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2 / 2)

“除了她还有谁?”

“她不过是淘了些,从来不闯祸的。”

“呸!我就是怕她做下事来!”杜氏把担忧告诉了大女儿,“她跟姑爷如胶似漆的见天在一块儿,又都大了,万一做出什么事来,岂不难看?她年纪也够了,姑爷也有了出身了,过了门有什么不好?她偏不!”

郑瑜也奇了怪了:“她为什么不乐意呢?”

“我哪儿知道?”

“阿娘别气,我去问她。”

当姐的挽了袖子去找妹妹“面谈”,也不排除如果郑琰说不出个合理解释来会施以暴力镇压。

郑琰很无奈,换了件干净衣服,她在编理由。早婚对身体不好什么的,在这里根本行不通。大家都早婚!可她对早婚还是有点儿心理阴影。拒绝的话,如果没有合理解释,父母也许会纵容她,池脩之那里怕是要伤心吧……“你要干什么?”目光游移地走神,猛然看见郑瑜来了,这位大姐拎着两个拳头,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杜氏的外援到了!

郑瑜告诉自己,要好声好气地跟妹妹说话,结果还是怒了:“阿娘人到中年才养下的人,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怎么会不为你好呢?你呢?把阿娘气哭了!你究竟怎么想的?”

郑琰也想哭了:“没怎么想啊!”

郑瑜无奈了,对这妹子,她好像也打不下去手:“你不想嫁啊?”

“不是啊!”

“那怎么不答应呢?”

“太早了嘛。”

“有什么早的?”

“……”

“那我回阿娘说你答应了啊。”

“不要啊!”

“你不想嫁啊?”

“不是啊!”

得车轱辘话又说回来了!郑瑜气得戳了郑琰好几下,如果她练的一阳指,郑琰这会儿早成筛子了。

郑瑜败退,杜氏更忧郁了,不得不找上了郑靖业:“她这是怎么了呢?这事不好交待啊!”

郑靖业把再留女儿几年的心思抛到九宵云外:“我去找她!”

郑琰哭丧着脸:“阿爹,大哥二哥都在外州,家里哥哥侄子虽好,也能帮得上忙,有些事儿他们还是呆了些。三郎(德平)倒是个好苗子,又是个不戳不动的,这时节,我怎么能放心离家?”

郑靖业老怀大慰:“池家长辈都没有了,你想回来看我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就是姑爷,常来常往的,也是常理嘛!你不要多想,嫁了吧!你阿娘可愁呢,”笑眯眯地捏捏女儿的小脸蛋儿,“阿爹知道阿琰最可心了。脩之那里,我与他说,你们得空,就来住一住,他父母不在了,岳父岳母,啊!还有师傅师母,都是如父母一般的。”

郑琰:……

过早地X生活对青少年的生长发育有害。

没有发育成熟的母体生产容易导致难产。

这些都是常识,奈何“古人”不在乎这些!在“古人”的知识里,女孩子开始第二次发育,大姨妈这位亲戚时常来串门儿之后,女孩子就有生育能力,就可以结婚了。十五岁并不是一条铁律,而是因为在普通营养不太好的情况下,十五岁女孩子才开始发育而已。官二代如郑琰,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以致发育得挺早挺好,在“古人”杜氏眼里,这就可以结婚了。

郑琰那叫一个着急。她能混到现在,也是因为摸索出了底线。比如在婚姻这件事情上,她要是真不喜欢池脩之也就罢了,一旦答应了,还腻歪在一起了,那就等于默许下面的事情了。再反对,那就是无事生非,就是瞎矫情。不管拿多少年后的“常识”来说事儿都没用。

更了不得的是,在这件事情上,一贯对女婿抱有天敌态度的岳父大人郑靖业,居然跟老婆统一战线了!这是坑闺女吗?

郑琰试图跟郑靖业讲道理,作垂死挣扎:“阿爹明明说及笄之后的,阿娘又说明年,朝令夕改,让人怎么听嘛!”

郑靖业好笑地摸摸女儿的脑袋,掌下发丝纤柔细滑手感很好,也没放什么油腻腻的头油,忍不住又多揉了两下。“你及笄在后年,明年后年,大差不差的就行了。”大力再揉两下,心中很是遗憾,刚养大的女儿就要便宜臭小子了,真是坑爹!郑靖业心中十分不爽,却又不得不考虑杜氏的意见:太腻歪了,容易出事。

如果郑靖业不待见池脩之也就罢了,拆散就是,问题是他待见,觉得女儿嫁池脩之没啥不好,但是又有一股子微妙的敌视,郑靖业左右为难之下,还是从了老婆。

完了!彻底没戏了!郑琰磨磨叽叽地道:“他还不知道呢吧?”

郑靖业骄傲地一扬头:“告诉他一声,保管他乐上了天!”那小子见天磨来磨去,为的什么?郑靖业十分清楚。

郑琰深深地苦逼了。

郑靖业见女儿认命,很哈皮地去向太座复命:“成啦!”

杜氏双手合什:“谢天谢地!这个冤家有了着落,我也能安心了。这事儿直接跟姑爷说也显得太急切了,明天我去她师母那里,央她师母从中转圜罢。”

郑靖业自无疑异:“你要不方便,我与思玄说也是一样的嘛。”

杜氏感慨道:“阿琰刚出生那会儿,小猫儿一样的,现在也要出门子了,岁月不饶人啊。”

“有功夫感叹,不如想想阿琰的事儿要怎么操办!”

“对对对对!”杜氏没口子地答应了,“还有嫁妆,还有陪嫁的奴婢,她身边儿的几个年纪也大了,我早便想把她们配了人,再给阿琰添几个小点儿的好伏侍陪伴……”

“五儿两女,就她最小,嫁妆一定要丰厚!不能因为姑爷家中无人就亏待了。”

“这还用你说?”池姑爷肯接手这个祸头子,杜氏万分感激,精神补偿费也要给得足足的。

杜氏因想着郑琰的婚礼,兴奋得半夜没睡着,弄得郑靖业也跟着熬到大半夜,第二天爬起来上班,脸上还挂着两只黑眼圈儿。反观杜氏,精神健旺,走路带风,一脸的笑容,与前两天那愁苦得把郑瑜拎过来吐苦水的模样判若两人。郑靖业的早饭只喝了半碗粥,没睡饱,不太吃得下东西。

杜氏吃得也不多,她这纯是兴奋的。

郑琰的早饭跟着爹娘一起吃,她也吃得不多,愁的。

这一天,主人家基本没动的早饭撤了下来,奴婢们有了口福,心里直纳闷儿: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一个的饭都不吃了。

郑靖业前脚去了大正宫,杜氏后脚就要去庆林长公主那里,郑琰苦哈哈地跟着,她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好做了,成日里不过是谈谈恋爱、上上课、跟她爹阴谋陷害陷害忠良。池脩之和郑靖业都上班去了,她也就只有顾宅一处可去。

庆林长公主正在家里无聊着呢,在这立储的当口儿,她倒是坐得住,走动得比去年还要少些,几乎要与婚前持平了。在庆林长公主看来,这样做是明智的做法。庆林长公主不是个隐忍的人,但是她有耐性。属于那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人,如果条件不允许,她就会潜伏下来,这并不代表她就认命了。这个女人的危险指数在世家那里足有四颗星,郑靖业也不过得了四颗半,近百年来获得五星殊荣的只有两人:张智、魏静渊。足见庆林长公主有多可怕了。

杜氏时常到庆林长公主府里串门儿,庆林长公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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