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竽悖痛胰グ桑 ?br />
“──”
“求…求你……”
“好吧!”良久,付青虞才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他明白,这两个人,谁都离不开对方,他们彼此,都是对方活在这个世上理由,都是对方的羽翼,失去任何一方,就好比是蝴蝶失去了一扇翅膀,等待著它的只有死路一条。
宝融如同死潭般的眸中立即闪出一点亮光,带著浓重哭腔的嗓音中溢出了喜悦,“真的,真的吗?”
付青虞点了点头,马上将他抱入了怀中,这才感觉到他已经冷到浑身抖动不止,他想了想,像和个小孩子说话般哄劝,“不过,现在雨下的太大,我们先找个地方躲避一下,等雨小一些,我再带你去找──”
“不,我现在就要去,这点雨没事的,我能行的。”宝融说著,作势就要站起,可是地上很滑,他的膝盖又不好,而且现在也痛的越发厉害,所以他站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最後还是狠狠的跌在付青虞的怀中。
“该死该死──”宝融自暴自弃的伸手狠狠的捶打著左腿的膝盖,力气大的似乎要将其生生的捣碎。
“住手──”付青虞连忙制止,“你这是在做什麽!”
“我…我……”
“好了!”付青虞轻轻抚摸著他的头顶,“如果你再这麽捶下去的话,皇上他会心疼的,所以,为了不让他这麽担心,好好保重自己,再说,你想想看,皇上是何等聪明的人,怎麽会产生送死这麽幼稚的想法呢?所以,听我的话,先躲躲,等雨停了,我们再回去找他,好不好?”
宝融像个孩子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安心,他也没有表示同意与否,只是目光呆呆的望著付青虞。
“来,我抱你起来。”眼看著雨越下越大,而宝融却迟迟不答,为了不让他著凉生病,付青虞不等他回答,就自作主张的打横抱起他,朝一处枝叶繁茂的大树下疾步走去。
等我,一定要等我,萧衍,你答应过我的,要永远陪著我,你不能食言!
(10鲜币)罗炜遭袭
轰隆隆,一道银色的闪电刹那间劈裂天际,震耳的雷鸣声几乎要将耳膜撕破,大雨如同瀑布倾泻而下,洗礼著大地上的每一寸芳草。
罗炜跑著跑著,本想著用自己来做诱饵吸引拓跋鸿的注意,可是孰料身後没有传出丝毫的动静,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漆黑一片,甚至连丁点的火光都消失了。
遭了!难道拓跋鸿已经发现了他的调虎离山计了吗?如若不然,那个男人在看到他的黑影後不可能无动於衷。
顿时,他浑身像是被冻僵似地,动弹不得。
萧衍被他藏在了一处凹地中,虽然上面铺盖了厚实的杂草和树叶,如果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可是现在下著这麽大的雨,万一水顺著树叶流下去将萧衍淹没,那、那自己岂不是成了谋害他的凶手。
该死,自己一著急,怎麽忘了这一点。
他想也不想,掉转头顺著原路就往回跑。
树林间,没有人群的嘈杂声,甚至连潺潺的溪水声都被哗哗的雨声淹没,那条原本平静流淌的小溪也像是湍急的河流,强劲的冲刷著阻碍著它们的石块。
罗炜回到了溪水边,四周一片黑暗,没下雨之前还有些月光,多少能看清点路,可是现在却黑的有些诡异,就连一向有勇有谋的他,心里也产生了淡淡的胆怯。
他有些奇怪,怎麽短短一会儿,就什麽动静都听不到了。拓跋鸿不是带著人马在这一带搜查吗?他们不可能这麽快就搜查完走了?还是说,他们──抓到人了?
扑通──
他一下子吓得连怎样呼吸都忘了,满脑子都醒啊这萧衍,他来不及多想了,发了疯的就朝前面乱撞,找到了那个藏著萧衍的地方,他慌乱的跪在地上,三下两下就将虚覆在地上的一层杂草和树叶拨到了两边。
当看到那个空空如也的凹穴时,罗炜傻眼了。
人呢?到哪了?他明明记得刚才将萧衍藏到了这里,可是现在,怎麽什麽都没有了。他难以置信的使劲摇晃著脑袋。萧衍被自己点了穴,不可能自己走动,那麽,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
不、不会的──
他极力的将那个令他恐惧的想法抛出脑外,可冰冷的雨点却不停的冲刷著他的脑袋,让他不得不清醒的面对现实。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劲风冲破雨帘,朝著罗炜的背脊疾驰而去。
“唔……”由於罗炜完全沈浸在茫然失措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来自身後的突袭,当他反应的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後背像是被利刃顺著脊梁骨硬生生的劈裂开来,他强撑著身子,才没有倒下。
“狐狸尾巴终於露出来了吗?”冰冷的空气中,陡然响起了一道同样冰冷的声音。
拓跋鸿如同鬼魅般突然现身,他的身後,只跟著亦柯一个人,剩下的人不知去了何方。
“哼!”罗炜咬牙,强忍著穿透肩胛的痛楚,扭头,强装出一脸的轻松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一条下流的贱狗。”
“住口!休得──”亦柯大喊了一声,正准备继续说什麽时,却被拓跋鸿扬手制止。
“我还以为萧衍的心腹会有多大的本事呢,今日见了,也不过如此,只会逞逞口舌之快罢了。”
罗炜的眉头急速的颤抖了一下,他能感觉到肩头正血流不止,如果不快点止血的话,只怕自己撑不了多久,可是,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萧衍。
但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个拓跋鸿应该还没有抓住萧衍,因为那道看似狂肆的笑容,还隐藏著一丝挫败感和誓不罢休的恨意。
“哈哈哈──”突然,罗炜好像释然般,仰面朝天大笑起来。
有那麽一瞬,拓跋鸿的面部表情极为僵硬,但是他这个人很会掩饰,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又恢复了原先的冷静与从容。
“你知道吗?你越是这麽满不在乎的大笑,就越是表明,你很害怕,别用这麽愚蠢幼稚的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或许在别人面前它还管点用,可是在朕面前,它──一无用处。”
“你这头猪狗不如的禽兽,早晚会遭到报应的,既然我罗炜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
“报应?”拓跋鸿轻声叨念了一遍,然後放声大笑,“你说报应,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迈著稳健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罗炜身前,目光狠恶的盯著他,然後突然扬手,拽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面朝向自己。
“如果要说报应,那麽最应该得到报应的人就是萧衍。”
“你住口!”罗炜撕心裂肺的大吼。
“住口?”拓跋鸿嘲讽的望著他,“你是说,要朕住口吗?”
“除了你这个畜生,还有别人吗?”
“呵…呵呵……”拓跋鸿冷厉的笑著,随後猛然抬脚就朝罗炜的小腹狠狠的踹了一脚。
“呜……”罗炜痛的弯下了腰,可是头发还被拓跋鸿死死的拽著,头也低不下,他紧紧的咬著後牙根,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这点痛根本就不算什麽,从方才拓跋鸿的反应来看,他已经十分确认这个男人还没有抓到萧衍,萧衍现在是安全的。
太好了,太好了,他现在还安全。可是,他究竟在什麽地方?
“亦柯,这个人急交给你了,如果继续嘴硬的话,就给他点苦头尝尝,只要不把他弄死,你想怎麽处置都行。”拓跋鸿突然松手,转身,负手而立,缓缓的向前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