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的手感觉到她脚踝已经肿起来,皱了皱眉,念道:“这么不小心。”
“疼啊,不要动不要动。”冬苏用力的拍打慕容的手臂,又急又气,不自觉的眼圈儿就红了,在疼惜自己的男孩儿面前,女孩子是最容易脆弱的。
慕容终于松开手轻轻放下她的脚,然后抬起头看见朝这边走过来的私塾先生,“先生,我带瑞冬去医馆。”
李先生点了点头,正想继续询问情况,却又随即住了嘴。
慕容蹲下身本想背她去,但要她站起来爬上他的背,又会动到脚踝肯定很疼。在冬苏嫌痛的的嘶哈声中,慕容不及细想,双臂在冬苏后膝下和手臂下一穿,在冬苏还没从疼痛中发现到底怎么回事时,已经用力将冬苏抱了起来。
冬苏瞠目将惊呼声吞进肚子,随即双臂拉住慕容肩膀的衣服,低声呵斥:“你要干嘛?”
“带你去医馆啊。”慕容说的理直气壮,他越是挺胸抬头,越是眼神澈亮,看见他抱冬苏的人,越是觉得他和冬苏没什么。
只是……所有在他光明磊落模样下觉得‘这不可能’的人,还是感到了一个比较高大的男孩儿打横抱起一个比较瘦弱的男孩儿的画面——很诡异!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慕容身上,他高大、有力气、决断而且值得依靠和信赖。一瞬间,他成了所有人眼里的标准大哥哥形象,大家想:这是一个可以交往的好哥们儿人选。
没有人在这片刻间注意尹龙泽,即使他曾试图自己操纵轮椅车到冬苏身边探看她的伤势,即使他曾咬着牙关盯着慕容的背影几十秒钟未眨眼睛,即使他抓痛了自己的膝盖、咬的嘴唇发白……
阳光照耀下,树影斑驳。慕容抱着冬苏离开后,大家仍在秋意中寻找诗意,呢呢喃喃的寻觅着灵感。尹龙泽坐在树下轮椅车上,眉头越锁越紧,他双手攥着轮椅车的扶手,直到突然‘劈碴’一声,扶手前端被捏碎,他才慢慢的松开五指,蹭掉指尖沾上的木屑,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站在尹龙泽身后的家丁始终抿着唇看着尹龙泽的手,眼神从未离开过那尖削的像五根锐器般的手指。
在那曾如死水般的心湖里,波涛突起,变天了……
……
出了私塾,慕容拗不过冬苏,雇了顶轿子送她去医馆。
慕容全程陪护,即使是大夫褪掉冬苏的靴子时,慕容仍坚决不走,怎么能将冬苏扔给一个老男人呢,他扭开头坐在一边,反正就是不出这屋。
当老大夫为冬苏揉捏抹药时,冬苏随便惊呼一声,慕容就忍不住扭过头看了过去,嘴上还语气不善的念叨:“大夫,您轻着点。”
胡须已经发白的老大夫不耐道:“慕容少爷,瑞小少爷都没说什么,怎么好像疼的是你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啊。慕容脸唰的就红了,扭开头仍还是万分不自在,心里暗暗下决心:这一回,冬苏就是竭斯底里的大声喊,就算喊的像嫂子生孩子,他也绝不回头!
冬苏咬着牙不再出声,任大夫给捏揉推按了半天。老大夫笑了笑,“能忍住就成,没有伤筋动骨,但是也会疼上好几天,每天抽个时间过来涅脚,不然要疼很久啊。”
冬苏点了点头,随即却又哭丧着道:“可是被大夫捏脚,也一样疼好久。”
老大夫噗哧一声笑,“瑞小少爷果然还像个小孩子啊。”说笑罢,老大夫收起跌打损伤膏药,走到一边的水盆旁净手。扭头对慕容道:“今天这样就可以了,暂时别让脚挨地,养一养,少吃发物辛辣的,多吃清淡的。自己在家里不要乱揉脚踝,尽量将脚抬高——”
慕容忙打断大夫:“大夫,您还是给开个单子吧,这我哪记得住,开单子保险。”
“单子我自然是要开的,先交代几句啊。”老大夫又唠唠叨叨半天,才走到案几边让书童研磨下笔开单。
冬苏坐在床板儿上,扭头对慕容做了个鬼脸。慕容一耸肩一挑眉,随即安慰她的微微笑起来……
…………如果结婚的话,应该是慕容更合适吧?~…………
………那啥,其实尹龙泽是断袖,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慕容呆三,而真正的主角,是瑞东南,这是一本跨越了伦理纲常的绝世和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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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愚人节快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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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魔窟内的妖孽 (42)抱她上床入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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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4月1日,你们的节日,所以冉妞特来此加更,替你们庆祝,蹦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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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抱她上chuang入闺房
慕容忙打断大夫:“大夫,您还是给开个单子吧,这我哪记得住,开单子保险。”
“单子我自然是要开的,先交代几句啊。”老大夫又唠唠叨叨半天,才走到案几边让书童研墨下笔开单。
冬苏整理好袜子和靴子,轻手轻脚尽量不碰疼自己,她好怕痛。
慕容走到冬苏身边盯着她的脚踝,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来,脚腕包裹在裤袜鞋子里,本来也看不出胖瘦。走到冬苏身前,他扭身微微低下身子,“还是背你。”
冬苏也不推辞,从大夫后室的专用床上直接滑上了慕容的背。慕容还没长开,身上有些瘦,他脊背骨头咯的冬苏有些不舒服,但是这一刻,她还是觉得安全。受伤时,有个人在身边可以安排所有的一切,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从头到脚,她除了喊疼外,几乎没说别的话。慕容甚至将她今后十天来医馆治疗的银子都交了……
冬苏脸皮再厚,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呆三!”她突然喊了声。
“怎么了?碰到脚踝了?”慕容很自觉的在冬苏喊他‘呆三’时应答。
“谢谢你。”冬苏的语气别扭至极。
“你也会说谢?居然还是个讲礼貌的骄傲小鸡。”慕容低笑两声,走到他刚让医馆伙计给叫的马车前。冬苏张口要说放她下来,慕容却直接背着她登上了马车。将她安置在马车上后,本想坐在她对面,但因为与她独处一个半密闭的空间而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最后决定还是坐到车前。扭了扭脖子,背后没有冬苏的体温了,竟觉得凉飕飕的,拂去古怪的纷杂情绪,他对车夫道:“瑞府。”
马车晃悠两下启程了,慕容还不忘啰嗦的回头叮嘱:“坐好了,别再跌倒。”
冬苏恨恨的瞪着慕容的背,她又不是不倒翁,说倒就倒,今天要不是有心事,才不会这么倒霉被后院凸起的树根绊倒呢。
叹口气,冬苏对自己今天的表现表示百分之百的遗憾,实在是太丢人、太魂不守舍了。
到达瑞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