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小宏远三岁,宏远娘正怀着梁晓乐。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指没有下锅的食料,宏远爹便带着老婆儿子外出讨要。小红车上,一边绑着破旧的小铺盖卷,一边绑着一个荆条编的长方篓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宏远身上裹着父亲的一件破棉袄,被放在长方篓子里。冻得实在忍不住了,哭了,就下来跟着红车颠颠地跑一会儿。跑累了,暖和过来了,再坐到里面去。
他们一个村一个村地走,一户一户地讨要。遇见破庙住破庙,遇见场院屋住场院屋。住上几天,被人发现了,人家一撵,他们就走。再找新的住处。
也是一个腊月天,寒冷的北风夹着雪片呼呼地刮着。宏远娘忽然觉得身子不舒服,酸软无力。宏远爹用手一摸,烫手。
人生地不熟的,哪里去找郎中?!
他们敲开了一个门户,请求出来的老大娘给碗开水喝。
老大娘见宏远娘两腮通红,精神萎靡不振。就说:“你是不是感冒了?”
宏远娘点点头,说:“老觉得身上发冷,头疼。”
老大娘让他们一家三口住到她的一个闲院里,给宏远娘熬了红糖姜水,让她就热喝,散发散发寒气。
宏远娘喝了两大碗红糖姜水,出了一身大汗,第二天早上,浑身就舒坦了。老大娘又让他们在那里多住了些日子,还给送些热汤姜面什么的,说好彻底了再走,要不重着。
宏远爹自是感激不尽,怎奈身无分文,只有千恩万谢地说着感谢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大娘说:“谁都有难着的时候,出门在外更不容易。大家互相拉一把,也就难不住了。”
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宏远爹娘的心里。回家后,无论自己如何艰难,有要饭儿的上门,没有一个不给的。
……………………
宏远娘一见小红车,眼里就涌上了泪花儿。
在病倒街头的女人的脚头里躺着时脚伸向的方向,有一辆和梁德福家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红车。只是红车上没有绑着荆条篓子,铺盖卷已经被铺在女人身下。上面只挂着一条脏兮兮的瘪瘪的布口袋。
宏远娘睹物思情,一下想起了自己要饭儿时的情景。
围观的人很多,不能让人们看出自己心情。宏远娘告诫着自己,使劲儿眨了几眨眼睛,让泪花儿湮进眼眶里一些,蹲在病女人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
“你发烧了?”宏远娘关切地说。
那女人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这几天……一直高烧。”
宏远娘从陶瓷罐里倒出半碗水,扶起女人的头:“先喝口水发散发散,住进屋里以后,我给你请郎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感激地望了一眼宏远娘,眼里涌起泪花:“谢谢大姐,不要太为难了,有间棚子就行。我……实在走不动了。”
“谁都有难着的时候,出门在外更不容易。什么也别想,养好身子要紧。”
宏远娘说着,把碗凑在女人嘴上。女人含着泪花儿,咽了几口。
在这同时,宏远爹向高个儿男人了解了一些情况。
原来,这是一家三口——夫妇二人一个孩子。男的叫辛庆同,女的叫梅银花。因为家里遭了洪水,庄稼颗粒无收。辛庆同便携家带口出来讨要。
这几天气候寒冷,梅银花受了风寒,高烧不退。想在村里找间棚子住下来。如果有招长工或是短工的最好,他打工挣钱付房租。
梁晓乐依偎在宏远娘怀里,摸着耳垂,随时准备对接灵魂。
她觉得这一家三口太可怜了,必须挽救他们。梁德福家现在就有三处闲宅,她怕宏远娘舍不得让他们住进去。真要这样,就对接灵魂强行办理。
宏远娘立起身,同时把梁晓乐抱在怀里,把宏远爹拉出人群。
当避开人们的耳目时,宏远娘忍了多时的泪水,终于毫无顾忌地“哗哗”流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慧敏,别这样,我们想办法帮助他们就是了。”宏远爹见了他们,尤其是见了那辆小红车,也想起了自己的曾经,心里酸酸的。毕竟是男人,眼硬,这才没有流下泪来。
宏远娘流了一会儿泪,心里好受了一些。小声说:“他爹,要不,咱让他们住到玉云他们的房子里去?”
宏远爹点点头,“只是,那里的东西咱还没拾掇哩,是不是先归置一下,再让他们住?”
“还归置什么呀?玉云娘日子过得艰难,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见他们带的东西也不多,就让他们用吧。”
“也好。”
梁晓乐也被宏远娘的情绪感染,眼里转起了泪花。听了宏远娘的话,赶紧把手从耳垂儿上移下来,抱着宏远娘的脖子,撅着小嘴儿在宏远脸上亲了一口。同时鄙视了一下自己的小心眼:怎么老是带着有色眼镜,看这世与自己最亲最近的人呢?
宏远爹又走进人群,对辛庆同说:“我家有一处闲院哩,你们住进去吧,养病要紧。”
辛庆同自是感激不尽,千恩万谢地不知说了多少好话。
谁知这一住进去,却在梁家屯村里掀起一场悍然大波。。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宏远爹帮着请来了李郎中,给梅银花看病;宏远娘从家里拿来了米面油盐。锅碗瓢勺还用玉云娘原先那一套。关于被褥,宏远娘给他们说了玉云娘的遭遇,对他们说:如果心里膈应腻歪呢,就堆到一间闲屋子里。不膈应腻歪可以随便用。
辛庆同说:“落难之人没那么多讲究,有现成的可用,还求之不得哩。”
安置好辛庆同一家三口后,梁晓乐就像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又得到奖赏一样,心里特别激动。既为辛庆同一家有了住处,病人梅银花得到了救治,更为宏远娘的仁慈。看来,这是一个很具同情心的女人,与她合作,一定会少走很多弯路。
梁晓乐心中高兴,又蹦又跳,嘻嘻哈哈,有用孩子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心情。
傍黑时候,梁家屯里忽然传出一个爆炸性新闻:要饭儿女人得的是伤寒病。
原来,李郎中见了梅银花以后,仔细观察了一下肢体,发现有玫瑰斑疹,且脉搏缓慢,详细询问了情况后,觉得病情严重,很像是小缺汗儿伤寒病。但是自己把握不准。人命关天的大事,马虎不得。李郎中谎称病人只是偶感风寒,撂下点儿退烧药,立马去王军向一个老中医清教。
老中医听了李郎中的描述,肯定的说:“这是典型的伤寒病,而且已经到了中后期。必须马上隔离,否则,全村蔓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李郎中赶紧跌跌撞撞地回了村,把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给了大家。
伤寒是由伤寒杆菌引起的急性传染病。临床表现包括持续高热,腹部不适,肝脾肿大,白细胞低下,部分病人有玫瑰疹和相对缓脉。
伤寒病的传染途径主要是唾液和粪便,按消化道传染疾病隔离就行。别动病人使用的用具、碗筷。
这个时空医学还不发达,对伤寒病束手无策,死亡率很高。就是治愈,医药费也很昂贵,不是一般人家承受得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家屯里的人们,一听说要饭儿的女人是个伤寒病人,还被梁德福安排到梁德信玉云父亲家里住下,一下子就像瘟神进村一样,全都紧张起来。
“怎么办?这要是传染开了,全村人都得玩儿完。”
“有这种说法。听老人们说,很久以前,某村来了个叫花子,扎在一个草棚子里死了。结果是个伤寒病人。据说,只要得了这种病,就从他的身上飞出好多小虫子。那小虫子特小,人的肉眼看不见,专往人的嘴里鼻子里眼睛里钻。只要一沾上它,三天之内准死。那个叫花子传染的那村的人都死了,就剩下一户人家。因为这户人家是个炸果子的,整日里烟熏火燎,把小虫子给呛跑了。”
“看来,那小虫子怕烟熏。”
“要不,咱把那家要饭儿的撵了走,把德信家的房子点火烧了。然后再在大街上点燃柴禾,烧它一天一宿,把小虫子全烧死。”
“烧房得问德福,现在是人家的财产。”
“咱这就找他去!反正人是他留下的,看他说什么?”
于是,一伙人怒冲冲找到门市上来。见梁德福不在门市里,又找了家来。
宏远爹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提前离开门市回家,就是为了和宏远娘商量这件事。
“这可怎么办?”宏远娘眉头拧成了疙瘩,忧愁地说:“让他们走,病的病,小的小,大腊月天,一家三口一个也活不了;不让他们走,万一再传染一村子,咱就成了罪人了!”
宏远爹坐在八仙桌旁,耷拉着脑袋,哼呀咳的,拿不出一点儿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庭院里和三个孩子玩儿捉迷藏游戏的梁晓乐,听了宏远爹娘的谈话,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对于伤寒病,梁晓乐并不陌生。她前世的哥哥曾经得过一次。那时她已经十大几岁了,回忆起来还有印象。
记得那年是秋末,哥哥忽然高烧不退,到医院一检查,说是得了伤寒。医生要哥哥住院治疗,妈妈不同意,说伤寒病人要休息好,少吃多餐,既要清淡,还要有营养。在医院拿了药,让住在一栋楼里的当护士长的表姐,在家里给哥哥打点滴。用什么药她不知道,只记得妈妈单另为哥哥准备了一套洗漱用具,吃饭时碗筷也不混用。忌了一两星期,哥哥就全好了。
这个时空卫生条件很差,不能与自己的前世现代相提并论。
再说,自己也不能把这套经验介绍给他们。最起码自己不知道用什么药,更何况这么小一个小人儿,说出这番道理来,梁家屯里又增加了一条爆炸新闻。
可是,宏远爹娘正磨盘压着手,火烧眉毛般着急:撵人不忍心,留又怕传染起来,被村里反对……
怎么办?
身居异能和空间的梁晓乐,也被愁住了。
这件事太重大了!还是找找小玉麒麟,让它给想想办法吧!
“乐乐,该着你藏了。”被找出来的梁宏远,对着全神贯注观察宏远爹娘的梁晓乐喊。
他们玩儿的游戏是一个小孩儿藏起来,三个小孩儿找。被找到了就算输,再换另一个孩子藏,一个一个挨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你们都把眼睛捂起来,贴到墙上。”梁晓乐按照游戏规则吩咐道。
梁宏远、梁玉云、小宏根,都用自己的小手把自己的眼睛捂起来,将脸贴到墙上。这样,谁也看不到藏家藏到哪里去。
梁晓乐见他们都捂上眼睛贴了墙,悄悄地躲到西耳屋门口,背过他们的视线睁着眼也看不见的地方,一闪身进了空间。
梁晓乐冲着西边山区喊了三声“小玉麒麟”,一眨眼,小玉麒麟已经出现在面前。
梁晓乐也顾不得寒暄,急急忙忙把梅银花患伤寒的情况对小玉麒麟说了。
“哦,是这么回事啊!”小玉麒麟满不在乎地说。
“哎呀,人家都快急死了,你还慢条斯理地玩儿深沉。”梁晓乐白了他一眼:“直接说怎么办吧,越详细越快越好,估计村里人一会儿就会有行动。”
经过几次接触,梁晓乐和小玉麒麟说话已经很随便。
“伤寒病确实能传染。不过,你把我叫了来,就不成问题了。”小玉麒麟一副“你找我算是找对了”的表情,自得其乐喜形于色。
“你……真的……”梁晓乐闻听,高兴地不知说什么了。
“那当然,咱是谁?!神兽哇。而且还是太平、福禄、长寿和美好的象征。‘麒麟送子’你听说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点点头。前世现代的民间,确实有“麒麟送子”之说,年画“麒麟送子图”上,还写着一副对联:“天上麒麟儿,地上状元郎”。民间普遍认为,求拜麒麟可以生育得子。
“可是,今天是救人,不是‘送子’,而且还是个传染性很强的伤寒病人。”梁晓乐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连孩子都能送,还治不好一个大人?!你太小瞧你的坐骑了吧!”小玉麒麟白了梁晓乐一眼,假装不满。
“那,你快把她治好了吧,省得人们说三道四。保不住还要把他们一家撵出村去。寒冬腊月天,不是要他们一家三口的命吗?”
梁晓乐相信了小玉麒麟,有些近乎哀求地说。
“治好她的病好说。不过,要堵住你们村里人的嘴,我可办不到。”
“为什么?治好了她的病,不就堵住人们的嘴了吗?”
“你想啊,她一个俗体凡身,好了也得调养一阵子。再说,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一下子什么病也没有了,满面红光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人们面前,还不把她当成妖怪呀?!那她在村里更待不下去了。”
梁晓乐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证明给人们看,她的病确实好了,不传染了?”
“这个嘛,只有靠你自己想办法了。我治好了她的病,却控制不了人们的情绪。”小玉麒麟收起玩笑的口气,态度变得认真起来:“走吧,先去看看病人。”
梁晓乐见说,忙把空间缩成“气泡”,自己驾驭着,飘飞到梁玉云家的宅院上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到屋里去。”小玉麒麟指挥道。
“气泡”穿墙而过。
只见病人梅银花卷曲在东里间屋里的炕上,头歪着,夜亮盖额头上敷着一条毛巾,看来正在发高烧,辛庆同用冷毛巾给她降温。
小玉麒麟对着炕上的梅银花吹了一口气,说:“好了。”
“这么简单?”梁晓乐有些不解。
“这就叫会家不难,难家不会!”小玉麒麟有些自得其乐:“哦,你在想法儿告诉他们,让他们用连须葱白半斤、生姜二两,煮水温服。多喝水,多吃流食,七日后就能完全康复。你放心,保管一个人也传染不上。”
梁晓乐惦记着村里人的情绪,推动“气泡”飘飞到自家院落上空,只见一伙子人在柴门口,正挥舞着手臂和宏远爹娘理论。
“群情激愤!”小玉麒麟看了看下面,又望着梁小龙说:“你还要在这里长久地住下去,我不便出面,你自己解决吧!”说完,一闪身,不见了。
梁晓乐赶紧闪出空间,跑到宏远娘跟前,扎撒起小胳膊要宏远娘抱。。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快黑了,让他们住一宿,明天再说,怎么样?”
宏远爹几乎用哀求的声音说。
“不行!多待一会儿,就多一份危险。赶紧走人,立马烧房子。就是你们家里的人,也不许出去。你们全家都接触过他们,谁知道被传染了没有?”
“这不是往死路上比人家嘛?”宏远娘小声说。
“得了这种病,还想活命哇。让她死在这里,整个村子跟着遭殃。你对他们心软,就是对全村人心很,就是想要梁家屯里没了人烟。孰轻孰重,你自己考虑考虑。”
宏远爹满脸痛苦,一下蹲在地上。
人们一看梁德福song下来了,气更大了。有个人扯着嗓子喊道:“他不撵,咱撵。如果他们赖着不走,就连人带房子一块儿烧。”
“对!咱先礼后兵,也对得起他们!”有好几个人迎合道。
“还等什么呀?都抱柴禾去,烧!!!”
先前扯嗓子喊的那个人,说着大步流星地向西走去辛庆同住在村西北角上,从梁德福家去,必须向西再向北拐。。
众人见了,也都转身跟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看惨案就要发生,梁晓乐也顾不得多想,摸起宏远娘耳垂儿对接上灵魂。
宏远娘梁晓乐:“大家先别去,我有个办法。”
人们听说“有办法”,立马都站住了。毕竟是杀人放火的事,谁也不愿干。
宏远娘梁晓乐:“梅银花,哦,就是那个生病的女人,确实得的是伤寒。不过呢,已经没有传染力了。再有七、八天,她就能完全好了。不会传染给咱村一个人。”
“你糊弄谁呢?伤寒病人要能好起来,银子花老鼻子了。他一个臭要饭儿的,门也没有。”
“就是,传染不传染,谁也看不见。七天以后,保不住整个村子没人了。”
人群中响起一阵激烈的抗议。
宏远娘梁晓乐:“我说话是算数的。我们家有灵气,大家也是知道的。实话告诉大家,凡是我家的东西,都有灵气。包括我们接受的玉云他们家的房子,还有我们新买地两处宅院。他们住进去,就像神仙进了神龛一样,是会受神灵保佑的。”
“吹吧你,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
人群中一个戴皮帽子的人大声说。这个人高高的个头,身上的长袍大褂很干净,也很得体,看来家境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麦子和布,就是很好的证明。还有关于鸡的咒念,蝎子的赌誓,大家有的可能听说了,有的亲身体验了,总不能都是我吹出来的吧?!!”
带皮帽子人:“那是你们家的事。这个关系到全村人的生死存亡。你家有多少灵气儿?全村的人都保护过来吗?”
宏远娘梁晓乐:“全村人我保护不过来。我可以保护她一个人,不让她被病痛折磨,不让她传播病毒,总可以了吧!”
带皮帽子人:“看不见,摸不着,你拿什么来证明?”
宏远娘梁晓乐:“实话对大家说吧:今天中午,老天爷爷又给我家送神饺子来了。我家孩子给了梅银花他们一碗,梅银花还吃了一个三鲜馅儿的。这神饺子,好人吃了只是强筋壮骨,病人吃了哇,却能祛病保健康。我刚才之所以说她已经没有传染力了,就是指她已经吃过了神饺子,把传染力给消灭了。往后光剩调养了。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大冬天里,哪里来的鲜韭菜?!就凭这一点儿,大家可以相信我的话了吧?!”
“还真是的。我看见那饺子馅儿了,绿油油的,我都闻到一股鲜鲜的韭菜味儿。”
“光看那饺子,皮儿上绿莹莹的,就知道不是白菜馅儿。”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
“那也不行。这只不过是你一家之言,谁知道是不是你从别处弄来的?”
“是啊,麦子和布,我们也只是听说,谁也没见是怎样来的。保不住是你们从别处拉了来,冒充神给的,来抬高你家的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是咱亲眼见的,咱不相信!”
人群中又掀起一阵躁动。
宏远娘梁晓乐:“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想亲眼看看。我当着大家的面儿,向老天爷爷求求情,求他再施舍一些神饺子。然后在我这里煮熟了,全村散发散发,人人祛祛瘟毒,这样,大家就都传染不上了。”
在地上蹲着的宏远爹一听,立马站了起来,望向宏远娘的眼神透露着不解:“李慧敏呀李慧敏,你这大话说得也忒大了吧!那老天爷爷是你相请就请得动的?”怎乃宏远娘话已说出口,再阻拦也晚了。
带皮帽子人:“行,只要你当着众人求得出来,我们就不管这事了,一切后果由你家负责。”
人群里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
宏远娘梁晓乐:“那好。麻烦大伙给没到的人,尤其是今天中午围观的人和接触的人传个信儿,让他们拿个碗来领饺子。神三鬼四,每个人只要吃三个,就能解除瘟毒。反正我这里饺子有得是。”
宏远爹立时吓出一身冷汗,心里话:“今天李慧敏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知深浅起来?梁家屯七、八十户人家,五百多号人,一户就是一碗,得多少饺子啊?”
带皮帽子人:“可以。不过,煮饺子的时候,得让我们看着。要不你做手脚!”
宏远娘梁晓乐:“饺子数量在那里,我做不做手脚有什么用?!既然大家有这个要求,我可以满足。我在堂屋灶台上煮,你们派代表进屋监督着。这么多人,我堂屋里盛不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说完,转身走回庭院。
事已至此,也只有配合了。宏远爹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一拐一瘸地去抱柴禾。
宏远娘放下梁晓乐,往七印锅里放水。想起中午煮饺子时,水里的饺子个挨个,用勺子推着都费劲儿。这次一下在七印锅里放了多半锅水。
宏远爹抱来柴禾,坐下就要点火。被宏远制止住,对他说:“你陪着老少爷们说话去吧!我来。”
宏远娘的意思是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宏远爹烧灶火。农村人把男人烧灶火叫做“爬灶火旮旯子”,是不恭之词。
而人们却理解成了这是宏远娘在告诉人们:今天我请神,就看我一个人的了!不由的对宏远娘增加了几分敬意:看来传言不假,这家的“神气儿”还真是这个女人带来的。
有六个人首先挤进来,站在一旁观看着。其他人一看再也盛不下了,主动收住脚步。有的站在门口,有的站在庭院里,一个个都抻脖子瞪眼,密切注视着灶台上的动静。
宏远娘在灶膛里架起劈柴火,一会儿就烧得锅盖上热气腾腾。
梁晓乐见状,赶紧钻进宏远娘怀里,假装帮忙拉风箱。
“乐乐,过来,一会儿下饺子,烫着你。”宏远爹忙招呼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嘛。我要看娘煮饺饺。”梁晓乐发起犟来。
“这孩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越忙越添乱。”
宏远爹沉下脸走过来,抓住了梁晓乐的两个小胳肢窝儿,想强行把她抱走。他本来对宏远娘的做法有些不满,担心当着村里这么多人跌嘴,心里正憋着气呢。
“不嘛,就不!我要看娘煮饺饺。”梁晓乐挣扎着,胳膊用力抱住宏远娘的脖子,小手赶紧摸住耳垂,对接上灵魂。
“你在这里不行!”宏远爹依然不肯罢休,抓小胳肢窝儿的手也用上了劲:“今天堂屋里人多,快跟姐姐他们东里间屋里玩儿去!”
宏远娘梁晓乐:“她不愿走就叫她在这里吧,碍不了多少事!”
宏远爹见说,也只好作罢。
梁晓乐随即瞪了宏远爹一眼,那意思是在说:“就你多事。”心里却在说:“我不在这里,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锅开了,宏远娘端来中午没煮的那盖帘饺子,掀开锅盖,就着浓浓的水蒸气,把一盖帘饺子全部下了进去。
就在宏远娘往锅里下饺子的一瞬间,梁晓乐用手搊了搊盖帘,用异能让空间盛饺子的盘子向锅里倾斜,空间饺子随着盖帘上的饺子,一起“扑通扑通”滚进锅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的这个举动,在外人看来,就像顽皮的孩子凑热闹一个样。
梁晓乐搊完盖帘,还冲观看的人们拌了个调皮的笑脸儿,那意思是:我也能帮着大人干活了。
引得人们一阵嬉笑。
饺子很快熟了!
宏远娘先把自己家里的饭碗盛上饺子,放到八仙桌上,让屋里观看的人们先吃着。然后冲庭院里喊道:“饺子熟了,拿碗来。”
人们一个挨一个地进到堂屋里,把碗放在宏远娘预备在风箱上一个大盘子里。宏远娘往碗里扣上一笊篱,碗被装的冒尖竖流。
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村子大了么人也出。有那爱沾小便宜的人家,拿了一个大海碗最大号的碗,能盛三吃饭碗。宏远娘也不吝啬,照样盛的冒尖。
更笑人的是,极品二奶奶钱如伏梁钱氏,竟然拿了一个陶瓷盆来。边往屋里挤边说:“我家人多,一碗分不着。俺二侄儿媳妇最疼她二大娘了。”意思是告诉村里人们:“俺们是一家子,多要是应当应份的。”
因为不知来多少人,梁晓乐担心饺子不够。她站在灶台前,脑子里想象着满锅的三鲜馅儿的饺子,在心里默念着“一个变俩俩变仨,成十成百往上加”,管用不管用她不知道,反正自己这么祈盼。。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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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都是拿着空碗来,端着满碗饺子走。
而锅里的饺子,怎么捞,还是那么多。直捞到晚上戌时末,全村的人家都有了饺子,宏远娘又把自己家里碗、碟、箅子里都捞满了,那饺子才不见了踪影。
这一来,村里人的话题,一下全转移到了饺子上。谁也不提要饭儿病人的事了。
等人们都走了以后,宏远娘放上饭桌自己一家人吃饭。
梁晓乐吃着吃着饺子,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怎么了?”宏远娘问。
“我把给王奶奶的那碗饺子给了洛洛他们了,忘了再给王奶奶送一碗去。”
“你做得对,王奶奶不会怪罪你的。”宏远爹抢着说。
“不嘛,大奶奶有,王奶奶没有,王奶奶会不高兴的。”说着端起一碗饺子,让梁玉云给她作伴,给王奶奶送去。
“你个小脑瓜儿呀,怎么想这么多事呢?!”宏远娘刮了一下梁晓乐的小鼻子,无限感慨地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七天以后,梅银花果然痊愈了。除了好有些虚弱外,一点儿不适也感觉不到了。
村里人的那场闹剧,辛庆同是后来听说的。当他得知妻子得的是伤寒病,被宏远娘用“神饺子”治好后,感动的热泪盈眶。夫妻二人带着儿子辛洛,来到宏远家,给宏远爹、宏远娘磕了一个响头,还要磕,被宏远爹娘拉住了。嘴里“救命恩人”、“观音菩萨”地说了一大堆。
“谁都有难着的时候。”宏远娘拉着梅银花的手,让他们坐在堂屋里,无限感慨地说:“大家互相帮一把,就熬过来了。是老天爷爷帮咱度过的难关,要感谢,咱都得感谢老天爷爷。”
“有福之人才能接到老天爷爷的馈赠。恩人是有福的人,我们跟着沾光。”梅银花由于激动,眼里流下泪来。
“你别这样称呼。我们年龄差不多,就以姐妹相称。哎,你属什么的?”
“我属鼠。”
“哦,我属虎。你比我大两岁,你是姐姐。”
“使不得,使不得!我们还是按主仆来称呼。
“主仆?”宏远娘一惊,怎么出来主仆关系了?
“恩人,是这样的,”梅银花望了一眼辛庆同,见辛庆同用眼神鼓励她,长舒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们两个人商量了两、三天了。用大米白面救济穷人的,天下难找;用神饺子给人治病的,也是绝无仅有。我们遇见神仙了,遇见菩萨心肠的好心人了。我们是落难之人,没有别的回报你们,甘愿在你家里当奴仆,活着为你们尽忠尽孝,死了变牛变马,为你们效劳。”
“使不得!”宏远娘忙摆着手说:“我们都是普通人,因为有一样的经历,所以比别人更了解你们。你们住在这里可以,我吃什么让你们吃什么。别的,咱什么也不说。”
“恩人要是不答应,就是拒绝我们,不让我们在这里了。”辛庆同在一旁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我们不留你们。”宏远爹说:“常言说故土难离,你们背乡离井不容易。这样吧,眼看就要过年了,你们就在这里住着,只管安心保养身子。等天气暖和了,我资助你们回老家,与家里父母兄弟们团聚。”
一听说回家,辛庆同夫妇俩的脸色一下暗淡下来。
“实话对你说吧,恩人,”辛庆同嘴角抽动了一下,“我……已经没脸回去了……”
停顿了足有两、三分钟,辛庆同眼里流下泪来,才又苦涩地说:“家里遭了洪水,地里颗粒没收,房子也都被冲倒了。乡亲们投亲的投亲,靠友的靠友。都携儿带女出去逃活命去了。我没有亲戚可投奔,只好带着老婆孩子出来讨荒。
“一出来的时候,我们是五口。本打算到没受灾的地方找个活干,当长工也好,当短工也好,只要有活干,就能养活一家子。
“出来以后,才知道出来有出来的难处,根本找不着活干。
“我们一边走,一边讨要。连肚子都要不饱,还经常露宿街头。实在没办法了,就把刚刚七个月大的女儿送了人,让她逃活命儿去了。
“不久,三岁的小儿子又感冒了,发高烧。由于没有钱,请不起郎中,眼睁睁看着孩子病死在他娘的怀抱里……”
辛庆同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梅银花也是眼泪双流。小辛洛脑袋扎在他娘的怀里,一抬也不抬。
“五口剩了三口,”辛庆同用手比划着,哽咽着又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住,我还有什么脸再回家见父老乡亲。不瞒恩人你说,他们娘俩再有一个去了死了,我……我就一头撞死,不活了!”
“恩人,你救活了我,也是救活了俺一家子。俺们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一家人的恩情。俺一家人的命都是你们给的,俺心甘情愿伺候你们一辈子。”梅银花流着眼泪说:“我可以给你们做家务,孩子他爹有力气,庄稼地里的活样样都会。”
“我也实话对你们说,”宏远爹说:“我也是穷苦里熬出来的。日子刚有了些好转。根本没有考虑过雇人什么的。你们先住着,容我想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人,我知道你心眼儿好,处处为我们着想。可是,我们在这里吃的是大米白面,鱼肉菜样样有,吃了什么也不做。常言说,无功不受禄,我们吃着心里也不踏实。恩人要是不答应,我们只有离开,到别处去讨要去。”辛庆同很无奈地说。
“是啊,恩人。这事一天定不下来,我们心里就不踏实一天。我们总不能光在这里吃闲饭儿。有个事做,良心上过得去。”梅银花也说。
原来,在辛庆同夫妻俩看来,这家生活条件如此好,一定是个大财主。可看到他们的柴门篱笆墙,又不像很富有,觉得很纳闷。便向人们打听。有那热心人,便把梁德福家几次出现的“怪异”,对他们说了。又有“神饺子”治好了梅银花的伤寒病,两口子更认定这家有“神气儿”。
一个出门在外讨要的人,能以遇见“神”的保护,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何况吃的喝的这么好,真像进了佛堂一般。两口子商量了商量,便决定留下来,在这里找活干。哪怕做奴仆,也在所不惜。
宏远娘见他们说出这番话来,知道误解了这个家庭。眼下日子红火,管他们吃住可以,但要长久留下来做工,还没这个打算——因为他们从来没想过雇佣外人。
一来,自己这些年过穷苦日子过惯了,已经不习惯被人伺候了。现在地是不少,十五亩,按照农村习惯,农忙时雇几个临时工,平时自己和宏远爹侍弄侍弄,满没问题。
二来呢,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并不是真有。一旦老天爷爷不帮忙了,养活自己一家还够呛。何况还有玉云小姐弟俩。再要收留别人,到时候什么也没有了,自己难堪是小事,把人家挣钱养家的路子也给耽搁了,对不起人家呀?!
可是,如果现在不答应留下他们,他们势必要离开。冰天雪地的,也对不起他们!
怎么办呀?人家还等着回答呢?!
宏远娘怀着矛盾的心里,对辛庆同夫妇说:“这样吧,我们考虑考虑,也给老人说一声,商量一下。明天给你们信儿,怎么样?”
宏远娘这是使的冷处理法。见他们满腔热忱地指望着留在这里,一盆凉水泼下去,心理儿上受打击太重。答应,自己又确实不需要。冷处理一下,让他们自己冷静冷静,自己也和宏远爹好好商量商量。再给老人说一声,听听老人们的意见。
“好的。越快越好。”辛庆同夫妇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在他们眼里,“神灵”是不会胡弄人的。高高兴兴领着小辛洛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办呀?”等辛庆同一家三口离开以后,宏远爹对宏远娘说:“看来也是实在人,不愿在这里白吃白住,又走投无路,才说出这话来。”
“这一家子也确实可怜,天灾人祸全赶上了。”宏远娘说:“要说呢,咱家已经有十亩地,算上租赁世荣奶奶的那五亩,就十五亩了。原想农忙时临时雇短工,又怕委屈了你。要不,你给老人商量商量去。让老人給拿个主意。我看老人对咱家的事挺上心的。”
宏远娘说的是自己的亲身感受。
宏远娘觉得最近自己经常出现幻觉,神思恍惚中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过后头脑中有印象,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心里常常惴惴不安。
就拿上次自己迷迷糊糊买了两处租了一处宅院来说,事后还真有些后悔,总觉得这事办的太唐突。谁知,对老公公一说,老公公不但没反对,还帮着出谋划策。
其实,当时老公公要说不行,坚决反对,自己也不会坚持到底。事后回想起来,真不知当时那份坚决是从哪里来的。
门市开张一来,买卖一直十分兴旺,一天进七、八两银子,一处宅院钱呀!
看来,这一步,自己猛对了,老人看对了。往后有什么大事,还得多听听老人的意见。
正当宏远娘前思后想矛盾重重、宏远爹要去老人那里讨主意的时候,忽听柴门口有人高喊:
“德福叔,族长让你们去一趟!”。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个时空里的族长,虽然掌管着村里的大权,并不像现代的村主任,村中诸事都管。族长的职责就是给村民们开个证明,立个文书,调节一些生死存亡的大事。对于村里打架斗殴或是民事纠纷,则采取“民不告,官不究”策略,村民们有事,都是上家找他。所以,村里人很少有人被传唤。
有什么重要事情呢?
宏远爹怀着踹踹不安的心情来到族长家。
族长表现出少有的热情,把他让到椅子上坐下。
“把你叫来,是想给你们商量一件事。”族长和蔼地说。
“什么事啊?族长,你尽管说。”宏远爹见族长很客气,心情也放松下来。
“是这么回事。有人在野外捡了个小孩儿,小小子儿,六、七岁光景。发现时他母亲已经死在他身边。小孩儿发着烧。”
“别再是……”宏远爹心有余悸。
“让李郎中看过了,说是一般感冒。只是孩子身子虚弱,需要调养。考虑到你的家庭条件还好,就把你叫来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收留?”宏远爹看出了组长的用意。
“有这个想法。不过,这事得你们同意。按说呢,你们没有这个义务,不收留也在情理之中。我已问了咱村条件好的几户人家了,他们谁也不愿意收留。条件不好的又养不起。只好把你叫来。这也是积德行善的事,全凭自愿。”
原来,在这个时空里,如果有小孩子迷路了,或是被抛弃,或是像今天这样,大人了逃荒的路上,有愿意领养的村民,到族长那里说明情况,族长给开个证明,孩子就算正式落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没人领养,族长就给村民做工作。工作做不通,就由族长把孩子送到和尚庙女孩儿送到姑子庵里。不过,作为一村族长,还是希望孩子留在村里,因为这是“积阴德”。的事。
“我这也是例行公事。”族长继续做工作:“之所以想起你们来,是因为你们上次收留了那一家三口,据说,你们家还真有些说道,能把一个伤寒病人治好了,还散发了很多神饺子,避免了梁家屯里一场灾难。积德行善啊!他一个病孩子,保不准到了你们那里就好了。”
“族长,我回家和家属商量商量去吧。毕竟是添人进口的事,我不好一个人做主。”
宏远爹见族长说出这话,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家里还有三个人等着做决定,一口回绝又说不出口,只好往后推托。
“也好。希望你们尽快做出决定。用老天爷给你们的东西积德行善,比从土坷垃里刨出来的灵验。希望你们好好利用。”
宏远爹本就是个热血汉字,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将军。一回到家,就把族长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了宏远娘。
“这可怎么办???”宏远娘满脸忧愁地说:“只要收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天下没爹没娘的孤儿有的是,传嚷出去,还不都赶着往这里挤啊;咱收的过来吗?”
“这有什么法子?!咱现在名声在外。族长就是冲着咱家的‘神气儿’,才传唤的咱。”宏远爹也一脸愁云:“早知这样,咱真不该收留他们。”
“你是说那一家三口?”
“嗯,还有谁?!”
“你后悔了”
“不是后悔,是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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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捡耳朵的梁晓乐,心情也不轻松。看来,自己用的几次异能,已经在村民中间造成很大反响。而且,人们把梁德福一家给“神化”了,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要利用异能,就必定出现异端。
难道说是自己迈的步子太大了,让周围群众和宏远爹娘无法接受?!
想想自己穿越两个多月来,只是改变了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救治了宏远娘的抑郁症。而且,每一步的迈出,都是被逼出来的。自己还从来没有采取过主动呢。
可是,空间规模那么庞大,而自己只有二十二年半时间,到时候超不过去,异能和空间就得收回,不只争朝夕行吗?如果自己首先对这些畏首畏尾,还能干成什么事情?!。
再说,奇典大神借给自己异能和空间时,曾经明确地说过:“在收回异能和空间之前,你如果借助异能和空间把事业发展的够大够强,普济众生,造福于人类,我可以考虑延缓收回时间;假如你的业绩大过我的万有空间规模,受万民拥戴,我将万有空间无条件奉送,伴随你一生。”
“够大够强”、“普济众生”——这就是奇典大神给自己定的奋斗目标!也是对于自己寄予的厚望!
自己绝不能对不起奇典大神对自己的厚望,不能浪费自己这逆天的本事。
“够大够强”:就是让自己在现实中建造一个比万有空间还要庞大的绿色庄园!
二十二年半,——不,确切地说已经剩了二十二年零三个月多一点儿——在这二十二年零三个月的时间里,自己一定要建起一个比万有空间还要庞大的绿色庄园。在这个庄园里,把前世现代的一切便民设施都建起来。
于是,脑海里出现了前世的大商场、超市、米面加工、服装店、饭店、洗衣店、理发店、学校、养老院、社会儿童福利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一个浩瀚的工程,而且还不能用异能,房屋要一间间建,土地要一亩亩扩充,各种设备要一点点积累,这要多少人力来完成?!
海纳百川,才能汹涌澎湃;
地承万物,方可广袤无垠。
要实现自己的宏伟目标,一定要有大海的容量,大地的胸怀!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人才要一个个集聚。
自己身板小,条件受限制,何不抓住辛庆同一家三口的求留,迈出奔向目标的第一步,然后逐步发展,在发展中逐步壮大,一步步实现自己的宏伟蓝图!
对呀!怎么以前就没想起这些来呢!
梁晓乐很为自己的突然想象高兴的手舞足蹈。
等等,刚才想什么来着?
养老院!
社会儿童福利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刚才是想这个了。
养老院和社会儿童福利院,是法制社会设立的保护老人和儿童的一种制度,是人道主义的具体体现。
但这个时空不是法治社会,能行吗?
可这是为民众谋福利的事,奇典大神不是也让自己普及众生嘛!
“普济众生”:就是让自己济贫扶困。
什么是“普济众生”?佛家认为,大众莹莹扰扰,如溺海中,佛以慈悲为怀,施宏大法力,尽力救济他们,以便登上彼岸。
现在,那个刚刚没了母亲孤身一人的弱小生命,不就是在水深火热中挣扎嘛!自己虽然不是佛,不是神,但奇典大神是,自己既然接受了他的馈赠,就应该为他办事情,完成他的心愿。
自己的前世虽然不是做行政工作的,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那个时代里,孤寡老人有养老院;被遗弃没人管的孩子有儿童福利院。经费国家负担。这点儿自己是清楚的。
这个时空里没有!就拿对自己最好的王奶奶和她的老伴儿王长柱爷爷来说,不就是在时时为自己的晚年而忧心忡忡吗?
听王长柱爷爷说,对于没子女老人的送老,这里的乡俗是谁给发送埋葬谁受宅院。
如果自己建一个养老院,把没儿没女的老人接收过来,同时接受他们的房屋和土地。对老人实行五保:保吃、保穿、保医、保住、保葬,让他们安度晚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空间里东西有的是,老人想吃什么饭菜就吃什么饭菜,想穿什么衣服穿什么衣服。行动不方便了,派专人照顾。何况,空间里的食物营养丰富,还能延年益寿。
这样一来,对老人来说老有所养,对自己来说,可以扩充自己的房产、土地,扩大事业规模。
还有宏远娘的担心:一旦打开了收留孤儿这扇门,就不知有多少没爹没娘的孩子往里挤!可见有此命运的少儿不在少数!
再建一个孤儿院,收留没有父母或是被遗弃的孤儿,让他们在丰衣足食、无忧无虑的环境中长大成人。
当然,自己与他们非亲非故,没有义务抚养他们;异能和空间,是奇典大神借给自己的,不是与人共享,自己也不能白付出。等他们长大以后,能挣钱养活自己了,让他们适当回报。自己再把他们回报的钱财包括人力,用于扩大再建设。这样,让收养、回报、再建设,形成一个良性循环,加速事业发展。
这样一来,就把“义务”变成了“互惠”:既能救助了这些老弱孤寡,还能让自己的事业借力发展,岂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梁晓乐呀梁晓乐,你可是一个受了十六年教育、又在职场打拼了五年的现代青年。由于穿越,寿命又叠加了二十二年半。你有充足的时间、充足的能力、充足的理由,去创建和实现你所想象的这一切!!!
前后左右这么一想,梁晓乐心里忽然亮堂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既安之,则战之;既战之,则胜之——在异世他乡,轰轰烈烈大干一场!
梁晓乐心里鼓满了春风。。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宏远爹娘商量了半天,始终也做不出去留的决定。依然坐在那里面对面地发着愁。
梁晓乐走到堂屋里,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最后羞答答爬进宏远娘怀里,摸着耳垂玩儿。暗中对接上灵魂。
宏远娘梁晓乐:“按说呢,咱已经有十五亩地了,你又腿脚不好,不如就留下他们,给咱当长工,咱给他工钱。反正雇谁也是雇。”
“得了吧你,人家都是‘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三十亩地的人家都不雇人,咱这点儿就雇,非让村里人笑话咱张精。”宏远爹表示坚决反对。
宏远娘梁晓乐:“咱不是情况特殊吗?”
“你指‘神气儿”?还是指我的……腿?”
宏远娘梁晓乐:“都有。”
“那,你说说看。只要合理,一切都依你。”
宏远娘梁晓乐:“嗯,现时咱家粮食多的是,但都是老天爷爷给的。咱拿着老天爷爷给的东西救济别人,你说,这算不算行善积德?”
“当然算了!老天爷爷给咱了,就是咱的东西。别人想要,得有理由。”宏远爹习惯性地擓擓后脑勺,“只是,我担心,老天爷爷一旦不给咱了,咱拿什么养活这些人?”
宏远娘梁晓乐:“我也考虑过这件事。仔细想来,如果我们做好了,是一个良性循环。比如,咱用老天爷爷给的粮食雇长工,等地里打了粮食,卖掉,我们在用卖粮食的钱买地。地多了,大的粮食自然多。我们再卖粮食再买地,如此循环下去,不出几年,我们岂不就成了大地主。到那时,就是老天爷爷不给了,咱也有吃的,因为咱的地少不了,打的粮食少不了。真要有个天灾人祸,再辞长工也不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眼下怎样堵众人的嘴?”
宏远娘梁晓乐:“这还不好说。嫌地少,再买二、三十亩,循序渐进,反正咱家有银子。咱不是说过么,把银子都置成宅子地,放着心里踏实。如今咱雇长工,不怕种不过来。”
“这倒是个法儿。你怎么才说呀?”
宏远娘梁晓乐:“人家这不是刚想起来吗?”
“这事就这样定了!那,孩子的事呢?”
宏远娘梁晓乐:“我总觉得,老天爷爷三番五次地给咱东西,有求必应,绝不是光为了补偿咱。就拿这天的饺子来说,我真担心分不够。没想到分到最后,还有咱一家子吃的、剩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天爷爷见咱们是为了给全村人防瘟疫,大发慈悲,要多少有多少。同时,也说明老天爷爷给咱东西,是为了让咱济贫救困,帮助生活无着落的人呢!这个孩子太可怜了,咱收留了他,用老天爷爷给咱的食物养活他,也算对老天爷爷有个交代。”
“你不是说了,收下一个,保不准就有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孤儿来这里吗?虽然有老天爷爷给的东西,万一老天爷爷不给了,孩子们又没长大,怎么办?咱又不是福利机构!”
宏远娘梁晓乐:“我倒有一个想法:孩子咱可以收留。让族长给咱打起个证明来,证明这孩子从多大多大咱就收养了他她。因为不是咱的孩子,咱没这个义务。等他长大了,参加了工作,咱从他的收入里扣除一定数量的钱财,作为咱养育他的回报。这样,咱收养的孤儿越多,十年二十年以后,得到的回报就越多。这也叫一种投资吧!”
“能行?”
宏远娘梁晓乐:“怎么不行!不是有句俗话叫‘养儿防老’嘛。咱有儿有女,用不着他们养老,就让他们从经济上回报一些算了。其实,上算的还是咱!你想想:咱的钱财全部都是轻而易举地得来,用来救助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是普济众生,将来咱个人还落实惠,何乐而不为呢?”
“这倒是个好主意。”宏远爹赞许地看着宏远娘:“你怎么想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长脑袋是干什么的?”
“哎,你说,”宏远爹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你说,老天爷爷会不会收咱的地?”
宏远娘梁晓乐:“你想想啊,只要是咱的地,咱手里就有地契。谁能抢得了走?老天爷爷就是不待见咱了,也只能是不再给了,不会往回收东西的。”
“要这么说,咱还得多买些地。趁着现在老天爷爷给哩,家里粮食吃不败,咱多雇几个长工干活!”
宏远娘梁晓乐:“你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嘻嘻,还不是你引导的。我看出来了,你这个人很有主心骨。出个主意说个事,我连想都想不到。往后哇,咱家的大事,都由你做主。”
宏远娘梁晓乐:“你先别许愿哩,我看你还是再老人说一声去,让老人給拿拿主意。”
“行!我这就去。”
宏远娘梁晓乐:“这事先撂一撂,还是先把孩子的事办了。族长不是等着回话嘛?”
“好,咱先外后内,把人领家里,再说别的事。”
宏远娘抱着梁晓乐,正要高高兴兴出门,宏远爹去哦说了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乐在家和哥哥姐姐一块儿玩儿吧,娘一会儿就回来。”
“不嘛,就去。”梁晓乐抱住宏远娘脖子,说什么也不下来这是她发赖的拿手戏。
“‘不嘛,就去’,你还会说别的吗?”在一边儿玩儿的小宏远,听到梁晓乐嗲嗲的口气,冲着她直瞪眼,他很看不惯梁晓乐的“娇气”劲儿,动不动就叫娘抱。他小时候可没这种“待遇”。
“就是,气你!”梁晓乐也不服气,用眼回瞪着他。心里却说:“宏远娘,委屈你了,将来我用广袤的农田、成群的建筑、一眼望不到头的粮仓回报你!”
一行三人,很快来到族长家。
族长闻听宏远爹应承下来,立刻满脸堆下笑:
“我就知道你们肯收留。被老天爷爷眷顾的人,都是好心肠,慈悲为怀。孩子到了你们手里,也算到了福窝儿里。我一百个放心。”
说着,让人领来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穿着一身补丁摞补丁的衣服,脏兮兮的。没有血色的脸上倒也干净,看来已经洗过了。大概知道叫他来的目的,低着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他说他叫冯良存,今年六岁。也说不清是哪村哪店的。你们和他慢慢交流吧。”族长对宏远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孩子,知道你是哪个月里,哪一天生日吗?”
宏远娘一只胳膊抱着梁晓乐,用一只手抚了抚小男孩儿的脑袋,和蔼的问道。
小男孩儿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咳,穷人家的孩子,还不知道过没过过生日哩,哪里记得?”
族长夫人在一旁插言说。
“和我家宏远同岁,不知两个人谁大谁小?不过,这孩子的个头比我家宏远高。”宏远娘望着族长夫人说。
“让他叫你家孩子宏远哥哥,再怎么说,他是晚来的。”族长语气很肯定,仿佛命令一般。
宏远娘梁晓乐:“族长,我们借一步说话,好吗?”
族长看出宏远娘心思,又让人把冯良存领走了。
宏远娘梁晓乐:“孩子我们可以收下。不过呢,正像族长说的那样,我们和他她无亲无故,没有义务抚养他们。我们知道,父母尽义务抚养子女,子女长大成人后,尽义务赡养老人,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一还一报,天经地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族长心里一沉:不是说好了吗?怎么见了孩子反倒不同意了?
宏远娘梁晓乐:“可这孩子的父母没了,对他尽不了义务了。由我们把他养大。而我们又有儿有女,将来用不着他赡养。在我们和他之间,也就没有回报这一说了。可我们又不是慈善机构,没有这份义务。那,我们不是白付出了吗?”
族长点点头,心里却说: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不是看着你家有“神气儿”,才与你们商量的嘛!
宏远娘梁晓乐:“我觉得,孩子是无辜的。因为小,势必需要人养活。为了让养活他们的人将来有所回报,最好在族长这里定个说法。”
“怎么个说法?”族长不解的问。
宏远娘梁晓乐:“孩子小的时候,收养他们的人,要尽全力去培养他们,教育他们,让他们成长成一个有用的人才。等他们长大以后,参加了工作,他们要将自己的劳动所得拿出一部分,哦,比如十分之一,来回报养育他长大的人。”
“你说的这个办法可以。”族长表现的很高兴:‘很早以前就有这种说法。说一个成年人,要把自己的劳动所得的钱财,分成三份,一份自己用,一份供孩子成长,一份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你说的这个,跟那个大同小异。只是回报的比例小了些。才十分之一。”
宏远娘梁晓乐:“你说的那三份分法儿,是指孩子的亲生父母。母亲十月怀胎生了孩子,这其中的艰辛,只有做了母亲的人才能体会到。领养的人家没有经过十月怀胎,少受着艰辛呢!理应少要一些。”
“你说的这十分之一,是不是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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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远娘梁晓乐:“没有。完全凭良心。比如说:他长大后,一年就挣了一百文钱,而他得需要一千文才能生活。那他就给我十文钱。之后,我在给他九百零十文,作为他的生活费用。不为别的。就为培养他的感恩心,让他知道他是怎样长大的。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养育了他。反之,如果他挣了成千上万,金银满箱,我也要他十分之一。因为他的才能是我培养起来的。他要一个子儿不挣,我照样供他吃住,因为我没有把他培养成才,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
“我赞成你这个说法。”族长高兴地说:“我能帮你做什么呢?”
宏远娘梁晓乐:“你只要给我开个证明,写明孩子是我抱养的。成人后必须回报我所有收入的百分之十。可以作为村里的一项规定,到时,孩子成人以后,我们好有个依据。”
“这个办法很好,往后谁家领养的小孩子,长大后不孝顺,还有话说了呢!好主意!好主意!!!”
办理了领养手续,小冯良存跟着宏远爹娘来到家中。
……………………
当宏远爹对父亲梁龙勤说了招收辛庆同为长工的事说了以后,梁龙勤表现得很高兴:
“好哇,你小子雇起长工来了,有出息!”
梁家屯里雇得起长工的,也就两、三户,人们羡慕的不行!如今儿子也要雇长工了,老子脸上自是有光。尤其是去年还出去要饭儿的残疾儿子,一年地下,一年天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做主好了。”梁龙勤说:“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写起个工契来,听说地主家雇长工,都写工契。有五年的,也有三年的,每年年底结一次工钱。工契期间,只可以东家辞长工,不可以长工辞东家。规矩是:东辞长工,铺盖一卷就滚人,分文不给;长工辞东,要付清所有的赔偿方可走人。一般赔偿都是长工一年的工钱,所以只要有口饭吃,工契之内,长工都不会辞东的。东家也是怕在最需要人的时候,长工们跑了。”
“你还担心他们跑了哇?!”在一旁坐着的梁德贵插言说:“他能在二哥家当长工,是他的福气。大米白面大鱼大肉的管够,上哪里找这样的的雇主去?!我看呀,你撵他他也不走!”
“事是这么个事,还是有个约束好,省得以后费口舌。”梁龙勤欣慰地看了三儿子一眼,这么快就改变了对他二哥的看法,看来二儿子的影响力不小。
“我看工契就算了吧。人家要走就叫人家走,咱不强留。总觉得好像是卖身契似的,怪不好意思的。”宏远爹擓着后脑勺说。
梁龙勤点燃起一烟袋旱烟,抽了一口,吐出一个小烟圈,用烟袋锅子点着宏远爹说:“你这孩子,心忒软。我看你家里妻子比你有主见。有什么事听听她的,人家比你强。”
“就是。”梁赵氏也插言道:“慧敏不但心细,还敢作敢为。就拿那天煮饺子来说,换个人就办不到!这媳妇,有主见,肯咬牙!”
宏远爹笑着擓了擓后脑勺,又对梁龙勤说:“爹,你扫听着点儿,咱村有去地的,给我搭搭拢儿,我想再买十几亩地。”
“行!这是置家之本。有了长工,就得算计着买地。”
梁龙勤也十分高兴:就凭这计划,二儿子,有出息!
第二天,宏远爹对辛庆同说了让其留下来当长工。辛庆同感动的热泪盈眶。说既是按雇工待遇,那就写个工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爹说:“算了吧,我相信你。”
辛庆同却不同意:“恩人对我好,我也绝对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来。但人家都这样,咱也算例行公事吧!”
于是,辛庆同与宏远爹签订了五年工契。说好长工钱一年三两银子,由于家属跟着,东家管吃管住,从长工钱里扣除一两。以后梅银花有活干了,工钱再单另算。
考虑到辛庆同身无分文,宏远爹拿出二两银子给了他,算是预先发给他一年的工钱。
“提前发给工钱,这世上绝无仅有哇!”辛庆同夫妇又都感动地流下泪来。
小冯良存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宏远娘让他睡在东里间屋里的炕头上,亲自照顾了两天,也就痊愈了。
在梁晓乐的周旋下,梁宏远、辛洛、梁玉云和小宏根,很快和冯良存成了好朋友。每个人都有礼物送他自然都是家里的水果、干果,穷人家的孩子哪里见过这些,又见这家人都对他很好,脸上渐渐有了笑模样。
睡觉却成了问题:西里间屋里一条土炕,是无论如何睡不开五个孩子的。
“让良存去我们家吧。”梅银花建议:“让他和洛洛睡西里间屋,两个孩子正好做伴。”
冯良存望望宏远娘,望望梁宏远,有些恋恋不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不,宏远也去。三个儿毛蛋子小男孩一条炕上滚去吧!”辛庆同笑着说:“早饭和晚饭可以在那里吃,反正我们吃的和主人家一样,都是主人家的东西。”
“也可以。”宏远爹做了做宏远和良存的工作,睡觉的事就这样定下了。
西里间屋里只剩了梁晓乐和梁玉云、梁宏根。梁玉云要照顾小宏根,还是姐弟俩睡一头。梁晓乐自己睡一头。躺下把小油灯一吹,屋里黢黑。身边没了宏远,梁晓乐进出空间方便了很多。
街上有了放鞭炮的声音,已经闻到年味儿了。梁晓乐把家里有的水果、干果,都从空间里又弄出一些,准备的足足的。把米面油,也都预备好了。欢欢喜喜地就等着过年了。
谁知,天空不作美,年三十早起,纷纷扬扬地下起大雪。人们请家堂注1,都是披着油布打着油伞火冒雪去的。
年三十中午,要给家堂、天地爷爷和诸神上供。供品样数比较多,一般人家都要预备一上午。
家堂并不是家家都请。只有父母都过世家庭才请。如果父母有一人在世,无论下面有几个儿子几房儿媳妇,也只有老人这边请。儿子如果另立了门户,也只供奉灶王爷、门神和天地爷。由于老人那边上着大供,晚辈这里供的就比较简单,只是象征性的表示一下。
宏远爹父母都在世,自是不请家堂。
为了报答老天爷爷的“洪恩”,宏远爹按照自己的许愿,真的在天地底下摆上了一桌三牲大供:一头猪用一个猪头、一条猪前肘子和八方猪肉表示、一只熏鸡、一条红色的活鲤鱼。水果、干果和点心也都个摆上了五样,取“五谷丰登”之意。摆了满满一八仙桌。
宏远娘自是烧香磕头祷告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爹兴高采烈地放了一挂三百头响鞭这在当时已经是最长的了。由于下雪,响鞭是挂在木杆上挑着放的。
上好自家的供,宏远爹娘又到老人那边帮忙,天上下着雪,脚下踩着雪,把宏远爹娘忙的团团转。
午饭过后,正当宏远娘美滋滋地调馅儿合面准备包饺子时,梁宏生打着油伞进了屋:“二婶子,奶奶叫你们过去包饺子。”
梁宏生是梁德顺的大儿子。今年十岁,模样很像他的母亲。别看是亲叔亲侄儿,受安桂花影响,很少上这里串门。
今天不知怎么了,梁赵氏竟然能把他支了来。
“宏生啊,来,屋里坐。”宏远娘热情地招呼他,放下手里调馅儿的筷子,从西里间屋里给他捧出一捧掺好了的花生、瓜籽、块糖,装在他的衣兜里。又拿了两个大苹果,递到他手里。
梁宏生一手拿着一个苹果,还用那苹果的一只手拍了拍兜里的花生、瓜籽、块糖,望了望宏远娘,又抬头对宏远爹说:“你们快着去吧,俺娘早在那里等着你们了。”说完,扭头踩着积雪走了。
梁晓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撇了撇嘴,心里说:“就这德行!一点儿礼貌都不懂。比他娘也强不了哪里去!”
“孩子们怎么办?”宏远娘有些发愁地问宏远爹。自进这个家门一来,也没在一块儿吃过年夜饭。今年老人开恩,把兄弟妯娌们叫在一起吃顿饭,其实是好事。关键是这个家里还有玉云小姐弟和小冯良存,是领养的。带他们去,怕老人妯娌嫌弃;不带他们去,三个孩子还都小,没人照顾不行。
“都去!”宏远爹坚定地说:“咱领养了就是咱的孩子。他们凭什么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临出门前,宏远娘包了十个红包。六个放在家里,对着几个孩子说:“这是你们的压岁钱,先放在这里,吃饭回来就给你们。”然后把另外四个揣在衣兜里。
俩大人五个小孩子辛洛跟着他父母过年,浩浩荡荡一大群,头上淋着雪,脚下踏着雪,“咯吱咯吱”地来到宏远奶奶家。
宏远奶奶调的馅儿并不多。看来并没有计划把大、二儿子两家叫来。
原来,这是安桂花的馊主意。
那天宏远娘散“神饺子”,安桂花也去要了一大碗。回来一吃,各种馅儿的都有,味道那叫一个鲜。娘儿四个安桂花生有三个孩子你一个,我一个,一会儿就把一大碗饺子捏完了,一个个还都余兴未足。
年三十夜晚,村里有全家在一起吃饭熬夜的习惯。何不借着这个机会,撺掇婆婆召集全家在一起吃,再让李慧敏给求一次“神饺子”,一来解解馋,二来在大年节里沾沾“神气儿”。
于是,安桂花冒着大雪来到婆婆家,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梁赵氏,然后让大儿子给李慧敏送信儿。临出门前,还特意嘱咐儿子,一定要说是奶奶叫她去的。
……………………
注1:又叫“请老爷爷老奶奶”。缅怀祖先的一种方式。。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婆婆梁赵氏把安桂花的打算委婉地说给宏远娘,宏远娘不由一怔:
这“神饺子”说求就能求得来的?!
牵着宏远娘手的梁晓乐,自是把这些听在耳朵里。心里想:年夜饭一年就一次,理应丰富多彩。弄出点儿各样馅儿的饺子,即可增加喜庆色彩,还能提高和巩固宏远娘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何乐而不为!!!
正想扎撒起小胳膊要宏远娘抱,猛想起刚才踩了雪,鞋上湿漉漉的,梁龙勤堂屋的地面又是土地面,湿鞋一踩,沾上很多泥。要是爬到宏远娘怀里摸耳垂,势必把宏远娘的衣襟蹭脏了。宏远娘今天可是穿了一件十分漂亮的新衣服。
怎么办?
尝试用手?!
小玉麒麟曾经说过,人体最敏感的部位是耳儿垂,其次是手指。而且只要异能够高,随便触摸她身体的任何部位都可以。
此刻,她的小手正被宏远娘攥在手心里。怕宏远娘临时摆脱,从手心里抽出来,然后拽住手指头,意念一动——灵魂对接上了。
梁晓乐顾不得体会成功的喜悦,忙用意念指挥宏远娘说起话来:
宏远娘梁晓乐:“我试试。今天过年,诸神都在家,老天爷爷分身遍天下,不知能不能顾得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定要成功。今年咱就包一盖帘饺子。一家十五口人,你看着办吧!”安桂花一副不饶人的态度。
“今年是十八口。”梁龙勤打圆盘。按照乡俗,抱养的也应该算家里人。
“咱可以多包些,预防万一。”徐九菊建议道。梁德贵在门市干了一个多月,连工钱带奖励,梁德福给了他一两银子,心里正高兴着哩。
安桂花嘴角撇了撇,没再说什么。心里却骂道:老东西和小蹄子,都被song德福用东西买过去了!
有现成的面儿和馅儿,人多出活,饺子很快包了两盖帘。还剩下一些面和馅儿,留到明天用。
大年三十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人们包饺子时,都要留下一点儿馅儿和面,这叫“剩下面儿,有衣穿;剩下馅儿,有钱花。”各样都剩一些,来年既有衣,又有钱。这是老辈儿里传下来的风俗。
梁龙勤指挥三个儿子,把预先准备好的一只熏鸡,一条清蒸鲤鱼,放到八仙桌上。象征“吉鸡庆有余鱼”。又摆上几盘儿甜点干果。因为以饺子为主食,也就没炒菜。
“下一个节目:煮饺子。”安桂花拍打着手上的面粉,有些期待,又有些嫉妒的大喊了一声。
多事之人有时也有好处:最起码场合不寂寞。
梁晓乐听到喊声,赶紧离开在东里间屋里玩儿的孩子们,跑到宏远娘身边,牵起她的手——手对接比摸耳垂方便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下着雪,我一个人到饭棚里煮,大家等着吃饺子就行了。”
“哪能让你自个儿煮呢?我过去烧火。”安桂花说完,抢先进了东饭棚。又往锅里添水,又拿柴火烧火。
在北屋门口望着的梁赵氏,心里暖暖的:家和万事兴,明年一定是个好年景。
怀里抱着孩子的徐九菊也很感动:要不是孩子打磨淘气,哭,今天这个差事应该是自己!
其实,在婆婆这边干活就像出义务工,安桂花平时尖着哩,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手。今天争先恐后,是想看清“神饺子”是怎样来的。
这让梁晓乐可作难了:她要坐在灶台前烧火,宏远娘就得站在风箱边上往锅里下饺子。要是自己站在安桂花怀里看“煮饺子”,安桂花肯定不让。这样,个子比风箱高不了多少的她,就无法扶住盖帘。而且连锅沿儿也接触不到。接触不到盖帘和锅沿儿,空间里的饺子沿着什么放到锅里呢?
宏远娘梁晓乐执意要自己烧火,安桂花就是不让。“谦让”了几回,也只好作罢。
眼看着锅里冒出热气——锅快开了。
怎么办?
进入空间气泡,把饺子盘子对接到盖帘上——那样,自己就得“消失”一瞬间。再说,这可是在开着的热锅上作业,自己会不会被浓烈的水蒸气烫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锅里已经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锅开了……
宏远娘已经端起盖帘,安桂花也把锅盖掀开……
就在宏远娘眯着眼睛看锅、安桂花目不转睛盯着盖帘上的饺子时,梁晓乐在她们的身后,闪身进了空间。把饺子盘子对准盖帘一倾,盘子里的饺子“跟头轱辘”,随着盖帘上的饺子下到热气腾腾的锅里。
“气泡”里的梁晓乐,就如同在清晨的雾霭中,一点儿热的感觉也没有。
哇塞!又发现了一个往外拿饺子的方法。
早知这样,下饺子时,就是躲到一个背旮旯里,也一样把空间里的饺子下到锅里。
早知这样,散“神饺子”那天,也不至于让宏远爹当众对自己发火了!
梁晓乐感慨一番,懊恼一下自己,趁宏远娘和安桂花看锅里的饺子的时候,赶紧闪出空间。
一间饭棚里的两个大活人,除了锅里密密麻麻个挨个的饺子以外,谁也没有感觉出有什么不对经!
锅里的饺子煮了两大开后,宏远娘手执笊篱,把家里所有的盆里、碗里、盘子里、箅子里,都捞满了饺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堂屋里把八仙桌摆到正中央,四周放着长条凳、方凳等九个座位,梁龙勤老两口、梁德顺、德福、德贵三对夫妻和梁艳秋九个成年人围坐在周围。梁德贵的女儿梁晓平还小,被她娘徐九菊抱在怀里。
其他八个孩子:梁德顺的两个儿子宏生、宏运和女儿梁晓春,梁宏远、梁晓乐、梁玉云、梁宏根和冯良存,被安排在东里间屋里炕上的吃饭桌上。
饺子端上桌子后,大家尝了尝,都说好吃,味道鲜。安桂花功臣似地说:“大家都愿吃,我建议:这道饭往后就是咱家里的保留节目了。逢年过节,咱就煮饺子。”
大家都笑了。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像这样的蹊跷事,不可能永远有。
宏远娘裂了一下嘴,也笑了笑,
谁也没说什么。梁龙勤赶紧扭转话题,说起了别的话题。
梁晓乐在宏远娘怀里待了一会儿,见大人们谈天说地,家长里短,宏远娘也满面红光地谈笑风生。知道这里不需要她,又惦记着冯良存,便从宏远娘怀里出溜下来,来到东里间屋里。
炕上的饭桌旁已经有七个孩子,个小占地儿也少,吃饭桌周围围了一圈小脑瓜。
梁晓乐搬个小板凳踩着上到炕上这时她不蹬东西还是上不了炕。
谁知,外面喜气洋洋,屋里却剑拔弩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饭桌上放着八碗饺子,梁宏生、梁宏运、梁晓春三人面前各有两碗,梁玉云和弟弟梁宏根二人面前一碗,梁宏远和冯良存面前的一碗饺子被推过来推过去。
原来,饺子一上桌,梁宏生先占了两碗,然后又给弟弟梁宏运、妹妹梁晓春各占了两碗。梁玉云给弟弟小宏根抢了一碗。剩下的那一碗,梁宏远推给了冯良存,冯良存又推给了梁宏远。二人你推过去,他推过来,谁也不肯吃。
梁晓乐一看急了,挤到梁宏生和梁玉云中间,趴在桌子上,把身边梁宏面生前的一碗没吃的饺子推到冯良存面前,瞪着梁宏生说:“你凭什么占两碗?”
“凭我是这个家里的人!”梁宏生哪里会吃这个,气呼呼地说着,又把那碗饺子拉了回来。
“这里都是这个家里的人。”梁宏远也瞪着眼珠子说:“大年三十吃饺子,没外人。”
“他们就是外人。”梁宏生指着玉云姐弟说,又指了指冯良存:“他连梁都不姓。”
冯良存面前饺子被拿走,又被说成是外人,本来就拘束胆怯着,嘴唇抖了两抖,两颗泪珠儿滚落下来。
梁晓乐一看冯良存哭了,气更不打一处来。又趴到桌子上,把梁宏运面前富余的那碗饺子推给冯良存,梁晓春面前富余的推给梁玉云,又把梁宏生面前富余的那一碗,拉到自己面前,然后气呼呼地说:“一个人一碗,谁也不许多占。”
其实外面有的是饺子,梁晓乐只是看不惯这兄妹三个的霸道。决心和他们较较劲儿。
梁晓春一看自己占的饺子被梁晓乐拿走了,望了望大哥梁宏生,小嘴撇了撇,“妈儿”一声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凭什么打我妹妹?”梁宏生推了一把身边的梁晓乐。
梁晓乐被推了一个大仄愣,整个身子倚在了梁玉云身上:“我没打她。你屈枉人!”梁晓乐撅着嘴用眼瞪着梁宏生。
五岁的梁晓春哭了,那,三岁的小女孩儿受了委屈应该做出什么表现呢?梁晓乐想了想:哭!不是说哭在孩子群里能传染吗?大的都哭了,小的再不哭,就显得不正常了。
“妈儿……”梁晓乐哭的比梁晓春还痛,声音还大。加上这具小身体的泪窝特别浅,两行清泪顺着眼角留下来。
梁宏远不干了,一下站起来,嘴里说着“凭什么打我妹妹?”也不顾自己比对方矮着一头还多,隔着桌子,一拳打在梁宏生的肩膀上。
梁宏生拽住梁宏远的胳膊,一下把他拉倒在吃饭桌上,把桌子上饺子碰倒了四五碗。
听到哭声赶来的安桂花和宏远娘,忙把两个扭打在一起的梁宏生和梁宏远拉开。稳住二人后,安桂花抱起梁晓春,宏远娘抱起梁晓乐。两个女孩子在各自母亲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宏远奶奶、梁艳秋、梁德顺和梁德福也都随后走进来。
“怎么回事?谁欺负俺春儿了?”安桂花瞪着杏核眼,望着梁宏远。。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没人欺负她,她……她多占饺子。”梁宏远仍然气呼呼地说。
“怎么叫多占呢。一个人一碗,各人吃各人的,碍着谁了?”安桂花白拉着眼珠子,一副就你事多的样子。
“她占着两碗。”梁宏远一看安桂花说出“一人一碗”来,更加占理了,又指着梁宏生、梁宏运说:“还有他、还有他,都是占着两碗。”
“不是占,我们是这个家里的人,就该多吃。”梁宏生别愣着脑袋瞪着眼珠子黑虎梁宏远。
至此,所有的人也都听出了端倪。
“饺子有的是,不就离着他们近了点吗?谁吃谁来端呀,用着把孩子打哭了啊?”安桂花也听出了怎么回事。天生抢上的她,哪里肯就此罢休。拍着怀里的女儿,一副我们受了气的表情。
“宏远,怎么这么说话呢?是你的哥哥和春妹妹喜欢吃娘煮的饺子。你们在家里吃过好几次了,怎么还和哥哥妹妹争呢?”宏远娘给梁晓乐擦了一把眼泪,又道:“乐乐不哭了,给姐姐笑一个,姐姐也就不哭了。啊,好乐乐。”
梁晓乐见宏远娘说出这番话,知道宏远娘不愿因为孩子与大妯娌闹别扭。毕竟自己带来的孩子多。想想也是自己不冷静,饺子有的是,别说今天晚上,就是明天一天光吃饺子,也吃不完。何苦与他们叫这个真!!!
心里这么一想,也就停止哭泣。带着满脸泪花,冲着梁晓春笑了一下。
“行了,好了!乐乐都笑了,春春也不哭了。”梁赵氏拍了拍梁晓春的后脊梁,劝慰道。
这时,梁艳秋已经把桌子上洒的饺子拾走,又端来一大海碗新饺子,对围着桌子坐的孩子们说:“趁着热,快着吃吧。这个不用再盛到碗里,直接用筷子夹就行。”
安桂花见婆婆和小姑子谁也不给自己孩子评理,恶狠狠地对梁宏生和说:“走,都出去吃去。不跟这些杂姓们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整顿年夜饭,宏远爹、宏远娘和小姑梁艳秋,在东里间屋里吃的;梁宏生、梁宏运和梁晓春,在堂屋八仙桌上吃的。
吃完年夜饭,梁龙勤让梁赵氏首先拿出九个红包,每个孩子给了一个包括梁德贵的女儿梁晓平在内。
梁晓乐偷着看了看,里面包着五文钱。
接下来,宏远娘拿出四个红包,给了梁宏生、梁宏运、梁晓春和梁晓平每人一个。
安桂花从衣兜里掏出三个红包,给了梁德贵一个,给了宏远爹两个,对他们说:“你们给自己的孩子吧!”那意思是说:我光给这个家里的孩子,外人的,甭想!
徐九菊抱着孩子用眼神征求梁德贵的意见。
原来,两个人在给不给梁德福收养的三个孩子压岁钱上商量过,给吧,终究不是这个家里的孩子,给不着;不给吧,与梁德福处的关系刚刚好起来,买卖上给的钱也不少。常言说得好:看大人敬孩子,既然人家当自己孩子一样待承,自己不给,就是嫌弃人家收养了。梁德贵最后拿主意说:“水大不满桥,爹和娘他们给,咱就给,他们不给,咱也不能给。”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年夜饭竟然在一起吃,压岁钱也是当着大伙的面给孩子们发。而且,老人给了,大嫂没给,当面拿出来,肯定惹安桂花不高兴。
梁德贵抿了一下嘴唇拧了下眉头:“还是按说的做!”
徐九菊也是有心计之人。把怀里的孩子递给梁德贵,回自己住的西厢房里,找来两块红纸,各自抱起来。回来后,把包着三份的递给安桂花,包着五份的递给李慧敏,然后说:“这是给孩子们的压岁钱,一个孩子一份,你们自己分吧。”
说完看了看安桂花,意思是告诉她:“兄弟媳妇学大嫂,你怎么办,我也怎么办。”
安桂花人不笨,自是知道徐九菊包包的玄机。心里腹排了一下,当场把红包拆开,分给了自己的三个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二婶子给了二十文,奶奶给了五文,三婶子才给了两文,真小气。”梁宏生拆开红包后,对母亲安桂花说。声音虽然不大,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徐九菊脸上立刻挂了色,把脸一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揶揄道:“比你娘给晓平的还多一倍呢!”
“行了,天不早了,又下着雪,德顺、德福,你们一个人打着一个灯笼回去吧,明天还要起五更呢。”梁龙勤说着,递给梁德顺和梁德福一人一个点燃着的纸灯笼。
初一这天,雪停了,天还是阴着。
起五更拜年没有小孩子的事,梁德福家不供家堂,也不上供。梁晓乐一觉睡到大天亮。
初二和初三,是男人们给姑母娘姨和出嫁的姐姐拜年的日子。初四和初六,是媳妇们回娘家的日子。因为日期约定俗成,尽管路上有积雪,人们还是如期到达。
初四这天,是梁宏远的大姑梁艳梅和二姑梁艳俊,回娘家拜年的日子。
之所以把闺女回娘家的日子定在初四和初六,是为了拆兑方便。如家里有嫁出去的姑娘,家中的嫂子或弟妹就把回娘家的日子推到初六。姑奶奶们来了,家里得有人照应!一年一年地排下来,基本成了规律。
“今年我们过去不过去?”宏远爹问宏远娘。
往年他们是不过去的。今年关系和好,一家人还在一起吃了顿年夜饭。虽然有个小插曲,宏远爹心里还是暖暖的。姐姐梁艳梅和妹妹梁艳俊,都是自己一奶同胞。只是她们过去瞧不起宏远娘,宏远爹对她们印象也不怎么样。
“过去。”宏远娘坚定地说:“孩子他三婶儿娘家新嫁的妹妹今天回门,她回了娘家,大嫂一个人忙不过来。看在孩子爷爷的面上,不跟他们一样。”
宏远娘用红纸包了五个红包,每个包里面放了二十个制钱,和给亲侄子亲侄女的一样多。这个放到那时候就算是多的了!一般都是给个两三文的!宏远娘东西来得容易,手头有大几百两银子,一是想趁着过年哄孩子们喜欢,二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扭转人们对她的看法。东西不会说话人会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鉴于年三十晚上的教训,把梁玉云姐弟和小冯良存,交给梅银花接济,宏远娘拎着一篮子苹果香蕉鸭梨和一包干果,领着梁宏远和梁晓乐,去了老院。
姊妹俩像商量好了似的,在快晌午的时候,一前一后进了家。
梁艳梅领着三个孩子,大的是个儿子,九岁,名叫范金勇;二的是个姑娘,取名范金兰,六岁;小三是个男孩儿,据说和梁晓乐同岁,比梁晓乐小两个月。取名范金壮。梁艳梅的丈夫范大年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不怎么言语。
梁艳俊两年前生了一对龙凤胎,男孩女孩一下子都有了,在婆婆家也是受器重的。男孩叫仉新武,女孩叫仉玉珠。丈夫仉建营,高高的个子,时不时说句玩笑话,给人一种很幽默的感觉。
梁艳梅带领着范大年、梁艳俊和仉建营,先给两个老人拜年。之后给梁德顺和安桂花拜。当梁艳俊夫妇要给梁德福夫妇拜时,被宏远娘拦住了:“姊妹们不拜年,见了面就行了。”梁艳俊本来就有些勉强,谦虚了一下,也就算了。
梁艳梅又让九岁和三岁的儿子给两个妗子拜年舅舅们在他们家已经拜过了。
宏远娘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红包,笑眯眯地亲手递给每一个孩子。五个孩子笑眯眯的接过红包。范金勇小声说“谢谢二舅妈”,样子十分腼腆,看来性格随他父亲。
安桂花见宏远娘与五个孩子的互动,不屑的撇了撇嘴巴,扯了个笑脸高声叫道“小勇,小兰、小壮、小武、小珠,来大舅妈这,大舅妈给红包哦!”
五个孩子又一块跑到安桂花身边。还是范金勇代表大家,对安桂花说“给大舅妈拜年!恭喜发财!”
安桂花很是受用的给了五个孩子一人一个红包。
范金壮接过来,把两个红包比了比,就把安桂花给的红包放到了桌子上,抱着宏远娘给的红包乐呵呵的傻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桂花一见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宏远娘也觉得有些个尴尬……可小孩子是最纯真,最诚实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谁也无法去左右。
“你们说话,我去煎饺子。”宏远娘说着,起身去了饭棚里。煎饺子是招待出嫁闺女回家拜年的第一道菜——因为过年饺子是主食,让她们都尝尝。
梁艳梅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嫂别介意啊!这小孩子不懂事!”
其实,最吃惊的还算梁艳梅和梁艳俊姊妹俩:今年二哥二弟怎么了,鸟枪换炮了哇!怎么舍得给孩子这么多钱?虽然红包没在自己手里,但看那鼓鼓的样子,得有十大几文,说不定还多。
再看看大嫂给的,瘪瘪的也就一、二文,打发要饭的呢?这一、二文钱都是街坊邻里没有啥亲戚关系给的数!昨天大哥领着儿子去拜年,她们可是给了五文钱的!
两、三个月没回娘家,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过去印象好的,反倒小气起来;过去穷的要饭的,怎么一下子大方起来?。
安桂花见姐妹两个愣神,知道还没听说梁德福家的事情。嘴角一撇:“哟,两个妹妹还不知道吧,咱家可出了大神人了。人家的东西都是白捡的,还开门市做起大买卖,送人自是不心疼。哪像我们这些老农民,没黑天没白日的,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小钱儿。”
“大嫂怎么这样说呢?我们又没嫌弃。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梁艳梅很尴尬地说。
“谁不奇怪呀,整个梁家屯里的人,没有一个不奇怪的。不信你问问老人。”
于是,话题一下子扯到宏远爹家的蹊跷事上。。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倒是听说过‘神饺子’的事,还以为是传说呢,没想到竟然是咱家里。”梁艳梅高兴起来,在心里对宏远娘有了些暖意。
“这饺子就是年三十晚上我和李慧敏下出来的,你们尝尝,什么样的馅儿都有。”
安桂花把一盘煎饺子放到桌子上,居功自傲地说。惹出了梁赵氏一溜白眼。
人们听说是“神饺子”,都争先恐后地拿起筷子吃起来。这个说好吃,那个说味儿鲜,每夹起一个饺子,咬一口,还要把剩下的半个饺子举到眼前,看看是什么馅儿的。
桌子上的气氛热烈起来。
饭棚里的宏远娘。煎了一盘又一盘,都煎不上吃。一大箅子煎完了,吃的人还意犹未尽。
整整一顿饭,谈论的都是梁德福家里的事。从西河里抓鱼、西山坡寻果子、神布、神麦到开门市,你一言,我一语,挨着说了一个遍。梁艳俊听得心里高兴,举着酒杯对宏远娘说:“二嫂忍辱来到我们家,一直负重吃苦。老天爷爷真的睁开眼了!二哥、二嫂,二妹祝你们苦尽甜来,日子越过越好。我不会喝酒,今天就以水代酒,来,干了这杯酒。”
她这一开头不要紧,梁艳梅、范大年、仉建营,也一个接一个地向宏远爹娘敬起酒来。
“我看呀,你二哥的好日子才刚刚开了个头。”梁龙勤喝了几个酒,脸上有些发红,兴奋地冲着梁艳俊说:“别看他们有吃有喝生活富裕,并没有躺在这上面享福,计划的都是长远事。还都能办成了。买了两处闲宅院,计划稳盘碾子稳盘磨。让我给他们扫听着谁家卖地,想买二三十亩。你说怎么着,我刚在街上给人说了一声,就有好几个人找上我的门来,说要把村边上的闲散地处理了。我一看中,在他们手里是一口一块的闲散地,集中到咱手里,就连成片了。这不,已经说好了二十多亩了。”
“嗬,一下买二十多亩呀,二哥,你好能耐啊!”梁艳俊震惊的大声说。
“嘿嘿,放着钱也是放着,不如买成地心里踏实。”宏远爹不好意思的擓着后脑勺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弟,你钱来的容易,要是都买成地,还不成了咱村里的大地主了哇!”梁艳梅也高兴地说。
“二哥,你要是成了地主,我回来给你当长工。”梁艳俊开玩笑说:“你可多给我工钱啊。”
“二妹要是肯回来,我给你开双倍、三倍的工钱。”宏远娘也凑热闹搊了一句。
谁知这句玩笑话后来还真被坐实了,梁艳俊后来真的回娘家给宏远爹打工。此是后话。
吃过中午饭,又沏上茶叶水,大家坐着说家常。两个出了门的闺女虽然嫁的都不是很远,由于某种原因,三个月五个月才回来一次,大家都有说不完的心里话。
梁宏远和梁宏生、梁宏运、范金勇四个大男孩子去外面投雪球打雪仗去了。梁晓乐与梁晓春、范金兰和范金壮、仉新武和仉玉珠六个孩子,围着桌子剥花生瓜籽。
正谈的高兴,梁赵氏宣布了一件大事:梁艳秋的婚期定在二月十六。婆家那边年里送来的信。说知两个姐姐姐夫,过后就不再单另通知了。
在座的梁艳秋脸一红,站起身就要走。
梁晓乐抬头望了望她,见她也正拿眼望着自己,心里一激动,拍着小手高呼起来:“噢,噢,噢,三姑要做新娘子啦。”
这句话从一个奶声奶气的孩子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好听,一下把大家全逗乐了。
梁艳秋弯腰刮了一下梁晓乐的小鼻子,红着脸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什么叫新娘子呀?这么高兴!”梁艳梅对着梁晓乐问道。
梁晓乐也不答话,只是咧着嘴“咯咯咯”地笑。
“她知道什么呀?”宏远爹接话说:“那天我和他娘喝了个酒,她还说她娘要做新娘子呢!”
屋里引起一片笑声。
“不过那天她说的也有对的地方,”宏远娘说:“我问她什么是新娘子,她说‘女人最漂亮的时候就是新娘子’,你们说,这话对不对?!”
“太对了。”梁艳梅笑着赞道:“女人的一生,只有结婚的这一天打扮的最漂亮。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们挤着看。哎,乐乐这么懂事,以后给我家金壮当新娘子好不好?”
听了这话,梁晓乐差点儿黑脸。这样的玩笑话开在一个未满三周岁的女孩子身上,未免太早。这种大人的恶趣味,梁晓乐严重鄙视。
梁晓乐使劲摇着头:“不好。”
“为什么不好?”梁艳梅笑得更开心了:“给我们金壮当媳妇,亲上加亲,我和金壮都会很疼你的。一辈子不让你受委屈。”
“哎,还真是的。他俩同岁吧?”梁赵氏一旁插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乐乐比壮壮大两个月。一个三月里,一个五月里。”梁艳梅眉开眼笑的解释。
“正好,我看,就着还小,定下来,将来也就省事了。”梁赵氏接着说。
梁艳梅看了看梁龙勤:“爹,你看呢?”
“接辈人的事,我不管,你们看着合适就行。”梁龙勤眼里流露出赞许的光芒。
什么呀什么呀?怎么开着开着玩笑当起真来了!梁晓乐听话听音儿,知道他们当成了正事。一脸黑线满脑子飞快地想着主意。
通过捡耳朵,梁晓乐大概知道这个时空里还兴娃娃亲。一般都是在熟人、亲戚之间进行。如两个朋友不错,一个家中有男孩,一个家中有女孩。为了加深友谊,就把双方的孩子定为娃娃亲;
亲戚之间定娃娃亲,一般都是一方贪图另一方什么,或是一方的孩子特别出众,大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因素在里头——越是好人家,定娃娃亲的几率越大。
怪不得这里的人们脑子如此迟顿,原来是近亲结婚的缘故——梁晓乐腹排着。
娃娃亲是由父母包办的,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旦定了,无论对方将来人长得怎样,出现什么情况,终身不得更改。
梁晓乐望了一眼仍然无动于衷趴在桌子上剥花生的范金壮,正好瞅见露出鼻洞的一个大鼻子涌,心里默默念道:宏远爹呀宏远娘,千万可别把我包办给这个小鼻涕孩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赶紧趴到宏远娘怀里,看着她的表情。
安桂花一见老人有意,立马来了精神:“这是亲上加亲的大好事,我来做媒人。德福,慧敏,你们也表个态。”
宏远娘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笑就意味着有意。
不能就这样让他们把自己的一生给“包办”了!
对接灵魂,直接回绝!
一想又不行。让宏远娘一口回绝,势必造成兄弟媳妇与大姑姐之间的矛盾。自己得有所表现,给宏远娘一个缓冲的时间,先对付过今天再说。
“不嘛,娘,就不给壮壮当新娘子。就不,就不……”
梁晓乐在宏远娘怀里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悄悄对接上灵魂。
梁晓乐的哭声把在座的人们都逗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知道什么呀?”
“就是长到十二、三,还不是都由父母做主。大人做主得了。”
梁晓乐哭得更痛了,眼泪鼻涕一块往下流。
宏远娘梁晓乐:“这孩子人小鬼大,会听话着呢。要不,这事等等再说。反正孩子还小哩。”
“这么点儿个孩子,知道什么呀,还不是大人说了算。”安桂花急于当媒人,白了宏远娘一眼,不屑地说。
梁晓乐一听,哭得更痛了。嘴里还不住地说:“就不给壮壮当新娘,就不当,就不当……”一双小脚还在宏远娘怀里乱蹬乱踹。
宏远娘梁晓乐:“好好好,咱不当。咱不当。乐乐不哭了,咱多会儿也不当,行了吧?”
梁晓乐立刻停止蹬踹,嚎啕大哭变成抽泣。
“她听出话来了。”梁艳俊望着乐乐,羡慕地对大家说。
“这个小闺女,心眼可多了,可会听话儿了。”梁龙勤把嘴里的烟袋拿出来,说:“大人一说话,她就支愣着耳朵听。有时说出句话来,可贴题儿哩。这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仉建营本来就活泼,又喝了几杯酒,爱显摆的本性又出来了。上去掐着梁晓乐的两个小胳肢窝,把她从宏远娘怀里抱过来,然后举得高高的:
“嗬,梁家的小公主,这一梨花带雨,更好看了。来,姑父抛个高高。”
仉建营说着,把梁晓乐向空中抛去。吓得梁晓乐“啊——”地尖叫了起来。仉建营也笑出了声。
这一抛不但吓着了梁晓乐,把宏远爹,宏远娘也吓出了一身汗,可又不敢上前阻拦,害怕仉建营一个分心,让梁晓乐掉到地上。宏远爹脸白白地在一边劝道:“妹夫,妹夫,别抛了,乐乐害怕……”
梁晓乐一开始确实是害怕。这种人工式的蹦极极度没有安全感,而且,抛得很高,差点撞到屋顶。可是在仉建营一次一次地接到自己之后,梁晓乐放心了,突然觉得这个游戏还挺有趣,象小时候荡秋千荡得很高时的那种刺激,不由发出“咯咯”的笑声。
哭笑无常,这才更像个孩子!
梁晓乐这么一笑,仉建营来了精神,一边抛一边说:“你不愿跟壮壮,给我家新武做新娘子,怎么样?”
梁晓乐又是一脸黑线:虽然说“一女百家问”,也不能这样当着面明抢啊?!而且还是个未满三周岁的小萝莉。
在一旁观看的梁艳俊忽然大笑起来:“仉建营,棒槌呀你!哪有老公公把未来的儿媳妇抛来抛去的?!”。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晓乐虽然没有在初四这天被“包办”出去,从此却多了一样心思:娃娃亲,厉害呀!根本没有本人的选择余地。要不是自己装萌扮嫩,大哭大闹,说不定自己的终身大事,就交代在这一天里。看来今后还得多注意一些,因为不可能回回都当着自己的面谈及此事?!
梁晓乐存了这样一个心思,跟的宏远娘更紧了。
正月十五以前,梁晓乐是在欢乐的气氛中玩儿着度过的。用宏远娘的话说,“大过年哩,都放松放松,每天每人一篇习字,其余时间就玩儿。”
这一来,家里就成了吵蛤蟆湾。梁晓乐他们五个,辛洛每天到,自从在一起吃了年夜饭以后,梁晓春和梁宏运也经常来,再加上囡囡和曼曼,西里间屋里的炕上常常聚集着十多个孩子,人头挨人头,一片小脑袋。
过了正月十五,首先是梁宏远高兴不起来了。一天到晚喊腿疼,有时疼得“哇哇”大哭。
宏远爹赶紧领着他去看李郎中。
李郎中对着宏远的两条小腿左瞧右瞧,不红不肿;摁一摁,稍微有点儿疼痛感,但不明显。腿部也没有异常。
“哪儿疼得最厉害呀?”李郎中问宏远。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宏远指着膝盖以下的很多部位,一会儿说这里,一会儿又说那里。究竟哪里疼,他自己也说不清。
“什么时间疼的最厉害?”
“晚上睡了觉以后。”
“白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候疼,有时候不疼。”
“什么时候疼?什么时候不疼?”
“人少的时候疼,人一多了就不疼了。”
李郎中行医二十多年,还从未遇见过这种病症。联想到梁德福家里出现的蹊跷事,不由吓了一大跳:“这孩子的病可能有个说道,要不,你先按虚病注1给他看看。”
宏远爹这一惊非同小可:三个多月来,这个家里可是一直有老天爷爷保佑着,如今家里粮食吃不败,水喝不尽。哪路妖魔鬼怪比老天爷爷还厉害,竟然在老天爷爷的眼皮底下玩儿猫腻。
对一个病人来说,医生的话就是圣旨,宏远爹只好带着宏远去看神妈妈儿巫婆。
神妈妈儿巫婆姓刁,人称刁半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半老女人。她给人看事是看香:一把香点燃了,插在香炉里,从香的燃烧程度判断吉凶。
刁半仙也听说了宏远家的怪异。对于宏远爹娘口口声声说老天爷爷在保佑他们却嗤之以鼻。她认为:老天爷爷天下就是一个,而且高高在上,是管天下五谷丰登,大灾大难的主神,哪里会亲自照顾到一个家庭一个人身上。说不定哪个神仙在此路过,无意中散了一点儿财,让梁德福给捡了个便宜。
是便宜就得沾,不沾白不沾!
刁半仙点燃了一把香,插进面前的香炉里,口中念念有词。
“不好。”刁半仙望着香炉里燃烧了一半的香,忽然惊恐的说道:“你们家里得罪了一个大神仙,所以降下祸事,正应在这个孩子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能不能破解?”宏远爹惊恐的问道。
“它是位大神,比我的仙家道行不小,破是能破了,不过得费劲儿。”
“那就请大仙给破破。费用……”
“费用比较高。也就在我这里,在别处还没人敢给你破哩。要破必须得镇住它。”
“是,请大仙说个数。”
“二十两银子。”
宏远爹一听愣住了。家里银子倒不少,只是那都是用老天爷爷给的东西换来的。老天爷爷给的钱财应该普济众生!用来破妖魔鬼怪,老天爷爷会不会怪罪呢?
“这……是不是得用自己的钱?”——宏远爹的意思是“是不是得用‘自己劳动所得的钱’”。
“当然得用你自己的了!”刁半仙冷冰冰地说。看病不拿你自己的钱,难不成还让别人给你垫?!——刁半仙的意思是“用你自己家里的钱”。
宏远爹一听“用自己的”,心里一下凉了半截:家里除了老天爷爷给的,几乎一无所有。上哪里弄这二十两银子去?
“哦,今天先给你撂下个香钱,破事的钱,容我回去想想办法。”宏远爹说着,放到供桌上十文钱,领着宏远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气鬼!”刁半仙望着宏远爹的后背,恶狠狠地在心里说。
“这可怎么办?咱除了老天爷爷给的钱财,什么也没有了呀?!”宏远爹对宏远娘学说了事情经过,忧愁地说。
“我总觉得这事不大对路。”宏远娘听说以后,在心里考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老天爷爷高高在上,统领诸神,哪个神仙还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话是这么说。可人家也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不由你不信。”
“要不,我向老天爷爷祷告祷告去,让他查看查看,保不准他一时疏于管理,手下跑了出来作祟。”
“也好。要是管用就好了。”
于是,宏远娘在灶王爷面前点燃了三炷香,在庭院里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双膝跪地,嘴里念念有词地祷告起来。
几天以后,不但宏远的腿照疼不误,梁玉云、梁晓乐和梁宏根,也都不同程度地腿疼起来。而且症状与梁宏远的一模一样:晚上疼得厉害,白天人少的时候疼得厉害,人多的时候就不怎么疼了。
奇了怪了,一家五个孩子,除了后来来的冯良存以外,其他四个都害腿疼。
一直被村里人关注、说道的梁德福家,又被传的沸沸扬扬:
“听说了吧,德福家的孩子们都害起腿疼来了。不红不肿,一点儿症状也没有,就是疼,‘嗨哟嗨哟’的,有时还放声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奇怪的是,越到晚上疼得越厉害,白天没人的时候疼,有人的时候就不疼了。谁听说过病怕人多?!”
“连李郎中都认为是虚病。”
“凡是玄乎事,都有说道。甭认为麦子流不完、饺子捞不净是好事,这方面给了你,哪方面让你还。保不准把给你的钱财全搭进去,也救不了命。”
“就是,先给你个甜头,慢慢往回收,小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
“他梁德福有什么呀,要不是这些玄乎事,还不是穷光蛋一个?!”
“也是的!他两个人的事,怎么应在孩子身上了?”
“天下最大的惩罚并不是死!”
“是什么?”
“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生不如死!”
“…………”
安桂花扭呀扭地来到大街上,看见抱孩子的卢金平,立马凑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平,这么冷的天,也抱出来了?”
“在家里光闹,非要出来。德顺婶子,什么事呀这么高兴?”
“那个……哦,我们家老二的孩子,都害起腿疼来了。连德信家的两个孤儿,也疼得‘嗨哟嗨哟’的,你说邪门不邪门?!”
“一村子都在议论这事哩。人们说,这是报应。”
“就是,那个……哦,这些日子忒涨了,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让老天爷爷教训教训她也好!”
“你们两个人在这里说什么呢”牛桂芬和吴巧改也凑了过来。
“说那个……哦,我们老二家孩子腿疼哩,想请你给找个好郎中看看。”安桂花满嘴里跑舌头,和牛桂芬调逗上了。
“你是他们的亲大娘,不待在身边镇着,跑大街上来干什么?”牛桂芬说着“咯咯”笑起来:“我就说嘛,她得瑟不了多长时间,就跟那花儿一样,红的越紫,凋谢的越快。”
“德报婶子,你说那个骚……”卢金平刚想说“骚货”,猛然想起赌誓的事,赶紧闭了嘴。那次蝎子蛰得她两、三天下不了炕,可疼惨了,现在一回忆起来,身上还打寒战。又怕和这几个人在一起管不住自己的嘴,忙“哦,哦”了两声,说:“孩子尿了,我得赶紧回去给他换条裤子去。”说着,抱着孩子走了,逃也似的。
安桂花望着卢金平走的方向,轻蔑地笑笑:“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
“啊……”牛桂芬忽然脸色大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安桂花这么一提醒,牛桂芬一下想起上次赌誓,在大街上被蝎子蛰的情景,真是丢人现眼又受罪。在炕上躺了两天,起来后也不愿意出门。直到过年,才从心理上冲淡这件事。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后在人面前,再也不提及李慧敏,如果有人说,就马上躲开。
也是自己嘴贱,一有人说就参言。要不是安桂花提醒,还不知遭多大罪呢。看来今天安桂花非要说及此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于是说道:“你们说着,我忽然想起家里一件急事,得赶紧回去。”说完转身就要走。
安桂花一把抓住她胳膊,揶揄道:“一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song包!她家的‘神气儿’早没了,赌的誓还能再算数?”
“真的?”牛桂芬将信将疑。
“你们想想,要是还有的话,她的孩子就不会腿疼了。”安桂花一副洞察一切的表情。
“也是的。连李郎中都说是虚病,她一口一个老天爷爷保佑他们,怎么这回不保佑她的孩子了?!”吴巧改迎合着。
“不行,我真的有急事。”牛桂芬挣脱安桂花的拉拽,头也不回地走了。边走边想:
“神灵上的事,看不见摸不着,还是小心一些好。”
……………………
注1:虚病:这里指的封建迷信,鬼魂附体之类。。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晓乐抚摸着自己疼痛的双腿,脑海里一片空白——身怀异能又拥有万能空间的她,对八条疼痛的小腿儿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梁宏远刚一腿疼的时候,梁晓乐曾试着用异能给他治疗:面对疼得大哭的小宏远,心里想象着两条健康的好腿,推动意念……
结果一点儿作用没有起。她认为异能从自己身上消失了呢,等闪身进了空间,才把一颗慌乱的心稳定下来。
没想到才过了几天,自己的腿也疼起来了。有时一扎一扎的,有时就像往外抻筋一样,疼得钻心。那样的疼痛,就是在前世也没有经历过。
异能对别人不起作用,对自己总可以吧!她试了试,仍然毫无效果。
更让梁晓乐不解的是:梁玉云、小宏根也都叫喊起腿疼。
一家五个孩子,除了后来来的冯良存外,其余的都害腿疼。而且疼痛的时间又是在夜间和人少的时候,这又给不明原因的腿疼,蒙上一层诡异色彩。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景呢?
梁晓乐迷茫了。
看到宏远爹娘心急如焚、惶惶不安的状况,梁晓乐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这个家庭。最起码没有保护好这个家庭里的成员。加之前段时间做出的那些“怪异”事件,虽然改变了经济状况,把贫穷变为富有,同时也把这个家庭推上了舆论巅峰。任何一点儿小变化,都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笑资料。
舆论可以捧红人,也可以诋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啊梁晓乐,你两世为人,又怀揣异能和空间,你的远大目标是在现实中建设一个超越空间规模的绿色农庄。梁德福的家就是你的根据地、大本营;宏远娘就是你少儿时期发挥才能的借体。难道你眼看着这个家庭再遭磨难,被人们诋毁吗?!
一想起这些,梁晓乐觉得自己责任重大,闪身进了空间。
“主任,这次唤我来,不是又有谁病了吧?”小玉麒麟一出现就问。
“你未卜先知啊。”梁晓乐也不客气,一见面就给它戴了个高帽子:“正是有人生病,现实中郎中看不了,想请你帮帮忙。”
“哦,说吧,什么病?”
“腿疼。”
“腿疼也来找我呀?不到万不得已,我光当坐骑不当医生!”
“正是万不得已的时候。”
“哦,说说看。”
于是,梁晓乐把自己和宏远、玉云、小宏根都腿疼,以及宏远爹娘的焦虑和村里人的反应,都说给了小玉麒麟。
“说说症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不红不肿,晚上和人少的时候疼得厉害,人多了疼得就轻。连李郎中也找不出毛病来,让去看虚病。你说,我们的事就够玄幻得了,再加上虚病,又玄又虚,这个家庭还有法在现实中待啊?!所以,我便把你唤出来,给想想办法吧,我……实在应付不了了。”梁晓乐说着说着,泪花儿在眼眶里转起来。
“嘻嘻,你先把眼泪收起来。”小玉麒麟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我最见不得小孩子流眼泪了。”
“我不是小孩子,我的实际年龄二十六岁了。”梁晓乐擦了一把眼泪,同时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在外面流眼泪是做样子,在这里流泪,就是没出息了!
“都二十六岁了,还不知道腿疼是怎么回事?亏你还是穿越之人呢?”小玉麒麟乜斜了梁晓乐一眼。
“我……我不是学医的。”梁晓乐有些囧:“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吧,都快急死我了。”
“实话告诉你吧,你们谁也没病!”小玉麒麟一本正经地说。
“没病?!怎么会没病?!”梁晓乐闻听如坠五里雾中:“一个个都疼得‘嗨哟嗨哟”的,小孩子不会装。再说,我也亲身体验了,确实疼得很厉害。”
“生长疼你听说过吗?”小玉麒麟问。
梁晓乐摇摇头:“没有。”
“生长疼是少儿时期很普遍的现象,你小时有没有经历过?”
梁晓乐又摇摇头:“记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那我给你说说,你看与你们的症状相符不相符。”小玉麒麟说:
“生长痛常发生于4——10岁的少儿当中。疼痛呈间隙性,有时疼有时又不疼;疼痛部位不固定,有时觉得这儿疼,有时又觉得那儿疼,在躺着睡觉或安静的时候,疼痛感会明显些;活动或玩耍时又不疼痛;如果检查,会发现疼痛部位可能会有轻的压疼,但不发红,一般也无肿胀,且关节活动也正常。”
“就是这样。”梁晓乐点点头:“是什么原因造成呢?”
“这是因为这段时期,你们的骨骼生长比肌肉生长快了,拉扯肌肉而产生的疼痛,这是正常的生长现象,一点儿也不用担心。持续几个晚上就会消失。当然,生长时时进行,生长疼也会反复发作。但不必治疗,疼时可用做游戏来分散注意力,疼痛感就会减弱,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原来这样啊!”梁晓乐高兴起来:“是不是疼得越厉害,个子就会长得越高?”
“这跟长多高没有太大关系。有些没有过生长痛的人,同样长得很高,同样,有生长痛的人,不一定就长得很高。但有一点儿可以证实:你的骨骼正在发育,个子正在长高。”
“为什么一家四个孩子突然都疼起来?”
“这个嘛,估计可能是之前由于某种原因,比如,营养不良,造成生长迟缓。这段时间生活条件好了,钙质多了,出现骨骼快速生长。也就出现了生长疼。”
梁晓乐点点头,在心里可怜李郎中医学知识贫乏的同时,也很很地鄙视了自己一下:这么浅显的医学常识,自己怎么就不懂呢!!!
“我没学过医学,”梁晓乐不无内疚地说:“像这类事情,比如疼痛,能不能用异能缓解呀?”
梁晓乐想起自己用异能治腿失败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你的异能只能对自然界里的低级动物、植物应用。对人却不行。”
“为什么呀?”
“人类是有思维能力的高级动物,不能互相残杀。奇典大神是保护人类的神灵,他借与你的异能,对你的同类不起作用。”
“治病也不行?”
“能治病就能致病,道理是一样的。不但如此,就是你身上溅上同类的血污,异能即刻消失。只有彻底清除干净以后,才能恢复。”
“真受限制。”梁晓乐把这条忌讳铭记在心,嘴上却埋怨了一句。
“呵呵呵,”小玉麒麟笑起来:“你想啊,要是异能能够在同类身上使用的话,‘噌’,你把自己变成了亭亭玉立的窈窕淑女;‘噌’,你又把你的宏远哥哥变成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子汉;‘咔嚓’,把自己不顺眼的人给杀了。你说,人类世界还不大乱了呀!”
梁晓乐点点头,也笑了。
“其实,异能就是幻术。就像魔法师一样,变什么得有道具。万有空间就是你的道具宝库。你往外变得很巧妙,这方面做得很好。现实中,路得一步步走,饭得一口口吃,身体得一点点长高,异能只能对你的生活起个辅助作用,解决你身体以外不能解决的难题。”
“谢谢你,小玉麒麟,你又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在梁家屯舆论哗然、宏远爹不知所措的时候,宏远娘梁晓乐宣布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这个时代从来没人说过的名词:生长疼。
宏远娘梁晓乐:“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对我说:‘你家孩子们的腿疼不是病,而是孩子骨骼生长期间出现的一种生理性疼痛。疼几天就好了,不需要医治,患儿适当多吃一些绿叶蔬菜就能减轻症状。’我说,大正月里,上哪里弄绿叶蔬菜去?他说:‘你的菠菜畦儿里就有,你每天早起在太阳没出之前,到那里去拿,做了给他们吃就行了。’我到了那里一看,嗬,畦背儿上放着各种蔬菜十多种,什么韭菜、茴香、芹菜、西红柿、黄瓜、茄子、豆角、柿子椒,哎呀,多了去了。凡是咱种过的见过的,都有。高兴的我笑起来,谁知,给笑醒了!”
宏远娘梁晓乐对从门市上回来的宏远爹说。
“一个梦而已。”宏远爹不以为然——梦怎么能当得了真?
宏远娘梁晓乐:“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今天早起,我想往饭里放几个菠菜叶,走到西边菜畦儿里一看,你说怎么样?畦背儿上摆着一捆韭菜,一捆油麦菜,还有十几根黄瓜和一大掐豆角。这不,我赶紧把油麦菜和豆角炒了,黄瓜洗好让孩子们生着吃,中午咱包韭菜馅儿饺子。”
宏远娘用手指了指八仙桌和厨柜。八仙桌上用碗扣着两个炒菜,橱柜上放着一箅子择好的韭菜,一瓦盆洗了的黄瓜。
“真得?”宏远爹高兴起来:“慧敏,老天爷爷终于又显灵了。怕表达不明白,这才托梦告诉你。慧敏,孩子们有救了。”
宏远娘梁晓乐:“是我们大惊小怪了。以后遇见事,咱就默默地祷告给老天爷爷,不往外说。”
“这个怕什么?!往后哇,咱走咱自己的路,让人们说去。反正咱有老天爷爷帮助,什么也不怕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晓乐用灵魂对接,让宏远娘对宏远爹说了孩子们腿疼的原因是生长疼而不是病。在医学知识极度贫乏的古代,虽然不知道生长疼是什么,但是,这是宏远娘梦中的“白胡子”老头告诉她的,又有菠菜畦儿里的青菜作证,宏远爹确信这是“老天爷爷”在搭救自己的孩子们,更坚定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的信心。
对“老天爷爷”极度崇拜的宏远娘,对“老天爷爷”的话百分之百信任。也就把心放了下来。每天用“老天爷爷”送的青菜,给孩子们增强营养。
梁晓乐更是高兴,每天清晨,趁梁玉云和小梁宏根还未醒的时候,从空间里取出几样青菜,放到菠菜畦儿里。
吃了几天空间蔬菜,宏远娘又刻意炖了排骨和老母鸡汤调养,增强钙质。梁晓乐他们果然在进入二月份以后,八条小腿儿全好了。
这天清晨,梁晓乐刚把十来个西红柿、一小捆蒜苔、两个大莴笋放进菠菜畦儿,躺回被窝,就听到宏远娘开门的声音。
宏远娘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往常都是梁晓乐躺回被窝很久才起床,有时还能睡个回笼觉。
梁晓乐心里疑惑,又悄悄闪进空间,跟随在宏远娘身后,想看个究竟。
只见宏远娘梳洗打扮一番,然后走到菠菜畦儿那里,掀起上面覆盖的干草看了看。见有鲜菜在里面,马上折了回来,在天地底下注1磕了三个响头,口里默默地嘟念着什么。
祷告完以后,宏远娘才从菠菜畦儿里拿出放进去的青菜。
梁晓乐不由心里一震:难道宏远娘每天清晨都是这样拿青菜的?这样的话,岂不是太折磨这具小身体的生身母亲了?!看来,这个方法还得改。
拿着青菜以后,宏远娘又从灶膛里掏出一簸箕草木灰,在庭院里围了一个像盛粮食囤样子的图形,中间放上五谷杂粮,用砖压好。然后把簸箕里剩的草木灰撒在墙根,一边撒一边念叨“一把灰,两把灰,蝎子蚰蜒死到堆。”
做完这些,宏远娘又往锅里倒了一些前两天从西河里背回来的白色的细沙,然后点燃了柴禾。待锅里的细沙热了以后,把一瓢黄豆倒进去,进行翻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炒料豆!”梁晓乐意识到。
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是二月初二?
梁晓乐搜索前世记忆,猛然想起农村确有过二月二的习惯。只是自己后来久居城市,把这个民俗给淡忘了。
二月二这天,在农家人的眼里,也是一个值得庆典的日子。因为农历二月已进入仲春季节,这时阳气上升,大地复苏、草木萌动,农民们就要春耕、播种了。
为了祈盼今年有个好收成,这天天明后,太阳未出前,习惯用草木灰围囤,预示今年粮食大丰收,盼望有一个好的收成。
又因为二月初处于惊蛰前后,蛰伏一冬的各种动物又恢复了活力,该有所活动了。人们一边念咒一边往墙根撒草木灰,传说这样小孩子在墙根玩耍,就是有这些害虫,也不会伤着孩子。
二月二又有青龙节、龙抬头日之称。按着民俗,这一天应该吃带馅儿的饭食。而且,普遍把食品名称加上“龙”的头衔,如吃水饺叫吃“龙耳”;吃烙盒子叫吃“龙鳞”;吃馄饨叫吃“龙眼”……
“哎呀,坏了!”梁晓乐在空间里暗叫一声:“今天应该从空间里往外拿些做馅儿的青菜呀!”
梁晓乐赶紧运用异能,割来一捆韭菜和一捆茴香,悄悄放在菠菜畦儿里。
可是,宏远娘已经把放在那里的菜拿走了,按照每天的习惯,她不可再到菠菜畦儿里看去了。
梁晓乐一边懊恼着,一边看宏远娘炒料豆。准备瞅个机会再巧妙地告诉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料豆很快炒好了。
宏远娘的手艺确实不错,把个黄豆炒的不糊不嫩,亮晶晶、黄灿灿,一看就很有食欲。趁宏远娘转身的时候,梁晓乐从空间里伸出手,悄悄抓了一把。放进嘴里一个,一嚼,嘿!外香里脆,脆生生、甜津津,满嘴生香。
梁晓乐又把手里的料豆放进一个盘子里,心里默念着“一个变俩俩变仨,十倍百倍往上加”,盘子里的一小捏料豆,立时变成满满一大盘子。
这让梁晓乐很高兴,没想到自己在煮饺子时,一时兴起想起来的一句咒语,竟然在别的地方也能应用。
“从此,空间里就有了吃不完的料豆了。”梁晓乐美美地想着,心里惦记着放在菠菜畦儿里的韭菜茴香,又把视线移向宏远娘。
只见宏远娘左手端着半瓢料豆,右手拿着一个笤帚疙瘩,在屋里到处走动,到处敲击。每敲击一处,嘴里都念念有词:
“二月二,敲炕沿,蝎子蚰蜒不见面。”
“二月二,敲窗台,蝎子蚰蜒不出来。”
…………
宏远娘敲完东里间屋里,又往西里间屋里走。
梁晓乐见状,赶紧抢在她前头飘飞过去,急忙忙躺进被窝装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走到粮食囤前,敲着粮食囤念叨:“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
又拿着一个空簸箕走到梁晓乐身边,用笤帚疙瘩轻轻敲着,念叨:“二月二,敲簸箕,跳蚤、壁虱不敢上炕哩”。
“娘,你干什么呢?”梁晓乐装作被惊醒的样子,迷迷瞪瞪爬起来。
“嘘,小声点儿,别吵醒姐姐和弟弟。”宏远娘用拿笤帚疙瘩的右手食指压着嘴唇,小声说:“今天二月二,娘端着料豆到处敲敲,不让虫虫们出来咬你们。乐乐乖,天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吧。”
“娘,我刚才听见窗户外头有人咳嗽,好像是个老爷爷,还‘哗啦哗啦’地掀咱菠菜畦儿上的干草来着。”梁晓乐认真地说。
“是吗?”宏远娘笑眯眯地说:“你是不是做梦啊?我进来的时候,你还睡着呢。”
“不是,”梁晓乐一副不被信任受委屈的样子:“人家就是听见了嘛!不是做梦。”
“好,娘去看看。你赶紧躺下吧,要不冻着了。”
宏远娘又敲击着出去了。
想起女儿乐乐说的“哗啦哗啦”掀干草的声音。宏远娘还是禁不住好奇,到那里看了看。
自是发现了梁晓乐放在里面的韭菜和茴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饭吃的面条二月二叫“龙须面。饭桌上,宏远娘对宏远爹说了韭菜茴香的事。宏远爹说:“都说不过三生日的孩子耳朵、眼睛都尖灵,能听见成年人听不见的声音,看见成年人看不见的东西。”
梁晓乐美滋滋地只想笑,赶紧低下头,吃起碗里的“龙须面”来。
因为梁宏远和冯良存是在辛庆同那里睡,早饭也是在那里吃的。过来时,三个男孩子包括辛洛每人装了一衣兜料豆,一边走,一边吃。梁宏远还时不时地张大了口,捏起一粒料豆,远远地扔到嘴里,或抛到空中,用嘴“叭”地一声接住。“咯嘣”一声咬碎,做个怪样:“好脆、好香!”逗得所有人都笑了。
一上午,梁晓乐就在和孩子们的吃料豆、互相赠料豆中度过的。有的孩子还学着大人的样子,用筷子或小木棒,敲击着炕沿、门框、簸箕、凳子等所有够得着敲击的东西,嘴里念念有词。玩耍中增添了节日大的气氛,比往日更加热闹几分。
梁晓乐却多了一份心事:二月二,龙抬头,意味着春回大地、农事就要开始了,怎么还听不到宏远爹对于修房盖屋和置买农田的动静呢?
中午吃的韭菜盒子。趁饭后小憩的功夫,梁晓乐扎进宏远娘怀里,摸着耳垂对接上灵魂。
宏远娘梁晓乐:“过了二月二,就到了是农活的时候了,咱什么时候动工盖房子呢?”
“我也正想和你说呢,”宏远爹捏起盘子里的一个料豆,放进嘴里“咯嘣咯嘣”嚼着,“上午在门市上,和爹念叨了念叨。今年闰七月,不能盖北房。先把咱这个院儿里的东西厢房、大门盖起来,把院墙垒好,再把碾子磨稳上。一个二月里,这些能完成,误不了大田播种。”
宏远娘梁晓乐:“我有个想法:把辛庆同他们前面的空宅垒起院墙,盖上东西厢房,碾子磨就稳在东西厢房里。以后有了买卖,就雇梅银花在那里。这样,既给她找了份工做,离着她家还近,一早一晚看着方便。”
宏远爹想了想,“嗯,不错。反正她也是在家里闲着,咱给她工钱,还能贴补家用。我给爹说一声,就稳在那里。不过,盖房垒院墙得等一些时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先盖那边的。家里的又不是急着用。”
宏远爹笑笑,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还是你考虑的周全。行,就这样了。”
宏远娘梁晓乐:“孩子爷爷说的那二十多亩地,不知能不能定下来?”
“我问爹了,爹说人家等着咱的话儿呢。我对爹说了,只要人家卖,咱就买,价钱上好说。”宏远爹说着,擓了一下后脑勺:“也是这些日子孩子们腿疼,门市上又忙点儿,我把这个事给撂下了。”
正说着,梁德贵风风火火进了门:“二哥二嫂,爹让你们带着银子去族长家,把那二十多亩地办一下交接手续。”
梁晓乐一听地买成了,心里高兴。决心跟着去看看手续怎么个交接法,便赖在宏远娘怀里不下来。宏远娘只好抱着她一同前往。
族长家已经有五、六个人等在那里了。正像梁龙勤说的那样,二十多亩地都是村边的零散地,最大的五亩,最小的才几分。由于都是卖家一口价,都是上赶着卖给宏远爹的。
族长按照规矩,帮他们做了交接手续。不消一顿饭的功夫,田契便到了宏远爹的手中。
梁晓乐很是高兴,似乎看到了她事业的第一步,至于以后怎样,她要慢慢的筹划。
注1:俗称。位置在北房门外面东侧,从北房门到东里间屋窗户的中间。是供奉天地爷爷的地方,故称天地底下。。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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