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文乐侯府赶路,吴凡心中盘算着。
【指使杀人,还是个模仿杀人,安远侯郑捷是不是死于意外的另说,千户赵喜的死的确是个意外,而文乐侯蒋盼的死,更是尤为明显的不是意外。三者之间的可谓藕断丝连,安远侯与文乐侯原来共同充作弥勒教信徒,千户赵喜查问过安远侯死时候的案子,文乐侯的死完全是模仿赵喜死相制造……】
半途中,吴用、吴学究回来。
吴用在吴凡身边小声的说道:“主公,事情已经办好,我亲眼看着那小子买一匹快马,出城向东远行。”
吴凡点点头,声色不动。
文乐侯府在城南的地方,却是因为做青/楼的埋汰生意,模样富足,光鲜亮丽的很。
来到府外,吴凡道:“劳烦去禀报一下贵府尊夫人,文乐侯……不幸遇害,我等奉命前来,要查探一番。”
门口的家丁傻愣未明。
风儿吹过,卷起白布一角,家丁看到文乐侯的尸体,“妈呀”一嗓子,赶紧跑去禀报。
不多时。
几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女子莺莺燕燕的跑出来,那叫一个哭声震天。
吴凡听得心烦,不再管许多,率人直接进入府内搜查。
“守正?吴守正?”
府外忽传来娇媚呼喝声。
正待跟其他人一起搜擦的吴凡,不得不丢下手中的活计,向外行去。
边走,吴某人心里头还边臭美的寻思着:【哪家姑娘在找自己?】
然后……
小太监曼宁慵慵懒懒的翘起兰花指儿,模样甚是风/骚的站在文乐侯府外,迎风而立。
吴凡:“……”,呵呵,呵呵。
摸摸鼻子,吴凡心中哀叹,脸上极为相反的挂上笑容,走过去抱拳拱手,惊喜道:“曼公公!你这大忙人儿,怎么有时间来看我啊!”
小太监曼宁有些厌恶的从围绕文乐侯尸体哭丧的女人身上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阴阳怪气儿:“有时间就来了呗!怎地?你吴守正现在风光啦,便不认咱家呐?”
“啧!”
吴凡一咋舌,不满道:“瞧你这话说的!你要这么说,咱还能不能在一起玩耍啦?”,拉着小太监去一边儿,吴凡叹口气,摆出笑脸,道:“人家那儿死人,咱这儿谈笑风生,不好!对不?说说呗!咋这么清闲,有时间来看望我啊!”
小太监曼宁憋着嘴儿,嘟嘟囔囔的说道:“不知道,反正干爷爷叫咱家过来跟着你。干什么,干爷爷没说,要听你的~~~”
吴凡转转眼睛,恍然明白。
时至现在,吴凡才有些明白,为什么此事要他来做收集与弥勒教有牵连的达官显贵证据的事情。恐怕是鹰扬卫里头的自己人,屁/股不大干净,所以天子杨俭才把吴凡塞进鹰扬卫。鹰扬卫指挥使,不过是给吴凡一个方便行事的身份罢。再说黄门卫,不同于鹰扬卫,黄门卫编制小,成员全部是宫中的太监,他们的一举一动,天子杨俭全知道,干净很。小太监曼宁的前来,是在给吴凡一个可以放心使用的手下力量,也是在提醒吴凡鹰扬卫内有龌龊。
吴某人毕竟不是官场中的老油条,哪怕他平日里再奸猾,放在官面儿上,都不怎么好用。有些事情,不到时候,他真是想不明白、玩儿不转呢!
咧嘴笑笑,吴凡抱拳道:“那就要请曼公公多担待些啦!”
小太监曼宁歪着脑袋,神色诡异:“外边传扬你吴守正‘过五关、斩六将、千里单骑’的事儿,真的假的啊?你的武艺那么低劣,居然也能?”
吴凡不恼不怒,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再者说,我是拿命换来的!”
吴凡又把他那套骗鬼的理论拿将上来,忽悠的单纯的小太监是一愣一愣。
“指挥使大人!”
叶成一路小跑的过来,神色中满是魂不守舍的飘忽震惊。
吴凡挑挑眉毛,道:“有发现?”
叶成支吾半晌,咬牙道:“下官一句两句说不清!指挥使大人,还是……自己过去看吧!”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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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的地牢,嘤嘤的哭泣,铁索哗哗作响,火苗呼呼燃烧。
铁栅栏里,满是瑟瑟发抖,未曾着衣的少女。她们全身赤/裸,惊惶不已。每个人的身上,都布满骇人的伤口。甚至多半数都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被剜下双眼、割去鼻子、穿透耳朵,本应丰盈的地方被斩去,本应凹陷的地方被填满……
惨。
很惨。
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吴凡本就苍白的脸,显现成惨白颜色。
小太监曼宁更是不堪,只看一眼,跑到外头大吐特吐。
“找到了!”
叶成回来,手中拿着一只钥匙。
“死得好!死得好啊!之前听闻他在‘香酥坊’挑人,我只当他是为了淫/乐。”,吴凡接过钥匙,打开外围的铁门,嘴里说道:“现在才算是知道他到底为做什么……我以为他身为侯爷开青/楼,已然足够下/流无耻,说他是斯文禽/兽。不曾想,他是禽/兽都不如!简直就是变/态王八蛋!”
骂过后。
“咔哒哒……!”
吴凡已经走入其中的一间,从身后的十四势刀匣子里抽出一把精钢宝刀。
闭眼深吸口气,吴凡微微躬身施礼。
“唰!”
刀锋闪过,脚下那被折磨不成样子的姑娘,被吴凡亲手了结性命。
笑容。
那姑娘干瘪的被敲掉牙齿的嘴,翘起笑容,一种鲜花盛开般释然的笑容。
吴凡觉得自己握刀的手有些发抖。抖得厉害,连他自己都能看得出来。
十五个。
足足十五个人。
除却三个被折磨的还算轻、能够活下去的,吴凡亲自下手杀掉十五人。送她们离开人世。
拎着手中的刀,吴凡走出地牢。抬头望向天上的白日,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累。
煎熬。
哪怕是当初在燕国易京坑俘的时候,吴凡都没有今日这般的负罪感。
随之而来的——
怒!
无比的愤怒!
吴凡的脸色阴云密布,他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以至于胸腹起起伏伏,犹如蛤蟆鼓噪时吹起的肚皮。
愤怒是没有用的,吴凡很清楚。可就是忍不住。
长长地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