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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1 / 2)

>  “三叶草?”

“那块园圃就当做试练‘幸运’的地方。”严老对我说,“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幸或不幸,全在命运。”

「喂,拿钱来。」我无赖地伸手朝那个男人摊了摊,一叠钞票便落在手中。那个男人在死海工作,因为上次得罪了教父大人,目前还处在杂工时期,这样多的钱大抵已经是他一个月的收入了吧…我掂量了一下,然后活动活动手指,开始数钱…「喂,就这么一点?」我不满地睨向那个男人。

「我全身上下一分不剩了。」他平静地回答我。

17、乔乐 。。。

「切,不会去银行拿吗?」

他点点头,准备朝附近的银行走去。

「等等,」我喊住他,「行了,今天够了。」我不耐烦地说。

他微微笑了笑,很清浅、很释然:「你注定是好人。」他说。

好人?…像地痞流氓那样向他敲诈勒索是好人的表现?我以最无耻的形态来驱赶这个人源源不断的好意…即便看出那是一种伪装,也应该明白其中的拒绝之意吧…

「你要试探多少次,才能确定我的真心呢?」

我一愣…「我没有试探你的意思,也不需要确定你的心意。」我侧过头,「喂,离我远点。我不喜欢捅男人屁…眼,你知道的。」

他就这样站在那个地方不语,淡淡地笑着…不离不弃…

那年,他23岁,我16岁…

他以一个成人的心态来包容我的任性,却用最平等的眼光来看待任性的我…

他说他寂寞太久了…遇见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染指教父女人的我,就宛若久逢甘露,迫不及待地想要献身么?

明明已经习惯寂寞,却还是勇往直前地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喂…你白白比我多活了7年吧…

18

18、薄乔乐 。。。

薄乔恩看我眼神变了。

从前和我说话会据以力争,如今只会沉默…

我时不时看到他显露一些痛苦的神色,总也有些心疼…薄乔恩辞去了周末家教的工作,而我也不想再在他身上寻找乔乐的影子,于是慢慢改变自己静静观察他的习惯,尝试着将流离的眼神投注在其他事物上…

为了避免过多的接触,我在这个偌大的校园,找到一个栖身之地。学着当年乔乐的模样,拿着一本书,晒着冬日的阳光,静静地坐在草坪上…想要放空自己时,会读些生涩的教科书,更多的时候是发呆地看着萎蔫的三叶草…

大概总有些天赋吧…仅仅是浅显的学习,也收到不错的成效。做不到独挡一面,但在实验时,也不至于白白让那些可怜的生命消逝…

顺利度过期末,我以懒散的状态进入寒假。收拾了最简单的行囊,我背上背包,踏上了普罗旺斯的行程。那似乎被渲染成等待爱情的地方,或讽刺、或嘲弄…

我的别墅在一个悠远的小镇之中,原来的房主是个潇洒而自由的老人。这个让他安度晚年的地方,终究会因为他的死去而成为辗转流浪的屋子。所以,在老死之前,他将房子卖给了在这块美丽的地方寻觅着收容之所的我。他成为严家雇用照顾这座乡间别墅的逍遥管家,过着与卖掉房子之前同样的生活,却拿着高额的报酬,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严先生。」那个穿着蓝色的工衣在开败了薰衣草间穿梭的老人朝我友好地招手。

我微笑,看着老人家放下手中个工具徐徐向我走来。

「您好,珀蒂先生。」我零时学了一句蹩脚的法语,大大方方地与老人家相互拥抱亲吻。

「见到您真高兴,我真没想到您这样年轻。」珀蒂从我方才别扭的语言中知道我不懂法语,立刻转用英语与我对话,「我原以为您会在夏季来小屋度假,所以在前院的三叶草包围向日葵的花圃还只是一个美丽的设想。」

我会意一笑,真不愧是个浪漫的国度,总充满了梦幻的创意。即便千里迢迢、舟车劳顿地飞到这个遥远的地方,我始终保持着最好的精神和期待。珀蒂很热情地向我介绍乡间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和故事,如数家珍。若夏季,我还可以开着赛格威来到海滨,驾上严老的奢华游艇,纵横嬉戏在唯美的海湾间。

脑中想象着一切,我悠闲地坐在餐桌上,看着为我忙碌准备法国大餐的老人,喝着醉人的葡萄酒,有些格外惬意。特意离开喧闹的家乡,像是探险,我独自来到幽静美丽的地方,模拟着某一天带着“新婚”爱人的蜜月旅程。

忽而一阵教堂的钟声,低沉而悠远。轻轻重重,一波未息,一波又起。我不喜欢这死寂的声音,它叨扰了我的幻想,让

18、薄乔乐 。。。

一种寂寞像传染病那样弥漫。

电光火石间,我架上珀蒂的单车,以最快的速度辗转在钟声笼罩下的小镇,最终停在那古堡式的教堂。有许多人从那个监狱般沉重的地方平和地踏出,我站在古建筑前仰望,看着被洗涤过心灵的人们从我身边络绎不绝地平静地川流而过。

然后那个梦中的男人突然在人群中出现,就像一幅幻景,带着那样惊讶的表情…

“严边渡!”这一声呼喊让不可思议的幻景破灭…

“薄乔恩…”孽缘…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缘分不论对于我、还是薄乔恩都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我和爸妈到这里度假…”在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次的意外并非完全出于偶然…我曾告诉薄乔恩那个关于普罗旺斯的梦。薄乔恩那样痛苦和迷惘地忏悔着他的罪孽,却选择在普罗旺斯去赌一把不曾握在手中的爱情…

“替我向伯父伯母问好。”我淡淡地笑笑,准备道别。

“别墅就在附近?”

我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去看薄乔恩的表情。

“不请我去你别墅坐坐?”他的声音有些紧张,有些颤抖。

“不太方便吧。”我骑在自行车上,已经做出离开的姿势。

“金屋藏娇?”薄乔恩的臆测很微妙。

我无意无心,也不想拿捏姿态:“我走了。”那是一声最简单的招呼。

“等等。”换来一句最简单的挽留。

而后我回头,看到薄乔恩的父母亦从教堂里出来。

“Adrian!”薄母与我眼神相触的一瞬,几乎震惊地脱口而出。薄父也呆愣了半晌,忽而叹息一声:“他不记得我们。”

只有母亲和严老知道我丧失记忆…而单单凭借薄乔恩父母的怪异反应,我是否该断定自己他乡遇故友呢…

薄乔乐…

薄乔恩…

名字,以及相貌…何其相似,又怎么会是茫茫人海中神明的一个玩笑?一道血脉的联结以及与薄家难舍难分的孽缘…

19

19、薄家 。。。

软玉在怀…我拥着眼前大胆泼辣的女人,轻吻着她香艳性感的双唇。

这一切都要感谢薄乔乐的恩赐。

猎美是我莫大的兴趣。但并不是每一个猎物都会受到致命的引诱。

这个女人是“死海”的女王殿下。在和Hunter夫人分手的一段时间里,我的目标一直是她。但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只和玩得起的男人游戏。在她而言,我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没有权势和金钱装点的男人是没有魅力可言的。

我几度挥霍薄乔乐的钱财去接近她,但那个女人用等同于她着装那般的露骨,毫不留情的拒绝我。年轻单是女人的资本,而这个尚年轻的女人拒绝了年轻男人的盛情邀请。

「我喜欢玩火自焚,而你不是那团火。」那个女人放话时,还不忘用她浓密的睫毛娇俏地扑闪着勾引我。

我兀自冷笑。在我而言外国人的皮囊都透着骨子里的骚劲。灯一关,两腿一张,和捅一块猪肉没什么区别。辗转在一具具丰满柔软的肉体中,我寻求的不仅仅性…爱的快感,还有刺激,女人背后的势力越大或者心高气傲难以接近,便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这个周末生日?」薄乔乐坐在我身边时,目光却望着前方闪动的电视屏幕。

我和薄乔乐处在奇异的半同居状态。这个男人的个性有点冷淡。他不爱说话,也鲜有表情;他总是古井无波,难以捉摸。却好像在爱我…

几乎以一种接近病态的宽容去纵容我。他没有怨言,没有索求…他从不拒绝…

「怎么?想给我一个惊喜?」我扯了扯嘴角。

薄乔乐不语,开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不断地翻看电视节目。

我侧过头看他——这个男人的侧面非常英俊,像平静的海洋。好似无论如何蛮狠地将石头丢弃进去,都不会有一丝波澜。吻他,只是一瞬的冲动。而我从不压制冲动。这个男人的唇冰冰凉凉,却很柔软。如想象中清馨的味道,不同于那些激情热辣充满化妆品味道的红艳的唇。

「我想要一个女人。」一吻作罢,我尚热情地搂着他的脖子,却如实表达我想要的生日礼物,「我想要狠狠地操…弄她一番,然后将她甩掉。」

薄乔恩沉默了一阵,还是缓缓点头。我的心不在这儿,他又能如何?

「吃醋了?」我突然恶劣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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