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十八日,中国军队开始向英国租界进攻!
八五八年五月十八日,这将是一个被人永远无法忘记的日子
两百名中国士兵忽然出现在了英国租界之中,并在第一时间枪击英国士兵,这也就意味着从这一天开始,上海已经没有百战军不能进攻的地方!
奥克和西金斯毫无疑问成了两个倒霉鬼,这两名英国士兵亲身经历了这一事件的全部经过。
在喜欢记日记的奥克日记里,他是这么记录的:
“妾月十八日,闷热。我和我的同伴西金斯如同往日那样巡逻,然后等着下岗的时间,我们甚至已经约定好了,下了岗后一起去海员俱乐部喝上几杯。
但是中国人的忽然出现,却把这一切都给打乱了!
那些中国士兵在我们目瞪口呆之中出现在了我们面前,然后向我忧开枪可怜的西金斯太不走运了,他的大腿被击中。
我当时做出了一斤,最重要的选择小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羞愧的,对方是两百个人。而我们才两个人,只有疯子才相信我们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取胜!
上帝保佑,中国人并没有伤害我们,他们帮西金斯包扎好了伤口,然后派了两个人把我们押解到了中国人的后方。
这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新鲜的,中国士兵和平民看起来非常忙殊,他们不断穿梭奔跑着,紧张的把大量物资运送到了前线。
没有人管我们,除了把西金斯送去了医生那里,我在这里是相当自由的哪怕我想逃跑我想也没有人会来阻拦我?
但只有白痴才会想逃跑,连英国租界都遭到了中国军队的进攻,在上海,还有什么比在中国人这更加安全的地方?
好吧,我想我可以安心的呆在这里了,一直呆刹战争结束的那天,我想,中国人不会无限期把我关押着的,迟早他们都会把我送回国内六
五月十八日这天,在英国租界那些英国人错愕的眼神中,中国军队挺进英国租界!
“不,这里是英国餐馆,你们不能,不能 ”
那个侍者的话才刚刚出口,很快就又咽了回去。
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侍者,侍者很快做出判断,这些“冒昧”闯进来的中国士兵,并不是在那和自己开玩笑!
蓝仁也没有想到能够那么轻易的进入到英租界中,那些英国人似乎认为战争只会发生在法国租界内,中国人是没有胆量进入英租界,从而将很有可能面临一场和英国人的全面开战的。
但是中国军队做了,现在中国军队的战旗就出现在了英租界内!
士兵们迅速的散开队形,以这间英国餐馆为中心,紧张的注视周围,迅速的投入到了阵地的构筑之中。
“我们的任务走进攻英租界。分散英国人的注意力,同时找到有利时机在英租界内不断的打击破坏,而不是固守某个地方。”蓝仁托着下巴,似乎在那自言自语,过了一会,忽然叫来来了部下:
“命令所有人停止动作,不要构筑工事,每二十人为一组,分散成十个小队,在英租界内各个地方给我寻找机会打击这帮英国孙子!”
“是,但是这间餐馆怎么办?”
蓝仁淡淡笑了一下:臂。斗兵和义勇队组成的防并不景没有机 我已经派人仔细观察过了,每天下午两点左右,强森会从希茨贝尔德路到福州路巡视,而福州路的麦加道教堂就是最好的伏击地点!
通知我们全部活动小队,今夜向麦加道教堂方向运动,由我亲自指挥,控制住麦加到教堂,英国人不会想到,我们就藏身在他们眼皮子底
!”
二十日夜,以蓝仁为首的中国分队,趁夜进入到福州路中,并且成功控制住了麦加道教堂。
对于中国士兵的到来,约尼牧师显得有些惊讶,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教堂在牧师看来总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但是对于中国士兵来说,这一条却并不管用。
中国士兵迅速在第一时间控制住了教堂,并且把教堂里的所有人都集中了起来,不过,随后发生的一件事情却让蓝仁对洋夷态度有了一些少许改观。
被集丰起来的人中,还有几斤,中国人,见到这些中国人出现在了这里,约尼牧师急忙用生硬的中国话连声说道:
他们,中国人,和你一样,生病,生病了,病的很严重,但是现在在租界。并不允许中国人到处乱走动,所以我把他们藏在了这里,帮他们看病并且保护他们”
有些难以让自己相信,一个洋夷帮着中国人看病?见到蓝仁眼中流露出疑惑,一个中国百姓急忙上来说道:
“大人,是真的,约尼牧师和别的洋人不一样,自从约尼牧师来到这里之后,一直都在帮助我们,这次英国人大肆抓人,要不是约尼牧师的话,只怕”
蓝仁点了点头,也许吧。中国人里有好人有坏人,或许洋夷之中也是这样的吧?
蓝仁安抚了这些百姓,随后把头转向了约尼:“牧师,感谢你为中国人做的一切,如果我们能够取得战争的胜利,我想我会把你所做的一切报告给我的长官!”
“这些对我并不重要,我想的只是如何尽快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约尼牧师显然对这些并不在乎,他叹息着说道:
“英国人可以来到这里,但英国军队不应该来到这里,这里虽然是租界,但终究还是中国的地方,我想大英帝国,在这件事情上是做错
妇二非常诧异,从一个洋夷的嘴里居然能够听到这样的话,一边让士兵们忙着准备,一边在约尼的邀请下来到了他的书房。
在约尼的叙述中,蓝仁大致了解了一下约尼的情况。
这是一个对中国充满了好奇,并且愿意来中国传教的“牧师”或者更加准确地说,其实约尼不是一个真正的牧师。
八五二年约尼踏入上海的码头,约尼看到远处飘扬着英国旗。他朝着国旗走去,来到上海的英国领事馆。他希望在领事馆内有他的家信,也盼望有差会给他的证明书。这样他可以到本地分会领取一些钱。
但是领事馆的人员告诉约尼邮务处的办公时间已过,让他你明天再来。
约尼惟有带着推荐信到上海的伦敦会见麦都思教上。在英国向华传教的宣教士中,麦都思可说是年资最深的了,他在上海也充当英国领事的顾问和翻论。
领事馆的职员把麦都思的住址告诉约尼。他就沿着黄浦江的外滩走,来到麦都思的住宅。开门的是个中国人,一句英文也不懂,但约尼很快便从他那里知道安都思夫妇不在家。
然而约尼找到另外一位年轻的英国传教十,名叫艾约瑟。他还把约尼介绍给其他住在伦敦会宿舍的传教士,包括在上海创办了一所医院的维魏林医生。
维魏林邀请约尼你暂时在自己家住下来吧!约尼很感激,但也有点尴尬,因为身为中国传道会的宣教士,却需接受伦敦会的招待,实在说不过去。维魏林也答应约尼的要求,让他分担房子的支出。
约尼受过不少教育,人也聪明,但他并没有大学文凭,而且还没有拿到医学学位。他希望从事医疗服务的工作,但他并非正式的医生。他能讲道和牧会,但他没有受按立为牧师。虽然许多人硬要称他为“牧师”他却一直拒绝接受这头衔。从中国传道会那里,他每年的薪金只不过八十元,非常微薄。
圣公会的单身教士每年薪俸是七百元,而且差会还替他们付房屋租金、医药费用,另外还有语言教师及书籍津贴。在这些同工之中,约尼显得颇有点寒酸。
至于这所教堂,其实约尼也并不是真正的负赤人,只不过前任牧师因为临时有事要回英国,这才让约尼代为主持一下。
蓝仁心里多少有了一些感动。一个洋夷,和中国其实没有任何关系,但却能为中国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蓝仁站了起来,微微笑着说道:“牧师,尽管你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牧师,但我还是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