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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    徐御影经过席母面前,彬彬有礼地微笑请安,「伯母好。」

「这时候还叫我伯母,你应该改口叫我妈了。」

席母的口气害她的下巴差点掉下来,讶然驻足回头,「妈--」

「有错吗?你们都已经结婚了,我的女婿还叫我伯母,这象话吗?」席母固执地绷起下颚,不一会儿露出笑容迎视徐御影,「我还真是佩服你的胆量,敢娶我家友莉。」

徐御影笑道:「有福气的人才能娶到友莉。」

「你是说,你就是那个有福气的人?」席母的眸子盈满笑意。

天啊!天底下有这种妈,真懊悔,投胎时怎么没事先调查清楚再投胎--席友莉自暴自弃地瘫坐沙发上,泄气得说不出话,看着放在面前矮茶几上半路上买的蛋糕,再也忍不住动手拆开缎带,掀开盒盖,望着令人垂涎三尺的草莓蛋糕,迫不及待地挖了大半放进盘子里大快朵颐。;徐御影惊愕地张大眼睛看着她的吃相,「妳很饿吗?」

像她这种吃法,一个大蛋糕三两下就会被她吃得清洁溜溜。

席友莉下巴一抬,瞪他一眼,不理会他眼中的惊讶,继续埋首蛋糕的美味。

席母也讶异席友莉的举动。自己的女儿她最清楚,每当席友莉心情低落时,就会狂吃蛋糕泄气。

莫非--

席母纳闷抬眼瞅着徐御影,「我一直没听友莉提起过你,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是陈宗灿居中牵线。」徐御影神情自若地搬出之前设计好的说词。

「噢,是宗灿。」席母似乎悟出一点端倪。

「宗灿是我公司的律师顾问。」徐御影进一步解释。

「原来如此。想必你也累了,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席母虽然平时注重自己的外表和娱乐,但并不表示她是一个糊涂妈妈,报纸上大肆报导徐御影的一切和家世背景,但她还不至于因为他显赫的家世,而出卖自己的女儿。

「好,谢谢。」徐御影坦然自若地面对席母的热忱。

在席母带领下,徐御影踏上二楼,在楼梯上,他不时低头瞅着打从进屋就狂吃蛋糕的席友莉,她只专注手中的蛋糕,完全忽略身边所有的事物。

席母推开一间房间的房门,「这是专门招待亲友休息的房间。」

徐御影若有所觉的一怔。席母似乎看出事情的端倪,要不然她应该会带他到席友莉的房间才对。

席母盯了他好一阵子,忽然笑出来,「你一定觉得奇怪,既然承认你是我女婿,为什么没带你去友莉的房间,对吧?」

「是有点讶异。」徐御影毫不作假地直言。

席母诡谲的笑了笑,「说真话,你和我家友莉真的结婚了吗?」

这下要说有,还是没有?如果部落那场婚礼算数,就是有;如果不算数,就是没有。

「怎么答不出来?」席母神情泰然地走到他面前,等待他的答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妳,我们在原住民的部落曾经玩了一场婚礼,如果算数的话,就是结过婚,可是我计画中的婚礼,一定要盛大且有亲友祝福,这样才对得起嫁给我的新娘。」他可是实话实说,不带一丝虚假。

「这就是报纸上所说的秘密结婚。」席母顿然领悟,「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遇到友莉的,又为什么会有那场婚礼?」

徐御影不想瞒骗席母,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听完徐御影的描述,席母几乎笑弯了腰。

「真是太好笑,没想到你们是这样认识的。」

徐御影见席母没有一丝责怪,于心不安,面有愧色,「等我处理完公司污染水源的问题,我一定会当着所有媒体的面,还友莉的清白。」

席母马上止住笑,看着徐御影,「说真话,你是否喜欢上我家友莉?」

「我喜欢她?!怎么可能--」

他突然噤声,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感受,他早已不知不觉地爱上她的蛮横、她的跋扈,甚至那一丝丝几乎来不及感受就消失的温柔。

席母慈爱地拍拍他的肩膀,「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尽管嘴巴不承认,可是眼底早已经泄露秘密。」

徐御影望着席母,瞪得有若铜铃般的大眼,企图掩饰她口中所谓的「秘密」。

「每一个与友莉相处的人,都以为友莉是个坏脾气的女孩。错!其实友莉是个贴心的好女孩。」席母微笑。

「是吗?」他看不出她哪点贴心,她处处与他作对。

「我忘了说,她对我非常贴心,对男人嘛--我的姊妹淘曾经为友莉安排相亲,可是对方几乎都被友莉的刚烈吓跑,所有的亲事到最后都无疾而终。」席母撇一撇嘴,耸耸肩。

「这么说,友莉没交过男朋友?」

「没有。」席母非常肯定地回答。

「在大学里也没有?!不可能吧?友莉长得并不丑--」

「不是没人追,她拒绝所有示爱的男生。」一抹歉疚从席母的脸上悄悄闪过。

徐御影剎那间记起陈宗灿曾经提过,席友莉拿到律师执照的第一桩案件,就是帮母亲办离婚。

「是不是跟妳离婚有关?」

席母愕然猛抽气,「你怎么知道?」

「宗灿不小心说溜嘴的。他说,友莉毕业后的第一桩官司,就是帮妳和前夫离婚。」他想从其中找出席友莉害怕感情的症结。

那段不堪回首的伤痛,不仅伤害她,更害苦了友莉,席母眼眶泛红,「这不能怪友莉出面打这件离婚官司,她是想帮我脱离苦海,也帮自己脱离那场梦魇。」

「梦魇?」

倏地,一股悚然的感觉侵蚀他全身,友莉到底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友莉的父亲过世之后,经由友人安排,我认识第二任丈夫,本以为这会是一桩美满的婚姻,友莉可以像一般小孩一样有父亲疼爱,孰知,外表看似斯文的他,几乎每晚不醉不归,回家之后又对我拳脚相向……」说到伤心处,席母忍不住泪潸潸,「更可恨的是,他居然觊觎友莉的美……」

徐御影惊讶地猛吸气,「妳是说,友莉被她的继父--」接下去的话,他说不出口。

席母止住泪,表情慌张地猛摇头,「没有,友莉还是清白之身,当时我听见友莉的哭叫声,急急冲进友莉的房间,遏阻残酷无情的事情发生。」

「之后呢?」他急于想知道她是怎么度过的?

「我带着她躲到一个无人能找到的地方安身,友莉立志要读法律,她说拿到律师执照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我离婚。」道出这段痛心疾首的往事,席母的心在淌血。

「在当时,妳就可以诉请离婚,为什么非得等友莉拿到律师执照?」想着席友莉当时要面对伤害她的人,等于是二度伤害,他可以体会她当时的痛。

席母茫然地摇头,「我的第二任丈夫是个有头有脸的名人,在外界眼中,他是一个好人,我曾经试过诉请离婚,但都被驳回,没有人愿意挺身而出帮助我们,所以只有靠自己。」

「可恶!」徐御影咬着牙,宣泄出满心的愤怒。

席母以一种崭新的心情和激赏的目光看着徐御影,「你还否认没爱上友莉吗?」

「我现在所在乎的是她对我的感觉。」他不否认。

「她在乎你。」席母毫不思索地脱口而出。

「妳怎么知道?」徐御影感到惊讶。

「你没瞧见,她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猛吃蛋糕吗?」席母神秘的微笑。

猛吃蛋糕其中还透有蹊跷?

「她呀,心里一旦受到压力,或是在生气,就会狂吃蛋糕泄愤,还好她是吃不胖的体质,要不然真令人担心。」

「那妳又怎么知道她现在是纡解压力,还是泄愤?」

他要弄清楚她现在狂吃蛋糕的原因,他期望她是纡解压力,而不是泄愤。

「都有。」席母莞尔微笑。

「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不过她没拒绝你,所以我敢说她现在正面临不知如何排解的困惑。」席母温婉地笑了笑,「只要非常小心,人就能设法避开棘刺的痛,去采撷玫瑰。」

「只要非常小心,人就能避开棘刺的痛,去采撷玫瑰……」徐御影细细咀嚼这句话。

「你能否认友莉是朵娇艳的玫瑰吗?」

说着,席母来到门边,拉开房门,突然记起什么似的回头瞅着徐御影,「我忘了告诉你,友莉的房间就在你对面。」笑了笑,她走出徐御影的房间。

徐御影若有所悟地道:「我不会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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