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受了一通罪,没想到双方居然握手言和了,杰子生气地对着余湾狂叫,死活不跟着她走。
余湾不是秋银升,还会跟狗解释安慰,她掠过暴躁的杰子,去看清空子的情况。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清空子被女人押着,脸上全是渗出来的冷汗,她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旁边人得意道:“她现在被卵虫吸血吃肉,疼得根本没法说话,哼!可恶的走狗就该被这样折磨!”
“她不是走狗。”
“你不信我们也要信长姥,她就是被那些人派来获取情报的!待会儿等她疼的受不了了,自然会主动上供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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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芜很郁闷。
清空子捏死的那只卵虫,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的自信心,此刻的她终于体会到阳萎男的崩溃与无力,自以为身怀绝技,实际不堪一击,最后只能无能狂怒。
她躲屋里暗自伤神,耳机里的歌声述说着内心的孤独,没有人理解她此时的复杂感情。
五姐擦着头发踹开屋门,毫无礼貌地随意游走在她的房间:“喂,小姑上次给咱们买的那包巧克力糖呢?你都给吃光了?”
见白芜挺床上不理会,五姐一把扯下她的耳机大声问:“巧克力糖呢?!你不会都吃了吧!”
“吃了又怎样,那本就是给小孩买的,你都四十多的人了,怎么还整日跟我抢东西!”
“你管我多少岁,小姑说也有我一份的,你这家伙偷吃独食,看我不教训你!”
俩人说着就扭打在一块,白芜岁数小力气不够用,被五姐按床上一通胖揍,顿时扯着嗓子乱嚎。
隔壁的大姐听到动静,烦躁地过来制止:“大晚上的就不能安静点,这两天大家都忙得心力交瘁,你们帮不上忙还总爱生事!”
白芜和她五个姐姐,是同一批孵化的后代,当时出生的孩子还有许多,不过在长辈的挑选下,最后只留下她们六个。
白芜最小只有三十岁,最大的大姐都已经七十多了,七十岁放寻常人身上,估计早就双鬓斑白形容枯槁,可对水巫族的女人来说,七十岁也只是蜕过一次皮的青壮年而已。
正是因为过于长寿,所以水巫族必须时时搬迁才能躲过熟人的怀疑,最常用的方法就是互换身份。
比如当今的村长并不是汝庄那个考上大学的女儿,那个女儿其实就是白芜的大姐,只不过大姐的身份在各个年龄阶段都有人来顶替。
同族的白姓女样貌多少有些相似,加上她们蜕皮后会有很大变化,以对方的身份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也不会遭到太多人怀疑。可惜这些年指纹登记流行了起来,她们的行动便不能像之前那样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