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2)

漱月受了一惊,大声叫到:“你干什么?你放开,好痛!”

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敢问为什么,关憬秋怒火冲冲地喊到:“你为什么不把额发和辫子梳起来!你还当你是未出阁的吗?”

“本来就是……我喜欢……你管我……”漱月使劲地想要挣脱,这人真不讲道理,本来就不是他真正的福晋嘛,说好只是朋友的,自己出门连自己喜欢的发式都不能梳吗!

关憬秋狠狠地瞪着随漱月出来的容珍玛和沁芳:“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也不懂规矩吗!可以不把定北侯府放在眼里!也跟着胡来吗?”

沁芳忙跪下颤抖地说:“回爷,奴婢说了,可是少福晋坚持自己的主意。”

容珍玛也有些胆怯:“奴婢只是习惯给格格这样梳妆,觉着这样好看。”

“不关她们的事,每次出去我都这样梳头,习惯了,也方面行走。”漱月是个愿意揽责任的人。

“好看?习惯?方便?”这对关憬秋犹如火上加油,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们出去是为了让定北侯府的少福晋去招风引蝶吗?”

“你,你胡说……”泪珠在漱月眼眶里打着滚,不知道是气的还的疼的。

茗蓝有些震惊地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事件,心湖仿佛被投入一块巨石,轰然炸开,从她有记忆开始算起,她从来就没有见过表哥发这样大的脾气,如今这份气势,完全把她吓坏了,她僵了许久,才喃喃地发出声来:“表哥……”

关憬秋一征,猛地冷静下来,自己在做什么呢?当着那么多路人的面,对自己的福晋动粗?他定眼瞧着漱月泪水斑驳的脸,一副委屈的可人模样,不由地自责起来,什么话都可以好好商量的,为什么要这样冲动呢!他送开了手掌的桎梏,漱月立即将手抽出,扶着红肿的手腕,呜呜地抽泣起来。

关憬秋看着她雪白的皓腕上被自己抓出了宽宽的红印,心中一紧:“很疼吗?”

“要你管,你每次都是这样,谁稀罕你的假惺惺!”漱月边说着边抹眼泪。

“巴赫鲁,取药箱来。”关憬秋吩咐,他习惯性的会将一个简易药箱随身带着。

“扎。”巴赫鲁正要去取,漱月上前一步:“不必了,受不起你的好意。”

“你!不要得寸进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挑战他的权威,更没有人会对他的关心置之不理。

眼看着表哥又要发作了,茗蓝忙上前劝说:“表哥,嫂嫂也心之是无过,咱们还得去市集呢。别为一点小事耽误了啊。”

关憬秋沉住气,低声说:“巴赫鲁,让左右行人都散了。沁芳、容珍玛,为你们主子整理整理装扮,一会再出发。”

容珍玛与沁芳忙起身拿出篦子和毛巾,漱月只是擦了擦泪痕,不让再梳过头,她说:“你们去玩你们的吧,我就不碍你们的眼了,免得我这样跟着失了定北侯府的威严。”

“你闹够了没有。”关憬秋头疼极了。

漱月瞪着泪汪汪的眼睛,说着:“我就是不要和你一起去,省的你一看到我就有脾气。沁芳你要不要和我走。”沁芳怯怯地不敢动,漱月便拉上容珍玛,两个一跃,并身骑上关憬秋的新疆良驹。

“不好意思哦,先借你的马用用,晚上再还给你。祝你们玩的开心!”说完“驾”的一声远驰而去。

☆          ☆              ☆           ☆

关憬秋无法玩得开心,事实上,他气愤极了,自己的好心带她们出来买东西,居然被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践踏”、“遗弃”,哪见过这样大脾气的人嘛!最可恶的是明明手都有淤伤,居然和一个丫头去骑马,就是赌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

茗蓝选了些布料让赵嬷嬷包上带着,她侧身温柔地看着她的心上人:“表哥,你说刚才那些布料做什么样式的衣服比较合适呢?”

“啊?哦……”关憬秋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蓝儿做什么样的衣服都好看的。”

茗蓝心一沉,刚提起来的精神又被打回低谷,她再次失望了,表哥仍然是这样的敷衍她,虽然表哥在态度上对自己和以前没多大的区别,但是和嫂嫂一比,就可以感觉出她们地位并不是一样的,这个高低正与以前设想的相反。

“茗蓝,怎么了?”关憬秋察觉到一丝不悦,于是他问茗蓝,“这些布料不满意吗?要不我们再多看几家?”

“不用了,这里的很好了,才我还想多挑些呢,也为嫂嫂包些去呢。”

“不要跟我提她!”关憬秋恼了,“你的心不用太好了,人家不会当回事的。”

茗蓝一愣,暗暗怯喜:“表哥,别再为这些事情动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先去喝会茶休息一会了,嫂嫂只是一时闹会脾气,事后会知道错的。”

“茗蓝啊,你真是一朵解语花啊!”关憬秋感叹着,“那我们就去茶楼坐坐,歇歇脚了。”

关憬秋包下了一个靠窗口的雅间,吩咐巴赫鲁等人在门口守着,自己则与茗蓝坐下,沏上一壶西湖龙井,细细品起来……

“《四时幽赏录》中曾说,‘西湖之泉,以虎跑为最,两山之茶,以龙井为佳。’这龙井倒是最好的‘狮峰龙井’,只是少了虎跑泉水,也差了很多的了。”茗蓝一边细细品着香茗,一边说着话,她不敢正视表哥,只能将表哥整个笼罩在余光里。

“不能最好,也只能求其次,不过这并不用沸水冲泡的龙井倒别有一番醇香,香郁味醇,非浓烈之感,细品慢啜,也能领略其香味特点。无怪清代茶人陆次之曾赞曰:‘龙井茶,真者甘香而不洌,啜之淡然,似乎无味,饮过之后,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沦于齿颊之间,此无味之味,乃至味也。为益于人不浅,故能疗疾,其贵如珍,不可多得。’真是茶中极品啊!”关憬秋也雅致的很,与茗蓝论起茶来。

他心中暗自思忖,和茗蓝在一起的时候,真是可以一切都那样平静。不像那个草原上的格格,就像和他八字犯冲一样,简直是不可理喻!你看吧,一想起她,他就来气,一个姑娘家身边什么也没有,就那样孤零零的跑出去了,就不怕出事吗?当然,更气愤的是她居然抢走了他的马,连主人都分不清了,那马真是个牲畜!

茗蓝见表哥好不容易平静的脸又起黑雾了,忙小心地劝着:“表哥,怎么又不开心了吗?”

关憬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很是烦乱,她们会不会也在附近呢,她的手腕上了药吗,是她太闹还是我太过分呢?于是他问茗蓝:“我今天是不是太冲动了些?”

还未等茗蓝回答,外面突然一阵异常的嘈杂,“是将军的马!是容珍玛!快停下,出什么事了?”守在楼下的家仆喊道。

声音不是很清切,但关憬秋听得很清楚,他马上下楼要去看个究竟,茗蓝只觉得心再次被挖空,她觉得自己就要哭出来了,只是,她没有理由哭,她只得随着下了楼。

容珍玛一见关憬秋,两眼一黑,就从马上翻落下来,沁芳忙将容珍玛扶进茶楼,倒了一碗水,给她灌了下去,容珍玛缓缓睁开眼睛,哇的哭出来了:“爷,可找到你们了,我找的好苦,找的好久啊!”

关憬秋上前一步,握紧了拳头:“少福晋呢,少福晋哪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

容珍玛被这阵势吓得抖了抖:“没,也没什么事。”

“你还没说少福晋哪去了,你怎么这样狼狈的一个人跑回来了,你不是很护主吗?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

容珍玛深深呼吸了一口,说着:“回爷,这是格格的主意,格格和我逛着逛着就出了永定门,后来在城外的不知道是什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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