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什么意思?】
吴凡心中虽然诧异,但还是连忙伸手将胡车儿扶了起来,叹道:“说起来也是我有愧于你!兄弟,你不声不响的就要走,害得我是好生忧心啊!”
胡车儿眨巴眨巴憨厚的眼睛,哑然道:“恩公没有收到我的信吗?”
“信?什么信?”,吴凡愣了好久,猛地想到自己最近收到的信笺貌似也只有那封只有神仙才能看懂的神仙信,咧着嘴道:“你说的该不会是……那封……那封都是图画的信吧?”
胡车儿连忙点头。
吴凡瞬间捂上了脸,郁闷道:“你……你叫我说些什么好呢?正因为你这封信,险些害死了我啊!”,说罢,吴凡问道:“一头驴子,好多个拿着刀的人,金元宝,太阳,一支羽箭……你能告诉我,你想要说的到底是什么吗?”
“噗——!”
翟让在吴凡身后,直接笑喷了出来,感到自己失礼,连忙捂着嘴,憋得脸通红。
胡车儿的神色也很尴尬,挠着后脑勺儿,郁郁道,道:“恩公,那不是驴子,是我!”
吴凡:“……”,我说那驴子怎么浓眉大眼儿的!
胡车儿继续道:“我其实想说的意思是——我去落草为寇、劫富济贫,如果有缘,来日再见。”
吴凡:“……”
说些什么?说点儿什么?能说什么?
吴凡的心里塞塞的,原来就是这么个意思,要知晓当时他理解的是——自己挡了别人的财路,有人要卸磨杀驴,让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对方甚至可能还会动用弓弩……南辕北撤,天差地别的理解,也就造成了后边自己险些被钟秀做掉,后来做掉了钟秀的事情啊!
等等!
神色一变,吴凡蹙着眉毛,神情不悦的质问道:“落草为寇?为什么有这个想法?那天的事情,我回去已经处理好,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我也给你准备安排户籍,安排去官府做差……明明有机会做官差,而且是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机会!为什么要去做贼?”
“咳咳!”
咳嗽两声,翟让道:“在下先去前边儿处理点事情,吴兄与胡车儿兄弟先谈着!”
吴凡连忙抱拳拱手,道:“在下……”
翟让摆手打断了吴凡的话,笑道:“无妨,无妨!我先去了,你们聊着,待会儿咱们再喝点儿!”
面对吴凡的质问,胡车儿挠着自己的脑袋,好半天难以言语,神情很是为难。
良久,却是吴凡先开了口,叹息道:“你要是真的愿意去,那就去吧!我这边儿……凶险颇多,实在不适合你这种心性单纯的人参合进来。也好!也许将来有一天我无路可走的时候,还要去找兄弟你啊!算了!你跟我先说说,为什么要叫我恩公?”
吴凡说话的时候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处在的这个境地,确实很危险,并不适合胡车儿也跟着走,况且,狡兔尚且三窟,他一个大活人,怎能不准备些后手?自身无亲无故、身边儿也没有多少可以信任的人,无疑,胡车儿去了瓦岗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将来万一有了点啥事儿,自己也好有个地儿去。
胡车儿当然是心性单纯之辈,所以他对吴凡的感叹很是愧疚,而且……他对吴凡的那套地府之说,居然信了!
胡车儿看着四周,鬼鬼祟祟的低声说道:“我现在一想,想明白了!我已经死了,是恩公把我从鬼魂变成……变成现在这个有血有肉的样子的。而且我打听了,这里一定是地府没有错!那西凉董屠夫居然做了皇帝,嗯!也只有他那种凶恶的人,才能在地府这边做皇帝……”
听着胡车儿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吴凡是啼笑皆非,眼睛一转,却是道:“你是没有喝孟婆汤的人,所以还存有前世的记忆,记住,这种事情哪怕是死,也要保密!否则的话,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一定一定不要乱说!别人问你是哪里人,你就说是西凉人,其余的因为一场大病全都忘了,懂了吗?”
胡车儿当即指天发誓,神情郑重的让吴凡这个张嘴便是谎话连篇的人……感到喟然。
“你那封信都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儿了,怎么还没走?”,转过头来,吴凡又问道:“那个翟玲玲又说是你让他们救我,又是怎么回事儿?”
胡车儿道:“本来今日我就要随翟寨主离开的,陡然听闻恩公被大肆搜捕,所以……恩公,要不你也跟翟寨主落草吧!翟寨主人还是蛮厚道的!”
吴凡摇了摇头,道:“不是一路人,进不了一个门。况且,有些事情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哦!趁余不在,居然暗地里说人闲话儿啊!”
清脆如风铃儿一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不是翟玲玲,又是何人呢?
吴凡打了个寒颤,他实在是不想跟这小娘皮有任何的接触,那种花式捆绑,现在还让他觉得有一种步子迈的太大、扯到蛋的灼痛感。
胡车儿同样打了个寒颤,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当日这个一小丁点儿是用了什么手段把自己打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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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走两招
说得好听一点儿,翟玲玲是个伶俐活泼的女孩子,是个爱疯爱闹的女孩子。说得不好听点儿就是,三个字儿就能概括,那就是没教养。想来也是,她自幼便厕身于山林野匪群中,干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能指望着有人教她刺绣女工?近墨者黑,不可能不沾染上那些不好的习气,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嘛!
反正在得知翟让本身是让翟玲玲去把自己请来,翟玲玲却迎门就撞上自己,然后……吴凡是有理都没地儿去说,只能自认倒霉。不认倒霉还能咋地,跟这个瓦岗寨的女匪大小姐讲讲道理?别逗了!她可是连个字儿都不识得的!而且信奉的还是那强盗的道理,即“我的、我的、都是我的”的中心思想,你敢跟她讲道理,分分钟就能回一句噎死你的“捉弄你,那是看得起你”。
半靠在门框上,翟玲玲不知晓从哪里弄了些零食肉脯,一边放在嘴里嚼啊嚼,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余可是听到你提及弥勒教,你现在被人这么搜捕,不会是跟那些妖人有什么勾结吧?要不然你好歹一鹰犬总旗,怎么会被追成现在这个丧家犬似的样子!”
吴凡:“……”,她在骂人?这是没文化!嗯,一定是没文化,不会比喻。
郁闷的摸着鼻子,吴凡眨巴眨巴眼睛,道:“这事儿我现在还不好说,”,话锋一转,吴凡开始转移话题的问道:“听你之前的意思,你是跟我见过面儿?要不然在大门口的时候,怎么会一眼就认出我来,我自认乔装的也算不错。”
翟玲玲指了指自己的双眸,道:“看见这是啥了不?”
吴凡点了点头,道:“眼睛!”,稍加停顿,他接着补充道:“一双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大眼睛,漂亮!”
翟玲玲翻着白眼儿,哼哼着说道:“余就是靠着东西吃饭的,绑票的时候连肉票儿都分不出来,余混个屁啊!那天跟你身后的大笨熊去你们家送信,余老远儿就看到你练武,当然见过你!”,话锋一转变了味儿:“不得不说的是,你的武艺,真他娘的低劣!好好的一手精妙刀法,愣是被你练的……余都不知晓怎么形容了!太糟践东西!”
吴凡老脸一红,眼睛一转,道:“你之前在大门偷袭我用的是什么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