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权的丧失,让她们跟着失去了对后代的责任心,署名不到自己头上,那作品质量的好坏也就无所谓了。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一步步溃烂腐败,滋养出一批又一批,像司调这样的老不死的。
屋里的老头此时已经亲娃亲的满面红光,他摸摸埋在松皮下的喉咙,然后心满意足地起了身。
值守的男人们立马驱赶众人:“好了好了,老爷子累了,今天到此结束!”
没排上号的家长唉声载道,老头拄着拐晃着身子,像是皮影戏般小步往外挪,他刚来劲,想着活动下自己的筋骨。
于是穿过喧闹的人群,近距离感受宴席的热闹。
大家纷纷给他庆贺,老头笑眯眯地点头,接着眼神不受控地被一个东西吸引了过去。
白白胖胖的肉娃娃,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生命气息,像是积攒了磅礴的烈火在小小的身躯里面,一旦爆开就能将周围涂为灰烬!
“啊——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哈哈哈——”
老头兴奋过头,举止痴颠地奔了过去,眼里全是那个让他垂涎的小孩,全然没在意抱娃的家属。
等群众的尖叫声响起时,老头已经被余湾掐住了脖子,手掌如铁钳,死死束着自己的喉咙,真要把他给掐断气了。
男人们高声威胁,又迫于老头安危而不敢轻举妄动。
眼瞅着老头白眼上翻,浑身抽搐,马上要嗝屁在九十九寿辰时,秋姥终于姗姗来迟。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余湾动怒,这孩子平日里不慍不火,一点脾气都没有,放人群里转眼就能消失不见,哪里想到动起怒来,气场竟如此之大。
秋雨时都被震慑到了,她小心翼翼跑到余湾跟前,低声劝慰:“余湾,万万不可呀!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要给二磨找麻烦……”
余湾面无表情,黑洞洞的眼睛盯着手里挣扎的老吊,紧绷的嘴角泄漏出无尽的愤怒。
秋姥的话并没有起作用,好在怀中秋晏的哭声,打断了余湾的施压。
她松开手掌,搂住小孩轻轻拍打。
场内的压迫感逐渐散去,僵直在原地的男人们,赶紧将瘫软的老头拉走,众人一样不敢停留,躲在远处张望着她们。
秋姥抚摸胸脯叹息:“哎呦!吓死我喽,赶紧回去吧,这地方不能呆了!”
余湾并不想走,她的视线一直盯着老头离去的方向,手掌心的触感还有残余,若是从前,余湾早跟着前去察看了。
然而不同以往,她必须要保证秋晏的安全,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交给同样弱势的老人看管,本就是危险举措,她不能随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