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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1 / 1)

>对着四面八方劈头盖脸砸来的兵器,伍俊连格挡的想法都没有,立即抱头乱窜,不顾一切的向一旁避去。兵器实在太多,虽然他已经尽量朝敌军较少的方向避去,但是数把战刀还是无情的剁在伍俊的身上,血肉飞散。惨遭打击的伍俊更是一连发出数声惨哼,更多的兵器砸在了空处,伍俊的全身虽然饱受重创,但身体之中动物的本能在这种生死系于一发之间起到了作用,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的翻滚尽然避开了数件刺向要害的兵器,这时伍俊已近韩风身前,匆忙之中的韩风抬起一脚就向伍俊踹去,没想到尽然踹个正着,伍俊结实的身躯被这一脚直接踹倒于地。看着卷屈于地上,痛苦惨号的伍俊,韩风等人不由大喜,毫无迟疑,立即齐齐抡起兵器再次砍去,他们知道这个强悍的敌军已经受伤,正是趁机夺命的好机时。看着伍俊身陷险境,那些勇悍的斥侯兵齐齐发出一阵惊呼,看着数件朝队率大人砍去的刀器,他们再也顾不得自己的性命,齐齐朝伍俊扑去。斥侯兵手中掷出的兵器让躲避不及的长沙兵死伤惨重,倒下去一片。但是已经杀红了眼的长沙士卒已被连番的血腥激起了体内野性,在些关键时刻尽然毫不畏惧的朝他们扑来,以死相拼。眼看伍俊即将惨死当场,焦急的斥侯兵不由发出阵阵惊呼,这时,一杆浸透乌黑鲜血的厚重长枪犹如来自九幽的魔器突然出现在伍俊的身体上方,将砍下来的兵器全部挡住,不仅于危难之中抢回了伍俊的一条小命,枪身之声传来的力道更震的韩风等人一阵手麻。刘封在亲卫的协同之下,趁着长沙兵慌乱之机以疾风般的速度将挡在面前的敌军斩杀一尽,这些瞪着血红的双眼,虽然悍勇却已有些头脑发昏,动作变形的长沙兵在刘封的枪下,根本没有一合之卒,在刘封长枪挑、刺之间,齐齐毙命。韩风被刘封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吓了一跳,血战至此,他才是第一次与刘封对面,那个全身紧裹在黝黑战甲之中,全身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冷气的敌人让他心惊不已,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杀人如同切菜一般的人,相他身体相仿,高大魁梧的袍泽在这个敌人面前似乎都是纸做的,根本不堪一击,十几名兄弟只瞬息之间便已全部惨死敌人枪下。不仅是韩风,周围的长沙士卒都感觉到了刘封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冷森气息,四周的温度在这一刻似乎急速下降,他们不由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警戒的注视着这个敌将。这时刘封身侧的黑子眼疾手快,猛的伸手出,将还在地上翻滚的伍俊拉回阵中,两个刘封亲卫看到有战刀劈向什长大人,立即举盾迎过去,将黑子、伍俊护在其中。伍俊的背上、腰部中了十余刀,一个个刀口犹若婴儿的小嘴一般,正不断的冒出鲜血,回过神来的伍俊捂着胸口猛咳了几下,狠狠的吐了一口胸中的闷气,随即腾的一声便站了起来。身受重伤的伍俊似乎毫不怜惜自己的生命,刚喘过一口气来,便再次挺刀朝敌人杀了过去,那种血腥悍勇的疯狂气息,不仅震慑住了敌军,更让他手下的斥侯眼都看直了。刚刚来有点小威风的韩风此刻陷入了苦战之中,刘封一眼便看出此人乃是一统军将领,立即便围着他砍杀起来。直到真正交上手之时,韩风才感觉到敌人的强大,平时那柄耀武扬威的战斧此刻根本连劈砍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上下格档着无尽的枪影,而每接住刺来的长枪一下,韩风的双手便一阵酸麻,十几回合下来,韩风感觉胳膊已经快要不属于他了。眼见韩风身陷险境,他的亲卫士卒便准备冲过来协助将军大人杀敌,但是经验老道的黑子根本不给他们这种机会,紧随在刘封身侧的黑子,立即指挥着身旁袍泽往前冲出两步,死死挡住两翼冲来的敌军,他们丝毫不怕中间的那个敌将会伤到他们,他们相信大公子能死死的吃住这个敌将。中央战场上的形势与人数形成巨大的反差,刘封手下仅仅二百士卒尽然以刘封为箭头杀的数千敌军不能前进半步,虽然斥侯队士卒此刻损伤惨重,但眼前的长沙士卒已近崩溃的边缘。韩风逐渐的顶不住了,虽然两翼不断冲来的亲卫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动力,但此刻他手中的战斧已经变得越来越重,舞动起来也越来越吃力,抬头看了一眼前方,对面那个魔鬼却好像丝毫不觉得疲劳,长枪依旧左刺右挑,让人目不暇接。韩风不由心中苦笑一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继续硬着头皮强撑。初次参与这种混战的庞统此刻眼都直了,即使是身处重重护卫之中,纷飞的血雨还是洒的庞统满头满脸都是,四周飞扬的头颅与断肢更是此起彼伏,不断的摔向远处。更让他吃惊的便是刘封,他没有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如同半大孩子一般的大公子一到这种战场之上便变得如此凶悍,只带着二百士卒便硬生生的抗住数千敌军的进攻,这种纵横万军之中豪气,确是让人敬佩。此刻痛苦不堪的韩风终于抵挡不住刘封的攻击,他的双手此刻连斧头都快拿不稳了,面对着再闪刺来的长枪,他立即往后退去,隐入人群之中,两个补上韩风空位的士卒刚想挺枪刺身刘封,胸口上便出现一个巨大的血窟窿,两具结实的身躯吭都没有吭一声便向后倒去。前端的长沙士卒看着浑身被鲜血染红的刘封犹如见鬼一般,根本不敢靠近,已至于刘封的前端尽然形成一个无人带。出现这种情况,连刘封自己都料想不到。与那些彪悍曹兵厮杀惯了的刘封面对着战力如此不堪的荆州兵不由大感失望。千余士卒攻击大军中部,人数之上占尽绝对的优势确连一座二百人的战阵都突破不了,确实极大的打击了长沙军的士气,如今锐气尽失的他们不由萌生撤退之心。看着敌军脸上惊慌的表情,看着那些不由自主往后退去的敌军,刘封知道时机也经成熟,胜利就在眼前,刘封猛的掷出手中的长枪,一把抽出腰间的青锋剑,大声喝道:“出击”。黑子一把扯过胸前悬挂的号角亲自吹响了反攻的牛角号声,这阵吵哑的号声犹若平地一声闷雷穿透惊天的喊杀之声清晰的传向远处。接到命令的大山与王威不由精神大振,领军从两翼冲杀而来。这阵突起的牛角号声犹如长沙军中响起了金锣一般,不等将军下令,士卒便亡命一般往后奔逃。这时统领预备队一直留于后方的魏延看到前方热火朝天的杀伐早已快忍不住,如今听到反攻的号角之声,犹如下山猛虎一般,领着二百预备士卒旋风般的冲进战场,只片刻便越过刘封等人一头扎进敌群之中,魏延的武艺虽比不上刘封,但是手中战刀舞动起来虎虎有声,口中怒吼声若雷鸣,再佩上其八尺身躯,犹如重枣的面相,更是狰狞恐怖,犹若地狱恶鬼一般。韩风还相抵抗,哪知重斧刚举起来胸中便中了魏延一脚,整个人被踹飞起来,朝远处砸去,魏延还不过瘾,紧追着便要冲过去砍下他的脑袋,韩风亲卫惊骇欲绝,悍不畏死的朝魏延扑来。哪知刘封已经赶到魏延身后,越过魏延便杀了过去,看到刘封之时,这几名亲卫心惊便是一颤,等到他们感觉不对之时,刘封的长剑已经架住了他们手中的战刀,只见一道光影划过,青锋剑顺势而下,只一下便已切断了几个敌军的咽喉。挣扎着想要爬起的韩风等到的确是伍俊的战刀,直到冰冷的刀刃架在他的肩膀之上,韩风才知道如今大势已去。韩风被生擒有若吹向了士卒逃亡的号角,本还抱着一线希望的长沙兵立即奋不顾身的转身逃去,速度飞快,大军两翼被大山、王威等人一阵冲杀,死伤惨重,一些肝胆俱裂的士卒干脆丢下武器,跪地投降。看着来也快,去也快的长沙兵,刘封的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一把拉住正准备追击的魏延,刘封在他耳旁轻语几句,魏延先是惊疑,随即大喜,带着士卒如风一般的往前追去。刚刚赢得一场畅快淋漓胜利的刘封军士卒不由放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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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原本低沉有力的战鼓之气彻底淹没在这无尽的黑夜之中,取而代之的便是那冲天而起的牛角号声,这批抢夺而来的号角虽然不多,但应付眼前的局势已经绰绰有余,那连绵不断的呼号之声加上黑夜之中飘浮的那股血腥味道,犹如死神的呼唤一般,召唤走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随着这边号角声的响起,全身包裹在战甲之中的韩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努力瞪大那双原本有些细小的眼睛,想更加细致的看清楚远处的战况。黑夜之中对于远处的两翼的战况他根本看不清楚,但是中军之处,透过点点篝火,他还是依稀能够看见两方士卒的冲击厮杀,看着那胡乱飞舞的头颅和尽情喷涌的鲜血。韩玄宁愿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是假的,都是假的,他根本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事实,接战只片刻,原本气势汹汹朝大寨奔去的长沙士卒此刻更加疯狂的往后逃去,那种不顾一切保住性命再说的逃命狠劲让这些士卒奔跑的速度不知比冲锋之时要快上多少倍,仿佛最前端的士卒刚刚转身,大军便已撤到了韩玄的面前。面对着敌军的溃败,刘封当然不会错过如此难得的时机,长剑一挥,刘封当先便朝逃散的士卒追去,刘封身后的士卒自是不敢怠慢,就连体质一般的庞统也在雷虎的护卫之下跨上一匹战马,奋力追去。奉韩风之命保护韩玄安全的几名亲卫吓坏了,看着越来越近的敌军,看着叫喊了半天也没有反应的韩玄,他们慌了手脚。败退的长沙士卒如洪水冲过,撞的他们战立不稳,但为了保护韩玄的安全,他们还在咬牙坚持。形势危及,反应过来的亲卫队长眼看敌人已近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猛的扯过韩玄将这个傻愣着的大人背在身上,狂吼一声,掉转身躯便疯狂往长沙城逃去。而四周的亲卫作战经验显然要比普通士卒丰富的多,他们隐隐围成一周,将背负着韩玄的亲卫队长围在其中,让他免受逃卒冲击,更是凭借着他们良好的体力挣开拥挤的众人,飞速往城中退去。兵败如山倒,军心慌乱再加上黑夜之中给人的那种压抑感觉,更催生了士卒心中的恐惧,为了逃离那血腥的战场所有人不顾一切的玩命奔逃,也有经验丰富的士卒趁四周无人注意呼啦一下便隐入丛草之中消失不见。无数颗人头在黑夜之中涌动,分不清敌我,叫喊声、哭喊声混成一片,让原本宁静的深夜彻底沸腾,也有躲避不及的逃卒被那些凶神一般的刘封军士卒追上,面对着那闪耀着刺骨寒芒的锋利兵刃和散发出浓浓血腥的枪身,他们惊骇欲绝,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齐齐抛掉手中兵器,跪地而降。混乱的空气在天色渐渐放亮之时缓缓平静了下来,逃进城中的士卒看着架在宽阔护城河上的板桥被渐渐拉起,不由长吁出一口气,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贪婪的呼吸起凌晨带着一丝泥土味的芬香空气。大军于长沙城外停下了追击的脚步,长沙北门城外三百步,刘封稳稳的座骑于战马之上,隔着那道宽阔的护城河冷冷的看着那高大威武的城墙以及气势磅礴的城楼,最后刘封的目光落在城楼顶端的大纛之上,巨大的黑绸旗面之上,那个威风凛凛的“汉”字正低头俯视着苍生,悲天悯人。看着飞舞的汉字大纛,刘封脸上的杀气更甚,他仿佛看到了樊城城头的那面大纛,那面鼓励着他们妄死搏杀的战旗。随即刘封不由微微的转过头去,在阵后便是那些夜间俘虏的敌卒,他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刘封的脸上顿时露出一股鄙夷之色,他想到在樊城之时,受伤的士卒怒吼着抱着曹军冲下高高的城墙,失去行动能力的悍卒用他们的身体迎向敌军的武器为袍泽创造歼敌的机会,那种舍身忘死的凶悍战法与这些一触即溃的敌军相比,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而长沙城中,被亲卫背负逃进城中的韩玄经过半夜的休整,已经略微的回复了一些神采。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城外阵势齐整的敌军,韩玄恍若置于梦境之中,昨晚的血战更像是一场荒诞不羁的恶梦。一想到数千士卒尽然没有能够突破二百敌军组成的防线,以致被敌军从两翼突破一击而溃,他便不由打了一个冷颤。而他尽起城中士卒突袭敌军尽然惨败至此,更是让他不敢相信。二千士卒出击,如今逃回长沙城中之人不足千人,甚至连被韩玄倚为左臂右膀的韩风也生死未卜,这种战果足以让韩玄愧疚万分。立于城头的韩玄大脑一片混乱,不知如何去应对眼前的局面。远处,听闻守城士卒战败的长沙百姓更是人心恍恍,乱成一团,仿佛洪水猛兽即将来临一般。此时,城下的部曲已整军完毕,庞统、大山、王威等人齐齐朝刘封所立之处走去。众人均已疲惫不堪,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更深,但却印出一丝兴奋的神色。看着被战马衬托的越发高大的刘封,他们不由满怀敬意,只有他们这些时时刀头舔血之人才能体会出这种酣畅淋漓的大胜背后隐藏着多少计算和研究,多少辛酸和汗水。天空渐渐亮了起来了,天地交际之处渐渐的放射出温暖的光芒,那红火的小太阳慢慢的露出了他那可爱的小脸蛋,用他身体之中的光芒躯散漫漫长夜给大地带来的冰冷,同时也驱散了那股笼罩在长沙城头的血腥和肃杀之气。城上城下几千士卒静的可怕,那种大战之前一触即发的紧张形势不断的刺激着每个人的大脑神经,压抑的他们大气不敢喘一口。这时,驻马阵前的刘封缓缓举起右手,打破了两军之间的沉寂,随着刘封举行的双手,他身后的战阵缓缓变阵,只片刻,城头的守军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他们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一队队降卒在彪悍的刘封军士卒看押之下缓缓走出大阵,面对长沙城一字排开,面南而跪,直到此时,城中守军才发现,原本那阵势森严的敌军阵中,至少一半人是他们的袍泽,是与他们一起朝夕相处的兄弟。这一眨眼的功夫,远处的敌军阵前尽然跪下长长的六七排,每排皆有百余人左右,看着自己的袍泽兄弟此刻陷入敌人饱受侮辱,城上士卒不由怒火中烧,想立即冲下城去,杀光这些来犯的敌军。城楼之上沸腾起来,数千守军被刘封的这种挑衅行为彻底激怒,变得战意浓浓。刘封似乎毫不在意,对于城上敌兵的喧哗之声,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此刻他的嘴角反而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这时刘封对着一旁的雷虎轻声叮咛几句,雷虎立即会意,立即打马往城下靠去。及至城下一百五十步,雷虎轻勒马缰让战马停止前进,清了一下嗓子,雷虎高声喝道:“奉将军令传告城中守将,若一刻时间之内还不开城投降,便于阵前斩下六百降卒头颅,再血洗长沙城。”雷虎的声音雄浑粗旷,配合着这种血淋淋的恐吓之声,确实有一种极强的震慑作用,以至于初闻城下传来的声音,原本群情激愤的长沙守卒一时之间变得静寂无声。但是,男儿的血性又怎能遭受这种连番的挑衅,沉静片刻之后的长沙城头,暴发出的是更为激烈的怒吼之声,气愤不已的守城士卒甚至立即拉开弓弦架上利箭,准备用手中的箭矢射死那个狂妄挑衅他们的敌卒,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敌人带给他们的耻辱。看着一个个双膝跪地,头颅深埋各自胸口自觉无脸见人的年轻士卒,感受着他们身体之中散发出的对死亡的恐惧。韩玄愧疚无比,自觉无脸见人,若不是他一意孤行,不听从韩风的劝告执意要求对来犯的敌军发起夜袭,他们还不至于遭受像现在这样的惨败,敌军的凶悍远远超过了他的见识和预料,在他想来即便是敌军战力相当强悍,再加上有所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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