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湾并不买账,她生气地反驳道:“我不需要她们的理解!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她们恐惧,害怕,胆怵,只有这样她们在越界时,才会心存畏惧,师姐难道不清楚吗?”
“是是是~”秋银升站起身,轻轻安抚说:“是我做的不对,可是湾子,你又能坚持多久呢?太残忍了,你是人不是系统数据,我总想找个更合适的方法,让你摆脱这种…这种…这种不人道的规则!”
余湾甩开她的手,盯着秋银升问:“师姐,你在怀疑祭司的规则?”
“我可没说哇!我是说你的位置,你身处的位置太残忍太危险,湾子我想——”
“不需要!”余湾深喘口气,冷哼:“不需要师姐!你守好自己的位置,不要管我如何!”
秋银升见劝说无解,只能当着她的面,把微信群全给解散了。
余湾气呼呼地走到门口,看到小秋晏后神色终于有所缓解,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跟秋晏谈,正好今天有机会。
俩人骑摩托来到一处山坡处,绿草如茵微风拂面,她们坐到树荫下,细细讲着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余湾重点讲了江钗的死,这是梗在她心中的一道坎,无人能诉,只有秋晏是唯一的发泄口。
“连师姐都在质疑肃清者的存在,秋晏,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即是要做一辈子的事,何必问别人的看法呢。”新脑子刚开机,秋晏需要努力跟上对方的思路,然后给出自己的建议,这是件极其耗费精力的行为。
余湾却沉浸在自己的叙事里,忘了身旁人还只是个小孩,她摇头说:“我想知道你的看法秋晏。明明七师姐才是罪魁祸首,可是我却只能杀死江钗,有她这种人在,未来肯定会有更多的徒子犯戒,但身为肃清者的我却无能为力。秋晏,你是我的话会如何做呢?”
秋晏薅着脚边的草,迟缓了许久才回复:“这要看你是为谁服务了。”
“什么意思?”
“你是为了整个祭司,还是为了履行对你师傅的承诺呢?”
余湾呆愣一下回道:“二者皆有,并不冲突。”
秋晏拿枯枝在地上画了两条线:“二者是不冲突,但却有整与缺的区别。”
她指着那条直线说:“如果你是为了承诺,那你师傅已经死了,规则自此定型,你只需闷头做下去便可,不用管其它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