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次往外弄布,我借用了一个要饭老太太的名义。宏远娘真的相信了要饭老太太是神仙,是老天爷爷派来的。心里高兴地了不得。这次我打算往外弄小麦,借谁的名义,怎么借,我心里还没谱。”
“再借用要饭的不行了?”
“行啊,可哪里就正好今天来呀?宏远娘已经接近崩溃了,我是一天也拖不起了。而且,还要赶在宏远爹不在家的时候。”
“这就奇怪了。”小玉麒麟有些纳闷,“反正是往这个家里弄东西,一个人在家和两个人在家有什么区别?”
“你是不知道。”梁晓乐咬了一下下嘴唇,一副认真的样子说道:“这件事对宏远娘刺激很大,可以说是灭顶之灾。她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把东西弄出来,让她认为这是老天爷爷对她的奖赏,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有这个福气,这样她就能很快振作起来。如果宏远爹也在家里的话,她可能会认为这保不住是宏远爹的福气呢,对解除她的疑虑不利。”
“您考虑的真周到。”小玉麒麟冲梁晓乐点点头,表示赞许。
“当宏远爹不在家里的时候,你能不能帮我驱使一个人过来,尽快促成此事!”
“还用驱使嘛?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小玉麒麟说着昂起了头,一副自得的样子。
梁晓乐闻听眼前一亮:“你,真的……肯屈尊?”
“什么屈尊啊,帮助我的主人,理所应当。说吧,让我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现在冬闲了,农村里要饭儿的特别多,要不,你扮演个要饭儿的老头吧!”
“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玉麒麟一转身,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出现在梁晓乐面前,手里拿着一根打狗棍,肩上背着一个破褡裢,灰白的胡子粘成了缕,两条腿罗圈着,一走一摇晃。
梁晓乐见状,捂着嘴笑起来。
“先别笑哩,说说这形象怎么样?”“要饭儿老头”笑眯眯地说。
“行倒是行,只是……太委屈你了。”梁晓乐止住笑,说。
“委屈倒是谈不上。不过我认为,上次你已经借用了一次要饭儿老人,这次再用,难免让人猜疑。不如变作一个化缘和尚,还能对您娘——哎,怎么我听您光‘宏远娘’‘宏远娘’地叫,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把人家当娘亲啊?”
“当面叫娘。只是和你说话才这么称呼,背后里叫娘还不大习惯。”梁晓乐解释。
“我说呢。哦,我变作一个化缘和尚,还能对您娘开导几句,我想,比要饭儿的效果会好一些。”要饭儿老人小玉麒麟冲梁晓乐笑笑:“要知道:乞丐与和尚,同样是要饭儿,乞丐被鄙视,和尚被尊敬。”
梁晓乐点点头,“我没经历过来化缘的,想不到这里去。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是比要饭儿的好。”
要饭儿老人小玉麒麟一转身,又变成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年和尚:身着长袍僧服、双脸儿僧鞋鞋面上有两条竖杠,肩上斜背一个挎包,手里拿着一个钵盂,光头,六个戒疤闪闪发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这个形象与刚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梁晓乐赞叹道。
“那,就这个形象了。”和尚小玉麒麟说着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还有什么要注意的,请施主吩咐!”
梁晓乐笑的前仰后合:“没别的了,记着临走时给我留下一个小布口袋,或者这个也行,”说着指了指和尚小玉麒麟肩上的背包,“我好往外倒麦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什么时候行动?”和尚小玉麒麟跃跃欲试,仿佛去完成一项神秘的工作。
梁晓乐摇摇头:“这个我也说不准。得看宏远爹什么时候离开家。你在空间里等我叫你吧!”
“可以。”
……………………
梁晓乐从空间里出来时,小宏远还在“呼呼”睡大觉。她知道空间的时间是永恒的,在里面感觉时间不短,在外面却是一瞬间。而宏远爹的早饭还没有做熟。
“爹,娘呢?”
梁晓乐走出西里间屋门后装作吃惊地问。
“娘还没有起床呢。乐乐怎么这就起来了?早饭还没做好呢。”宏远爹望着梁晓乐笑眯眯地说。
梁晓乐并没回答宏远爹的问话,一个人“呱嗒呱嗒”跑到东里间屋里,见宏远娘被子蒙着头,身子弯曲着躺在炕上,不知是睡还是醒,没敢惊动,又慢慢地退回到堂屋里。
“爹,我吃娘做的凉拌菠菜。”梁晓乐依偎在宏远爹的膝盖处,有些奶声奶气地说。
“好,一会儿爹给你做,让娘歇一会儿,乐乐听话。”宏远爹一边往灶火门里填柴火,一边哄梁晓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爹,我就要吃凉拌菠菜。”梁晓乐坚持着——因为被小玉麒麟推倒的那个豁口就在菠菜畦南边,宏远爹只要去拔菠菜注1,准能看得见。
“好好好,爹这就给你拔去。”宏远爹紧拉了几下风箱,把灶火堂子里的柴火烧烧透,起身朝庭院西边的菠菜畦走去。
“啊,原来是从这里进来的?”宏远爹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边朝那个豁口走去。待把一切都看清楚了以后,菠菜也顾不得拔了,一拐一瘸朝北屋跑去。
“宏远娘,宏远娘,找着原因了。是牛撞开了西边的篱笆墙!你快去看看。”宏远爹边跑边喊。
“在哪里呀?”宏远娘闻听一骨碌从炕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走出来。
“那不,一个大豁口子,多大的牛也进的来!”宏远爹用手一指。
“还真能过来头牛。”宏远娘脸上现出惊喜之色:“我的天,它是怎么撞开的?篱笆扎的那么结实。”
“咳,早起光看门口了,根本就没注意这边。害得你哭了一顿。”宏远爹说着扶住宏远娘的胳膊,“慧敏,这回你该相信不是老天爷爷所为了吧?!”。
宏远娘点点头,眼里浸满了泪水。
………………
吃过早饭,宏远娘一个人坐在东里间屋里纳鞋底儿——这是她一掼的毛病,只要心里不舒畅了,就默默地做针线活,绝不和炕摽劲儿躺在炕上不动弹。宏远爹则修理被“撞”坏地篱笆墙。小宏远一放下饭碗就出门找小伙伴儿们玩儿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围着宏远爹转来转去,一会儿问问这个,一会儿问问那个,心里则盼着他快些把篱笆墙修好,然后出门砍筐柴。
篱笆墙上的豁口虽然不是很大,却不好修理。必须把下面断掉的木棍掘出来,新的才能埋进去。宏远爹瘸着个腿,干的非常吃力。
“爹,我找哥哥。”梁晓乐“毫无眼色”地提出不合理要求——她估计宏远爹一上午也不可能把篱笆修好!就是修好了,天近中午也不会出去了。可佛戒有“化缘不过午注2”之说。今天如果促不成那事,宏远娘势必就多痛苦一天。再说,小玉麒麟也不能总呆在空间里等着哇!
“找他干什么,又不知上哪里疯去了!不愿看我修篱笆,就去屋里找娘玩儿。”
“不嘛,我就找哥哥。爹叫他去,我看着娘。”梁晓乐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宏远爹曾经嘱咐过他们包括宏远,让他们“好好地看着娘点儿”。
“等一会儿好吗,保不住一会儿就回来了。”宏远爹央求道。
“不嘛,爹这就叫去,我要找哥哥,我要找哥哥……”梁晓乐小嘴一撇,“啪啪”地掉起眼泪儿来。
“好,别哭了,你先上屋里去,我这就给你叫去。”宏远爹心疼孩子,终于停止了手里的活动。
“哎,”梁晓乐高声答应着,忙跑进北屋里。瞅着宏远爹出了柴门,进空间给小玉麒麟打了个招呼。
“阿弥陀佛!”门口传来一声佛号。
“娘,娘,你快来看看,谁上咱家来了?我……怕……”梁晓乐装作惊怵地大声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忙撂下针线走出来。见是一个身着长衫手托钵盂的和尚,也感到蹊跷。因为这里从来没来过化缘的僧人。
“阿弥陀佛,女施主,舍老衲一钵饭吧!你大恩大德,洪福无量!”老和尚口出吉言,又把手里的钵盂放进身上的挎包里,双手合十,冲着宏远娘揖了又揖。
“老师傅,现在还不到饭时,我家没有稀粥。我给你几个馒头如何?”宏远娘声音洪亮地说。脸上的表情也自然了很多。
梁晓乐心里不由一乐:看来小玉麒麟装扮和尚算是装对了:一来宏远娘心里装着神明,喜结善缘;二来触不到她过去要过饭儿的那根神经,引不起难堪。
“阿弥陀佛!如此更好。女施主一脸善相,心结一旦揭开,就是您大富大贵来临之时。阿弥陀佛!”
“老师傅,您……怎么知道我有心结?”宏远娘很是吃惊。
“阿弥陀佛!人之一生,不顺心事十之七、八。我看女施主眉头紧蹙,自知端倪。老衲送女施主两句箴言,领会贯通,心结可解。第一句乃‘‘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第二句乃”人人为我,我为人人’阿弥陀佛!”
……………………
注1:菠菜被宏远爹用树枝支起来后又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柴草,加之梁晓乐用空间水浇灌,冬天里也能拔着吃。
注2:据传和尚化缘是有规矩的:一说“化缘不过午”,就是说过了中午就不得再化缘了;一说“化缘不过五”,就是说化缘不得超过五家,若是没人施舍则今日就不再化了,只能饿着。这里为了配合情节发展,用了“不过午”。。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宏远爹回到家里,对宏远娘学说了安桂花的意思,征求她的意见。
宏远娘则认为:一个村里住着,大家都知道布的来历,收钱不是,不收钱也不是。如今家里有吃有喝有花,不缺这几个小钱儿,没必要在村里卖。
再说,求安桂花买布的,一定是那几个经常数落自己的娘们。被她们欺负了这么多年,心里早结了冰。街上见了可以扭扭头,要是她们上家来,自己如何笑得出来?!
在一旁“玩耍”的梁晓乐闻听,心里可就亮起了一盏灯,脑海里一下出现了前世现代的大超市。
对呀,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在家里做买卖呢?空间里东西那么多,农产品、日用百货样样俱全,开个大超市富富有余。
“抓住安桂花给提供的这个契机,做做文章!”梁晓乐心里想着,爬进宏远娘的怀抱,摸着耳垂对接起灵魂来。
“看大嫂的意思,是想给和她不错的几个女人买布料。”宏远爹见宏远娘犹豫,早打消了卖布的想法。这样解释是为了坚定宏远娘不卖的信心。
宏远娘梁晓乐:“要不,卖给她们几块吧,反正咱也用不了。”。
“你……心里不别扭?”宏远爹感到有些吃惊。
“宏远娘梁晓乐“一个布料,谁整天价买呀?!三月五月来买一回,愿意说话就多说几句,不愿意说话就少说几句。有什么了不起?!”
“只要你不别扭就行。”宏远爹长出了一口大气,“我就怕你见了她们心里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她们要是敢在咱家里撒野,我就轰出她们去。”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我给她回个话儿去?!”
宏远娘梁晓乐:“回吧。哎,咱卖多少钱一尺啊?”
“本村当产的,就按卖的批发价吧。大嫂也是这个意思。”宏远爹仁厚,背后说话也都是有大有小。
此事促成了,梁晓乐心里那个高兴。她知道宏远爹娘没有买卖意识,一定要循序渐进,先在家里小不溜地卖布,之后卖麦子,然后卖水果、日用百货……
宏远娘今年才二十五岁,她就不相信把她培养不成商业精英!!!
……………………
宏远娘真的教起梁晓乐认字来。
梁晓乐也不谦虚,教一个会一个。教多少会多少。一开始书写时,小手握不牢笔,写不成横平竖直,她就拿木棒在土地上练,繁体字笔划太多,不好记,她就先标上简体字,再慢慢熟悉。宏远娘见了,问她:“你这是写的什么呀?”她说:“记号!”宏远娘信以为真,对宏远爹说:“这孩子,还知道记个记号。”
数数更让宏远娘省心。给她说了一至十个数后,梁晓乐以此类推,每到进位时,就伸出一个手指头,很快就能从一数到一百、一千……喜得宏远娘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梁晓乐心里却说:“权当练嘴皮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萝卜头宏远也学,不过速度慢了很多,一天也学不了几个。今天学了明天忘,念不准的字,先看看梁晓乐的脸色,反倒像梁晓乐是他的老师似的。
女儿的聪明,宏远爹心里高兴。人前人后说起来,脸上很是有光。宏远娘也以此为荣,每说起女儿,脸上就有笑模样,话也多起来。
反正是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玩儿。梁晓乐闲的难受。除了辅导宏远学习以外,有爱学的小朋友们想认字,也教他们,掰着手指头教他们数数。
“乐乐,‘爹’字怎么写呀?”梁玉云望着梁晓乐问道。
“‘爹’的笔画可多了,你刚学写字,还是写大小多少吧!”梁晓乐回到。
梁玉云今年五岁,人也瘦瘦的。经常领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弟弟出来玩儿。姐弟俩都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一看就知道家境不富裕。
梁晓乐很同情他们,每次见面,都给他们装一衣兜无花果、葡萄干这些在这个时空这个村里很少见的干果。没几天,梁晓乐和梁玉云就成了好朋友。
“你写出来,我认认就行。”梁玉云恳求说。
梁晓乐用小木棒在土地上写出来,望了望梁玉云,不明白她为什么单单提出要学这个字。
梁玉云看了一会儿地上的那个“爹”字,又说:“娘怎么写呀?”
梁晓乐立马再“爹”字的旁边写上了一个“娘”字。心里却为梁玉云的求知精神很是佩服。“她这是在学写称呼呢~”于是,又把“爷爷”、“奶奶”也写出来,让她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梁晓乐还是猜错了梁玉云的心思。
这天,吃过午饭不大一会儿,玉云就领着弟弟梁宏根来找梁晓乐玩儿。打井以后,村里的孩子都主动上门来找梁晓乐。一来有小兄妹俩给小朋友们玩儿;二来这里有吃头。小孩子思想单纯,图的就是吃。
“乐乐,你吃我这个。”当梁晓乐拿出无花果和葡萄干招待小姐弟俩,梁玉云却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糖果递给梁晓乐。
“你娘给你们买的?”梁晓乐感到奇怪:看她的家境,不可能舍得给孩子花钱买零嘴!
“不是,是赖子叔叔给的。”梁玉云低着头,很不好意思地说。
“赖子?他干什么给你糖果?”
“不知道。他给了我们后,就让我领着弟弟出来吃。我……就来了。”
“那,赖子呢?”梁晓乐紧问了一句。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他上屋里去了。”梁玉云噘着小嘴儿,一脸的不情愿。
“你爹在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梁玉云说着,小脸儿一沉:“俺爹他……他早死了!”
“啊,原来你……没……”
梁晓乐没去过去没去过梁玉云的家,也没听人们说起来过。凭衣服知道她家贫寒却不知已是孤儿寡母。立时觉得事情严重起来。
梁玉云哪里知道梁晓乐在想什么,仍然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回忆之中:“爹死的时候,我和弟弟一般大,弟弟还不会走路。”梁玉云又解释道。
“故伎重演!”梁晓乐愤愤地说了一句。
“乐乐,什么是‘固鸡虫眼’啊?”见梁晓乐小脸儿变色,梁玉云不解的问。
“哦,”梁晓乐回过神儿来: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要不要和梁玉云立即回家,用异能把赖子赶走,解救玉云母亲呢?梁晓乐脑子里飞速地想着。
转而又想:玉云爹已经去世二年多了,玉云娘寡居,赖子单身,孤男寡女,如果二人日久生情,两心相悦,也不是不可能。这在这个时空虽然不被人齿,而在梁晓乐前世的现代,可是受法律保护的。自己冒然行动,别再破坏了人家的好事!
梁晓乐人小,一个人不能出去。宏远娘不愿串门,宏远出去就是在大街上野疯。所以,连玉云娘长什么样,梁晓乐还不知道。更甭说脾气秉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这么一想,梁晓乐心里七上八下的,终究还是没采取行动。
也是因为两个时空的观念差异这次的犹豫不决,造成了一个家庭的灭亡,梁晓乐也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此是后话。
梁玉云在梁晓乐家里玩儿了半个来时辰,小宏根不小心尿湿裤子。
“乐乐。我家去给弟弟换条裤子去。”梁玉云告诉梁晓乐一声,拽着弟弟就走。
“我也跟你一块儿去。”梁晓乐惦记着玉云母亲的事,也跟了去了。
“宏远也去吧。”宏远娘不放心梁晓乐一个人出门,让宏远一路护送。
玉云家在村子西头的西北角上,与宏远家隔着两条胡同一个过道。大门朝南,南面和南邻中间有一处宅院的空场,西面和北面都没有邻家。
大门没上锁,虚掩着。四个小孩子一推就进去了。
庭院的格局和宏远家差不多,北房也是三间正屋两个耳屋,东厢房的位置盖着一大间饭棚,里面堆满了柴草;西厢房的位置有几个菜畦,菜已收获,现在光秃秃地摆在那里。在西厢房门口的位置有一眼井。
北房门也是虚掩着的。玉云嘴里喊着“娘”,进屋看了一圈,没有娘的影子,又大声招呼了两声,还是没人答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去了哪里呢?”玉云自言自语。
“她好上谁家去呀?保不准串门去了。”梁晓乐提醒道。心里却在想千万别再应了自己的猜测。
“她不好串门。经常一个人在家。“玉云说着,眼里转起泪花。
“你先找条小裤子,给你弟弟换了,咱再到处找找。”
趁玉云给弟弟宏根换裤子的功夫,梁晓乐在庭院里把水井、厕所、东饭棚、两个耳屋都看了一个遍,未见异常。
如今已是天寒地冻,地里没有农活,玉云娘能上哪里去呢?
“你娘会不会去搂柴禾?”梁晓乐想起宏远爹没事就去搂柴禾,便问给弟弟换好裤子出来的梁玉云。
玉云跑到东耳屋里看了看,摇摇头:“没有。筐和筢子都在家里。”
“是不是一个人推碾子去了?”宏远也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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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姥姥家离这里远不远?”梁晓乐猜测。
“远着呢。娘都是上午去,下午回。她去不会不给我们说。”
玉云又跑到东邻问了问,东邻说没见着。又问南邻,南邻也说没见着。玉云把认为娘亲有可能去的人家问了一个遍,都说没见到。
一丝儿不详的预感袭上梁晓乐的脑海。
梁晓乐赶紧拉着小萝卜头宏远跑回家,找到宏远爹,她不愿对宏远娘说起此事,怕刺激她,把赖子给玉云姐弟糖果,让他们出来玩儿,现在玉云娘找不到的是事,原原本本对宏远爹说了个遍,最后还着重说:“玉云姐姐急得哭哩,爹,你快叫村里人帮着找找吧。”
宏远爹听女儿说完,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赖子的人性他了解,玉云娘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孩子,住在村西北角上,就很让人担心。马上一拐一瘸地找村里和自己说得来的年轻小伙子们帮着去找。
到傍黑的时候,村里人都知道了玉云娘“失踪”的消息。也都知道了赖子给玉云姐弟糖果,让两个小孩子外面玩儿的过程。这么说,赖子一定知道玉云娘“失踪”的原因。最起码,他是今天下午见过玉云娘的唯一一个成年人。
族长找来赖子了解情况。
“午饭后我是去过她家。就问了两句话的事。”赖子说。他不敢否认,玉云毕竟是个五岁的孩子,什么舌儿都能学清。
“哦,她说她去……哦,对了,我知道她在哪里了!我给您们把她叫来去。”赖子说的真事似的,族长也信以为真,让赖子赶紧把人叫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这是赖子使的“金蝉脱壳”计。他见人们都在找玉云娘,也知道了他给玉云糖果,让其外面玩儿的事情,深知自己罪责难逃。
中午,他软硬兼施,玉云娘就是不从。怎奈他燥火攻心,最后还是强暴了她。他见她满脸泪水瘫软在炕上,心想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这个家还不由我自由出入!也没多想,带着满足离开后,回到家里美美地睡了一大觉。
直到傍黑,才知道玉云娘“失踪”了。他知道“失踪”意味着什么,正在惊慌失措之际,族长找他了解情况。
这事一旦要坐实了,无论玉云娘是死是活,他都会被浸猪笼的。好在人们还对玉云娘心存一丝儿侥幸,便谎称自己知道玉云娘下落,声言去“叫”,一离开大家的视线,便脚底抹油——跑了!
人们等了一会儿,不见赖子回来,也不见玉云娘踪影。再寻辣子,也寻不着。这才知道上了赖子的当。同时也坐实了赖子的恶行,估计玉云娘凶多吉少。
村里村外都找了一个遍,连村西小河里都看了,没有任何迹象。
有人忽然想起村南废弃的那眼水井。
那是过去一个大户的菜园子。后来不种菜了,井也就不用了。井口破损成一个土炕,但井里仍然还有水。
几个年轻人举着火把赶到那里,往井下一照,见有块头巾漂在水面上。
“这里一定有情况。”一个年轻小伙子说:“快回村告诉人们去,再拿两根粗井绳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大一会儿,井绳拿来了,一个水性好的男青年腰里系着一根,下到井里,捞起了玉云娘的尸体。
人命关天,族长只好报官。仵作验尸后,定了个溺水而亡。原因则根据村民反映,定了个被强暴后羞愤自杀。罪魁祸首赖子被通缉捉拿,归监问斩。
玉云娘横死,对梁晓乐震惊很大。也懊悔万分。当初听了玉云说出糖果来历以后,就应该立即去玉云家阻止事态发展;或者再用异能吓退赖子,也不至发生此事。都怪自己优柔寡断,拿前世现代的男女情爱观念,衡量这个时空。
要知道,这个时空的女子根本没有婚姻自主和感情自由,都是从一而终,根本没有再嫁这一说。丈夫死了以后,妻子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未亡人”。稍有点越轨行为,就被处以死刑。就是被侮辱,也会被视作不洁之人,为众人所不齿,吐沫星子满天飞。意志稍微弱一点儿的女人,都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要么寻短见,要么被逼疯。宏远娘就是后一种情况。好在有宏远爹知冷知热地关心、爱护,才坚持了下来,不过还是落了个抑郁症。
梁晓乐怀着自责的心情,总认为玉云娘的死是自己失算造成的。一心在小姐弟俩身上补偿。哭着叫着,非让小姐弟俩在自己家里住。
小姐弟俩母亲去世,也不敢在自己家里,又不会做饭。梁晓乐苦留,宏远爹娘也不嫌弃,孤苦伶仃的小姐弟正需要家庭的温暖,哪里还有推脱的理儿。
宏远娘可怜两个小孤儿,每天调着样儿地做给他们吃,问寒问暖,小姐弟俩在这里感到了家的温暖,谁叫也不走。真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玉云娘无兄弟姐妹,父母也都年过半百,无力抚养一双外孙外孙女。玉云爹从小父母双亡,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结婚前,爷爷奶奶就相继去世,也没近门当家。
为了安排一双孤儿的生存,丧礼过后,族长召集全村梁姓村民,看谁家愿意收养,就把她家的四亩半地、一处宅院和一处空闲宅基地划归谁家,由村里免去地亩税赋。
四亩半地虽然是个诱惑,但因为孩子太小,吃喝拉撒穿衣都得接济,不是个小负担。何况成年后还得给他们成家,费用不小,没一个人愿意报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知道这些情况后,一心想把这小姐弟俩收养过来。就对宏远娘说:“娘,把云云姐姐和宏根弟弟留咱家吧。我不叫他们上别处去。”
“乐乐,这不是小事,不能凭一时感情冲动。”宏远娘耐心地说。
“不嘛,咱家有粮食,有水果,有老天爷爷人家谁家没老天爷啊!这是她故意装嫩,故意说得幼稚一些,,我就要姐姐和弟弟在咱家。”说着小嘴儿一撇,掉起眼泪儿来。
宏远爹一听梁晓乐说出“有老天爷爷”,心里猛一惊:这孩子怎么说出这话来了?
又想到家里出现这些异端,都是在乐乐被摔昏以后,说不定家里的这些福气,还是乐乐带来的呢。要不怎么乐乐学认字教一遍就会,说唱儿听一遍就能背过。这么聪明的孩子,连村里年龄最大的吴奶奶都说从来没听说过,更甭说亲眼见过了!难道这不是老天爷爷特意赐给她聪明的吗?
既然是老天爷爷所赐,这孩子的话,她的主意,就有些说道。何况自己家里确实有吃不完的粮食和菜蔬果品,用不完的布匹,这些都是老天爷爷给的。用老天爷爷给的东西行好事,说不定老天爷爷更高兴,给的东西更多、更长远呢!
宏远爹本就有一颗善良的心,如此一想,一个让梁晓乐高兴的决定便做了出来:
“慧敏,老天爷爷赐福咱家,说不定就是为了让咱们救助那些生活不如咱们的人呢。这俩孩子也怪可怜的,又和咱两个孩子合得来,要不,咱就依了乐乐,收留他们吧。”
“也好。”宏远娘说:“咱用老天爷爷给的东西救人,说不定老天爷爷更高兴,给咱的东西更多,更长久呢。”
“这事咱俩想的一模一样。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宏远爹摸着脑袋,“嘿嘿”笑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是村里的决定,有人认领,自是好事。可对于梁德福这样的家庭,族长还是表现出极大的不放心。
“你……能行吗?”
“没事,只要有我吃的,就有这两个孩子吃的。保证与我那两个孩子一样待承。”
“我不担心这个,我是说,你种地……”
“我知道族长担心我腿脚不好,地种不过来,我会想办法的,雇人,或者租出去,办法总是有的。”
“你家属……”
“她也同意!”
“我是说她……精神上……”
“没问题,自从捡了鱼、布、麦子后,她光念叨老天爷爷睁开眼了,看到她受的冤屈,用东西来补偿她哩。心里高兴的了不得。精神上一点儿事也没有了。”
“那就好。不过,像这种玄乎事,不是光能遇见。孩子每天可是要吃喝拉撒的,你还是三思而行。考虑周全一些。我不是不想让你们认领,只是考虑你的身体,你自己有几亩地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五亩半。”
“你自己五亩半,他家四亩半,这就是十亩了,你能种过来?”
“我会想办法的。”
见梁德福意志坚决,又没有第二家领养,族长也只好同意,给他办理了领养手续。
宏远娘把西里间屋里的布挪到东里间屋里,让四个孩子睡一条炕。
按梁晓乐的意思,她和梁玉云睡一头,梁宏远和梁宏根睡一头。怎奈梁宏根太小,梁玉云半宿里得喊他起夜,否则尿炕。也只好改为梁晓乐和梁宏远在一头睡里外铺;梁玉云和梁宏根在一头睡里外铺。
自从跟王奶奶学会了说唱儿,跟宏远娘学会了写字,梁晓乐就成了孩子们的头。只要凑在一起,梁晓乐就给他们说唱儿儿歌,教给他们认字,有时还搞点儿小比赛活动。
家里一下多了两个孩子,梁晓乐更是人来疯似的,晚上在灯影儿下比赛背唱儿,白天逼着小姐弟俩和小萝卜头宏远学写字。
小姐弟俩日子过得充实,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的,一点儿也不像没有爹娘的孩子。。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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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宏远爹对安桂花回了话儿后,安桂花很快招集起牛桂芬、卢金平、吴巧改,还拽来了德旺媳妇寇大影,一行五人,来梁德福家看布料。
宏远娘不卑不亢、不冷不热地接待了她们。把每样布搬出来一匹,放在堂屋木板架子上,让她们挑。扯布时每块让出一、二寸,按批发价算账再少要两文三文。布的质量好,价格低,每个人都觉得捡了个大便宜。
安桂花不买布,趁着大家宣布的时候,满屋子里瞅。撩开西里间门帘,见按了门还上了锁,心里那个气呀,把宏远爹娘腹排了一个遍。
其实,门是梁晓乐锁上的。
安桂花领着一伙子人进了门,梁晓乐就把在西里间屋里玩儿的宏远、梁玉云和梁宏根,引到东里间屋里,自己假装上厕所,伸进空间把西里间屋门锁上了。她知道这几个人都不是善茬。
尤其便宜大娘安桂花,她的“打探”能力她是领教过的。总不能回回用蛇吓她吧。再说,家里总出现异象,已经让人们传的神乎其神,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用这招。
牛桂芬、卢金平、吴巧改、寇大影,都是大嘴巴好说,能煽。是那种吃一点儿亏也不依不饶,捡了便宜就卖乖的人。把买布的经过,喧嚷的满村子都知道了。
人们有的好奇,过来看稀罕;有的想买块布料沾沾“神气儿”,也有图便宜省个是个的,三一群五一伙儿,搭着伴儿地来宏远家看布、买布。
宏远娘足不出户,每天都能有进项心里自是高兴。更让她高兴的是:人们肯上她家来是瞧得起她,买她的布是给她捧场。加之人们都对她笑脸相迎,十分客气,对布赞不绝口,宏远娘高兴得无以复加,脸上整天洋溢着笑容,高声迎来送往。与先前那个木讷讷低眉垂目的抑郁症患者完全判若两人。
安桂花做梦也没想到,她的一个“馊”主意,却让梁德福打开了一扇发财致富的大门,让宏远娘找回了做人的尊严。
梁晓乐看到这些,自是美得了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梁晓乐更美更高兴的还不止卖布,麦子也有人上门来买了。
原来,宏远奶奶梁赵氏和安桂花,吃了宏远爹给她们送的麦子,觉得比自家地里种的格外好吃,筋道,有股甜滋滋的清香味儿。就把这事传了出去。
“神仙给的麦子,自然就是‘神麦’了,比地里长的好吃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梁赵氏弯扭着两片薄嘴唇,满脸傲气地说。
虽然是继子,也是自己养大的。如今有了能耐,又孝顺,当继母的脸上也有光啊!
村里人听了,又有翠翠、囡囡、曼曼三个孩子的证明,都信以为真。认为那确实是“天上的神麦”,要不然,怎么一个小挎包里能到处那么多麦子?!
人们有的找梁赵氏,有的找梁龙勤,让他们劝说劝说儿子梁德福,别再把“神麦”往外送了。卖给本村里,让全村人都沾沾“神气儿”。还省了来回赶车跑路。
梁龙勤自是喜欢:人们这是高看自己的残疾儿子啊!原本想让他们一家人凭着这股“福气”他认为这是福气,民间关于神仙给穷苦人送东西使其致富的传说不少,平平安安地过日子。现在看来,村里人把儿子一家当成神仙的代表了,都想过来沾点儿光。
他知道德福家的麦子还很多,也隐约感觉出这个家里的东西都取之不尽。虽然有些发闷,孩子们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作为老人,能不问的就不要过问,只要不是偷的抢的就行这点儿他一百个放心:这些麦子让梁德福从村东挪到村西也做不来。。
儿子有能耐了,当父亲的也跟着光荣。梁龙勤当场应允。儿子残疾腿脚不好,他亲自赶着小驴儿车,到王军买了杆大秤,让梁德福在家里卖起麦子来。
麦子也和布一样,按批发价卖。无论三斤五斤,还是一百二百,一视同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麦子不比布,是日常消费品。加上买回去的人再一宣传,来买的人特别多。有的是为了沾“神气儿”,有的是为了图便宜,还有的把自家的麦子运到集上按市场价卖掉,再回来用批发价买梁德福的,从中赚差价,还美其名曰:“为了沾‘神气儿’,吃‘神麦子’。”
宏远爹娘又卖布又卖麦子,忙得不亦乐乎。一天却能有大几两银子进家。
梁晓乐自是又多了一项心思:看着布少了,往外拿点儿布;看着麦子少了,往外拿点儿麦子。虽然有梁玉云、梁宏根两个跟屁虫不离左右,由于运用的技巧娴熟了,一点儿也让他们看不出破绽。
卖了几天,宏远娘就坚持不住了。
自从开业以来,家里一天到晚人不断,孩子们有来找梁晓乐玩儿的小闺女们,有来找梁宏远玩儿的小小子们。家里就像个幼儿园;
大人们有来买布的,有来买麦子的。你来了他走,你走了他来。就是吃饭的功夫,也不知来几拨儿。由于得不到良好的休息,宏远娘累得腰酸背痛,精神萎靡不振。
“再这样耗下去,非出事不可。”宏远爹摸着酸胀的残腿说。其实他也是打着精神强坚持——家里虽然不等着钱用,总不能刚开张几日就关门吧?“要不,咱吃饭的时候关上门,中午再休息一会儿。任他们怎样叫,咱也不开。”
“这不行。人家大老远来了,咱给人家个闭门羹,对人不尊重。”宏远娘有气无力地说。
“也是!要不,咱把买卖搬到玉云他们家去,上午和下午咱就在那里照应买卖,到了吃饭休息的时候,咱就锁门回来。形成了规律,人们也就不上家来了。”
“这法儿倒是行!就是那里太偏僻,人们去着背脚不顺便。再说,把东西放在那里,三面都没邻居,晚上被贼偷了怎么办?咱又没人去看着。”
“要不,咱雇个人来帮忙。人家店铺里不是都雇小伙计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三间房,光咱一家子都转悠不开,再来个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还真是个难题!”宏远爹被难住了。
望着被愁住了的宏远爹娘,梁晓乐想起了自己前世现代的买卖和租赁门市的办法。要是能在附近买一处或者租赁一处宅院,把布和麦子弄到那里去卖。时间长了,再把小杂粮,水果什么的也卖起来,慢慢形成一个大超市……
忽然,梁晓乐心里一亮:
对呀!小玉麒麟不是说了嘛:自然界里的东西和进口的吃食可以用异能,建筑和田园这些固定资产,必须靠自己一点儿点儿积累。二十二年半后,如果自己在现实中的建筑规模和田园面积,大过空间,那么,这个空间和异能就永远属于自己的了。就算不能超过空间,所有自己的建筑和置买的田产,也永远属于自己。
空间里没有金钱,想必金钱是不算数的了。
自己穿越以来,只是在吃食和穿衣上发挥了一点儿作用,还不曾在建筑和田地上动一点儿脑子呢?何不借着这次机会,动员宏远爹娘买些现成的院落,就是将来翻新,也有基地不是!
再说,说不定还能解决住房问题。听说明年闰月,农村有“闰月不修北注1”之说,要等宏远爹盖新房,还得后年。她实在不愿和那个三个小屁孩儿睡一个屋,进出空间受限制啊!
梁晓乐想到这里。赶集爬进宏远娘怀抱,摸住耳垂对接上灵魂。
宏远娘梁晓乐:“要不,咱先租赁一处闲宅,离着咱越近了越好,一早一晚都能照顾。”
“租赁?听说城里有租赁房子的,咱农村还没有这一说呢!”宏远爹擓着后脑勺,有些沮丧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不是有租地种的,怎么没有租赁房子的?”梁晓乐觉得奇怪。
“村里人都有自己的房子,外人不来做买卖,闲宅倒是有,谁租赁?”
宏远娘梁晓乐:“咱不是为了做买卖吗?不租赁,买也可以。反正咱现时手里有钱。不能拿着钱受罪。何况,买房还是为了挣钱。”
“这倒是个主意。我找人问问。”
……………………
信息很快反馈回来,要卖的有空宅,有闲宅。经过打听,三处可以考虑。
一处是个闲宅。主人一家都搬到城里去了,打算把老家闲宅卖掉。院落是梁家屯标准的小四合院和宏远家的院落布局基本一样。北房年久失修已经倒塌,东、西厢房是后来建的,还可以住人。位置在宏远奶奶住的胡同北头。位置比较偏僻。
一处倒是在胡同正中,门冲胡同,其他三面都有邻居,保安比较好。主人是个老光棍,打算把房子卖了,给弟弟一部分,自己留一部分,搬到弟弟家的南棚子里凑合过日子,为的是走不动了好有人给送个汤水儿。
最理想的是临街的一处,离着宏远家只隔着一条胡同。主人是一对老夫妇,都年近七十。最近搬到唯一的一个女儿家颐养天年去了。这家的房子倒是同意出租,条件是在老人病危时必须赶紧腾出来,让老人在这里咽最后一口气,在这里发丧。
等两个老人都百年以后,再考虑买卖。附加条件是:老人还有五亩地,租房子必须连同土地一并租种,租房租金可以便宜一些。。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原来,这家女儿婆家离这里远,来一趟不容易。父母接走以后,宅院就没人管了。没人管的房子容易潮湿,坏的快。女儿为了父母日后有个咽气儿的地方,就想把宅院租出去。谁知,农村里租地种的不少,租房住的却不多。女儿女婿就想了这一招,谁租种地谁给接管房子,美其名曰“租赁”。
谁知天下之事无奇不有,偏偏就有光租房子的主儿。委托人为了省事,就把主次条件颠倒了一下,变成了租房子必须租地。
“这三家各有利弊,咱定哪家好呢?”宏远爹拿不定主意了。
梁晓乐一心想借这次机会扩充资产,一直密切注视着事态发展。一见宏远爹娘要讨论正事,赶紧爬上宏远娘怀抱,摸着耳垂对接上灵魂。
宏远娘梁晓乐:“要我说,这三处咱全要。”
“全要?疯了你,要这么多干什么?”宏远爹惊奇起来:“刚有点儿钱就烧糊涂你了?!”
宏远娘梁晓乐:“最理想的是世荣奶奶注1这一处。临街,宅院也不破旧。可人家光赁不卖。待人家需要房子时,咱得给人家往外腾屋子吧。咱预备一处闲院备用。”
“咱不是有玉云他们家那处房子嘛,临时用一下就行了。”
宏远娘梁晓乐:“只要租世荣奶奶的房子,就得租人家的地。咱家已经有了十亩,再加上这五亩,十五亩地你种得过来?咱明年雇个长工,那里就当长工的住屋吧。”
“那咱买两处得了,也不能买三处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我有一个打算,还没来得及给你说呢。咱得有两个来月没有推碾子了吧。”
“嗯,差不多。”
宏远娘梁晓乐:“一月两月还可以,总不能一年到头不推一回碾子吧?!咱不推也有吃的,饿不着,人家外人怎么看咱呀?再说,明年雇了长工,家里就有外人了,长期不推碾子,很难圆其说。为了掩人耳目,我打算置一盘碾子一盘磨。平时就用小毛驴儿拉,把小毛驴儿也利用起来。买了一个来月了,就用它运了两车麦子,利用率太低了!往后咱在村里卖,更用不着它,白养着一头牲口子。”
“当初我给你说什么来着?!一年到头用不了几次。现在你知道了吧?”宏远爹一副“说你你不听,现在后悔也来不及”的埋怨口气。
宏远娘梁晓乐:“那时是为你的腿考虑的。谁知后来发生这么多事情。再说了,咱村碾子磨都比较紧张,为此吵架的很多。添两盘,也能缓解村里碾子紧张状况。”
“咱一家子能吃多少?还整天价推碾子?不推碾子咱还吃不完哩!”
宏远娘梁晓乐:“你就想着你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咱可以给人搞加工。”
“怎么个加工法儿?”宏远爹一脸茫然,惊奇地问。
原来,这个时空里农村还没有粮食加工这一说。无论糁子面子和白面,都是自己推碾子推磨获取。条件好的户用牲口,平常人家都是人力解决。难怪宏远爹没这个意识。
宏远娘梁晓乐:“就是咱把人家的棒子轧成糁子面子,把小麦磨成面。适当收一点儿费用。也可以把咱家的粮食提前加工好,人们拿着他家的囫囵粮食来换,一斤换一斤,咱再收点儿加工费。人们省了在这里等的时间,咱挣加工费也有收入,是一举两得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从来没听说过,能行?”
宏远娘梁晓乐:“能行不能行,咱试试再说。置下来,最起码咱以后用着方便。”
宏远爹将信将疑。他一直认为家里的变化都是宏远娘的福气。既然宏远娘兴了心,他也不便驳回。只是有些心疼地说:“一通下来,也不少钱哩,你舍得?”
宏远娘梁晓乐:“钱是挣来的,不是守来的。既置了家产,还能用来挣钱,一举两得。我总觉得放着钱不踏实。万一被贼盗了去,后悔就来不及了。置成宅子买了地,还有这碾子、磨,他们想偷都偷不走。哪个大户人家不是这样一点儿一点儿壮大起来的。咱总不能守着老天爷爷给的东西什么也不干吧?!”
一提老天爷爷,宏远爹精神起来:
“慧敏,你说的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老天爷爷总不能帮咱一辈子。趁着现在帮咱哩,咱多置一些固定资产,贼偷不了走,别人也抢不了去。将来不帮咱了,卖都有得卖。”
宏远娘梁晓乐:“说着说着你的臭嘴又出来了,咱光置不卖。把家业置的大大的,用什么有什么,年年五谷丰登,年年喜庆有余。说不定老天爷爷见了高兴,还会奖给咱好多好多呢!”
“对,还是老婆考虑的周全。”宏远自知自己眼光短暂,不好意思地擓了一下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往后,这个家里你做主,你说置办什么咱就置办什么。没钱了我就套着小驴儿车往粮店里送麦子,反正那里有多少要多少。”
宏远娘梁晓乐:“等把门市开起来,你就在家当大掌柜的吧!还用着你亲自动手?!”
宏远爹乐得“嘿嘿”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更高兴:没想到自己认为很重大的事情,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并把决定权交给了宏远娘。这与交给自己有什么区别呢?!
灵魂对接,给力啊!!!!!
………………
宅院很快定下来。农村的房子都是土坯房,不值钱,连房子和宅基地,胡同里老光棍的那处花了十两银子,胡同北边的没北房的那处花了七两银子。都是卖主一口价。宏远娘梁晓乐觉得,在价钱上和庄稼人斤斤计较让人笑话,因为人们都知道他们的钱东西是老天爷爷给的,沾光就是沾“神气儿”。沾光的理直气壮,被“揩油”的沾沾自喜:为人缘的事,俩好加一好,何乐而不为呢!主要是钱财来得太容易!
租赁临街的那处在租赁费上闹了点儿笑话:本家说连房子带地算在一起,给六成收成吧。宏远娘梁晓乐说,咱说个数目,每亩地一年给你三百斤粮食,粗细粮随便挑。但在两位老人百年以后,必须把房子和地卖给我。
本主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当确认以后,高兴得热泪盈眶,一叠连声地说:“行,行,一定,一定!”
族长把宏远娘叫到一边,不解地说:“我说德福家,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你说的这个数目,比一般年份的收成略低一点儿。就是丰收年,也就四百来斤。”
“咱这里不是种两季嘛?怎么达不到?”梁晓乐不解,用意念指挥宏远娘说。
“种两季不假,可我们是靠天吃饭。年景稍微差一点儿,两季也就三百斤。你岂不是白种地了!”
“我还用房子了呢?”宏远娘梁晓乐不以为然地说。在她看来,租一年房用不了二百斤粮食,这也太便宜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梁晓乐有她的小算盘:异能在自然界里生长的绿色植物上能使用,她既然能把拳头大小的嫩葫芦催熟成大瓢葫芦、让光秃秃的云扁豆架长满豆角、白菜一夜之间增重十来斤,对于满田的农作物,肯定也有效。到时用异能催熟一下,一亩地一季收它千儿八百斤这可是自己前世现代的一般产量。,她得付给他们多少?!异能获得的东西,不能毫无来由地送人。
宅院很快立起文书。卖家高兴,买家愿意,别人谁也管不着。只是梁赵氏听说了以后,在家里狠狠骂了一通:“这个骚货,原来还是个傻?,上赶着给人家送东西。”
宏远爹把置碾子和磨的打算,对父亲梁龙勤说了。毕竟这是关系的村里人的事,想听听老人的意见。
置碾子和磨是为大伙谋福利的事情,梁龙勤知道他们的钱来的容易,不说赞成也不说反对。而对于给别人加工收取加工费,却不理解,祖祖辈辈都是自己推碾子磨面,你要加工挣人家的钱,谁还上你那里轧起。
宏远娘梁晓乐据理力争:“其实,也就是收一点儿服务费。一斗棒子两文钱,五升一文,冒尖竖流一大簸箕。愿意要自己的就守着轧,图省事的可以用棒子换轧好的,等瞬就完。方面了大伙儿,个人还落实惠。”
“这么便宜,一天能挣几个钱儿?”梁龙勤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宏远娘梁晓乐:“一头小毛驴儿一天轧五斗,满没问题。十文钱在一个小家庭里,也不是小数目。现在我们是用不着,谁知道以后怎样呢?置下这套产业,以后就是不种地了,也能生活。”那意思是:等老天爷爷不照顾我们了,我们就指着这碾子、磨。我们这是为长远着想呢!
……………………
注1:梁家屯里,龙字辈上面是世字。梁德福父亲梁龙勤是龙字辈上的,世字辈比他大一辈,所以宏远娘称呼“世荣奶奶”。。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龙勤沉思了一会儿,觉得二儿媳妇说的在理儿:太阳不能光照一个地方,蹊跷事不能全赶在一个家里。把手里的钱变成资产,确实是聪明之举。这个二儿媳妇考虑的比自己超前一步。
“既然你们决定了,就这样吧。”梁龙勤高兴地说:“你们打算把碾子和磨稳在哪里呢?”
“稳在胡同北头那处宅子的东、西厢房里。”宏远爹回道。
“地方挺合适,打扰不了人们。”梁龙勤赞许道:“稳碾子、磨得改屋里的断间墙,泥瓦活不少。现在天寒地冻,等过了年出了正月,我给你们联系联系,看哪里有卖的,尽快稳上。”
“那就让爹费心了。”宏远爹说。
梁晓乐满脸高兴:家里有老人是个宝,一点也不假。
世荣奶奶家的宅子是一个小四合院。北面三间正房挎着东、西耳屋,东面和西面各有两间厢房。大门朝东,南面有三间南房,西南角是厕所和鸡舍,东南角上堆着柴草。无论正房还是偏房,虽然不是新的,但都不坏不破。
宏远娘帮世荣奶奶的女儿,把两个老人的东西归置到东里间屋里,并说这间屋子就给老人们留着,老人可以随时回来住。感动的对方又是热泪盈眶,直说:“我遇见了好人!”
时令已在冬至节气,泥瓦活不好做。梁龙勤建议,先在南房里支两个木板架子,临时用着,等开春以后,再雇人做货架。
宏远爹说:“我打算年前把家里的家具其实已经不能称其家具了换换,好干干净净过年。既然需要做货架子,那就提前买家具,捎两个柜台来算了。反正也是早晚的事。”
梁龙勤说如此甚好。立马套上小驴儿车,和宏远爹一起,去王军集买家具和柜台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间南房只有东面一道断间墙,中间和西间通着,正好适用:东里间屋里买布,两间通间卖麦子。
等把麦子弄了来才知道:麦子根本用不着上柜台,而且也占不了多大地儿。因为大批的都在家里。为了安全起见,一天卖多少往这里拉多少。把备卖的口袋往墙跟前一码,打开一个口袋口,买卖就算开了张。
其实家里就是两囤,梁晓乐时刻关注着,少一点儿从空间里往里补一点,在宏远爹娘的印象中,囤里的麦子多会儿也取不完。而且这还是老天爷爷的功劳。
望着空空的门市既然已经做起买卖,应该叫门市了吧,宏远爹动开了心思。心想:反正这里不能离人,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何不把家里有的东西,拿一些这里来卖?!正像孩子他娘说的那样,趁着老天爷爷帮忙的时候,赶紧多赚一些钱,然后用钱多买一些宅子、地,置下一些固定资产。等老天爷爷不帮忙的时候,好坐享其成。
和宏远娘一说,宏远娘高兴地说:“你这个主意真好,我听你的。”
宏远爹惊讶地说:“不是你想出来的吗?”
“是吗?怎么我记不起来了呀?”宏远娘也感到吃惊,一本正经地说。
“你呀,别往我脸上贴金,什么时候我也比不过你。树男人丈夫的形象当着别人的面树,就咱两个人,还给我装蒜!”宏远爹白了她一眼,揶揄了一句。
宏远娘愣住了。仔细回忆了回忆,好像有这么回事,具体情节却想不起来了灵魂对接本人有印象,但记忆不深。。
管他呢,两口子说话,谁光记着说了什么?!只要对这个家有利,谁说不一样!
宏远娘释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柜台上摆上了各种杂粮、水果、干果,只要家里有的,又取之不尽的东西,都拿了过来。价格和麦子、布一样,一律按批发价。
货多价格又便宜,来买的人很多,宏远爹娘忙的团团转。
残疾儿子开门市做买卖,梁龙勤一百个赞成——比儿子瘸着个腿儿在地里刨土坷垃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就是把所有的地都租出去也上算。
梁龙勤心里高兴,又是隆冬寒天没活做,每天吃了早饭就到门市里来,看到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就搭搭手,帮人们拿拿货。
宏远爹却感觉出了其中的奥妙:有梁龙勤在的时候,他觉得心里踏实。梁龙勤把货拿过来,让顾客选好了,或过称,或数数,然后报给他,让他算账收钱,一点儿也不觉得手忙脚乱。
梁龙勤不在的时候,他顾了拿货顾不了算账,顾了算账顾不了拿货。这个顾客还没打发走,另一个顾客等得已经不耐烦起来。
宏远爹开始盼望起自己的父亲,希望父亲天天待在门市里。
自开门市一来,梁晓乐和梁玉云、小宏根,几乎每天都在门市里或者门市附近玩儿。门市里的一切,自是逃不过梁晓乐的眼睛。
别看在门市里站柜台,风不着雨不着,却是个力气活。尤其是宏远爹,残疾在腿上,在柜台里转过来转过去的,肯定吃不消。
一天晚上吃完饭后,宏远爹和宏远娘说起门市上的事,梁晓乐爬进宏远娘的怀里,摸着耳垂对接上灵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站一天柜台,你的腿疼不疼?”
“都肿起来了,杜得慌。”宏远爹挽起起裤腿让宏远娘看,果然,那条残疾腿明晃晃的,一摁一个坑,半天起不来。
宏远娘梁晓乐:“咱雇个人吧,你光坐着收钱。”
“刚开张,人们不说咱张精啊?!”
宏远娘梁晓乐:“怕什么呀?这是咱自己的事,让人们说去。”
“要不,咱给爹说起来,让他每天在门市里给咱帮忙,咱给他工钱。我觉得只要爹在,心里就踏实。”宏远爹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感受。
宏远娘梁晓乐:“行,只要爹同意。咱明天就给他说去。”
“嗯。哎,你说给爹多少工钱?咱两商量起来,我心里好有个数。”
宏远娘梁晓乐:“一天十文,一个月三百文,怎么样?”
“够高的。一个长工一年才三两银子,有的还全拿不回来。你是不是为了哄爹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才不是呢!往后咱雇人的地方少不了,第一个就是例子。我也是说出来给你商量呢。只要不大差大离就行。你看着办去吧。”
第二天,宏远爹对梁龙勤一说,梁龙勤却不同意:
“我给你们帮忙可以,不能提工钱,提工钱我就不去了。”
“爹,我们是这样考虑的:我兄弟三个,你光给我帮忙,哥哥和弟弟怎么想?我给你工钱,等于花钱雇你,哥哥和弟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反正我雇谁也是雇,雇自己家里的人,钱流不到外人手里。也不多,一天十文。”宏远爹劝解道。
“一天十文还少哇?!”梁龙勤装起一烟袋锅旱烟,点燃了,抽起来,又道:“你们光考虑钱了,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人上了年纪,图的就是个自由。我给你们帮忙,有空就去,没空就算了。如果接了你们的钱,就被你们给绑起来了,是愿意去也得去,不愿意去也得去。还很有可能引起你们兄弟间的矛盾。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宏远爹点点头:“爹说的对。不过,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自己又顶不住。”
“你们找找,我也给你们物色物色。只要人诚实就行。你们进货时有个数,过段时间盘盘货。做买卖的都是这样。”
“嗯,我听爹的。”
………………
谁知,宏远爹和梁龙勤在东里间屋里说的话,被在堂屋里抱着孩子玩儿的梁德贵媳妇徐九菊,听了个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二大伯哥这是来雇老公公给他们打工去!一天给十文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天十文,一个月三百文,一年三千六百文,哇塞,一年三两多银子呢!丈夫梁德贵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劳动一年,婆婆才给几百文钱。再向她多要一文,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没个好气儿。
何不让梁德贵给他二哥帮忙去呢?
至于工钱么,婆婆要是死乞白赖地给她儿子要,自己就给她闹分家。老大、老二都单过了,凭什么让最小的给他们抗长活?
宏远爹一走,徐九菊就委婉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老公公梁龙勤。当然没说分家的事。
梁龙勤沉思了一会儿,觉得亲兄弟们互相雇佣,还是利大于弊。最起码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便同意给梁德福说说。
宏远爹自是同意。亲兄弟,知根知底!再说,就是让他沾点光,自己也承受得了,一个父亲的儿子,谁跟谁呀?!
梁德贵很快走马上任——到门市里当起了伙计。
宏远爹买了一条半大狼狗放在庭院里喂养。白天关在狗笼子里,晚上放出来护院子。梁晓乐偷偷对狗用了点儿异能,狼狗的个子猛长了一阵,晚上眼睛闪着绿光,凶猛得很,就是有贼心的人,听到狗叫,看到狗眼里的绿光,也就不敢跳进庭院行窃了。
只是梁晓乐想要单独睡屋的心愿没有得逞。考虑到自己人太小,宏远娘肯定不会答应。就是有玉云给做伴,宏远娘也绝不允许两个小姑娘到大宅院里来睡。吓得连说都没敢说。。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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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心里最恨、最不服气的,还得算安桂花。
安桂花费尽脑筋想了个损招,却给梁德福招来买卖开起门市。最可气的是,竟然还雇佣了三小叔子,一天十文钱。自己的丈夫舍家撇业在外面打工,一天才九文啊。人家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自己可倒好,每天晚上靠回忆熬时辰,数着天儿地盼梁德顺回家。
安桂花越想心里越来气。想来想去,总觉得是自己给人家做了嫁衣裳,还捎带着做了免费广告。
“都是你们,好好地买她的布干什么?这可倒好,给人家做了活广告,促成了人家的大买卖。”安桂花对着她的要好伙伴儿揶揄道。
“还不是你个小蹄子引起来的?!”
牛桂芬的后悔劲儿一点儿也不比安桂花小。鸡的事她挨了宏远娘的暗窝,放窝里的母鸡跑了,炖熟了的公鸡变成砖头瓦块,给人家送回去了。据说到了人家家里又变回一盆鸡肉。这口闷气如今还憋在肚子里。
本想着借买布到她家里找个茬口出出气,没想到那骚货不卑不亢,不冷不热,除了卖布算账,别的话一句不说。她想发作都找不到因由。又贪图布便宜,买了好几块儿。谁承想却促成了人家发财致富?!见安桂花嘲笑,那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引起来的?要不是你们求着我,我才懒得给你们这些臊货问哩。”安桂花骂人骂顺了口,心里又想着李慧敏,一不留神把骂李慧敏的脏话骂了出来。
“你不是臊货?!你那里整天抹香油!”牛桂芬岂是受气的料,迎头痛击回来。
“今天你又抹了吧?”安桂花指着牛桂芬的嘴唇,对卢金平、吴巧改说:“你们看,到现在还油汪汪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死你个小蹄子。”牛桂芬伸手过来要抓安桂花,安桂花围着抱孩子的卢金平转圈圈,心里想,反正你不敢撞这娘儿俩。
“我说两个婶子,你们就别起内讧了,既然给人家做了活广告,把那骚货捧起来了,你们就不想挽回点儿来呀?”
抱孩子的卢金平说。她是梁宏皋的媳妇,比安桂花和牛桂芬小着一辈儿,所以称呼她俩婶子。
“怎么挽回?”牛桂芬首先停了下来。她们没有宏远娘的经历,互相对骂并不真恼。也是平时骂惯了,彼此说话常常带脏字,反被她们视作打情骂俏。
“我看呀,她最怕的就是说她骚货。”卢金平得意地说:“那天她的小不点儿女儿说唱儿,我只是说了个‘跟她娘一样骚’,李慧敏的脸立时就难看起来,还浑身发抖,跟蝎马虎壁虎吃了烟袋油一样。要是有人每天在她跟前说几个‘骚货’,保准把她的威风扫下去。”
“你说这话我信。”牛桂芬说:“常言说‘人怕揭短猪怕肥,’她要是真有那个短处,当众揭发她,比杀了她还难受。”
“那天我也看见她发抖了。”吴巧改说:“看来她肯定有过那事,人们一提就心虚,所以浑身发抖。”
“哎,老安,怎么不说话了?心疼你的二兄弟媳妇了?”牛桂芬望着蹲在地上的安桂花说:“看来,那一口袋麦子没有白喂!”
牛桂芬还没忘刚才的茬口。
“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现在人家可是开门市敞着坎儿光明正大地卖哩,你也可以去买呀?”安桂花白了三人一眼,“你们说吧,我听着呢,好赖俺是亲妯娌哩。”那意思是在说:我不反驳就是支持你们,我们关系这么近,总不能把话说得忒明了。
“我们就是这些了,你拿主意吧!”牛桂芬岂肯放过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可不要忘了,她家里有‘神气儿’,就拿那天喊街,不是全应验了。”安桂花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把球踢给我,我再给你踢回去,而且还得踢到你的疼处。
“那天她发抖,她家里已经有了西河里抓鱼、西山坡上寻果子事件了。就是有‘神气儿’,也是在东西物质上,脑子精神里的事,我看保佑不了她。”卢金平一副知识渊博的架势。
“能不能行,做过才知道。”牛桂芬咬牙切齿地说。安桂花一提喊街的事,引起了她的愤恨,恨不能立即把李慧敏“骚货、烂货、臭货”数一顿。
“这不得了!”安桂花阴阳怪气地说。
其实她心里早就想报复梁德福夫妇俩了。自从他们从西山坡寻果子回来,跟老人走的特别近。老公公帮他们出谋划策,又打井又帮着卖布卖小麦,还在大庭广众下为李慧敏辩护,说她有福气。因为这事他们老公母俩还绊过嘴呢。
最让她不能容忍的是,老公公对她这个大儿媳妇越来越看不顺眼,给他说话,哼不哼哈不哈的,好像欠他什么似地。
欠他什么呀?还不是梁德福两口子给他送这送那,自己没东西送,被比下去了。
要是光这样下去,她这个长房长媳在这个家里就一点儿地位也没有了。自从梁德福卖了果子还了她的钱以后,她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儿。
现在可倒好,老二梁德福开起门市,老三梁德贵在里面打工,兄弟俩绑在了一块儿;老公公一天到晚长在那里,一家子就外着他们这一房。她心里的气,早已顶在脑门子上了!
只是她不能明着说。和自己要好的这几位,都是煽货注1。让她们扑捉到一点儿信息,不出半日全村就能全知道。到最后怎样不了人家,自己落个挑唆家故事的罪名。
见她们说的差不多了,自己阴阳怪气地搊一句,不提名道姓,也不涉及因果。愿怎样领会就怎样领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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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纷纷扬扬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雪,把大地装裹的一片洁白。什么枯草树枝树叶树墩红荆疙瘩,都被埋在了厚厚的积雪下面。搂柴火的人们,也只好挂起筢子放起筐。过起真正的农闲日子。
大雪过后,被洗净尘埃的天空格外晴朗,太阳分外妖娆。人们打扫了自己庭院里的积雪后,然后都到大街上,一起清除道路和道路两旁的积雪。
据说,这是梁家屯有史以来就立下的规矩:大街是全村人的公共场所,每个人都必须自觉维护。下了雪扫雪,被雨水冲毁了垫土。谁家要是不出来人,被全村人唾弃。
下午阳光依然灿烂,一点儿风丝儿也没有。被憋闷了两天的大人孩子,纷纷走出家门,来到已经被打扫干净、地皮又晒干的大街上,玩耍嬉戏。
这个时空里还没有娱乐场所,没有电视电脑,街道是人们唯一散心解闷的地方。无论老人孩子年轻人,都有上街的习惯。
男人们见了面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侃一气,吹多大也没人上税;
女人们谈论的都是家庭琐事,谁家的婆媳革闹了气,谁家的姑娘找的婆家怎么样,谁谁刁,谁谁蛮,谁谁家的媳妇婆婆受气……东家长西家短地聊个没完。
小萝卜头宏远性子野,一天不到街上就闷得难受。上午在街上和小朋友们打雪仗,把衣服都弄湿了,被他父亲说了一顿。当然湿衣服只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是他一走,小宏根就在家闹着要找哥哥。出去又怕磕着碰着。责令宏远下午不许出去,要哄着小宏根在家玩儿。谁知刚一撂下饭碗,宏远就脚底下抹油——跑出去了。
小宏根见宏远走了,哭着叫着要出去。梁玉云听说街上的雪扫干净了,便想陪着他。
“乐乐,你去吧?”梁玉云牵着弟弟的手,问梁晓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扎到正在做针线活的宏远娘怀里,装嫩卖乖扮可爱:“娘抱抱,到街上找哥哥玩儿。”
“乐乐跟玉云姐姐一块儿去吧,娘给你们做衣服。要不,过年时没有新衣服穿。”宏远娘耐心地对梁晓乐说。
宏远娘这一段够忙的,门市刚开张,一切都得她亲自打理。也就顾不了做针线活了。
现在有了小叔叔梁德贵站柜台,又下了大雪,想趁这个空挡给四个孩子每人做身新衣服,好干干净净地过年。
“不嘛!我就要娘一块儿去。”梁晓乐继续撒娇,抱住宏远娘的脖子,摸起耳垂儿:“娘抱抱去。”
她个儿小腿短走不快,出门经常被宏远娘抱着,又有摸耳垂的习惯,对宏远娘来说已习以为常;而对梁晓乐来说,是为了对接灵魂方便。要不突然之间扎到娘怀里去摸耳垂,人们一定感到惊奇。经常演示,给人一个“有这习惯”的印象,也就不去考虑别的了。
不过,梁晓乐心里也觉得很对不住宏远娘的,毕竟现在体重也有二十来斤了。可又没有别的办法。干脆就一直装嫩,累着宏远娘的身体,用丰厚的物资回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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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晓乐有梁晓乐的想法:自从那次说唱儿宏远娘受了刺激,后来又有喊街这回事,宏远娘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上街“玩儿”了。当然这里主要还是梁晓乐的因素:她怕再刺激到宏远娘。
自从开了门市,宏远娘心情大好。每天迎来送往,说话声音高了,话也多了,面部表情也活泛了。看来,处理日常琐事已经绰绰有余。
到了外面又怎样呢?外面人多嘴杂,万一有人数落起她的“不是”,她心里承受得了承受不了?如果承受不了,她梁晓乐再想办法医治。
话又说回来,如今梁德福在村里威望大增,人们每说起来,都翘大拇指。“神气儿”也罢,“福气”也好,总之都是赞不绝口。而说起宏远娘,却是褒贬不一。尤其是那些大煽货们,八卦起来满嘴跑舌头,什么脏话脏水都往宏远娘身上泼。不但宏远娘受辱,整个家庭都被蒙上一层灰色的阴影。自己虽然是假冒的,宏远娘可是这具小身体的亲生母亲。她有权利有义务维护宏远娘的清白!有权利有义务维护这个家里的名誉!
又因为宏远娘是被冤枉的,要洗清她的冤屈,必须让她自己去做,自己竖立自己的形象,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基于这些想法,梁晓乐决定让宏远娘走出去,然后看事做事,尽快还宏远娘一个清白之身。
禁不止梁晓乐装萌卖嫩捎带着赔上眼泪儿,宏远娘终于放下手里的针线,抱着梁晓乐,领着梁玉云姐弟俩来到了街上。
大街上人很多,三一伙五一群的,都在太阳地儿下说笑、玩耍。
宏远娘一出现,就有几个年轻媳妇热情地打着招呼凑过来。大家说说笑笑,气氛特别融洽。梁晓乐看着没事,便从宏远娘怀里出留下来,和梁玉云、翠翠、囡囡等一伙儿小女孩儿们玩儿踢毽子。
不大一会儿,安桂花、牛桂芬、卢金平和吴巧改,也都相继凑了过来。四个人本就是臊气嘴爱说荤话,见是一伙子娘们,说着说着嘴上就没了把门的:
“哎,我说李慧敏,你家这是谁的福气呀?”吴巧改拍了拍宏远娘的肩膀,大声说:“上河里推水,鱼不要命地往河岸上蹦;寻果子一树一树地发现;连要饭的和化缘的都给你家好处,到底是冲你家谁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家有万口,主事一人。当然是冲当家的指丈夫了。”宏远娘欣慰地高声回答。
“有你的份吗?”卢金平接过话茬问了一句。
“不能说没有。我和当家的毕竟在一个锅里吃饭呢。”
“还一条炕上睡觉哩。”牛桂芬不失时机地接了话头:“李慧敏,你口口声声说你家有老天爷爷帮忙,老天爷爷看得最清楚。那,你们两个人那哈的时候,老天爷爷看见看不见呢?”
宏远娘是在大家庭里长大的千金小姐,受过良好的教育。不会八卦,也不会说荤话。一下子把脸囧的通红。
在一旁玩耍的梁晓乐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听到耳朵里。她忙跑过去,扎撒起两只小胳膊,要宏远娘抱。
宏远娘正囧的没法,怀里有个孩子也是个安慰。赶紧把她抱起来。
梁晓乐趴在宏远娘的肩膀上,用手摸住耳垂,对接上灵魂。
“哎,我说李慧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哩:到底老天爷爷看没看见你们那哈?”牛桂芬步步紧逼。
宏远娘梁晓乐:“老天爷爷在天上,谁那哈都看得见。老天爷爷不但看,还奖励哩!”
“奖励你什么了?”牛桂芬说着,“哈哈哈”大笑起来。卢金平、吴巧改和安桂花,也跟着大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孩子呀!要不,你的孩子从哪里来的?”
牛桂芬:“老天爷爷亲自对你说过?”
宏远娘梁晓乐:“常言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是偷偷摸摸的事,早晚被人知道了。”
此话一语双关:既可理解为怀孕,也可理解为人世间的偷摸之事。牛桂芬耍嘴皮惯了,自己又有这方面的污点,如何听不出来?恼怒之下,说出来的话就更牙碜难听了。
牛桂芬:“哟,你在破庙里做的那些事,老天爷爷看没看见呢?”
宏远娘梁晓乐:“老天爷爷最公正,该遭报应的遭报应,该得回报的得回报。这个还用得着我说了么?!”
牛桂芬:“这么说,你还是清白的呢?”说着“嘿嘿”地笑了两声。不过,明显的底气不足。
宏远娘梁晓乐:“那当然。”头一昂,做出一副我不清白谁清白的表情。“过去我也说过,今天我再郑重地告诉你:我和德福都是被冤枉的。我们什么也没做。”
牛桂芬:“谁能给你证明呢?”
宏远娘梁晓乐:“老天爷爷呀!”
牛桂芬:“那你把老天爷爷叫出来,让他把实情给大家说一说,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金平:“对!把老天爷爷叫出来,也好让大家看看老天爷爷长什么样儿!”
宏远娘梁晓乐:“老天爷自然不会出来。”
卢金平:“不出来叫应了也行,让他在半空里给我们说。”
宏远娘梁晓乐:“老天爷爷也不会说话!”
卢金平:“这不等于没说嘛?!”
宏远娘梁晓乐:“不过,老天爷爷能用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来证明。”
牛桂芬、卢金平、吴巧改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你快说,什么叫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宏远娘梁晓乐:“这得看打什么赌了。打赌双方共同指定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对老天爷爷宣誓:实现了如何如何,实现不了如何如何。然后验证。这岂不是老天爷在证明给大家看。”
牛桂芬:“嗬,说的跟真事似的,你敢打赌吗?”
宏远娘梁晓乐:“我行的端,走得正,无端地被冤枉这些年,巴不得有人给我打这个赌呢?”
牛桂芬:“好,今天咱就打这个赌!你说吧,赌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略微思索了一下,说:“这样吧,咱们都是女人,我这样说你们也别不乐意。女人一般都喜欢拿别人的隐私说事,今天咱就赌这个:如果我在破庙里失了身做出见不得人的事,就让蝎子蛰我的大腿根部;反之,要是我是被冤枉了的,过去的概不追究,从今往后,如果有人再用这事侮辱我,就让蝎子蛰她的大腿根部。你们看这样行吗?”
卢金平:“哟,说的还挺邪乎,谁给你证明呢?”
宏远娘梁晓乐:“这要是被蝎子蛰了,最起码肿两三天,下不得地。咱每天在这里聚齐,看看谁没到,或者谁走路有问题,不就明白了嘛!”
牛桂芬:“嗬,你到挺会挑日子。这十冬腊月大雪封地的日子,哪里有蝎子?!发了毒誓没蝎子蛰你,就证明你清白了?!没影儿的事!”
宏远娘梁晓乐:“正因为这个季节没蝎子,咱才用这个做赌注哩。要是有蝎子的季节,你们得说是碰巧了呢!”
牛桂芬:“没蝎子怎么蛰你?”
宏远娘梁晓乐:“保不住蝎子蛰谁哩?”
卢金平:“你的意思是蝎子蛰别人?”
宏远娘梁晓乐:“我没这样说。我是说如果我是被冤枉的,从今往后,谁再拿这事侮辱我,就让蝎子蛰她。”
“根本没蝎子,谁也蛰不着,还不是等于白说呀。”吴巧改也插言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怎么是白说呢?天上有老天爷爷,老天爷爷最公道了,不管谁起了誓,他都暗中让誓应验。如果你们不信,我再加一条:三天之内如果没有人被蝎子蛰着,证明老天爷爷也看不起我,不管我的事了。以后凭你们怎么骂,怎么数,我绝不回言。”
卢金平:“这个赌你敢打?”
宏远娘梁晓乐:“我既然说出来了,自是一定敢了。”
卢金平:“好,咱就依你!为了给你讨个清白,我们几个人陪你赌这一回。可是你说的,三天之内没人被蝎子蛰着,这赌不算数。是不是这么个说法?”
宏远娘梁晓乐:“可以这么说。如果三天之内有人被蛰着了,先说的那条一定算数。”
卢金平:“行,一言为定。”
宏远娘梁晓乐:“既然是赌誓,咱也得表示表示。咱面向南,对着老天爷爷说几句,怎么样?”
“可以。”牛桂芬说着,拉着卢金平、吴巧改面向南站着。又见安桂花躲在一边一言不发,心里已经对她有了意见。也把她愣拉过来,挨着自己站好,然后对宏远娘说:“你提示一下,誓语说什么?”
宏远娘梁晓乐也面向南站好,手指着苍天,说“老天爷爷,今有梁李氏李慧敏、梁牛氏牛桂芬、梁安氏安桂花、梁卢氏卢金平、梁吴氏吴巧改指天发誓:如果梁李氏李慧敏在破庙里的事是被冤枉的,从今往后谁再拿此时作践梁李氏,就让蝎子蛰她的大腿根部;如果梁李氏确实失了身,就让蝎子蛰梁李氏的大腿根部。请万能的老天爷爷明鉴,谁对谁错,秉公而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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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场变故,宏远娘再无心在大街上说笑,抱着梁晓乐就要回家。
梁晓乐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挣脱宏远娘怀抱,说:“你自己回去吧,我和她们再玩儿一会儿。”说着小手一指在附近玩儿的梁玉云、翠翠、囡囡一伙儿小女孩儿。
“别踩雪,一会儿上冻就滑了。”宏远娘嘱咐了一句,一个人回家去了。
梁晓乐留下来的目的,是想观察一下动静,看她们八卦不八卦宏远娘。如果有人八卦,她好采取行动。既然赌了誓言,就一定要落实。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
“喂,德报婶子,你说这誓灵吧?”见宏远娘拐进胡同,卢金平问牛桂芬。
“灵个屁!对天起誓的多了去了,你听说过应验的?!耍着这个骚货开开心呗。”
牛桂芬话刚说完,忽然“啊”的一声,脸色大变。
“哎呀,还真蛰呀。”说着,便不顾形象地用手抓着裤裆,跑到旁边一个用土坯垒起来的露天厕所里,翻找起来。
“哎呀,快着来人呀,真有大蝎子。”牛桂芬高声尖叫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金平、吴巧改、安桂花听见牛桂芬尖叫,急忙跑了过去。只见牛桂芬裤子退到膝盖以下,光着屁股坐在地上嚎叫。一个个在心里庆幸:亏着这厕所有便坑,又被打扫了雪,要不然,非得蹲一屁股粪和雪不可。
“是蝎子吗?”安桂花问,心里却有些幸灾乐祸。
“是,这么大个呢。”牛桂芬咧着嘴用手比划着。
“逮住了吗?”卢金平关切走上前,扶着牛桂芬的膝盖观看。
“没。刚一看见,就掉在地上跑了。”
“这冰天雪地的,能往哪里跑呀,快起来看看你屁股底下有没有?”安桂花说着,上前拉住牛桂芬的胳膊。“听说蝎子蜇人后逮不住,毒气会到处窜。注1”
“哎呀,这可怎么着哇,蛰了我好几口呢,疼死了。”牛桂芬呲牙咧嘴地站起来,身前身后看了个遍:“没有,我看见掉地上了,一眨眼就不见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提上裤子,咱找个郎中看看呀?”吴巧改在一旁站着说。那俩人都有行动,她也得表现表现不是。
“不行!这个地方,怎好意思让人家看。”在人们的搀扶下,牛桂芬抖抖索索地提上裤子,脸色被疼痛扭曲的十分难看。
“有病不能瞒郎中。你……脸色很不好。”
“这也使不得。你们把我扶家去,歇歇就会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桂花和吴巧改一左一右搀着牛桂芬的胳膊,牛桂芬两腿劈成八字,像个直立的狗熊,一步步向家里挪去。
梁晓乐用异能把蝎子收回空间,仍然继续和小伙伴儿们玩耍,谁也没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妥之处。
………………
梁牛氏牛桂芬说了誓言中的忌语,被梁晓乐听到以后,用异能从空间里驭出蝎子蛰了她,赢得了赌誓。那么,有人在背后说又如何听得到呢?赌誓时可是把所有场合都算在内了。
为了彻底堵住人们的嘴,提高赌誓的“神威”,晓乐决定跟踪观察。
一吃过晚饭,梁晓乐就装做呵欠连天,宏远娘见到,催她去睡觉。
小宏根玩儿了一下午,也累得不行,撂下饭碗就睡了。梁玉云见弟弟睡了,也想早些陪伴在他身边。
只有宏远执意要玩儿一会儿,梁晓乐说你不睡我也不睡。便东倒西歪坐在那里打盹。宏远娘心疼女儿,哄着宏远,把兄妹二人顺进被窝,直到把宏远拍睡着了才离开。
梁晓乐心急火燎地等到梁玉云也打起呼噜,才忙闪身进了空间,将其变成可操纵气泡,在赌誓的几家来回飘飞。
卢金平吃过晚饭,把儿子顺进被窝里,奶着了儿子狗剩注2,小两口一个在油灯下做针线活,一个趴在炕上看,嘻嘻哈哈地说着村里的逸闻趣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说几个娘们和德福婶子打赌了。有你吗?”梁宏皋笑着,不经意的问道。
“嗯,凑凑热闹呗。”
“我寻思就得有你!”梁宏皋看了卢金平一眼,“不过,咱比人家小着一辈儿,又没仇没冤的,往后像这类事,尽量少掺合。”
卢金平白了梁宏皋一眼,没有言语。
正像梁宏皋说的那样,卢金平与宏远娘并没有恩怨。之所以参与打赌,还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
卢金平性格高傲,人又风流。在公公婆婆盼孙子盼的眼蓝的时候,自己“啪唧”生了个大小子,公公婆婆喜欢的了不得。妯娌们也另眼相待,把她捧成了家里高高在上的人物。
儿子白白胖胖,五官端正,俊的盖过了周围所有的小孩子,谁见了谁夸。她整天抱着孩子戳大街,除了本性风流以外,其实还有“显摆”的成分在里头。
谁知老天不能时时遂人意。儿子长到一周岁多了,还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卢金平心里急的起火冒油,到处求医问药,就是找不到医治的方法。
天性高傲的卢金平,望着依然白胖漂亮的儿子,渐渐生出一种心病:见不得人们守着她夸别的孩子好。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儿子永远是这一片儿里的佼佼者。
那天梁晓乐在大街上说唱儿儿歌,她先是羡慕的很:怎么人家孩子的小嘴儿就这么溜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听到人们都夸赞梁晓乐,她的嫉妒心一下子涌上来了,什么解气说什么。除了贬低梁晓乐以外,还捎出了她的母亲李慧敏——那可是一个不被人齿的女人——虽然她是婶子辈儿上的,与自己也没有恩怨,随着大众骂骂她,以标榜自己的清高。
也是王长柱家那个老不死的多嘴,数落她当众揭李慧敏的短儿。
揭短怎么了?她李慧敏有短儿才揭得出来嘛!卢金平气不打一处来,呛包了王老太太几句,把她气走了。
场合一下冷下来。
卢金平觉得气氛不对,也抱着孩子离开了。没走多远,身后传来人们的议论声:
“这小媳妇子,嘴忒恶。一天价糟践人家德福家,也不看看她自己,哪里比得上人家!”
“就是,人家德福家不言不语,跟谁也不抬杠。哪像她,整天戳大街,谁也瞧不起。”
“甭得瑟,将来还不知谁瞧不起谁呢?!”
卢金平听了那个气呀!心想:拿我和那个骚货比较已经够缺德得了,还说我比不上她!你们脑袋都掉猪圈里了!有心回去和她们理论,又觉得捡耳朵的事,人家就是不承认,自己岂不白费口舌、白找大没脸。
“理论不得,那就用事实证明:看看将来谁被瞧得起,谁被瞧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金平从此存了一个心思。
后来,安桂花穿出一件十分漂亮的上衣,并且说梁德福家有布料,撺掇她去买。她实在喜欢那样的布料,据说还能沾“神气儿”,就跟着去了。
谁知,一个被唾弃的人,却因为最瞧不起她的几个女人买了她几块布料,点燃了她做买卖的信心,竟然大张旗鼓地做起买卖开起门市来了!!!
骚货李慧敏扬眉吐气,头也抬起来了,脸也扬起来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买卖人了呢?!
卢金平一看见她趾高气昂这是卢金平的印象的样子,就想起人们的议论,那气就不打一处来:说什么也要打下那个骚货的威风,不让人们的议论得逞。
这才有了卢金平搊火赌誓的发生。
“哎,你说怪不怪。”卢金平首先打破宁静:“德福婶子赌完誓后,我问德报婶子灵不灵。德报婶子撇着嘴说,‘灵个屁,拿着这个骚货开开心’,话刚说完,就被蝎子蛰了?,你说这大冬天的,又刚刚下了一场大雪,蝎子在哪里呢?怎么说有就有了?”
“兴许果真是老天爷开了眼,给德福婶子恢复名誉哩。这么多年了,人们还是不放过她,这个那个地糟践人家。把好端端一个人都快折磨成精神病了。”梁宏皋有些同情地说。
“你相信是屈枉了她?”
“嗯。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是事实。德福叔的为人村里人谁不清楚,一准是那三个无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把罪名强加在德福叔和婶子身上。因为他们是三个人,三人成虎,这才坐实了二人的罪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嗬,你早先怎么不这样说?”
“大家都相信那个莫须有的罪名,我自己就是浑身是铁能打几个钉。”
“哟,看不出来,你还真有同情心呢,是不是和她有一腿呀?”卢金平眯着眼望着梁宏皋,揶揄了一句:叫你嫌我掺合,我说你和她有事,堵你的嘴。
“瞎说什么呢?也不怕大风刮了舌头!”梁宏皋瞪了她一眼。
“本来就是个骚货么,哪个猫儿不吃腥!……哎呀,疼死我了。”
卢金平说着,把针线活一扔,褪下裤子翻找起来。
……………………
注1:农村确有被蝎子蛰了必须把蝎子逮住弄死的说法。如果逮不住,蝎毒会在身上到处窜,加重疼痛。
注2:喂着奶让儿子睡着。。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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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蛰了我了……哎呀,大蝎子!”
“哪里呢?逮住它,别让它跑了。”梁宏皋一听说有蝎子,赶紧端起油灯凑过来。
“哎呀,快着来逮,蛰我哩。哎呀……哎呀……”
“在哪里呢?怎么我看不见?”
“就在那哈儿呢,快着快着,蛰死我了。哎呀……”
“没有。倒是有几个红包,可能蝎子跑了。”
“快看看炕上,要不抖抖被子,别钻进被窝里蛰着孩子。他娘的,在炕头上说说也不行啊?!”卢金平沮丧地骂起来。
“那就往后管住自己的嘴,别说人家了。”梁宏皋说着,一边抖被子一边“嘻嘻”笑起来。
“你笑什么呀?替那个……哦,哦,你高兴了是不是?”卢金平嗔怪地瞪了梁宏皋一眼。
——其实她是想说“替那个骚货高兴了吧!”下身钻心的疼痛一下提醒了她,赶紧“哦哦”两声,扭转了话语的意思。
“我呀,”梁宏皋笑的更厉害了,“嘻嘻”浅笑变成了“嘿嘿”大笑:“我把你们的赌誓好有一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比做什么呀?”卢金平忍着疼痛问道。
“比作——蝎子蛰?大行动!”
“你——真坏!”卢金平顾不得下身疼痛,用笤帚疙瘩笤帚把照着梁宏皋的后背一阵猛打。
梁晓乐在空间里抿着嘴笑,趁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时候,将蝎子收进空间,向别处飞去。
……………………
宏远奶奶今天下午也在大街上坐着晒太阳了。离宏远娘她们不远儿,赌誓的事她一定听到看到了。她平时骂宏远娘最狠毒了。两个人又是婆媳关系,打交道最多。如果把她教训过来,比教训外面一大群人都管用。
梁晓乐心里想着,便朝宏远奶奶家飘飞过去。见她房间还亮着灯,知道还没睡觉,飘飞过去一看,宏远奶奶和宏远爷爷正坐在睡屋炕上拉呱儿闲谈,说家常话呢。
二人说着说着,梁赵氏就扯上了今天下午的事:
“今天这事就是蹊跷。德福家发誓说她要有那事就让蝎子蛰她的大腿根部;谁要屈枉了她,就让蝎子蛰谁的大腿根部。德报家的不信,刚一说完,就被蛰了。你说巧不巧?!”梁赵氏神秘兮兮地对老伴儿梁龙勤说。
“哪有这么巧的?准是老天爷显灵了。”梁龙勤猛抽了一口烟袋,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二儿子梁德福一家的变化,让他相信天地间确实有“神灵”。能以把东西变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定是大“神灵”,而最大又高高在上的“神灵”也就是老天爷了。所以他相信一定是老天爷显灵。
“屁!祖祖辈辈的人们都念叨‘老天爷开眼’,‘老天爷显灵’,谁见过一回?听都没听说过。”梁赵氏不以为然,撇了撇嘴说:“纯粹是一脚zhou了个屁,碰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寒地冻的,哪来的蝎子?”梁龙勤呛包了她一句。
“你是说老天爷在保佑德福媳妇?”梁赵氏似有所悟。
“往后待承孩子好些。看在人家给咱拉了孙子孙女的份上,又给你送布送粮食送水果的,别光往孩子身上泼脏水。”
“这脏水我想泼就泼得了哇!他俩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连我在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你少骂两句还憋死了啊?”
“一个骚货,本就长着一个挨骂的脑袋……哎哟,怎么这么疼,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你快看看,是不是蝎子?”
“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也该让你长点儿记性了。”梁龙勤说着,帮着梁赵氏褪下裤子找蝎子。
“哎呀,又蛰了一下,你快着点儿,别让它跑了。”
“没有啊?”
“哎哟,又一下。你磨蹭什么呀?蛰死我你就称心如意了。哎哟……哎哟……不行,蛰死我了!”
“看见了,在裤裆里趴着呢。你别动,我拿剪子绞死它。”梁龙勤起身去找剪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赶紧把蝎子收进空间。
“快着点儿,别让它跑被子里去。”
“知道。哎,剪子在哪里呢?”
“在抽屉里。”
待梁龙勤拿着剪刀再找蝎子时,哪里还有踪影!
梁赵氏则疼得劈着腿干嚎。
“蝎子蛰的就是疼,忍着点儿吧。”梁龙勤白了她一眼,拿起旱烟笸箩又要装烟。
“哎呀,疼死了。要不,你把二儿媳妇叫来,看看她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