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被乐连城发现他想东想西心不在焉,停了动作咬牙:“又在想什么?!”
于是蒋正恺很快就在没有闲心想这想那的了……
被乐连城生吞活剥是蒋正恺所没有想到的,一觉醒来只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一边捶着腰一边被乐连城拉起来吃饭。看在这一大桌中西结合的美味早餐的份上,蒋正凯决定放过他了。可惜乐连城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吃过早饭才两个小时,蒋正恺连早间新闻都没有看完就被再次压进了被子里。
这次他知道反抗了,用力推开乐连城湿乎乎热乎乎的亲吻,说:“你昨天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哦,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忘了呢。”乐连城轻轻拨开干扰自己的爪子,阴笑,“我限你在我这次尽兴前想起来,否则的话……我不敢保证蒋总你可以参加明晚的庆功酒会。”
蒋正恺无语了。
庆功酒会,他怎能不参加?!身为尽心尽责的职业猎艳人,就是他答应了,他那些莺莺燕燕也不答应啊。但是,到底要他想起来什么啊?
乐连城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满意的笑了:“不如我给你个提示……你上高一的时候参加过一个拯救失足青少年的电视节目……”
“诶?!我怎么不知道?!什么电视节目?!”
这次轮到乐连城无语了。
“少给我装了,小正。”乐连城垂死挣扎,但是在他看来蒋正恺脸上的表情并不想在说谎,的的确确是茫然的。
难道我认错了?
乐连城皱眉思索……不可能啊,早盯上这家伙了,再说他的脖子上的胎记总不会骗人,鲜红的醒目的还趴在那里,怎么会不是他呢。
蒋正恺看着乐连城从他身上爬下来,开始把皱皱巴巴的衣服往身上套。一向西装革履的金领此时活像个被老婆赶出家门的男人,于是对他产生了一点点同情,爬下床拉开柜子给了他一套自己的休闲装。
穿整齐衣服的乐连城总算安分了一点,懒洋洋躺倒在穿衣镜前的长软椅中,脑袋枕在手臂上不知在想什么。这时候的他眉眼里一点攻击性都没有,黑白分明的水墨画似的瞳仁嵌在微陷的狭长眼眶里。
“这时,他的的确确似乎是一个受了。”
蒋正恺默默地用了民国文人自相矛盾的语气做了总结,站在镜子前穿衬衫。
床上的伪小受眼睛突然亮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目光炯炯:“小正,我来帮你扣扣子。”
还没来得及拒绝,乐连城的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脖颈上,暧昧的划着弧线。蒋正恺一下僵了,昨天这家伙的嘴唇也是顺着这样的弧线拂过他的颈动脉,仿佛是在猎物颈窝处细嗅血气芬芳的野兽,迷醉的样子让他半边身体酥麻。
手慢慢地滑下去,一颗一颗细致的扣着衬衫的扣子,不时把头抬起来望一眼镜子里早已满脸通红的蒋正恺湿漉漉的眸子。时间仿佛不存在了,蒋正恺只听到耳边传来的乐连城轻而浅的呼吸,还有随着呼吸带来的香气。昨天就是这样凛冽的香气,明明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混着他的汗水一遍遍渗到自己身上,让他几乎要疯过去。
蒋正恺只怕马上就要晕在镜子前面,只好拼命咬牙站稳,好不容易把心跳压下去,乐连城的下一个动作几乎让他叫出声来。
修长的带着剥茧的手伸到他的皮带下,低低顺着的内裤的边划过,带起不可抑制的战栗,熟悉的热度慢慢泛起,蒋正恺几乎要迎过去的刹那,温柔的摩挲忽然离开。蒋正恺差点按住他的手,浑身一颤。
“你干嘛……”说完后蒋正恺几乎要杀了自己,声音腻的不像话,自己听了都脸红。
“没干嘛,帮你把衬衫塞进裤子里啊。”乐连城给他一个欠扁的“怎么了”的眼神,抽身闪开。
乐连城穿上外套,扯起领子闻了闻,忽然抬头笑了:“小正,你的衣服好香,是体香么?”说罢像猫咪似的蹭蹭,再回给他一个猫科的熟悉笑容。
蒋正恺突然愣住了。
乐连城在他面前晃晃细长的手:“别看了,我有那么帅么,要看这么久?”
“你就臭屁吧!”蒋正恺拍开他的手,怒,“快滚回你自己家!”
“嘻嘻,晚上酒会上见……”前半句还是嬉笑着的,后半句却变得低沉暧昧,蒋正恺现在听到这家伙的声音都会立刻热起来。
暗骂自己几句,蒋正恺将他送出家门。
乐连城那辆骚包跑车的喷气声彻底听不到了,蒋正恺忽然面色冷峻地从存酒的柜子暗格里拿出一个样子十分古怪的手机来:
“编号0049,目标车已开出据点,预计目标地湖景豪庭156号。国安门北路四号车准备。”
“编号0074,来据点拿录像带和录音。”
“编号0056,联系林局,我三十分后到局里。”
有条不紊地布置完这一切,眼前的人已然不是那个害羞的小小总经理,一丝势在必得的兴奋神色蒙上蒋正恺的脸。
乐连城,八年了,你总算上钩了。
☆、惊蛰
乐连城在星科开会,正发着飙,夹枪带棒地羞辱着手下的一群人,大家的头都垂得不能再低了,只差钻到地底下去。正在下一波毒液将要喷溅出来之时,乐连城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吱吱”叫个不停。不知哪个不识相的这时候打电话,于是乐连城的脸瞬间更黑,相应的手下的人的头垂得更低。
可是,仔细瞧一眼之后,乐连城的脸忽然云开雾散,艳阳高照。随意地挥挥手示意大家先休息一会,等会再挨修理,便腰身笔挺地走出了会议厅。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乐总他……恋爱了?”
田秘书整整西装:“没事别瞎猜。”
于是大家更加确定了。
“小正,没上班么?”乐连城一双眼睛能滴出蜜来,握着电话恨不得钻进听筒里。两条长腿架在一起晃啊晃,右手扯着电话线:“嗯?不吃泰国菜……我不吃泰国菜,多难吃啊怪了吧唧的……还是火锅最好了,我知道建国路哪里有一家地下的很不错。”
蒋正恺在另一头模模糊糊似乎笑了一声:“火锅?你就这品味……”
“咱一个乡下来的,能有啥品味?你忘了当年我天天煮笋干给你吃。”乐连城仿佛回到了少年时光,那时蒋正恺来偏远的乡村参加失足儿童改造节目,乐连城带着他到镇上卖笋干,蒋正恺便请他吃白粥小菜……
即使是现在,一闭上眼,好像还能看到蒋正恺光洁白皙的额头上的闪闪汗珠。记得那天……
“喂!干什么呢,说话!”蒋正恺在那头怪叫,乐连城一下子回到现实,笑的莫名温柔:“没什么,就想起来以前的事……”
“什么事?”蒋正恺在那头愣了一下,乐连城仿佛可以看到他那种怔忡
的可爱神色,便低声笑道:“就是在县城,咱们……”
“流氓你!”蒋正恺骂的乐连城一愣,忽然意识到他在说哪件事,一下子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是在说宾馆……”
“你还说,流氓!”蒋正恺“哐”得摔了电话。
乐连城笑的直不起腰来。
上个礼拜酒会结束那晚,蒋正恺就被他“严刑逼供”承认了他认识自己,而且是故意用那支乐连城送他的钢笔来引起他注意,再玩欲拒还迎的戏码勾引他……乐连城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面,催着蒋正恺把那支钢笔拿出来,于是,他在回忆往事之余,就顺便用这只钢笔干了点别的事情,第二天蒋正恺直骂他流氓。
乐连城不由得又想起来刚才电话里那一声娇娇俏俏的“流氓”,叫的他骨头都酥了半边,也难怪调戏“良家妇女“永远是文学作品的经典题材。
原来他想到宾馆那事上去了……
清明过了,节目组要乐连城带着蒋正恺去县里卖笋干,县城里人员嘈杂,吃了个饭他们便和节目组的人走散了。他们又都没有手机,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