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几乎吐血,不愿再跟胡扯。冲着王威和魏延招了招手,道:“进去谈吧,先生和黄老将军都在等着呢!”
庞统还在喝茶,对于周围之事,漠不关心,了无牵挂,潇洒自如。而黄忠坐在那里几乎睡着,直到王威地声音在院落里响起之后,才睁开双眼朝厅外看去。
看到刘封与王威等人踏入厅中。庞统无视,黄忠则已站了起来,对着王威拱了拱手,关心说道:“叔义,伤势无妨吧!”
王威与刘封胡扯,跟黄忠倒是规矩的很,抱拳还礼。躬身说道:“有劳老将军挂念。其实哪来的伤!不过就是中郎将大人想要立威,我配合一下。顺便再做做样子,博得营中将士的一点同情之心罢了!”
黄忠其实早已知道,但还是抚须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王威与黄忠打过招呼,随即转向默不作声的庞统,拱手说道:“阴平新定,诸事烦杂,长史大人辛苦了!”
庞统冷哼了一声,冷冷说道:“郡守府的那点小事有什么好辛苦的,倒是你们左军,最近有人带酒回营畅饮,费了我一点功夫!”庞统的话是对着王威说的,眼睛却是斜斜的看向魏延。
魏延那么大一块头,几乎有庞统二个大,但被他这么一盯,顿时矮了半截,眼睛转了转,魏延囔囔道:“有吗?我们左军有这种违纪地人吗?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我……”
庞统好整以暇:“于营中违令喝酒,依律当重打三十军棍,叔义前几天不过就是稍微有点心软,便被伯威赏了一顿棍子,如今有人顶风违纪,理当重罚,文长,你说加到五十棍子如何?”
“啊……”魏延愣在那里,支晤说道:“这个……,长史……我觉得吧,闲暇之时,喝点酒,好像没耽误啥事,这个……要不就算了吧!”
庞统冷笑,“魏麻子,你不要以为我要去郡守府做事,便管不着你了。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我有的是时间!”
“是是是……,长史大人博古通今,才冠天下,具经天纬地之才,一个小小的郡守府,哪能让长史大人放在心上!这个,大公子,该谈正事啦!该谈汉中的事啦!”魏延拍完庞统的马屁,犹自不安,一张脸越发的通红,转身向刘封挤眉弄眼的求助。
“魏麻子,你是说我现在谈的不是正事?”庞统地声音平缓冷淡,但在魏延的耳中,几乎像是一把利剑刺入了他的脑袋。
刘封忍住笑意,接过了话题,轻咳了一声,刘封说道:“马超如今深陷关中,守卫汉中的庞德即将领兵前去增援,先生猜测,庞德走后,领汉中郡守的杨松很有可能起兵自立,我们可以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攻取汉中郡!”
王威最近闷头在军营之中整束军队,帐下的益州兵行为有些散漫,他很担忧,眼下阴平郡身处四战之地,随时有可能打仗,不能将这些益州兵归为已用的话,实在危险,所以他忙的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刘封说完,王威便皱眉问道:“马超陷于关中,会不会是假消息?庞德离开汉中,会不会是为了麻痹我们?若是马超设下连环计,故意造成大军离去,杨松反叛地局面引诱我军前去攻击,不仅我们攻击的部伍极有可能全军覆没,便是阴平郡等地也将极度危险!”
黄忠抚须的手僵在那里,微眯的眼睛瞪的老大看着王威,一脸惊骇之色。
刘封紧皱着眉头,闻言缓缓低下头来,眼光落在地上一言不发。庞统还在喝茶,依旧是喝一口,咋巴个半天,仿佛没有听到王威的话,而魏延看到庞统不再管他,提到嗓门处的心也放了下去,偷偷地轻吁了一口气。
刘封抬起了头来,目光与王威相接,极为肯定地说道:“这不可能!关中已有曹操被击败的消息传来,大敌被击退,以阎行与马超之间地仇隙,两人不分出胜负,绝对不会有心思去图谋他处,即便是马超有神来之笔击溃了阎行,他要做的首先也是往北全取冯翊郡,全取大河以西之地,与曹贼成鼎足之势,我们这点人马,阴平这个穷地方,对于马超来说实在可有可无,有我们在还可以为他拖住刘璋,以马超之聪明才智,断然不会做这种舍本逐末之事。”
王威点了点道:“那倒是我多虑了。不过如今我军现在并不稳固,益州兵新降,未经训练,战力堪忧,阴平郡还得安排人马驻守,实在没有多少人马可以调用。”
刘封长叹了一声道:“我也这么认为,但先生说,错过如此良机,以后再要取汉中,便不知道要多死多少兄弟,这……”
“关键是,伯威能肯定杨松一定会起兵自立吗?他手下有多少人?”
庞统放下杯子答道:“浑水摸鱼,讲究的是对时机的把握,多少人并不重要,只要时机掌握的好,四两可拔千斤。其实伯威、叔义也无须担心,这些益州降卒用来对付益州兵可能不行,但此次是要对付的东川人,益州兵与东川兵本就有仇恨,自然会拼命的。”
王威不断点头,长史大人就是厉害,什么事经他嘴里一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不过确实也有道理,张鲁攻打益州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管这些益州兵有没有与东川兵对阵过,但心中有愤恨是不会错的,对仇人作战,自然无须担心。
刘封看着庞统一副潇洒自如,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由握了握拳,向王威问道:“叔义觉得呢?”
王威坐了下来,学着庞统的模样呷了一口茶,好整以暇说道:“打,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有机会不去争取,那是孬子,这种送到嘴边的肥肉,哪里还能让他给跑了。”
刘封长叹了一口气,狠下心来说道:“好,既然叔义也这么认为,那就打汉中,与其让杨松占据了汉中,还不如我们自己来掌控,最起码我不会像杨松那般从背后攻袭西凉军!”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张鲁领汉宁太守之时,以五斗米教治下,入教之人,初称“鬼卒”,资深之人,则号“祭酒”,各领“鬼卒”若干;“祭酒”之上又设“治头大祭酒”。郡中不置长吏,以祭酒管理地方政务。
张鲁乃创教始祖张陵之孙,精通教义,教百姓诚信不欺诈,令病人自首其过;对犯法者宽宥三次,如果再犯,然后才加惩处;若为小过,则当修道路百步以赎罪。又依照《月令》,春夏两季万物生长之时禁止屠杀,又禁酗酒。他还创立义舍,置义米肉于内,免费供行路人量腹取食,并宣称,取得过多,将得罪鬼神而患病。
遭逢乱世,各州郡百姓无以为生,而汉中、武都两郡却一如继往,安宁详和。
而随着张鲁的败逃,杨松出任汉中郡守之后,汉中郡原本的安详消失的无影无踪,义舍早已消失不见,饿死之流民随处可见,好在百姓耕种的田地依旧,西凉军杀进南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