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再加上他家钥匙呢?」严玄突然笑得诡谲。
虽然好像太快拿出来用了,不过要知道那人向来是俞唯的弱点,有那人在还怕没东西可要胁吗?
闻言,俞唯的眸色数转,客厅里顿时陷入一遍寂静无声,***
喳喳喳─
厨房内,俞湳手持菜刀,神情恍惚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切菜。
「呜,那人竟然是二哥的同学。。。。。。」他哀怨地暗叹自己倒楣。
果然祸不单行,现在那人还在跟二哥谈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刚才那些糗事抖出来。
以二哥那性格,要是给他知道他砸了那个叫甚麽严玄的窗倒不碍事,因为他向来也没甚麽手足情、同学情的,亲朋好友落难他可能还会在一旁大笑,但是那人提出要赔偿的话。。。。。。
「不了,都是出去看一眼。」
他停下切菜,焦头烂额地想要知道现在情况。他执起菜刀,正想流星步地走出厅堂,谁知还没见到人,便听到他二哥的声音。
「随便你。」
「那各取所需。」
咦,甚麽事了?
客厅内的气氛有点诡异,二哥好像从严玄手上接过一件银白的东西,俞湳一脸迷茫地望著各怀鬼胎的两人,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了。两人见俞湳高举菜刀出现,不期然将视线投放他身上。
「有甚麽事?」俞唯不禁皱眉头,有个奇怪的弟弟真麻烦。
看他一副春虫虫的模样,断定没听到刚才的对话,但他突然走出来是要干什麽?
「没。。。。。。没甚麽,只、只不过想问你们想吃甚麽而已。」往他俩方向走,俞湳试探地察看哥哥的脸色,一听到质问,他便紧张得完全忘记自己拿著菜刀,双手在空中挥动。
手在挥舞,菜刀亦随著舞动,银光闪闪,俞湳变成街头卖艺的杂技者。
「小心点,你拿著刀。」俞湳学过武功吗?耍菜刀挺也板有眼的。严玄欣赏眼前逗笑的一幕,心内笑得人仰马翻,但仍面不改容。
「喔,对。」俞湳终於意识到自己持有攻击性武器,正想回头放好时,脚下一个纠绊,不知道怎的左脚竟堵住右脚的去路,於是身体失去平衡,向一则倾去。
「小心──」严玄迅雷不及掩耳地从沙发站起,伸手拦腰扶住他。
大手刚触及俞湳的腰身,严玄便感到如同电亟,手心一阵酥麻,从未有人纯粹一碰便给予他这般震撼。他的黑眸倏地变得幽冥,手上的力度添上几分。
他知道这便是他要的人了!
另一方面,俞湳感到一阵烫热印烙在腰间,全身毛孔顿时像听到呼唤般竖起,他心头颤栗,不明自己为何会有这麽一股特殊的异样。热血涌上娇颜,他的脸迅即像熟透的苹果。
他才刚勉强站住脚,正想要回头道谢严玄的帮忙,谁知一急转身,手上大刀便往严玄额头敲去──嘣──
无情力是最不留情的,严玄亲身体验到俞湳的手劲可不像他个子那样小。旁边响起俞唯不留情面的嘲笑声,严玄捂著剧痛的额头,吃疼地弯下腰。
「我说喔,小弟你幸好只是用刀背敲下去,不然他现在已经反魂无术了。」俞唯看好戏地坐在一旁,只差没有啃瓜子,他还不知死活地凉凉道,「严玄,有句话还真不错。」
严玄知道他那幸灾乐祸最在行的「好」同学会没句好话,闷哼一声,不多理会他。
「诶,就是祸害遗千年了,你说对不对?」
「二哥!」俞湳气急败坏地叫嚷,迅速将把严玄扶到沙发上,「你还不去拿急救箱!」他俯身到严玄身旁,关切地询问,「对不起,对不起,你没是吧?」
严玄移开单手,正想摇头示意自己很好,耳边便听到俞湳惊呼。
「你流血了!」
他低头看一眼自己手掌,果然见到那染上温热的液体。疼痛在这刻迅地抽离,身体变得轻飘飘的。眼前俞湳的脸容突然变得模糊不清,他晃晃脑袋,糟了,他快要晕倒过去了。
才刚要扯出一记安抚的笑容,想叫俞湳快点喊他的二哥过来:「你二哥。。。。。。」
「他、他去拿急救箱。。。。。。」俞湳突然软弱无力地卧在他肩膀,颤声喊,「严玄。。。。。。」
鲜红的液体不歇止地奔流,血腥味弥漫。
「甚麽?」温软的身体靠过来,严玄察觉身边人比自己还不对劲,他想睁开眼看清是甚麽环境,但双眼已经被血液蒙蔽。
他是很享受软玉在怀,但他快晕了,俞湳这块软玉可以先储存著,迟点才让他吃个够吗?
「我怕血的。。。我。。。。。。要晕了。。。。。。」幽幽的声音传过来,他感到旁边那身躯倚靠著他,一动不动。
甚麽?受伤的是他哩!他别晕阿。。。。。。
严玄难以置信地想张口喊冤,但这时眼前不受控制地暗黑了,他与俞湳一同昏倒过去。陷入黑暗前,严玄用尚馀一丝思考能力的脑袋将他的「好」同学咀咒数以万次。
拿个该死的急救箱要这麽久?!
4
木纹的电脑桌,柚木地板,苏格兰的格纹绒,雅致的小卧室里却不断迸出格格不入的笑声。
「哇─哈──哈──哈──」俞殷不顾向优雅的形象,指住面红耳赤的俞湳拼命放声大笑,豔丽的芙蓉脸一遍桃红。
「哥。。。。。。」俞湳幽怨地望著自家哥哥,怨气不断向四周伸延,并有再增长的意味。
「天。。。。。。慢著,慢著,你先让我喘过气来,」俞殷深呼吸几下,但语音仍难掩笑意,「你。。。你。。。。。。竟然比人家还早晕倒!救命。。。。。。我要断气了,不要让我笑。。。。。。」
「那我从小到大都是怕血的嘛!」他不满地嘟起小嘴,同时不忘将拽下床的被单往躺著的那人盖。
「要不是五早回来,鸦可能会流血身昂。。。。。。」俞殷微歇下来,用手指搓揉自己脸颊,使到说话咬字不清。
不行,要是笑到有皱纹就得不偿失了,他得赶紧做保养工作,先按摩按摩放松一下。幸好他今天临时要动的手术撤了,比预定时间早了回家,要不然等待俞湳幽幽醒来时,严玄已经反魂无术了。他刚进家门时还以为家中发生凶手案哩,地上一大泓血水的。
「那他现在没事吧?」俞湳忧心忡忡地望向床铺上苍白的脸容。
「放心,他比牛还壮!」轻松地将急救用品收起,俞殷心情愉快地询问,「晚餐呢?」
俞殷的职业正是外科医生,动刀用剪的手术都难不了他,是台中有名的医生。包扎这些琐碎的小事他根本不放在眼中,不用三两下便搞好。
「还没煮。」他轻轻地严拨严玄的额头的头发,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为什麽现在还没醒?」
「我又不是神算或乩童,那知道他甚麽时候醒。」
「那会不会是有危险期?」
「小弟你看太多电视了,根本没甚麽过了几点还不醒过来便一命乌乎的说法,那是电视骗无知妇孺的,好不好?」俞殷受不了地反白眼。
俞湳蹲在床边,小脸盛满忧虑。他一动不敢动,虽然大哥说没问题,但他还怕严玄会就这样翘辫子。
确保自己看到他的鼻翼轻微地翕动,俞湳才暗暗松一口气。心中委屈地放弃是当魔鬼的念头,因为他根本看不过眼别人不幸,不是当鬼的材料便不是材料,他偷视大哥妖豔的脸蛋,暗地叹气。
人家叫鬼的都这麽好看。。。。。。
「喂,小弟,我饿了。」他踹俞湳一脚,肚子毫不优雅地鸣叫,「别在像望夫石一样了。他现在绝对安然无恙,要是你再不煮饭的话,死的绝对会先是他。」
俞殷抄起一把手术刀把玩著,突然发觉看床上那件浮尸超不对眼,假若他饿死的话,先前一定宰了他。
开玩笑,小弟可是他跟俞唯的专有小仆,怎麽可以让人家占去了。
「大哥。。。。。。」
「快去,快去!」美目一反,将俞湳推出门外,「我帮你守著这具僵尸,保证他一条头发也少不了。」
不放心地望著哥哥过份娇美的笑颜,俞湳提出要求:「那我们先打勾,你要将他丝发无损。。。。。。」
「不用了,你连哥哥也信不过吗?快出去煮饭吧。」俞殷打断。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