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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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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Adrian 。。。

从有意识开始,就觉得人生是一场梦。整天浑浑噩噩度日,胸中明明哽咽着什么,却宣泄不出,人变得堕落又颓废。

闲来无事的时候,曾坐在秋千椅上,看隔壁的特丽莎夫人拿着铲子在苗圃里播弄那些萎蔫了的金丝桃。

「这不过是杂草,特丽莎太太。」一个欣欣向荣的院子应该供养高贵而娇弱的花草,而不是用来照顾这些杂乱丛生的野生植物。

「在我还小的时候,祖母曾经对我说过,这些可爱的金丝桃可以入药。」特丽莎夫人柔和的表情让我隐约想起了一个人。

「将它的花朵放入装有橄榄油的玻璃瓶中,放在太阳下泡制,直至液体变成深红色。」我脑中蹿出这些信息,「用以烧伤或挫伤。」

特丽莎夫人肥胖的脸上堆起赞许的笑容。不知为何,这位夫人在我记忆的某处并不是那么和颜悦色。

「如果想在夏季有收获的话,特丽莎太太还是不要摧残这些可怜的小草。」我仰着头荡着木椅。野生的金丝桃本身便天生天养,将它圈养在肥沃的土地上浇水呵护,顽强的生命反而凋零了。

「诶?可是,聂太太说这样没问题。。。」低头看了看憔悴不少的金丝桃,特丽莎夫人也犹豫了。

「妈妈对植物没有特殊的研究,您也不要太相信她了。」笑着拆掉在特丽莎夫人眼里万能的母亲的台,我继续说,「对于这样的偏方,您应该要向您的祖母请教才可靠。」

「我的祖母。。。」胖夫人陷入遥远的回忆中,「她过世时,我还只是个孩子,却深深地把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脑中了。」

孩子。。。听到这个词时,突然感到头晕目眩。是啊,无论一个人的记忆力有多差,在意识存在的那刻起都应该只是个稚嫩的小孩。

但。。。我不记得了。我的记忆是从白色的病房开始。

从有意识起,我便是个16岁的少年。

那天,躺在病床上的我睁开眼睛,便开始流泪。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泣,只是觉得心痛,无以复加地疼痛着。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清楚,却还深刻地记得「死海」。

「死海」是什么?我头痛欲裂地抓着被子,看着眼前同样恸哭的母亲,虚弱地告诉她,我还活着。。。

然后的两年,我不断辗转在这个城市最奢华的街头,直到一日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身体随着记忆的脚步停驻在一排黑色的玻璃门前,抬头时,看到了「死海」。

原来「死海」是一间dance club 。

我未成年,再加上中国人特有的稚嫩面孔,进去,便只能坐在吧台上喝柠檬水。但当我踏进「死海」看到门卫伸手向我要证件时,我本能地在口袋里摸索了一圈,不无意外地搜到一张虚假的身份证——那上面显示我

1、Adrian 。。。

22岁。。。

缓缓坐上吧台,没等我开口,一个调酒师便体贴地为我递上了一杯烈酒。一口气豪饮,喝完后开始慢慢地耳鸣,身体不自主随着剧烈的音乐混杂在癫狂的人群中撒疯地扭动着。累了又百无聊赖地懒散在吧台上看着周围蓝烟袅袅、乌烟瘴气,听着耳边朦朦胧胧的嘈杂,这里的一切都令人窒息。

有时颓丧也是一种魅力。也许是天生散发的气场便带着暧昧与性感,我明明一滩烂泥地趴着,却感到四周成群结队聊天喝酒的人中总有一些将眼神游离在我身上。调酒师熟稔地靠近,告诉我有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带着野兽的气息正跃跃欲试地要挑衅。他是个同性恋,一个标准的top,很少在这里猎美的男人因为我方才颓丧的舞动而突然对东方人带上了强烈的好奇心。

我感谢调酒师带着劝告的提醒。但不知为何,从走进「死海」的那刻起便觉得,我天生就爱男人。

用带着笑意的眼神接受那个男人的邀请,我们贴面曼舞,而后聊天调情。那个男人饶有趣味地挑起我的下巴,用手指若有似无地在唇上婆娑。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不在乎将不兑现的□许诺升级。尤其对方是个优秀内敛的美人。他的霸气很快就挑起我的征服欲。

抵达宾馆,我主动扑到他身上,疯狂地吻下去,毫无顾忌地撕扯他的衣服。对方很是惊讶会在力量上略逊一筹,而且我狂野的动作也令他不悦了,甚至可以说,我惹怒到他。但,那又如何?他的优异使他从来都不缺少玩具,但却没有人试图去征服他。应该说,没有人“敢”。

我的胆量并不是来自愚昧,而是来自我对他的“理解”。这一刻,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懂得如何去驾驭一个人——他的优秀来自天分,他的内敛来自傲慢,可他的强悍却来自懦弱。做他的□之臣绝对得不到我想要的“征服”。但是,拥抱他、亲吻他、占有他,循循善诱,在他不经意泄露脆弱的时候给予安抚和慰语。这固然会让他生气和恼怒,可同时也令他困惑与震撼。

当我完完全全让这个男人爱上我时,心中卑鄙地感到无比的快意,却也让这颗原本如死灰的心又空了一大半。。。

有一晚,我和他经过几番大汗淋漓的成人运动后,抱着他浅眠。

从记忆消失后,几乎没有过翌日能想得起的梦境。却在那日,幻景中我清晰地感到自己站立在「死海」的门前,等待。。。

一直等待,漫长的等待。。。

然后,梦醒了。。。

「Adrian ,你怎么了?」男人侧过身,搂着我的腰问,「做恶梦?」

我摇头,而后吻了吻他。

我好像忘记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很奇怪。一般人失忆似

1、Adrian 。。。

乎急切地想追回往事。但我一点也不想。我的母亲也从来都没有逼我去回想。追忆是件很无聊的事——如若,过去很凄惨,那么便是“往事不堪回首”,如若,过去留有遗憾,又有句话叫“追悔莫及”。

若过去是美好的呢?

我猜想,那一定不会是绚烂的回忆。。。

因为无人提及,无人提及。。。

2

2、严黎 。。。

那日,我和那个高傲的男人胆大包天地厮混到家中。他高亢的叫床声,令我额外兴奋。我在他体内忘情地冲刺。却不幸在喘息和呻吟外,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开门声。

母亲冷笑着拿着扫帚,狠狠地扫荡到床上。她一面叫嚣着怒吼,一面用肮脏的帚底划戳我们。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在如此糟糕的情境下被赶下床。因为爱我,他甚至容忍了母亲粗暴而野蛮的攻击。

「宝贝,我过几天会去找你。」我被母亲凶恶地抽打着,目送那个男人尴尬地离开时,高声向他交代。

而后。。。

“戏演完了,严边渡?”母亲意思地抽动了一下嘴角,面无表情地问我。

为了逃离这个国家,逃离这个男人的追逐,我和母亲趁特丽莎夫人远门在外,上演了这出“慈母痛打不孝儿”的戏码。这样可以让这个男人至少停歇一个月不登门造访。而我和母亲便在这个空档回国,入境后,重新扎根故乡。

一个从来奉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的男人,一旦坠入爱河,竟完全失去了游戏人间的潇洒。以致这个男人对我来说已经称得上累赘。。。可以想象我失踪后,他会动用一切势力寻找我的下落。但我熟知他的实力,他没有能力将“爪牙”伸到中国。而在美国出生的我将从此隐没在这个国度浩渺无边的人海中。

我赢了。

虽然有些狼狈,却全身而退。

在“征服”面前,我从来都没有输过。。。

。。。

跟随母亲来到这陌生的故土,我一下飞机,便被放逐到父亲的住所。

关于我的父母,据说他们在我尚未出世便不负责任地离婚了,我甚而怀疑他们结婚的目的就是为了几个月后的闪电离婚。

「哈罗~」我不消一刻便认出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来接机的父亲,朝他大方地招呼,「天啊,我在照镜子吗?我们真是像得过分~」

“你不会中文吗?”父亲皱着眉头严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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