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闻逆川再次从狭窄的水道中滑落,身子被最后入池的水流冲翻了,头先落水,随即在水里翻滚了几圈。
闻逆川只觉得一阵闷头,身体、四肢再一次被冰冷得透骨的池水紧紧包裹,一点一点地把他本就不算坚定的意志吞噬……
……
赌场内。
云牧和赵勇看着自己手里所剩无几的筹码,再加上绕了几圈都看不见谈煊和闻逆川踪影,正发愁。
这时,又迎面走来了一个白袍黑面具的人,两人对视了一眼,又不动声色地凑了过去。
“三水公子?”云牧探头很轻地喊了一声。
只见那人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走开了。
又弄错了,不是闻逆川,一转头,不远处又来了一个黑袍青面具的人,已经认错了好几回的两人疲倦地对视了一眼,又凑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人也不是谈煊。
两人几乎同时叹气,一直沉默的赵勇,终于忍不住发话了:“都怪你,方才不跟紧将军,现在可好,所有人都带着面具,这要我们怎么找。”
“你好意思怪我?”云牧硬着脖子反驳道,“你自己块头那么大,挡在前面,我连大人的影子都寻不到了,你自己又不跟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日里,你不在的时候,我与将军两人出门办事,我一次都没跟丢过,”赵勇也不甘被反驳,说道,“就是每次有你在的时候,都会状况百出,这回跟丢了,上回还……”
他本来是想说上回还遇到了赌场的人“抛尸”,但鉴于两人此刻就在场子里,他适时打住了。
“好嘛,赵将军,我本还以为你铁胆忠心、正义凛然,没想到你也挺会推卸责任的,算我云某之前看错你了!”云牧在面具底下白了他一眼。
这下可好,赵勇也不说话了。
他一武将,同云牧这种文官斗嘴,必定是要以失败告终的。
“别说了,再找找吧,”赵勇自顾自地走在前面,说道,“场子就这么大,莫非还能钻到地下去不成?”
云牧没有搭话,但身体很诚实,屁颠屁颠地跟在赵勇后头。
水道的尽头。
幽暗的环境下充斥着潮湿的空气,时不时回荡滴水的声音,但却寻不到声音的源头。
好冷、好冷……
闻逆川打了个寒颤,随即被冷醒了。
醒过来的瞬间,心脏狠狠一抽,好像是死里逃生之后的心悸,他又再次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缓了好久才再次睁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还活着。
闻逆川小心地呼吸了几下,那种不在水里要憋气的感觉,让他心绪稍稍平缓了一些。
然而,就在当他要动一动手脚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极其坚硬的铁索固定住了。
他侧头左右看了两下,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又冰冷又坚硬的铁板床是。
他一时慌了神,在被水闷晕之前,他记得自己是掉进了底下河道尽头的一个蓄水池里的,怎么此刻就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了呢。
他被固定在床上,看不到后头,只能直视前方,看见冲着自己的方向,有一面被绸缎遮盖的墙。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不慢不紧地脚步声,在见到来人之前,先闻见了他阴恻恻的笑声。
“嘻嘻嘻……”笑声回荡了整个房间,“这位公子,你醒啦。”
话音刚落,那人就施施然地出现了,闻逆川在对上那人混浊的目光后,随即,瞳仁一缩——
“你、你、你是……”由于震惊,闻逆川的声音几乎在颤抖。
“诶哟,瞧你害怕的,这么漂亮的孩子,让杂家念了好久好久呢……”房公公缓缓走过来,用他那只干巴巴的手缓缓抬起闻逆川的下巴。
“啧啧啧,”房公公把闻逆川的连转过来、又转回去,好像在端详什么珍宝一样,“真的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杂家最喜欢这样儿的,”说着,房公公坐到了床边,手抚摸着闻逆川墨色的长发,“可惜那该死的谈煊,杂家暗示过他几次,都不愿意把你送给我。”
“少年人就是傲气,那就不怪杂家绰他锐气,三岁随父入营,五岁就跟着父亲打胜仗,父战死又入宫养在太后膝下,大将军、平南王……”
“杂家比他长三岁而已,杂家也从小习武,只不过杂家没有一个好爹,结果被剜了□□,送入宫里做太监,杂家跟他一起长大,杂家一见到他恶心,无时无刻都想把他的心脏挖出来……他的路太顺了,自然容易不懂规矩,问他要个人,竟还奚落杂家一顿。”房公公自顾自地说道。
虽说他把谈煊长三岁而已,可房公公看起来却十分显老态。
这一段停下来,闻逆川算是理清楚了,房公公说的是谈煊,可笑,这公公竟然嫉妒当今大名鼎鼎的平南王。
“公公为何总揪着平南王不放?”闻逆川反唇相讥,“你比当今圣上也长不了几岁,何不与当今圣上比较?”
“闭嘴!”没想到那方公公喜怒无常,上一刻还在轻柔抚摸,下一刻就抽了闻逆川一个耳光。
随即,白皙的脸上淡出了一片红印。
“圣上……哼哼,”房公公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他有什么好值得羡慕的……”
大权都在太后手中,不过后半句他没说出来。
“只是我没想到,谈煊小时候看着也挺正常,竟然有断袖之癖,在草原的时候我就观察到了,他对你可是特别上心,杂家真的好期待,他看到你被我玩坏之后是一副怎样的神情,哈哈哈……”说着,房公公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向那一面被蒙起来的墙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此刻的闻逆川的仍旧不解,他一个公公,还想玩弄男子,连作案的工具都没有,怎么玩?
下一秒,随着绸缎掉落,眼前的那面墙完整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霎时间,闻逆川口唇一白——
上面挂满了铁具,铁棒,铁链,有尖的,圆钝的,粗长的,奇形怪状,还有些他见到没见过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庞然巨物。
“别害怕,杂家挨个给你试完,就会放你出去……”房公公说道,
第67章迷药
房公公黝黑干瘦的指尖抚过那一件件可怕的器具,有些器具上还连着铁链,触碰时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可这些响声传进闻逆川的耳朵里,简直就同催命的铃声没什么区别。
忽然,房公公猛然一下转头,阴恻恻地看向身后四肢都被固定死了的闻逆川,嘴角勾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说话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很轻柔,但令人汗毛倒立:“谈煊动过你没有?”
闻逆川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
他把头偏向一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房公公好似还是看出了端倪,只闻他没来由地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又刺耳,他说:“看来是碰过了。”
“这的确是杂家没想到的,杂家分明记得,他小的时候,对男子并不这样感兴趣。”房公公又说。
在闻逆川这里确认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似乎让他更加兴奋,他随手抄起了墙上离他最近的一个小玩意儿,然后不疾不徐朝闻逆川走过去。
“先给你试试这个。”说着,房公公在闻逆川的衣服下摆熟练地摸索着,另一只手则握着他“精心挑选”下来的器具。
闻逆川瞪圆了双眼,不能动弹的身体,反而触觉异常敏锐,房公公那只干瘦的手掠过他的皮肤,他的身体随即一僵,几乎每一寸皮肤都在抗拒。
他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是一个中空的圆柱形竹筒,也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你、你要干什么……!”闻逆川开口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他是真的害怕了。皮肤细细密密地神经传来一阵又一阵地痒感,让他心里难受得发毛。
那是之前谈煊把他囚禁在三尺之地,把他束缚在床上,压在身下完全不同的感觉。
面对谈煊,他更多的是不解、是委屈,还有一丝不被理解的不甘。而如今,面对这个瘦骨如柴,好似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鬼的房公公,他只剩下抗拒和恶心。
“这个?”房公公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没见过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等闻逆川回话,他又阴恻恻地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昏暗的空间里,他接着说道:“那是用来套住你前面的,让你无法释放。”
闻逆川闻言又是一惊,他自诩在苗疆巫蛊秘籍中见到过不少不寻常的东西,可这违背正常生理反应的东西,他还是头一回见。
这么想着,闻逆川的身体抗拒地挣扎了起来,让房公公好几次尝试下手,都没有机会。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后,一阵又麻又热的感觉从腿部传来,原来是那房公公拍了他一巴掌。
“贱货!”房公公骂道,“杂家今天必要把你玩死不成,然后把你阉了,再送回谈煊身边,哈哈哈……”
闻逆川瞪红了双眼,咬着牙,恨不得扑上去把这人撕碎,可被手脚四肢都被束缚住了,让他既愤懑又无奈。
然而,下一秒,房公公却缓缓站直了身子,手也从闻逆川的衣摆中抽了回去。
“不想被弄是吧,”房公公忽然冷笑了一声,“杂家自有办法,让你到时候跪下来求我弄你。”
说着,他背着手转身,似乎是对着铁门地方向招呼了几下。
很快,嘎吱一声,铁门被打开了。
进来了一个牛头,只见房公公在伏在那牛头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那牛头点头后又再次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公公看着牛头出去后,背着手踱了几步,而后停下来,满眼期待地转身看向身后的闻逆川,他说:“杂家最近炼了一种新药,正愁没人试试呢,然后你就自己跑过来了,这不巧了么,对吧,公子哈哈哈……”
房公公阴晴不定,一会儿怒目痛骂,一会儿又放声狂笑。
闻逆川深吸一口气,绝望地闭了闭眼。
很快,得了指示方才出去的牛头回来了,手里那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有一个陶瓷小罐子,罐子开口的地方,还有一个红色的塞子。
房公公一手抓起罐子,摆摆手示意那牛头出去,而后一面缓缓走向闻逆川那边,一面用手拔出塞子。
“杂家前段时间炼的催情散药效都不够稳定,如今倒好,有你一个现成给试药的,倒是让杂家多了几分信心。”房公公说完,已经走到了闻逆川的床旁。
他伸出一只手,拇指和食指仅仅捏住闻逆川的下巴,用力一抬,闻逆川被迫张开了口。
可闻逆川依旧挣扎着,头两边乱甩,可没想到,这房公公看起来虽然瘦弱,但力气竟然奇大无比。
“如若你不想杂家把你的骨头捏碎,就不要再乱动了。”说完,房公公把瓶口对准闻逆川的口用力一倒扣,里头灰黄色的液体尽数被灌进了闻逆川的口中。
边灌药,房公公边用力把闻逆川的下巴抬高,仰头的姿势几乎要同身体垂直,只见闻逆川被迫地喉结一直上下滚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房公公嘴角勾出了一个弧度,这药水他是吞下去了。
最后,闻逆川吞下去了大半瓶,还有一些由于他挣扎不止,从嘴角处流了出来。
直到瓶子里一滴药水都不剩的时候,房公公随手一抛,那陶瓷罐子落到地上,碎成了两半。
被人灌药的感觉十分不好受,闻逆川几乎是在窒息的边缘徘徊,他大口大口地穿着气,一抬眼,对上了房公公满意的神色。
苦涩的药水还在舌尖上打转,还隐隐从喉间反处一丝热热的辛辣感,他说不出是怎样难喝的味道,但此时此刻他更担心的,是那来历不明的药水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到底会起怎样的作用。
“小公子,方才你的嘴有多硬,药效起来之后,你就会有多狼狈,你到时候可别求着杂家帮你呀,毕竟你手脚都不太方便。”房公公说着,不慢不紧地回头。
他正欲在那面满是器具的墙上继续挑选折磨闻逆川的凶器,谁料一转头,如铁笼一般的门外,立了一个牛头,不偏不倚地杵在暗处,一边脸看得清,另一边隐匿在黑暗中。
“诶呀,你个畜生,吓了杂家一跳!”房公公倒吸一口气,拍了拍胸脯。
平伏下来心情的时候,他才缓缓走向门口,隔着铁栏杆,问那牛头:“你杵在这里做什么,丹药房里没事做吗,还是你也皮痒了,想让杂家修理修理你?”
那牛头没有说话,只是给房公公递过去一个锦囊,房公公打开后取出里头的纸条,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大发雷霆:“混账东西,连个死人都看不住!”
说着,他一开铁门就疾病冲了出去,连门都没有关紧。
房公公从那牛头的身旁经过,忽然,又停住了脚步,缓缓把头转过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眼神审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对劲,”房公公再次往回走去,“经常出入丹药房,你身上没有草药的味道……”
房公公走到那牛头的身边停了下来,接着说道:“反而有檀香。”
“杂家从来不用这种香,杂家也不允许手底下的人用这种香,你到底是……”房公公话还没说完。
下一秒,那牛头发话了,打断了他:“公公还是一如既往地机敏。”
说完,那牛头把手搭在脖颈间,顺着面具的下端,头一仰,把面具脱了下来。
放下面具的那一刻,一张极其俊美的脸显露出来。
房公公随即瞳仁一缩,吓得连退两步,说话明显没了方才恐吓闻逆川时的底气:“你、你、你怎么……你,谈煊!你!”
房公公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他又恨又害怕。
恨,是他对谈煊长达十几年的嫉妒,害怕,是他本质上也明白自己处处不如谈煊。
他一个太监,怎敢同天潢贵胄、兵权在握的谈煊比。
“公公令人好意外。”谈煊说话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一点起伏。
明明说是“意外”,但却让人觉得他早就料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公公眼皮一沉,阴柔的嗓音忽然变得低沉:“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去草原之前,你来找过我一次,给我送太后口谕,那时候你一见我就恭喜我破获此案,但其实,那时候除了刑部的人,风声都还未透出去。”谈煊说道。
“就是从那个时候,你就认定是杂家了?”房公公问道。
“只是怀疑,但后来也慢慢验证了这个猜想。”谈煊说道。
“杂家同你一起长大,虽然你是主,杂家是奴,但我们关系自小要好,你单凭杂家一句话,就怀疑到杂家头上了,属实也让杂家好意外……”房公公说着,忽然笑了,“谈煊,杂家还是小看了你。”
“可是,这是杂家的地板,谈煊,这可是你自己闯进来的。”房公公说完,更加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
“公公,让你意外的事,还在后头。”说完,谈煊一个健步上前,谁料,房公公竟然从腰间掏出来一把短刀。
“谈煊,你习武的时候,杂家也没少学。”说完,房公公眼都不眨一下地横过短刀,冲谈煊劈过去。
谈煊腰身往后一仰,躲过了这一刀。他也没想到,房公公伸手竟然如此好。
躲过一刀,房公公又接了一刀,谈煊抄起牛头上衣的一把大刀,抵了过去。房间外,两把短兵相接,发出嚓嚓的声响。
几个回合交手下来,房公公终究不敌武将出身的谈煊,眼看谈煊再次进攻,情急之下,房公公急忙摸索袖口的哨子,正欲放到嘴边吹响而后搬救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终究是慢了一步,谈煊一脚横飞,把他的哨子踢出了几米远。
而后一个转身,伸手冲房公公的一侧脖颈劈过去,人随即就软了下来。
他晕过去了。
谈煊无暇顾及太多,转身就冲进铁栏杆内给绑在床上的闻逆川松绑。
此时,催情散的药效已经上来了,闻逆川满脸通红,眼里起了一层雾气,像含着一汪春水,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在骂人,又好像是在求救。
谈煊给他松绑时,不经意触碰到他的皮肤,指尖都被烫了烫。
“小川,你身体好热。”谈煊满脸担忧。
也不知道那房公公给他吃了什么。
闻逆川感觉视觉、触觉、听觉,都像减退了一眼,耳朵像蒙上了一层猪油,听到的声音像是在遥远的山洞传来一样。
“好热、好热……”闻逆川呜咽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没事了,小川,我们没事了。”谈煊把他扶起来,轻拍着他的肩膀。
两具身体贴得很近,闻逆川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条件反射一般地认出了来人。
他哭着扑向眼前的人,滚烫的皮肤在谈煊的怀里蹭来蹭去,平日里高傲的闻逆川,此刻就像一只急需安抚的小动物。
“谈煊,是谈煊吗,呜呜……”闻逆川小声地抽泣。
第68章主动
“小川、小川……”谈煊一遍又一遍喊他。
闻逆川迟钝的脑袋终于感受到了呼唤,他伸手就把眼前的人圈住,在谈煊的怀里蹭来蹭去。
此地不宜久留,谈煊无暇顾及太多,把人横着抱起就往门外冲去。
他速度极快,通过了几个关口,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牛头,那都是谈煊为了溜进去的“战绩”。
最后,他推开了一扇从屋顶翻转的门,一转,门就开了,在地下呆了半天的两人,终于冒出头来。
一道刺眼的光照射进来,许是刚从黑暗的环境中逃出来,谈煊被照得眯了眯眼,他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挡在闻逆川的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
谈煊眨巴了几下眼睛,终于适应过来,此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一脚把那门踹回去,抱着闻逆川头也不回地逃去。
此地不是京城内,更像是城郊的地方,身后追赶的声音犹在,于是他钻进了一个竹林里。
谈煊抱着怀里的人跑了几里路,靠在树边喘息之时,怀里的人却挣扎起来了。
他垂眼一看,只见闻逆川揪住他衣襟,神情十分难受地说道:“谈煊,我好难受……我被那阉人喂了一壶催情散。”
话音刚落,谈煊把怀里的人拢了拢,说道:“小川,你再坚持一下,快到了。”
这是闻逆川迷糊之际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不明白谈煊所说的“快到了”是去的哪里。
但明明此地离王府,还遥远得很呢。
然而,此刻的赌场内乱成了一锅粥。
外头天亮了,好些赌客要离开赌场,只见一个牛头把唯一的通道堵上,不让里头的人出来。
“怎么回事啊,为何忽然不给人走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呀,今儿好奇怪啊……”
“他们不会把我们一直困在这里吧?”
“……”
赌客们议论纷纷。
其中一个性情暴躁的,蹭地一下窜上了赌桌,指着那封路的牛头,就是一顿痛骂:“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怎地现在还不让老子走了?!”
“客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要不再听两首曲子再走吧……”几个歌姬舞女在赌桌下好一顿劝说。
“我听你妈的!”那人用力冲那歌姬推了一把。
随即歌姬向后倒去,好在几个舞女把她接住了,但还是惹了很大动静。
有一人站出来后,其余又上来了几人,这些人学着方才那人的模样,冲着封路的牛头们大喊大叫。
他们喊着“放人”、喊着“滚开”,也不知怎么的,里头竟然混杂了一句“退钱”。
“退钱!”其中一个站在赌桌上的人叫喊道,“老子在这里赌了三天三夜,你们把我搜刮干净了,老子现在身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一声巨响,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影而不见刀起,那人的血液如泉眼一般喷射出来,随即,那个喊“退钱”的赌客,身子一软,倒在了血泊当中。
人倒下了,才显出站在他身后的牛头,那牛头的腰间还挂了一块铜牌,许是牛头们的小头目。
鲜红色血液随着刀刃滑向刀尖,一点一点滴落。
此刻,原本嘈杂不堪的赌场内瞬间安静如鸡,霎时间没一个人敢发话,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
半晌,那砍人的牛头不慢不紧地把擦了擦刀刃,把刀收回腰间,扯着嗓子说道:“我们当家的说了,他在场子里丢了东西,我们要花时间找一找,找到了,自然就放大家出去,但如果是有心要闹事的,当家的也说了,一个不留。”
说完,那牛头从桌子上跳下来,走进了人群里。
那些个活跃气氛的歌姬舞女,尖细的嗓音喊着“继续玩、大家继续玩”,还有些摇色子的牛头在招呼着客人们,很快,赌场又恢复方才兴旺的模样。
来往的人群又再次动起来,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被几个手脚麻利地牛头连人带桌抬走了,新的桌子又无缝衔接地被搬过来。
那处除了还隐隐飘了些血腥味,其余已经寻不到方才砍杀的痕迹了。
人群中,一直听着没走动的两人对视了一眼,正是云牧和赵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下可好,两人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了。
只见云牧不知轻声骂了一句什么,经过赵勇身旁的时候,他才隐隐听到——
“别干站着了,傻大个。”
“你骂谁呢?”赵勇没好气地跟在后头,“现在要去哪里嘛?”
“逛逛啊,”云牧回答,“你一直杵在那儿不动,是嫌人家还没发现你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赵勇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们说找的什么,不会就是我俩吧?”
“不知道。”云牧回答得很随意,似乎潜意识里,他就觉得赵勇这人有勇无谋,不愿同他多说话。
傍晚,京城外的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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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生了火,安静的环境下,噼里啪啦的火花声音显得特别大。
屋内,一个白衣少年,双眼红红的,像是哭过的样子,紧紧揪住坐在床边的少年的手臂。
闻逆川嘴里念念有词:“好难受、好难受,呜呜……”
谈煊俯身而下,含住了他的唇,温柔地吮吸着,但这似乎不能满足闻逆川的欲望。
他伸手圈住谈煊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亲密接触过这么多次,这还是头一回闻逆川如此主动。
许是因为催情散的作用,他舔咬着谈煊,不断地勾着对方满足自己。
谈煊本来还矜持地回应着他的吻,但耐不住他一直往深处探去,最后,□□彻底被点燃,少年反扑过去,把人压在了身下。
“小川,这回是你招惹我的,可不要怪我。”谈煊说着,轻而易举就把人禁锢在了怀里。
舌尖长驱直入,侵占了闻逆川的口腔,泪液和津液的咸涩搅拌在一起,闻逆川想吞咽,但却来不及吞,舌尖又再次被挑了起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意识已经无法控制身体,在无意识地配合着谈煊的索取,闻逆川才真切地感受到,他好像真的逃出来了,他好像得救了。
于是,欲望和劫后余生的喜悦混作一谈,让闻逆川好似感受不到疼痛,只觉得欢愉,身体越来越轻,好像从未有过这样投入,这样满足……
月圆之夜。
闻逆川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翻身的时候,感觉腰疼得就像要断了一样,被痛觉唤醒的大脑,才缓缓恢复了意识。
双眼睁开一条缝,先是看到了陈旧的木板屋顶,喘了口气,正想撑着身子起来,谁料一动,整个人就滚到了床下。
闻逆川滚落的声音,再加上陈旧木地板微微的震感,惹来了从门外进来查看情况的谈煊。
此时的谈煊来得匆忙,手里还拿着一个锅铲,许是方才在做菜。
“你醒啦?”谈煊喊了他一声,随手放下锅铲,在衣服的下摆前后擦了擦微湿的手,而后疾步过去把闻逆川扶回床上。
“谈煊,我腰要断了。”闻逆川开口第一句话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