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左蝉宓忽然叫道。
李碌顿步,当他回过首时,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慈善之色。「宓儿,我知道你刚来后梁山时,日子过得并不好;不过你要记住,日后若有什么委屈,尽管上后梁山来找义父,义父会永远当你的靠山,懂吗?」
「义父。」望著逐渐走远的义父,左蝉宓的心情是百般的复杂与难舍。
「宓儿,跟我走吧!」慕容愬从后轻轻揽住她。
左蝉宓低垂著头,没给他回应。
「宓儿。」慕容愬急了。
「愬哥哥,难道你从来没有怨过我吗?」每回在他欲向她倾吐心事时,她总是残忍地予以回绝或是再度踩痛他的伤口。这样的她,他还会喜欢吗?
慕容愬突然俯身靠在她的肩头上,语气黯然地轻道:「有。」说没有是骗人的,他是真的被她伤了好几回。
左蝉宓身子一颤,热泪又重新聚集在杏眸里。
「宓儿乖,先听我把话给说完。」感觉她的肩头不再抖动,慕容愬才继续说道:「宓儿,我相信你有好几次都认定我才是你心中所惦念的愬哥哥,但因为殷的双腿以及对我娘的承诺,硬逼使你将这种意念给强压下来,所以该说抱歉的人,理当是我才对。」
「愬哥哥……」
「跟我回去好吗?不要再让我苦等另一个十年了。」原本是要给她时间想通的,怎知她还是钻进了死胡同里。幸亏他执意上后梁山来了解她的情况,否则他的妻子说不定老早跑掉了。
左蝉宓突然紧抓住圈在自己腰际上的手臂,似乎对他所说的另一个十年,有著难以磨灭的伤怀。
不!她再也不要和愬哥哥分离了。
「可是,你要我怎么跟你回去?」想来有点可笑,她居然不晓得该以哪种身分再次踏进慕容家。
「你是慕容家的二少夫人不是吗?」慕容愬用力将她纳入怀里,轻笑。
「但我是跟……」
「我问你,是谁跟你拜堂,又是谁揭你红盖头的?」
「是、是你!」左蝉宓忽然想通似的一笑。
「对,所以你是我慕容愬的妻子,这点你千万别搞错!」慕容愬扳过她带笑的美丽脸蛋,慎重的提醒她。
「若我搞错了呢!」左蝉宓直视他的眼,含雾的水眸充满著幸福的笑意。
「那我就会重重的惩罚你。」痴望她眼里那抹动人的光彩,慕容愬回给她邪恶一笑。
「什么叫重重的惩罚?」
「很简单,比方像这样……」说著,他缓缓的俯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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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另一个夜,不过今夜的月色很美,令坐在马背上的左蝉宓忍不住频频抬头遥望。
「小心,别看晕了头。」在她身后的慕容愬无奈地将快要滑落的身子给提抱上来。
「愬哥哥,我觉得这里很像是……」左蝉宓左右张望著两旁参天的树林。
「泾山猎场。」
「对,就是泾山猎场。愬哥哥,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左蝉宓原以为他不在上一个城镇留宿,是因为急著赶回慕容府,没想到他竟是往猎场方向而来。不过,上回被野狐攻击的记忆犹新,令她不自觉地往他怀里缩去。
「因为我发现我少了二个极为重要的步骤没做。」慕容愬确信他若是完成了,那宓儿铁定会把那只恶狐给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步骤?」
慕容愬笑而不语。
在瞥望他唇角上挂著的那抹笑,左蝉宓竟不住的悸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