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远娘和梁晓乐在王奶奶家玩儿了半下午,傍晚时分才回家。发现柴门上的松锁被人拽开,庭院里有散落的鸡毛。厦子里墙上挂着的草筐也掉下了来。心里不由一惊,忙看了看北房门,还好好的锁着,不像进了贼。
再看庭院里,有三只母鸡在西边儿菜畦里刨土,一只在枣树底下觅食,别的也没少什么。
自收了白菜萝卜以后,鸡栏门再没关,鸡们在庭院里散养,在北面墙根晒晒太阳。
“咕咕咕。”宏远娘开开北房门,从囤里抓了把玉米,撒在庭院里喂鸡,顺便数数数。
菜畦里的三只母鸡“咕咕”叫着跑过来,又从枣树底下的柴堆旁边跑来一只公鸡。
家里一共养了八只鸡,三只公鸡五只母鸡。怎么剩了两只母鸡两只公鸡了!
一下午家里没人:宏远爹去地里砍柴,宏远一个人和小伙伴儿们玩儿,梁晓乐磨着宏远娘在王奶奶家串门。宏远娘觉得在外待不了多大功夫,就在柴门上锁了把松锁不用钥匙就能扽开的锁,看样子是进来人了。
母女两在庭院外面又找了找,“咕咕咕”地叫了叫,仍然不见有鸡走回来。
“看来是丢了。”宏远娘自言自语的说。
“娘,你也喊喊街,让他们给咱放回来。”梁晓乐怂恿宏远娘。
“我可喊不出来。等你爹回来再说吧。保不准一会儿天黑了鸡还能回来呢?”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爹进门时已经是蚂蚱眼儿了,那四只鸡还是没回来。宏远爹房前房侧又找了一个遍,仍然不见踪影。
“庭院里好像进人了。”宏远娘说,:我走时记得把松锁锁上了,回来时只是挂在上面。庭院里的鸡毛也比平时多。”
正在这时,宏远一路蹦蹦跳跳着进了庭院。宏远娘又问:“宏远,今儿下午你一个人回来过没有?”
“没有啊。”宏远见娘亲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觉得不对劲儿,忙问道:“怎么了?”
“咱家的鸡丢了。”梁晓乐抢着回道。
“丢了几只?”
“四只,一只公鸡,三只母鸡。”梁晓乐伸着小手指头比划。
“啊!三只母鸡!往后一天就少拾三只鸡蛋呀?”宏远的小脸儿一下爬上一片阴云。自从梁晓乐把鸡们催生长大,母鸡下蛋以后,他天天都有鸡蛋吃。小模样也见好,个儿也见长了。
“没少别的东西吧?”宏远爹问。
“没看出来。北房门锁得好好的,屋里也没翻过的样子。看来没进北屋。”宏远娘说。
“莫非又有人算计上我们了?!今年比往年还早了些!”宏远爹脸上爬上一丝儿愁云。
“今年的鸡长的比往年快,个儿大。五只母鸡都下蛋,我还想着卖两只公鸡过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往年的做法。今年咱有钱了,不卖,年下杀了上供、自己吃。”
“一天拾五只鸡蛋,一家子吃不清,真叫人心疼。”
“娘,你也喊喊。三奶奶那次没了鸡,都喊了,信奶奶没了羊也喊了。”宏远认真地说。
“娘,喊喊,叫他们给咱送回来。”梁晓乐爬上宏远娘怀里,说着摸起耳垂儿,对接上灵魂。
“我可……”宏远娘刚想说“喊不出口,”猛觉心里一阵豁亮,浑身就像一下增添了无穷力量,顿觉胆子壮起来,很有股要高声大喊的冲动。
“要不,咱也喊喊。”宏远娘梁晓乐望着宏远爹,“他们欺负惯了咱,不欺负咱就好像吃了亏似的。如今咱有老天爷给咱撑腰,让他们也知道知道咱也是人,也有尊严。是被冤枉的。往后谁再欺负咱,老天爷爷也不饶他们,替咱把他们欺负回去。”
“这话你也就在家里跟我说说吧,你当街喊出去,老天爷爷怎么不饶他们,怎么欺负回去?你看得见,摸得着?”宏远爹笑着说。
“最起码,让他们知道咱不是永远逆来顺受,下次再来偷,心里得掂量掂量。”宏远娘梁晓乐说。
“爹,就是,他偷咱的,让他不得好死!”小宏远在一旁帮腔。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你……喊的出口?”宏远爹望着宏远娘,一脸不信任。
“怕什么呀?!三大娘那么和善的人,不是也被逼着喊街了。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事,族长又不管,喊几嗓子,出出心里的闷气!”宏远娘梁晓乐说着,望了一眼宏远爹:“你不觉得心里憋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喊你就喊去。”宏远爹摸了一下脑袋:“我巴不得你有这个胆量呢?!”
“娘,你喊去!你快喊去!骂他们不得好死,吃咱的鸡肉噎死!骂街的都这么说。”宏远教给亲骂词呢。
“那,好吧,我试试。”
“哎,撂下孩子,别吓着她。”宏远爹关心地说着,就要去接梁晓乐。
“我不。”梁晓乐一扭身,用另一只胳膊搂住宏远娘的脖子,做出“就是不下来”的样子,心里却在说:“我是主角,没我就没戏了。”
宏远娘梁晓乐说:“没事,我又不大声招呼,抱着乐乐还给我壮胆儿呢!”
宏远娘也没远处找高岗,就在自己家门口的平地上喊起来了:
“婶子大娘、爷爷奶奶们,我家今天下午跑丢了四只鸡,一只大红公鸡,两只麻子皮儿和一只芦花母鸡。谁看见了,给我们说一声;跑谁家去了,把它们撵出来;哑巴牲口子不知道好歹,啄了你们的菜或是吃了你们的谷,我这里给你们赔礼道歉了。要是有谁想昧下它们,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我实话告诉你:我家的牲口子是被老天爷爷施了咒念的,只许我们家养,不许别人动。有谁把我们家的鸡放在他们家的鸡舍里,一鸡舍的鸡整晚上怪叫,全村子的人都能听得到。现在天黑了,鸡也进鸡舍了,我喊话后,谁家的鸡不停地叫,就是谁昧下了我家的鸡。如果你怕露陷儿把鸡宰了,炖出来的鸡肉会变成一锅砖头瓦块。真到了这个地步,活着的你赶紧给我们放出,杀了的赶紧给我们送回来。或许老天爷爷还能免去你的罪孽。不愿进屋,放在我家大门外面也可。只要你有悔过之心,我会帮你祈求老天爷爷原谅你。不然的话,你家的日子就永远也没了安生的时候。
我家有老天爷爷帮忙,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谁待承我家什么样,老天爷爷看的最清楚。待承我家好的,老天爷爷自会待承他家好;欺负我家的,老天爷爷也会帮我们在欺负回去。
我说话是算数的,大家不信,咱就以鸡叫来验证:我喊完话后,咱村里就会响起一阵鸡叫声,全村人都能听得到。直到他把俺家的鸡放出来为止。
“我的话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喊完话回到屋里,梁晓乐已经在宏远娘的肩膀上“睡”着了。
“这孩子,这么大声,也睡得着?”宏远爹说着,撩开东里间门帘,示意宏远娘把梁晓乐放在里面炕上。
头刚一挨着枕头,梁晓乐睁开了眼睛,一看不是自己的房间,一骨碌坐起来:“去我屋里睡。”
“醒了就别睡了,吃完晚饭再睡吧。”宏远娘抱起她来,说。
“就睡觉。就睡觉。”梁晓乐小嘴儿一噘就要哭,眯瞪着眼睛,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
“好好好,去乐乐屋里睡觉觉。”宏远娘见女儿不高兴,忙哄着抱着,拍着小脊梁去了西里间屋。
“给我关上门。”梁晓乐吩咐说。
“好,你睡着了,我就给你关上门,你一个人在屋里睡。行吧!”
梁晓乐点点头,一扭身,面朝里“呼呼”“睡”起来。
宏远娘见她睡着了,给她盖上被子,轻轻地迈着脚步,轻轻地掩上了屋门。
宏远娘一出西里间屋门,宏远爹就“嘿嘿”笑着说:“哪有你这样喊街的?像念神歌儿似的。还把咒念也说出来了。那咒念是能实现得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的声音小,没人听见。”宏远娘自以为是的仍然有些木讷地说。
“声音小?!嗡嗡的,估计全村人都能听得见。”
“听见就听见呗!我又没说别的,不就叫他们看见了把鸡给放回来吗?”
“那咒念呢?”
“什么咒念?我不知道。”宏远娘一脸茫然。
………………
梁晓乐听了宏远爹娘的对话,心里也是一惊:当时光为了解气了,还真说了过头话。必须赶紧去落实,以显示梁德福家的“神力”。
门关着,梁晓乐打消了顾虑,急忙闪身进了空间。将空间缩成气泡,在村子里飘飞起来。
宏远娘的喊话,别看只是站在大门外的平地上,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但全村人都听到了,哪怕是旮旮旯旯儿,无一人漏听。原因是梁晓乐用异能把她的声音扩大了十倍,就像半空里按了一个广播喇叭一样,其效果可想而知。
听了宏远爹娘的对后以后,梁晓乐还真后悔了:让活着的鸡们尖叫,她试验过,知道自己能行。把炖熟了的鸡肉变成砖头瓦块,她还真没把握。要是落实不了,反倒落话柄于人,宏远娘也会因此而背上言而无信、说空话假话的恶名,对恢复她的名誉大有害处!。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最关键的还是消弱了梁德福家庭关于老天爷帮忙的神秘色彩!这可是她施展异能的保护伞呀!
梁家屯四百来户人家,要是挨胡同去找,势必耽误许多功夫。听人们议论,村里偷鸡摸狗的也就三两户人家。一家印象不深,一家是赖子,一家是梁德报家属和她的孩子们。这两家梁晓乐都没去过,不知道门朝哪里。但大概方位还是知道。
梁晓乐先飘飞到梁德报家的那条胡同。
刚飘飞到胡同口,就被“咯……啊……”的一声鸡的惨叫吸引,飘飞过去一看,正是自家的那三只母鸡,被鸡舍里的一群鸡这个啄一口,那个叼一下地啄脑袋。每啄一下,就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梁晓乐心里那个气呀:这可是她用异能催生的母鸡,个头都比这个鸡舍里的鸡们大一号。在家里一天下一个蛋,小鸭蛋似的,谁见了谁夸。没想到到了这里song成这样,回击一下都不敢,还被挤在一个旮旯里,小受气媳妇似的。
“叫你们啄我家的鸡,我叫你们叫破嗓子!”梁晓乐怀着一腔怒火,把鸡舍里原有的鸡们一个个用异能让它们大叫起来。同时把叫声扩大数倍,让全村人都能听到。
梁德报媳妇梁牛氏听见鸡舍里鸡叫的不对劲儿,急忙出来看。见叫的都是自己家的鸡,这一惊非同小可。
原来,梁牛氏是个趾高气昂,手上嘴上都不吃亏的人。见谁家过的比她好了,就常惦记着,能拿点儿就顺手拿点儿;见谁家过的不如她,就挖苦讽刺,典型的嫉富笑贫。对人人都瞧不起的梁德福夫妇,更是人前人后作践,以示自己清高。
前些日子,她的小儿子摔昏了梁德福的女儿梁晓乐,她本没放在心上。贱人生的贱孩子,摔了就摔了,凭你们家那个熊样,还能怎么样?所以也就没事人似的,没理没采。
是年近八十岁的老不死吴奶奶多管闲事,把这事告诉给了族长。族长把她叫去很尅了一顿,非要让她给梁德福一家赔礼道歉、送鸡蛋慰问。摄于族长的威严,她送去了二十六个鸡蛋。不承想被梁德福抢白了一顿,一气之下她又把鸡蛋给拿回来了。
你说这个吴奶奶,快八十岁的人了,管这种闲事干什么?还不留着那口唾液暖暖心呢!为此,她再没给吴奶奶说过话。
她更恨梁德福一家。给你脸不要,还拿话伤人,不就是个穷要饭的吗?
谁知,穷要饭的却碰上了一阵好运气:先是在西河里捡了鱼,让村里传的神乎其神;后又在西山坡寻了果子来,卖了不少钱。更让人不解的是,管了要饭的一顿饭,竟得了一垛好布,又打井,又买驴车,一下子富了起来。还到处送东西拉拢人缘,连不是一姓一家的王长柱家都送了。她听说后那个眼气,自己向来和他家不合,见面就呛,甭指望沾他家一点儿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是合该有事,今天下午,和小儿子有事正好路过他家门口,听见庭院里传来“咯嗒咯嗒”鸡下蛋的叫声。小儿子手痒,一拉锁,竟然开了。娘儿俩进庭院一看,五、六只公鸡母鸡正卧在太阳地儿下晒太阳呢。一只在下蛋窝里叫唤。他家的鸡又大又肥,都跑不动了,她和儿子没费什么劲儿,就抓住了四只,三只母鸡一只公鸡。半晌不乏的,胡同里一个人也没有。其实就是有人看到也不怕,就说是自己的鸡跑出来了,把它们捉回去,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巧的是今天一个人也没碰到,老天爷帮忙啊!!!
把四只鸡放到鸡舍里,想等到王军集上把它们卖了换个小钱儿。不承想那只大红公鸡一进鸡舍,就和自家的那只大花公鸡掐起架来。因它个大,大有以客欺主的架势,闹得整个鸡舍里的鸡乱叫乱跳。她一气之下,把那只大红公鸡给宰了,一家人吃了解馋。现在还在锅里炖着呢。
宏远娘喊街,她听得清清楚楚。心想:你喊吧,这样的事我经的多了。累得是你,享受的是我,看看谁上算!
当听到宏观娘把老天爷爷和咒语搬出来时,她差点儿笑出声:老天爷爷什么样?谁见过?再毒的咒语也是人说出来的,又有几个应验的?!图嘴快活谁不会,也得有点儿谱吧!咒语越狠,跌嘴越重,今晚上鸡不叫,看你明天如何见人?
梁牛氏正美美地想着,忽听鸡舍里一阵乱叫声传过来,过去看了看,见叫的都是自家的鸡,一个个抻着脖子张着嘴喙,不要命似的尖叫,比黄鼠狼拉鸡还热闹。
“别叫了,再叫打死你们。”
梁牛氏招呼一声,鸡们仿佛一点儿也没听到,依然抻脖子瞪眼张嘴大叫,一声比一声高。
“难道咒语真的应验了?”梁牛氏这一惊非同小可。猛想起宏远娘说活着的给她放出,老天爷爷就能免去罪孽。事已至此,也只好照着去做了。虽然白欢喜一场,总比让全村人都知道了的好。
梁牛氏忙打开鸡舍,伸进半截身子,把躲在角落里的那三只今天下午偷来的母鸡抓出来,放了。
说来也奇怪,三只母鸡刚一离开鸡舍,鸡们就不叫了。
都说鸡是夜盲眼,晚上看不见东西看不见道路。三只母鸡就像走熟路一样,飞着跳着,向着梁德福家的方向跑去。
活的放走了,那么,炖熟的就跑不了了吧!费趁子劲儿,解解嘴馋也算美白忙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牛氏心里打着鼓,走到饭棚掀开还在用小火煨着的铁锅——娘吔,这哪里是炖的鸡呀?分明是煮了一铁锅砖头瓦块!
“德报,德报,不好了,真的应验了,”梁牛氏慌慌张张跑近北屋,对着正在守着饭桌等着吃饭的梁德报喊。
“什么应验了?”梁德报一头雾水。
“鸡!鸡!”
“是你偷了人家的鸡?”
“我和宏胜今天去西边儿办事,正好路过他家门口,宏胜就拽开锁,顺便……顺便……”
“还顺便呢?每回拿人家的东西,都说顺便!你就把咱家的名誉给‘顺便’没了。”梁德报难得地发了一回脾气。他的“妻管严”在梁家屯可是有目共睹的。“给人家送回去吧。人家不是说,只要送回去,就没事了!”
“活的早已放了,那只公鸡,炖了……炖了……一锅砖头瓦块。”梁牛氏惊慌的语无伦次。
“砖头瓦块也给人家送回去吧!人家的东西,咱不要。要不,你和孩子这……这……什么时候也改不了。”终究还是怕惯了的,说着说着就没了底气。
“这……那……要不,你给他们送回去吧!”梁牛氏对梁德报说。
“丢人现眼的,我不去。”
“这会儿你嫌丢人现眼了,别的时候你不也一吃一个不言声。看你个song样儿,要不是我里里外外替你挡着,你比梁德福混的还不如!”梁牛氏说着说着来了气:“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领孩子回娘家住,再也不蹬你的家门。”梁牛氏使出了杀手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你拉的脏底子多会儿也得让我给你扫!”梁德报无奈地叹了口气,垂着头走进饭棚,端起锅就要走。
“傻呀你,连锅也端去,你还想人家给你送回来呀!”梁牛氏吼道。
“拿什么送呀?你给我倒里头。”说着放下锅。
梁牛氏拿出一个新买的大琉璃盆,把“砖头瓦块”倒进里面,对怔怔地站在一旁的梁德报说:“那天卖瓷盆的来了,村里有好几家都买了这种盆儿。他们不好确定是谁家的。你端到他家门口,也甭言语,放下就回,他知道是谁呀?!反正咱给他送回去了。应不了咒语了。”
梁德报紧拧着眉头,没好气地端起那盆“砖头瓦块”来到梁德福家大门口,将琉璃盆放在地上,正要转身就走时,又觉得不对,上前拍了拍柴门上的木板条,算是“送”了个信儿,然后无精打采地慢慢走了回去。
梁牛氏的举动,自是被空间里的梁晓乐看了个一清二楚。
梁晓乐既为咒语落实感到欣慰,又为自己发现了一样异能感到高兴:想不到自己还能改变物种的模样和性能,把一样东西变成完全不相干的另外一种东西。如果这项异能能够广泛应用的话,那家里值钱的东西,还有钱,就不会被贼偷了。
更让梁晓乐高兴的是,还有村里人的反应。
原来,村里人听了宏远娘喊街,又震惊又觉得新奇。
震惊的是:平时面团儿一样的人,任人捏任人揉了这么多年,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今天怎么忽然喊起街来了?!
新奇的是她喊街的内容:不骂人也不带脏字,反而说了一大堆咒念,连老天爷爷也抬出来了。这可是亘古绝无现今只此一人啊!当街喊出来,能应验吗?如果应验不了,那梁德福家今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如果应验了的话,说明德福媳妇确实有来头!这么多年忍辱负重,默默无语,原来是等时候一鸣惊人呢!这样的话,这个家庭今后不可小视!将来前景不可限量啊!说不定就是梁家屯首屈一指的人物呢!。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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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听到鸡们扯着嗓子叫唤时,人们真的坐不住了。一个个都走出家门看稀罕。连平时最不爱出门看热闹的人都出来了——
新鲜啊!
人们很快知道了鸡叫声是从梁德报家传出来的,更相信了咒念的“神力”——老天爷爷真的睁开眼了!要惩治不被人齿的小偷小摸呢!一个个躲在黑影儿里观看着梁德报家的动静。
当人们看到三只母鸡从梁德报家跑出来后,又见梁德报端着个大盆子放在了梁德福家门口,人们都互相交头接耳:“咒念应验了,老天爷爷显灵了!梁德福家——神人啊!”
有那好事的,等梁德报把盆子放好走了以后,搭着帮地亲自到跟前看了看,惊讶地说:“嗬,还真是一盆子砖头瓦块呢!”
第一拨离开以后,梁晓乐赶紧把“砖头瓦块”又变回鸡肉。
第二拨来看了。见到的却是一盆子香喷喷的炖鸡肉!
第一拨和第二拨一对证,人们忽然恍然大悟:“这是人家梁德福家有福气,砖头瓦块到了人家这里就又变回鸡肉了!!”
梁晓乐见到听到这些自是高兴。
一切都完成的十分圆满,梁晓乐放心地飘飞回睡觉的屋里——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娘。”梁晓乐睡眼惺忪地喊道。
“哎,乐乐醒了。快起来吧,咱吃饭去。”宏远爹一拐一瘸地走进来。
“爹,我听见有人拍咱大门,你快看看去。”
“是吗?我抱你出去,爹再去看看。今天饭晚了,饿了吧?”
“嗯。”梁晓乐应着,伸胳膊要宏远爹抱——必要时装点儿嫩,才不会被引起怀疑。
宏远爹在大门口端回了一大盆香喷喷的炖鸡肉。
“宏远娘,你好厉害呀!喊出去的咒念全实现了。这不,连炖好的公鸡肉,都给咱送上门来了。”宏远爹高兴地对宏远娘说。
“噢……噢……,咱有鸡肉吃了。”宏远望着一大瓦盆鸡肉,高兴地拍着手欢呼起来。
梁晓乐也想迎合一下,发现宏远娘表情木木的,一点儿喜欢劲儿也没有,举起的小手儿停在面前,一下也没拍响。
“咱家的公鸡被人杀了炖了,你们不心疼?!还高兴成这样子。”宏远娘皱着眉头说。
“有人给咱做熟了,咱吃现成的还不好吗?反正公鸡就是杀来吃肉的。”宏远爹眉开眼笑地说:“我高兴的不是这个。是你的咒念应验了。我想啊,这盆鸡肉在他家一定是盆砖头瓦块,要不然不会这么快给咱送过来。你摸摸,还热乎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爹大概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也不管宏远娘表情如何,抵着脑袋望着一大盆油汪汪的炖鸡肉,又高声说道:“还有那三只母鸡。都说鸡天一黑眼神不好,摔跟头,可它们愣是自己跑回来了。这要让村里人知道了,还不把你传神了呀!哈哈哈,我梁德福托老婆子的福,也有杨眉吐气的这一天啊!”
“宏远爹,你……说的……咒念,真是我喊出去的?”宏远娘低垂下头,小声问道。
“怎么?你……后悔了?”宏远爹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宏远娘的脸色,见她表情木木的,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宏远娘,你怎么了?老天爷爷帮咱找回了丢的母鸡,要回了炖熟的公鸡肉,你该高兴才对啊?”
“我……我是在想……光天化日之下,我这样……喊,老天爷会不会怪罪于我。把……”宏远娘说着看了看两个孩子,欲言又止。
“不会的。老天爷爷要是真怪罪你,就不会帮你应验这些了。”
“也许是碰巧了呢。我觉得,我……不应该像个泼妇一样……喊街,更不应该说那咒念。我……我心里……很乱!”
“在村里喊街很正常啊,怎么就成泼妇了?三大娘人多好多随和,不是也喊了吗?”宏远爹有些惊奇地说:“那会儿你不还说‘听见就听见呗’,现在咱的鸡都回来了,你倒后悔起来了。”
“我总觉得这样不好。咱家的东西不少,粮食吃不败,布穿不完,送人也不心疼。丢只鸡就丢吧,怎么好好地斤斤计较起来了。我过去不是这样的脾气啊,怎么一下子变了?我都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宏远娘带着哭韵说。
“这……这……不是你自己要喊的吗?”宏远爹一下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听了宏远娘的话,梁晓乐心里也不好受起来。仔细一想,这事确实做的太唐突了:宏远娘出身大家庭,受过良好的教育,本质温柔贤淑。进了梁家门以后,又因诸多原因患上抑郁症,变得懦弱怕事,躲闪众人。要不是灵魂对接自己指使着她这样做,打死她也不会出去喊大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斤生铁铸成一个大错,梁晓乐把肠子都悔青了。
晚饭一家人吃得闷闷不乐。一大盆炖鸡肉,只有没心没肺的小萝卜头宏远吃了一些,漱出一小堆鸡骨头。宏远爹见梁晓乐不动筷子,夹了一块鸡大腿上端放到她碗里,说:“乐乐,吃块鸡肉,长得快。”
梁晓乐摇摇头:“不吃,塞牙。”又把鸡大腿夹到宏远爹碗里。
她的小乳牙长得很稀,一吃肉丝儿就塞牙。这是宏远爹娘都知道的。用这话拒绝最“恰如其分”了。其实她是心里难受。
宏远娘表情木木的只喝了一碗大米稀饭,就撂下了碗。宏远爹要给她再添饭,说什么也不让,直说吃饱了。
饭后谁也没心情说笑。宏远爹打来温水,给宏远和梁晓乐洗了脸和脚,就催着进屋睡觉。
梁晓乐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惦记着宏远娘,担心她一时想不开再出什么意外。又觉得这事太突然太重大,宏远娘接受不了已成事实,心里琢磨着补救的措施。
梁宏远毕竟只是个只有六岁的小孩子,还不能理解大人的心情。加之晚饭吃鸡肉不少,正所谓吃得饱睡得着,一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
堂屋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估计宏远爹娘已经去了东里间屋。
宏远娘饭前说话的口气有些吞吞吐吐,可能是守着孩子不愿说的太露。现在就剩他们两个了,一定会掏心窝子地说及此事。
何不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弄清宏远娘有什么顾虑,也好对症下药,改变宏远娘对喊街的看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想到这里,悄悄爬起,穿好衣服,闪身进了空间。乘着空间气泡飘飞出西里间屋门。
果然,东里间屋里传出宏远爹娘压抑的说话声:
“……老天爷爷对我们这么好,使着各种法子帮助我们,让我们不愁吃不愁花。我怎么就这么鬼迷心窍,为了几只鸡不顾脸面地去喊街!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傻呢?在老天爷爷眼里,我岂不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
“这是你个人的想法,老天爷爷不可能也这么认为。说不定还很赞成你这样做哩。你不是说要积德行善嘛,这积德行善,也包括惩治坏人。比如,你面前有一个杀人犯,你也要对他表示同情,表示怜悯吗?”
“只要他的死期还没到,渴了我给他水喝,饿了我给他饭吃。直到他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那要是有人骑着你的脖子拉屎,你反抗不反抗?”
“这么明显的欺负,当然要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