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萧衍
“你到底是什麽人,夜闯皇宫到底有什麽目的?“萧宝融一边冷声质问,一边走到右侧的黑色立柜旁,弯下身子将最底层的抽屉抽出,从中取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瓶和一圈细条白布来到了男人身前。
“你这是做什麽,难道是想给我治疗伤口吗?”男人突的握上萧宝融拿著药瓶的手,同时用另一只手揭开了蒙於脸上的黑纱,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冷笑,“看来你也不傻嘛,知道不给我治伤就得不到解药,原来,你也是怕死的人呐!”
萧宝融激愤的盯著他,猛地抽手,咬牙狠戾道:“闭嘴!”
男人吃力的裂唇一笑,讥诮道:“怎麽,被人这麽说说就生气了,还真是沈不住气啊,果然还是个孩子!”
萧宝融扬手就朝男人的脸上掴去,可不料手却在半途中被男人打下。
“傻瓜──“男人阴邪的一笑,道:“别做蠢事,如果你再继续做这种只会惹我生气地事儿的话,那──你就别想得到解药。好了,现在给我包扎伤,先帮我把背後的箭头取出来。”
萧宝融仇怒的瞪视了男人一眼,而後起身走到床前,从床褥下掏出一把匕首,拔刀出鞘,将利刃在烛焰上反复烘烤了一番,方才转身走到男人背後,伸手将他背脊的黑衫撕破,露出了大片狰狞可怖的伤口。
握著匕首的手微微的发著颤,眼睛发红的盯著埋於血肉中的箭头。
“小子,别起邪念。”男人再次扬声,只是微哑的嗓音中带了几分憔悴,毕竟,他受的伤不轻,能撑到现在而没倒下已经著实的不容易了。
宝融闻言,深黑的瞳仁忽的闪过一道冷芒,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紧抿著双唇,沈了口气,
目光紧紧地盯著那团血肉模糊的伤口,手腕一转,便快速的将刀尖刺入伤处,鲜血马上喷涌而出。
男人的身子猛地一震,额上瞬间渗满了细密的汗珠,背脊处的肌肉也激烈得起伏著。
萧宝融满脸认真地神情,手下很快的便将刺入肉中的箭头挑出,并没有刻意去折磨眼前的男人。
男人仓促的喘著粗细,扯出一道浅笑,断续说道:“手、手很快──嘛,我还以为你要在折磨上我一阵,才肯为我拔的!”
萧宝融没有答话,为他的背上的伤洒上药粉後,便小心的将伤口包扎好,接著便去处理他身上剩余的伤口。
待一切处理完毕,已经到了深夜。
“解药──”萧宝融居高临下的俯瞰著他,“解药──我可以不要,今夜我救了你,也就等於是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男人慢慢仰头,额前的黑发自然而然的向两边散去,露出了一张冷峻邪美的面容,甚至连萧宝融都微微怔了一下。
“欠你一个人情?”男人说著,单手扶著门棂,吃力地从地上爬起,而後走到圆桌旁的椅边坐下,不屑的瞟向不远处的少年,“继续说下去。”
“我想让你帮我救一个人,我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就当作是──”
“就当作是我还你个人情,对不对?”男人接话道。
萧宝融慢慢垂下了脑袋,眼睛没有焦点的乱看著。
没时间了,两天之後,奕珏哥哥就要被杀了,既然老天今夜让自己碰到这个男人,说不定,是在暗示自己什麽。
“那个人是你什麽人,竟然值得你付出自己的性命?”男人将手抚上光滑的桌面,将目光投向不断跳动的烛焰上,开口发问,只是言语之间,已没有方才的冰,而多了一丝淡淡的温存。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帮我把现在囚禁於福熙宫的人救出来就可以了,一命抵一命,只要你能帮我把救出来,并安全的将他护送出城外,我萧宝融的这条命任凭你处置。”
“萧宝融,宝──融”男人低喃著,随後转头望著他,“原来南康王的名字叫萧宝融啊,看你的模样,今年不过十五、六吧,这麽小的年纪就要去死,岂不可惜?”
萧宝融云淡风轻的开口,“这有什麽可惜的。”
没错,只要能将奕珏哥哥救出来,他的一条命算什麽。
“好,这个忙我帮你,不过,我不要你的命。”
“不要我的命?”
“没错,我不要你的命,至於要什麽,以後等我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萧宝融盯著男人的脸,盯著那双眸色复杂的眼睛,盯著那坚挺的鼻梁,只觉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压得他难以呼吸,而且这种压迫感不是外界施与的,而是与生自来所携带著的──帝王霸气。
“你叫什麽名字?”他努力抚平自己的焦杂的情绪,开口问道。
“我的名字?萧──衍!”
“萧、萧衍?”萧宝融眼睛张大了几分,愕然道:“你、你也姓萧吗?”
萧衍满不在乎的一笑,“怎麽,姓萧很奇怪吗?难道──这世上只许你们大齐皇族姓萧,却不许我们这些百姓姓萧吗?”
“没,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麽意思?”
萧宝融一时找不到答案,只得将话题转移,“那个,我有些累了,要先去里间休息了。”
“等等──”萧衍扬声道:“其实,我刚才让你吃的根本就不是什麽毒药,只不过是普通养身的药丸而已。”
萧宝融愣了一愣,但马上就回过神来,也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匆匆的朝里间走去。
目视著那方并不算宽厚的背影消失,萧衍峻冷的五官才又慢慢微凝在一起,阴冷的一笑。
萧宝融,没想到竟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睡上龙床的男子(大修)
而那边厢,皇帝的寝宫之内,却是另一番荒淫的景象。
淡红色的垂帐内,一名裸著上身的男子正跪坐於柔软的大床中,眉眼柔媚的望著薄帐之外的
帝王,忽而将白皙修长的手臂自垂帐的缝隙间伸出。
“皇上,怎麽这会儿才回来──”男子的娇柔的语气衔著几丝抱怨,如同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一颤,同时勾了勾手指,“您知不知道人家在这儿等了您几个时辰了,从日落黄昏到夜半三更,人家一直守在这儿,就算是困极,也不敢合眼,可是您──”
萧宝卷冷眼瞧著垂帐内的男子,原本满脸的怒容在瞬间消失殆尽,他摆了摆手,示意身後的太监退下後,这才一个箭步冲至床前,撩起幔帐就将男子揉进了自己自己的怀中。
“怎麽了,我的美人,才多会儿不见,就想朕了吗?”他说著,伸出两指就掐上了男子的红樱,然後慢慢的揉捏起来,目光猥琐贪婪的盯著怀中那方光洁细腻的胸膛,细声开口,“瞧瞧你这付身子,还真是淫乱呀,朕只不过是稍微挑逗一下你这颗小红豆,你就有感觉了吗?”
“这还不是因为皇上吗?人家的身子──”男子暧昧的一边开口,一边将手伸至萧宝卷的腰间,一点一点地将系於腰间的玉带除去,“只有皇上碰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哈哈哈──”萧宝卷一阵狂肆的大笑,腰间的玉带已被卸下,所以他很快便褪去了那身明黄色的衣袍,一个翻身将男子压在了身下,迫不及待的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你这小嘴──真是越来越甜了,老实对朕说,是不是今天又吃蜜了啊!”
“皇上,您这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