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没了借口,只得悻悻然的拣起钱,带着人退到了后堂去,临走还狠狠的盯了那年轻人一眼,可以想象,若非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他很可能就会杀了这破坏他好事的年轻人。
刘彻站起身来,竖起大拇指对那年轻人赞道:“好!果然有我大汉男儿的侠义之风!”
众人自然也跟着叫起好来,毕竟一个肯为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交付二百钱地人,无论如何也是值得大家赞扬的。
那年轻人弯下腰拉起对他一脸感激的中年人,拍拍他的肩膀道:“同是来赴科举地,你以后自己多多小心了,我只能帮的了你这么多了!”
那中年人拉住年轻人的手感激的道:“多谢恩公。在下临淄主父偃,未知恩公高姓!”
那年轻人将剑收回鞘中,淡淡的道:“杜陵张汤!”
这时候刘彻对这张汤可说是大有好感,来到两人面前,热情的道:“二位可否赏脸,到鄙人哪里一坐?”
这两人瞧了瞧刘彻,虽然不知道这贵公子的来意。但是看他的神情,料也无什么大事,而且若可趁此机会结交个世家公子,对于他们地仕途也是大益处,因此两人点点头,跟着刘彻到那边的酒席上去就座。
公孙鏊现在那个恨啊,他在心里不住的自责着,多么好的巴结太子殿下的机会啊!可他的眼前。可却就这么平白的浪费了,他发誓下次若再有这机会,他不用看立刻就出手!
几人坐了下来,相互介绍一番,刘彻自然依然叫刘彘,除了公孙鏊外地其余人自然顶多猜想他是某王的子弟,哪里可想到坐在他们对面的那个少年公子就是当今大汉的太子殿下,他们未来的皇帝陛下,但就算是这样,张汤和主父偃也觉得今天运气实在太好了,特别是主父偃,他觉得可结识上这样尊贵的王公子弟,今天这顿折磨值!
张汤虽然也有些高兴,但他乃韩非子的坚定信徒,法家地忠实信仰者,性格自然十分内敛,轻易不表达出自己的感情。
而卫青则是标准的军人,他才不会去关心一个王公子弟,在他看来,长安这么多王公子弟,根本不可能人人都结交,所以他也显得极为轻松。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而然的没人过问刘彻的身份,这令刘彻很满意,也在心中暗暗记下了这几人的名字,等到明天李云来了,再找这个他最信赖的人一个一个的过去拜访。
却不知在坐地三人的名字,无论哪一个说给李云听,都足够他呆上半天。
几人又闲聊了一阵,直到太阳渐渐下山,才相互告别,刘彻自然与他们约定了三日后再相见,那时候李云也到了长安了。
刘彻在公孙鏊的保护下喜孜孜的回了未央宫,而卫青自然得回去等待平阳侯的归来,而张汤则与主父偃在东街找了家廉价的酒肆住下。
……
第一第三十五节 撒谎
长安城已在眼前,这恐怕是李云用时最短的一次了,从三月初到今天,不到半个月时间,到了城外的驿站,他的干叔叔魏其侯窦婴已在那里等他。
说起来,魏其侯现在对李云还算满意,当然最主要还是看在曹寿的面子上。
两人寒暄过后,魏其侯拉着李云的手道:“子全啊,你这次来长安,就要和南月翁主完婚了,今后你也算的上是大汉的皇亲了,大汉的未来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拉!”
窦婴满脸笑容的拉过自己的亲侄子,窦士奇的手介绍给李云道:“这是我大哥的儿子,窦士奇,年纪与你相差不大,你们年轻人好好的认识一下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李云和窦士奇相视一笑,事实上他两人早就认识了,在李云第一次来长安时,窦士奇还曾特别关照过他,李云自然对这个英俊的将军很有些好感。
李云伸出大手,握住窦士奇的手,笑道:“叔父,其实小侄早与士奇兄相识哩!”
“哦!”窦婴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窦士奇自然知道李云现在与窦家间的关系,他热情的握住李云的手对窦婴解释道:“上次子全兄来长安时,正是小侄负责接引的,因此也可算是熟人哩!”
窦婴忽然问道:“子全这次来长安,有否带上礼品?太后她老人家可是在等着你带礼物去提亲哩!子全若是手紧地话。我这做叔叔的就帮你出了!”
事实上窦婴早就估到李云根本拿不出向皇家提亲的珍宝,要知道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令,俸禄不过八百石,压根就不可能有节余,更何况听说他还办起了官学,那可就更是吃人的买卖,所以他窦婴自然会趁这个机会帮他料理了。也可让他进一步偏向窦家。
李云笑道:“不敢劳烦叔父,小侄已备了点临邛特产,希望还可入太后与陛下的法眼,不若叔父可先帮小侄看看。看这些东西是否合乎规矩?”
窦婴不自然的笑了笑,他怎么也估算到,这李云居然拿地出礼品。但他也只好笑道:“那就请贤侄拿来瞧瞧?”
李云也是很不自然的笑了笑,事实上他送给太后的礼品委实很寒酸,很廉价,当然这是以他现代人的身份来看地,但是那东西放在现在的大汉却是独一无二的,至少现在是这样!
他爬上马车,从里面取出两个檀木匣子,郑重地拿了出来,摆在地上,将其中一个打了开来。窦婴走近仔细看了看,只见里面是一块用丝绸牢牢包裹住的方块东西。
李云笑了笑,将丝绸层层解开,露出来的,赫然是一块玻璃制作的精美镜子,是的,这是一块用黄金做框。珠玉点缀的镜子。包括黄金,珠玉在内,李云制作它的成本不过三千钱,当真是廉价的很,堪堪算的上他一年的俸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