他转而威胁两个初一的新生,付老头知道,想比之下,初一的新生只要吓一吓,诈一诈,什么问题都能给套出来的。事情最后确定在我和他们的身上,丁胖子嘿嘿笑着丢给我一个好好享受的表情,乐呵乐呵的回教室继续睡大觉去了。
“说!怎么回事!”付老头吼起人来可一点也不客气,那两个新生给吓得有些晕晕忽忽说不出话来了。
“阿懒说吧!怎么回事!”付老头脸上写满了不爽两个字,我想我可得小心一点了。
我心里早就对付老头这狐假虎威欺软怕硬溜须拍马的家伙不爽了,我找点这两个家伙也不敢说出什么来,爱莫能助的耸耸肩膀道:“别看我,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还是问他们吧!”
他们俩支吾着想把责任推给我可又不敢,付老头装腔作势的抽屉里拿出几张处分表丢过来,板着脸说:“不想说先别说,把表填了吧!”我笑嘻嘻的看着这两个快吓哭的家伙,拿起笔熟练的填了起来。
“老师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他们吓得几乎快哭了起来。我心里骂道,没用的家伙。其实我第一次也是被这老家伙用这法子给好好的吓了一回。
“你们错在那里啊?你们再也不敢什么啊?”付老头一见有戏,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他见我还坐着,故作凶狠的吼道:“坐什么坐啊,那凳子是你坐的吗?”我可是常客了,自然不买帐,笑脸相迎道:“我在填处分登记表呢,站着不好写字啊!”付老头蠕蠕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按照他们的说法,叫这么多人在学校闹事就完全是我的责任了,这个大锅我可背不起,搞不好轻则留校查看,重则踢出校门。我急忙站起来引导这两个家伙:“是我过路被你们打了一耳光吧?”
他们在我的目光下屈服的点了点头,我刚要继续,付老头就插嘴道:“这就是起因对吧?然后你就叫人报复,然后就出现了刚刚的那一幕!”
“错!”我肯定的打消了付老头这个罪恶的念头:“人不是我叫的,我被人煽了耳光都不敢还手,连告诉老师都怕人报复,怎么可能叫这么多人去打他们啊!再说了,我回到教室就一直没出去过,到哪叫人去啊!”
见付老头没说话,我又阴着脸问他们:“刚刚有人打你们了没?”
“没有……”。
“那你们的脸怎么肿起来了啊?别怕,这是学校,谁想霸权主义都不行的!学校会保护你们的!”付老头又开始唱白脸了。
我想了想,干脆帮腔道:“说吧,别怕,有人打你就说啊,学校肯定会保护每一个学生的!”
事情到最后结果还算让我满意吧,付老头先让他们填完一张处分登记表,然后让他们诚恳的给我道了个歉,我大度的摆摆手,算了算了。
处分自然是没处分下来,这其实是学校吓人的好手段,老实说这样的表格我填得手都软了。其实,学校真正要处分你的时候,通常你就是张榜后才知道的最后一个人。
卫星和疯子吹牛。卫星说自己恋爱最短的时间是一个星期,被疯子嗤之以鼻显得有些不服气。他不服气的问疯子:“那你说说你最短的时间是多少!“两人最后居然为了这个吵了起来,被觅儿极其鄙视的瞪了十分钟。
最没让人相通的是卫星居然舍得拿出两包红梅赌疯子去找隔壁班上的一个不算漂亮的女生恋爱,我想了想,由他们闹去吧。
疯子被刀子捅了屁股既然把脸皮给捅厚实了,单腿跪在那女生的面前求爱成功,让卫星五分钟不到输了十块钱。
上完一节课,疯子又兴高采烈的叫来卫星说是要打破他恋爱一周的记录,大大咧咧的走到隔壁班趾高气扬的对刚沉浸在爱河里的新女朋友说分手,差点被对方眼睛里委屈的泪水给淹没了。卫星幸灾乐祸的把疯子赌在了过道上,那女生羞辱至此,恶由胆生,居然狠狠的一脚踢在了疯子的跨下。看着他阴晴转换的脸色,我们知道他中招了。
一堆人狂笑着跟在疯子屁股后面,看他夹着腿走路,直到回到座位上,疯子终于忍不住了,捂住下身狂跳了起来……
正文 第六十六章 二十块钱(第一部结局之上)
校园里的玉兰花隐约的有些花蕾了,我的脑子里一片玉兰盛开时候的景象,白白香香的玉兰会让我不知不觉的想起覃雪这个冥冥中注定的女生,但是在我的思维里,我更常把覃雪幻为一株兰花,高傲的春剑或者奔放的蕙兰。
我不知道我考进市一中的可能有多大,但是同整个地区的学习尖子们一起去挤进那所重点高中的校门我不认为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个笑话是专门说一中的,据说高三的老师曾这样揶揄他们班上爱玩的学生——唉,再不好好学学,你们也就只能去**大学读书了吧。而这个**大学在四川可还算得上是相当不错的大学吧。
这两天我走路总觉得迷迷糊糊,而且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们说这是人的第六感,我越想越玄乎,把最近身边的事情想了想,没和什么人结下梁子啊……
依梧这丫头看样子又恋爱了,放学回家都把依桐放了单,总要晚上那么一回回来。多明显的征兆啊,可她却顾及着脸皮死活不承认。这丫头啊,一旦思了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依桐说让我留心点,我无奈的笑笑,我能怎么办啊?总不成要把她留家里一辈子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我说小丫头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呢!
王叔叔和妈妈让俩丫头吃完饭赶紧去自习,然后给狗老师打了个电话请假,自从知道狗老师的妹妹在王叔叔厂里上班以后,狗老师对我客气了很多,自然没再难为过我。过年过节的时候他妹妹总要提点东西上我们家走一走,然后我们再把东西原封不动的转移到狗老师那里,再附加上一个红包。每次我都没想明白,这事用得着这么麻烦么,狗老师的妹妹直接把东西提到狗老师家里不就结了,干嘛还非得经过我们这个中转站呢。
我问妈妈是什么事,她看看我又看看王叔叔。倒是王叔叔笑着开口了:“懒懒啊,你爸爸回来了,我们现在去车站接他,他因为是借从广东到重庆出差的机会偷偷回来看你的,走得急,估计见见你就得走啊!”
我心急如焚,多少年没见到爸爸了啊,自从母亲和王叔叔结婚那时候起,车站送别直到现在,爸爸,他还好吗?听说不少人聊起去广东的事,那边查暂住证追得人躲进楼顶的阁楼,那边的老板又对员工很苛刻,加班加点,还有人说那边的世界纸醉金迷,花花绿绿,去过的人都会沾满铜臭,现实无比,爸爸他也是这样的经历吗?那他瘦了没有,他还是原来的样子,还是原来的爸爸吗?
等待的长途大巴终于缓缓驶进车站,爸爸焦急而兴奋的脸紧紧贴在空调车不能开启的玻璃上成一块红红的饼,车门一开我就扑进了爸爸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自以为坚强的阿懒被人用脚踹用拳头揍的时候都没哭过,却没想到此刻会哭得一塌糊涂。我想,在父母身边的孩子都是脆弱的吧。
王叔叔带着有些不自然的母亲走了过来,倒是父亲大度的伸出手同王叔叔握了握,感谢他这些年对我们母子俩的照顾。我趁机打量爸爸因生活而被磨砺的脸,熟悉得能让人温暖。我用我的感觉判断,此刻站在车站的站台上握手的这两个男人,就是真正的男人。
父亲颇为得意的聊起了他的境况,不是很好但却是他用一双白手靠自己拼搏换来的。看看时间,短短的一个多小时瞬间就过去了,按照父亲的计划,必须立刻回广东公司了,因为生活必须要求他这么做。他从口袋里拿出些钱递给妈妈,让她用这些钱给我们姐弟三人买点东西,妈妈刚要推辞,王叔叔就微笑着告诉母亲,拿着吧,这是真正的心意!
父亲把我抱起来:“嘿,儿子,重了不少啊!”趁我回答的时候我看见他硬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捂住被爸爸揉疼的头皮,看着远去的车,一时之间恍恍惚惚,总感觉身在梦里。
王叔叔把我送回家后说是要带母亲去转转,我笑笑说给我们带消夜啊,他居然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没问题!”假装上楼的我又折了回来,看着他们相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