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紫烟气得给了这说话的奴婢一耳光,“你竟敢同我顶嘴”
看着红色帐布全被拿下来了,奴婢们连忙跑走了。
紫烟哼了一声,秀眉紧紧蹙着,冷笑道:“一个个都没将我放在眼里一个个都没将我放在眼里”
木香呆呆看着这一切,只待紫烟回到自己房间去了,她才也回自己房间,手中捧着紫烟送她的蜂蜜水。
她打量着蜂蜜水,自言自语地说:“这蜂蜜水有没有毒,叫瑾玉帮我看看便知道了。只是我会那么笨,听你的摆布,将这蜂蜜水送去给赵姨娘,毒害她,然后罪名由我承担么?我才没那么笨呢”
她叫那五个侍卫中跑得最快的侍卫阿虎去外面,马上买了一瓶蜂蜜水。
虽然这外面的蜂蜜水味道没有紫烟的那样好喝,可终归是安全的。若她明日不送蜂蜜水给赵姨娘,生怕紫烟误会她不相信她,若紫烟没在蜂蜜水里下毒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番好意。
这样一调包,又有谁知道?
次日,赵姨娘的蓼香院里盆景和香樟树上都挂了大红彩绦。
周安请来一些好友为赵姨娘过寿辰。
一大早,木香正要去酒楼,周安便派人过来请木香过去。
木香觉得自己住了周安的房子,周安都派人来请了,不过去可不好,但呆久了却也会让人觉得轻贱,便过去,呈上一瓶蜂蜜水,当成礼物。
屋内来宾各人面前都摆了一张小桌,桌上都放了好吃的东西。来宾们屈膝跪坐于草席上,周安不断招呼他们喝酒。
周康也从建康赶过来给赵姨娘祝寿,坐在周安身边。
木香呈上蜂蜜水后便坐在那里呆一会儿,也不说话。
众来宾奉承周安说:“太守雄才伟略,治理得广陵百业兴盛,百姓富足,真是千古功业呀”
周安摆摆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可是嘴上还是装作谦虚地说:“这都是圣上雄武英明,天下归心呀”
木香听着听着就想睡了。
周安搂着赵姨娘,为博赵姨娘一乐,还请了戏子们来演傩戏给大家看,并进行投壶游戏。
木香见周安和大家去玩投壶游戏去了,趁机起身告别,周安准了。
一出门便不再打哈欠了,看来木香是不习惯和这些贵族们在一起玩。
坐着马车路过那家已转给阿扎木的药店时,发现阿扎木正在里面,带着一批装修队对着药店将原来的装修给拆卸下来,阿扎木站在一边看着,边上那个叫哈萨克的侍从跟在阿扎木身后。
木香令停车,下了车走入店内。
“阿扎木。”她叫了一声。
阿扎木回头见是木香,而且还是她主动来找他,喜出望外,眉飞色舞,甚至手舞足蹈起来,笑道:“木姑娘,是你。小心,这儿灰尘多。”
他抓住木香的手往外拉,只见店内灰土挥洒个不停,装修工在里面大挥工具,霹雳帕拉响个不停。
木香说:“阿扎木,你啥时候能装修好呀?你要装修成什么样呀?”
阿扎木腼腆一笑:“就是能装修个美食小吃店的样子便好了,哈萨克会做氐族人的美食,我们在这儿边做生意边安家。”
木香拍了下阿扎木的肩膀,害得阿扎木又是一阵脸红:“好样的阿扎木加油”
是呀,为追求自由抛弃荣华富贵,孤身来到这个陌生之地开拓天地,木香很喜(3UWW…提供下载)欢这样的人。
想不到看起来傻傻的阿扎木还挺有志气的。
“对了,阿扎木,”木香问,“装修队的人收了你多少钱?”
阿扎木说了个数目。
木香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倒真老实,他们出多少价你便答应多少价么?他们一看你不懂这行,愣是出了高价,你竟也不先问问我,便答应了。”
阿扎木摸了下后脑勺一笑:“说都说好了,那下次有什么事,我就先问过木姑娘。到时候,木姑娘可不要说没空理我呀。”
木香说:“只要你不说出无聊的话,有事找我帮忙,我帮得上的都会帮的”
是呀,出门在外靠朋友,这个道理她懂。
而且,她现在帮阿扎木,以后阿扎木肯定能给她更大的帮助,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木香便经常过来帮帮阿扎木,他一个年轻人独自在这里混也不容易的。
木香得了阿扎木的钱,又得了周府采购崔伯的钱,选中一间离酒楼很近的小巷子里的一间矮房,叫装修工随便清理一下,安上冰窖。
以后海鲜便可以大批运进来了,可以先放入冰窖里。这样,顾客天天都能吃得到新鲜的海鲜了,不会再因为缺货而让生意外流了。
一切似乎是很顺利。
几日之后,周汤也顺利通过了考试,正式加入了编制,从此薪水俸禄都是工式的。
周汤实践承诺,带着木香去骑马游玩了一天,搂着木香的腰,吻着她的发际,说:“这些天冷落你了,你不高兴了?”
她摇摇头:“我哪会这般小气了?”
周汤抱着她下了马,二人在草坪上坐着。
她舒服地仰卧于草地上,柔柔的青草滑过她的手、她的脸,她长长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周汤伏下身来,也躺下来,不过他是侧躺,并支起一只胳膊举着头,看着她。
她忙用手遮住脸,说:“别看,我仰卧的样子难看”
他抓了她的手,就是要看她的脸,说:“你怎么看都好看,比谁都好看。”然后唇贴在了她的红唇上,深深地吻着。
温存了一会儿,他便躺在她身边,用自己的手臂给她当枕头。
她闭上眼睛小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看到天空一群飞鸟成排地飞过,响起一阵鸟鸣。
“对了,”他凝视着苍穹,开口说道,“你最近是不是都跟阿扎木在一块儿?”
木香说:“只是去他店里和他聊了聊天。他日夜忙于装修,我瞧他挺辛苦的。聊完了我便走了,打烊后我便回去了,没有和他在一块儿。”
他“哦”了一声。
木香偏过头去看了看他,问:“你为何这么问?”
他眉毛微微蹙了下,说:“我也是听母亲说的。”
原来是周夫人对他讲的。可是周夫人怎么会知道呢?
他继续说:“我知道这是母亲在编排你,在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信她,我只相信你。你说没有,我便信。”他边说边偏过头来,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感动极了,说:“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他转过头去,继续凝视着苍穹。
她问:“瑾玉,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和阿扎木说话?”
他淡淡一笑:“木香,你别想多了。我知道你是想和这些胡人搞好关系,好为你的酒楼服务,是吧?”
她大喜,原来他早就猜透她的心思了。
“是的,瑾玉,”她放下心来,说,“你可知道,这个阿扎木,可是我的财神爷呢。”
是呀,阿扎木这次一口价将她不要的店面给转租了去,还自付装修费,要知道,这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斤斤计较的汉人身上。
汉人太精明,口袋里的钱不容易骗进自己口袋,可是阿扎木不一样,从不还价,太容易相信人。这样好的生意伙伴,去哪儿找去?
周汤将她的头扳到自己唇边,吻了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凉凉的鼻尖,笑道:“我并非这等小气之人,我对你有信心,也对自己有信心。你只要是生意场上的事,你尽管去做,这些闲言闲语的,都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我不会理会的。”
她将自己依偎在他怀里,幸福地闭上眼睛,说:“你真好,瑾玉。有你,真好。”
周汤这时瞧到了围在她项上的殊缕布,这纷繁的颜色看得他有些眼花缭乱,便问:“似乎你过去没有带过这花布,这是什么?”
木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