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情,必须要和郇王殿下进行商讨。今年荥阳郡不会再有兵事发生,但来年,定然不会安宁。有些事情,还是未雨绸缪一下比较好。”
萧怀静如今对李言庆,可谓是言听仆从。
他也知道,言庆此去荥阳,必然是有要事和杨庆商议。
虽然不晓得苏崖≥方究竟有多么厉害,可是裴行俨的本事,他已经领教过了,自然也不担心。
“既然如此,府君只管做事。
虎牢有裴别将和苏兵曹,定然会安然无事。
言庆呵呵一笑,不再言他举目远眺,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李密,接下来,你该如何出招?
此时的开封,正沉浸在欢乐之中。
李密占居了开封之后,使得各方正在观望的义军变民首领,纷纷前孟让、郝孝德、王德仁等变民首领,本就决定投奔李密。不过由于之前瓦岗连番被张须佗击败,使得这些人,裹足不前,在一旁观望。
毕竟,这些人都被张须佗收拾过,这心里,难免会有几分畏惧。
但现在,张须佗已经死了!
孟让最先反应过来,率部投向李密。
翟让在虎牢关的战事不顺畅,却并不影响孟让等人对李密的信心。
事实上,翟让越是如此,就越是衬托出李密的利害。特别是李密消灭刘长恭,攻占开封、尉氏和大梁城,也使得各路首领,对李密更加佩服。
于是,先有上谷郡首领王君廓派人送信,表示归顺。
紧跟着又有长平郡李士才、淮阳魏六、李德谦、!、迁、魏郡李文相、济北郡张青特等变民首领纷纷派人前来,与李苔i,丰《洽。雨李密呢?在击杀了刘长恭之后,又得了秦琼贾闰甫等人,顺利丰《收了隋军俘虏。而占领了开封三城,也给了李密发展的契机。
在短短月余中,其麾下人马,已过十万,可谓声势大振。杨旺、杨庆等人,眼睁睁看着他立足开封,也不得不忍气吞声,不敢妄自出击李密,端地是志得意满。
坐在开封府县衙中,李密大宴各方使者。
众人纷纷向李密道喜,李密却始终保持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蒗山公,如今天下流体,瓦岗兴,李当王之戟语。
而密公又接连获胜,正合了那句话《天命所归。在座诸位,皆奉命而未,愿意归顺密公。
密公当尽早称王,已顺天意。到时候,各方豪杰定会前来响应,密公兵锋所指,取隋宣而代之,不过早晚之间。”
李密心里无比开怀,但是在脸上,还是要表现出几分谦让。
他一边和众人客套,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
翟让悄然无声的退回瓦岗,想必也是心灰意冷,断了和我争锋的念想。不过,杈还需再筹谋一下,令其心甘情愿让出瓦岗寨,到时候才能顺了这天命谶语……
就在这时候,大厅外突然有人前来禀报:“密公,翟让着人送前来“哦?”
李密心里一动《莫非翟让识趣,主动前来低头吗?
虽然他在声望上已经压制住了翟让,可是在表面上,他还是要做出尊敬的模样。
于是连忙起身道:“大将军书信何在?”
那小校连忙走上前来,把一封书信呈递给了李密。
“送信使者把书信送到后,就立刻走了。”
“走了?”
李密感到奇怪,接过书信后,就着大厅里的烛火,仔细观看。一开始,他还是笑眯眯,一脸和煦之色。可渐渐的,李密的脸色越发显得有些古怪,到了最后,整张脸,阴沉的好像滴水一般。
翟让,欺我太甚!
第卅九章 魏征初露峥嵘
弄密的心思深沉。是个喜怒不形干色的人。“
所以很快就调整了状态,依旧和先前一样,在酒宴上谈笑风生,好像翟让的书信不过是一封普通的公函往来。只是他那几个谋主,却觉察到了一丝不妥之处。虽然没有当场发问,不过在酒宴结束之后,却不约而同的留了下来。
“密公,出了什么事?”
房弃藻第一个站出来,向李密询问。
对于房玄藻这个谋主,李密无疑是极为欣赏。此人不但谋略过人,且辩才无双,颇有战国时期,纵横家的风采。他从怀中,把聚让的书信取出来,轻轻叹了口气,而后递给房玄藻。
“大将军决意,与我等分道扬镰。”
“啊!”
房玄藻等人莫不大吃一惊。
其实,狸让和李密反目,是迟早的事情,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就是这么一个道理。李密声势越发强盛,难不成永远屈居于程让之下?不过在所有人看来。翟让也不是傻子,迟早会向李密低头。到时候再通过蚕食的手段,最后达到完全吞并瓦岗的目的。
可是没想到,翟让竟然会用这样激烈的手段,和李密分道扬镀。
翟让在信中说:密公你出身高贵,手段过人,智慧高深。我这种泥腿子出身的人,远无法和您相提并论。不过,瓦岗不仅仅是我翟让创立,更是一帮子兄弟,用血汗打下来的江山,恕我无法把瓦岗让给你”您现在已经得了开封尉氏和大梁。蒲山公营自设立以来,战无不胜。
而且,天下英雄纷纷归顺与你。我小小的瓦岗塞,想来也不会看在您蒲山公的眼内。
我志向不高,能守着瓦岗就已经很开心了。
逐鹿天下的事情,不是我这种小民可以去考虑的事情。如果蒲山公您要夺取天下,瓦岗寨一定为您摇旗呐喊。但攻打虎牢关。我也着实损兵折将,实在是帮不到你什么,还请你原谅。
虽则信里面没有一句说到要李密分家,可这字里行间中,莫不流露出这样的一个意思!
对不起,我瓦岗塞庙容不得您这尊菩萨。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李密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
看众人都还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时,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未曾想,大将军对我竟猜忌如斯!”
李密一脸苦色。看着房玄藻等人说:“我本为苍生谋,不成想却使得大将军如此猜忌。诸公,大将军此一分道扬镀,我等将如何是好?各路英雄,不日将抵达开封。我等必须耍早作谋划。”
“密公,难不成你要放弃瓦岗不成?”
一个文士呼的站起身来,神色激动的质问李密。
此人名叫祖君彦,是李密的记事。
李密眼皮子一耷拉,“不如此。密又能如何?”
房玄藻眉头一蹙,“密公万不可如此想。瓦岗虽不大,然则却为天下人所瞩目,更是我等根基所在。密公如今虽得三城,但并非固若金汤。东有杨旺虎视眈眈,西有荣阳筹谋计算。
我等据弹丸之地,也无回旋之地。
瓦岗在时,我等进可攻,退可守。且能牵制住梁郡兵马;可若瓦岗不存,则我等必成孤军。”
李密说:“我何尝不知,可是大将军对我等误会太深,心意已决啊。”
“翟让,无智之人,难成大气。
瓦岗重地交与此人,岂非明珠暗投?密公绝不可放弃瓦岗!房某不才,愿凭三寸不烂之弃,说服翟让,令其回心转意。”
房玄藻话音未落,却听屋子一角。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服翟让后,又该如何?”
一个三旬男子,站了出来。
他身材不高,相貌刚正。
李密循声看过去,眉头不由得一蹙。
走出来的这个男子,他倒也不算陌生。此人名叫魏征,原本是武阳郡郡守元宝藏的书记,后元宝藏被卫文升所杀,魏征就投奔到了李密帐下。只是李密对此人不甚欢喜。盖因魏征不解风情,时常冒犯李密。让李密很不高兴。若非魏征是真心相投,恐怕李密早就把他赶走。
可即便如此,李密对魏征,也不甚看重。
见魏征站出来,李密心中难免有些不快。但在表面上,他还是露出一副笑脸,温言和煦的问道:“玄成有何主张?”
魏征全然不理其他人的目光。拱手道:“密公,即便是那程让回心转意,你二人之间的间隙,已然无法弥补。况且,翟让既然表明了态度。又岂能容忍密公在瓦岗独大?若密公无法掌控整个瓦岗,得那瓦岗。又有何用?整日里和翟让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