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丫头是鲁晨曦,身材真的不错的说。
纪云揉了揉鼻子,更为尴尬地说道:“额,在这种环境里,还真没听出来……”
鲁晨曦的小脑袋忍不住又低了下去,小声说道:“纪公子,你,你先出去……我,我穿上衣服。”
纪云刚抬手mō到棉布,鲁晨曦又接着说道:“纪公子,等等。”
纪云诧异地回过头来问道:“晨曦,需要我帮忙吗?”
鲁晨曦气恼地说道:“不是啦,我穿衣服,要你帮什么忙?你,你不能出去。你从这里出来,万一碰到人,叫我……还……还怎么做人?”
纪云一摊手说道:“那要怎么办才好?我总不能待在这里不出去吧?”
鲁晨曦更加气恼地说道:“谁说不要你出去了?你,先回过头去。不许回头偷看,等我穿好衣服,把下人遣散了,你再出来。”
纪云微笑着转过头去,说道:“晨曦,你穿衣服吧,我不偷看便是。”
第三十二章:温柔乡
第三十二章:温柔乡
纪云听到身后传来‘哗哗’的水声,差点一个控制不住就回过头去。要知道纪云是个正常男人,从来也不算什么正人君子。有这种想法也属于正常反应。
不过总算还有一点自制力,使劲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没有回头。若是在这时候回头,就是趁人之危的流氓无赖行为了。换成偷窥还差不多。
接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这是穿衣服的声音。纪云没有回头,单从声音里都好像听出了鲁晨曦的羞涩和紧张。
很快,鲁晨曦就穿好了衣服,小声对纪云说道:“你在这儿等会,等我把下人都遣散了。”
纪云点了点头,避到了一边。鲁晨曦掀开棉布走了出去,接着纪云在屋内听到外面的对话声。
“你们都退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靠近这边的屋子。”
“可是,小姐,奴婢还没收拾浴室呢?”
“叫你们退下你就退下,多嘴”
“是,小姐。”随着话语声,几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鲁晨曦在门外低声说道:“纪公子,请到这边说话吧。”
纪云小心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跟着鲁晨曦像是做贼似地走进了一间屋子。
屋里里亮着灯,进入屋子之后,纪云发现屋里充盈着暧昧的柔和的粉红sèsè彩。原来是两支粗大的蜡烛外面,罩了两条粉红sè的轻纱。
纪云打量了一下屋子内的布置。只见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huā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靠近竹窗边,huā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huā,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紫sè薄纱。
屋子很大,是通堂的三间房,中间用一道水红sè轻纱隔了开来。透过轻纱,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梳妆台和牙chuáng。
纪云心里忍不住一dàng,这里不会就是她的寝室吧?这小丫头把我领到寝室里来,到底什么意思?不会是想那啥吧?
幸好纪云不是曾经的小白了,虽然也会在心里很恶意地YY,但是心思之缜密是从前的自己远远无可比拟的。
这小丫头正在洗澡,浴室又和卧室毗邻。看样子小丫头唯恐别人看到了我,不敢把我领到别的地方去,只好把我领到这里来了。只怕没别的意思在里面,纪云心里坦然下来,不过隐隐的也有一丝失望。
鲁晨曦把纪云请进屋里之后,就坐在塌椅上垂头不语。纪云的目光已经欣赏了三四遍屋子的布置,还是不见鲁晨曦说话。
纪云微微一笑,这个丫头是害羞了啊自从和她认识,还真是很少能见到让她羞到如此程度的时候。看着屋子里的布置,不知情的,完全会认为屋子的主人是个多愁善感的大家闺秀,谁能料到主人竟然是驰骋商场的女强人?
两种截然不同的形象,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或者,两个都是真实的,又都不真实?
为了打破尴尬的场面,纪云沉吟着站起身来,看着宣纸上的菊huā说道:“聚叶泼成千点墨,攒huā染出几痕霜。淡浓神会风前影,跳脱秋生腕底香。
晨曦,原来你也喜欢菊huā?竟然还画的一手好菊?失敬失敬,实在失敬的很,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鲁晨曦此时心神有些失守,此刻怕是她这辈子最尴尬最羞怯的时候。
鲁晨曦小声说道:“怎么,就需你们喜欢菊huā,我就喜欢不得吗?曾经的我,也喜欢风月,喜欢诗词,喜欢绘画。观雨听风,望月赏菊,那才是我真心喜欢的事情。
可是这些对我来说,只能是奢望。只有一个人回到这里,我才变回了自己。”
此刻的鲁晨曦,竟然变成了婉约的小女生,不由使纪云感觉到别样的刺jī。不过这时伤口却不知趣地疼痛加烈,纪云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鲁晨曦这才醒悟过来,慌忙跑到纪云身边,扶着纪云问道:“纪云,你伤的这么严重?干吗不早说?你等着,我去叫大夫来。”
纪云强忍疼痛,咬着牙说道:“别去,我还坚持的住。一旦被人看到,你的清誉可就毁了”
鲁晨曦跺脚说道:“哎呀,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不行,你伤的这么重,不叫大夫来怎么成?你别乱动,等着我。”
说完,掰开纪云的手,匆忙跑了出去。
过不多时,一个穿长袍的老者跟着鲁晨曦进了屋子。
这个老者看到纪云,脸上不由现出惊愕之sè,不过识趣地没有多问。
鲁晨曦着急地说道:“宋先生,他伤的很严重,你快给他看看。”
宋先生是个很称职地大夫,所谓医者父母心,在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纪云的伤势之后,沉着脸说道:
“你的伤势很严重,肋骨断了三根,内脏也伤的不轻,坐在这里怎么可以,快,躺倒chuáng上去。”
纪云被宋先生搀扶着,躺进了里面的牙chuáng上。chuáng上的锦被上不知熏了什么香,闻上去令人眼滑耳殇,很是舒心,纪云只觉得连疼痛似乎都减弱了几分。
宋先生揭开纪云的上衣,为纪云正了骨,又开了一副汤药,吩咐了注意事项,告辞而去。
鲁晨曦叫来下人按单抓药,熬成汤药,喂纪云喝了下去。
经过剧烈疼痛地接骨,纪云已经觉得伤势好了不少,此时在服了汤药,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半闭着眼睛,只想就此睡去。
纪云强打起精神对鲁晨曦说道:“晨曦,麻烦你把我送到状元府去。”
鲁晨曦怒道:“不行,刚才宋先生吩咐过了,叫你不可随便移动。再说了,你遭人刺杀,谁知道哪些天杀的刺客会不会再大街上等着你?不行,太危险了”
纪云想了想说道:“那麻烦你派个人去状元府传个信,就说我在你这里。要是我一夜不归,还不知道她们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鲁晨曦酸溜溜地说道:“好吧,你好好养伤,我这就派人去传信。”
再说状元府内,秦文兰等人左等右等等不到纪云,不由都不安起来,唯恐纪云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后来秦文兰坐不住了,要出来找纪云,被端木水华拦下了。然后端木水华和小雨出府,到莳huā馆找纪云去了。
结果端木水华和小雨也是一去不归,秦文兰心里焦躁不安,坐立不宁。
正准备出府去找,忽然有鲁府的人来传信,说纪云在他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