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李诞怒极攻心,喉头一甜,一股鲜血涌上了喉头,顿时一口热血喷洒得老远,浑身都如同散架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半分!体内气血受到木玄之前那一张余劲的牵引,体内血脉逆流,大有破体而出的趋势!神秘人眼见形势恶化,也不再恶语相向,眉目一冷,指尖浮现出一股清冷的幽兰光泽,指影飞舞,连续在铁座的身上点了数下,一股寒冷透过身体,传入到了铁座的身体内部,寒流减缓了血流的异动,让李诞的伤势能够暂缓下来。而在接触到了木玄所残留的气息过后,神秘人也是眉角一动,颇为惊异。
真气吐露,耗费了不少的功夫才将铁座身体的伤势压下,神秘人面色如常,心中却是极为不简单,默默的品味着铁座体内的那一股爆烈的气息,心中暗自思量道:“好邪门的真气,如此邪霸之气绝非普通武学,竟然能够使对手体内血脉出现如此异动,如若我再稍微来迟一点的话,或许等到伤势爆发的那一刻,李诞很有可能真的就撑不下去了。。。。。。”心中思考之时,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顿,反手抱住了铁座的腰杆,将他扛在了肩膀上,回头望了一眼背后缓缓关上的城门,透过黑色的浓烟,他看到了一对平静的双瞳,一对平静淡漠的可怕的瞳孔,而更可怕的,则是在那双眼睛之下所蕴藏的邪气,一股连这个主人都不得不分神压制的滔天邪气。
“木子玄。。。哼,木玄!走漏的小蛇。。。。。。”神秘人冷冷的笑道。身影一晃,如同蒸发了一样,瞬间消失在了火焰的包围之中,整个战场一片的狼藉,尸骸遍野,到处都是血流成河的景象,神秘人的身影瞬动,只是几个起落,就轻易的脱出了战场的范围之外,回到了后方的军营,看着损伤惨痛的东军,神秘人身上的寒气越发浓烈了。
“如此局面,也是在他的计划当中么?玉座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在对着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所说,当神秘人的话一说完,原本黑暗的角落当中,竟尔缓缓浮现出了一条消瘦的人影,身着军服,半跪在神秘人的面前,一副心悦诚服的模样。
“回银座大人的话,玉座大人似乎对此并不知情,北军已经进入补充了东军的兵力,并没有异常的动作。”
“没有异常的动作。。。哼哼,好一招借刀杀人,好一个玉座!”神秘人的身份不是其他,正式冷家四座当中,最为神秘莫测的银座。“借敌人之刀排除异己,铁座和他之间芥蒂颇深,若要统领全军,铁座是他唯一的阻碍,通讯装置就算被切断,也有备用的通讯器可以使用,而造成如此的局面,玉座必然也是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他能够在东军被重创过后,第一时间排除亲信的北军来补充东军,不就正是为了全权掌控四面军队的指挥权么,趁着现在李诞重伤的机会,一举夺取统帅全局的机会。”
“需要启禀家主大人吗?”跪在地上的军人沉声问道。
“不用。”银座挥了挥手“现在通知只会自乱阵脚,而且以家主之智,也断然不会猜不到玉座的打算,现如今全军的权利尽在他一人掌握,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是时候开始进行反击了。”“你。”玉座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军士,“继续监视全军的动作。”
“是!”
“还有。”玉座顿了一下。
“帮我查一下木玄这个人,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158。暗潮玄绝的隐患
“很可惜,铁座身怀异力,光陵塔竟然没能尽到全功,无法诛杀此獠,实在可惜。”罗功看着在光陵柱之下侥幸生还的铁座,无不可惜的叹气道,手掌捏成了拳头,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墙面上,接着火光的光线看着在瘫软在地的铁座,恶狠狠地骂道,“只可恨,叛贼太过狡猾,事先竟然爆破了我军的晶石储存的仓库,如若如今存仓的晶石数量不够,就算他铁座有通天的本领,也难逃一死!”
“大人,张恒大人他们已经入城了,白义大人亲自断后,目前身死不明,是否需要我们。。。。。。”一旁的副将提醒道。
“不必了。”罗功举手阻止副将的动作,“之前我已经和白义木子玄商议过,这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当中,之前白义主动找到了我,向我讨要光陵塔一次的使用权,我最开始并没有答应,而他也只是让我见机行事,如果能够引出东军的底牌,并将他们引诱到城门之前光陵塔的射程范围之内,我就有权利调动光陵塔的使用权,原本以为,他只是戏言的一句话,想不到,他居然真的去做了,而且。。。。。。还真的做到了。”罗功无不感叹道。
“那,白义大人他现在。。。”“既然有胆量以身诱敌,硬生生吃下一记光陵柱,他就绝对没可能没准备应对的计划,况且。”罗功语气一顿,“以木子玄的功力来看,虽然身上有伤,但是想要在光陵柱的攻击下存活下来,也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话音刚落,之前刚刚完毕的城门处,就传回来了一阵高昂的马鸣声,众人面上一喜,罗功更是心中一松,宽慰道。
“我说过,他不会有事的。”
城门被缓缓地打开了,骅骝高大的躯体第一个映入了城内守军的眼帘,身上装载的白色银甲都被毁伤殆尽,就连身上也是多处受创,不过,骅骝不愧是云踪名马,就算负伤累累,也照样是精神抖擞,昂头阔步走进了城门之内;但坐在他身后的木玄,反而却没有他这般的精神,身上的银甲同样被烧毁的不成原型,刚才光陵塔的那一记的冲击,是他用护体真气硬生生挡下来的结果,虽然活了下来,但却因此让体内的伤势更加沉重,之前压制的伤势终于无法控制,全面爆发出来。
木玄眉宇紧缩,面上一片毫无血色的苍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发丝向下滴落,嘴唇干燥的快要裂开,身体的四周温热异常,身体的皮肤上浮现出了一一阵不正常的红晕,宛如红潮一般,煞是诡异。众人看得心惊胆战,还没来得及去迎接,木玄却主动的从马背下来,身体虚浮的靠在了马背上,张恒对木玄有所误会,因此此刻的他一直心中一愧疚,想要上前搀扶,却被木玄有手势制住住了。
“别过来。”声音嘶哑难听,不复之前的平和温缓,好似忍耐着极为深刻的痛苦一样,面色及其凝重。话音一落,身体四周竟然浮现出了丝丝水汽,不过虽是水汽,但温度却是高的骇人,瞬间让四周所有的木质物体全数炭化,变成了一团团黑色的灰渣,恐怖的高温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城门外的银座带走了铁座过后,木玄的情况才有所缓解,骇人听闻的高温才逐渐的降低,恢复到了平常人的体温水平。
木玄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回头看了一眼被关闭的城门,咧嘴自嘲地笑道:“终究,还是功亏一篑。。。。。。铁座,算你走运。”说完气息一沉,劲气收发,全数收纳回体内,真气在体内震荡,激起一阵阵的涟漪。就在木玄运功疗伤的时候,却听见背后传来了一声清丽的女声。
“让开!”话音刚落,人群就被一股力量分成了两半,木兰粉面含霜,一脸煞气,怒气腾腾快步走到了木玄的身前,一双妙眼怒火欲喷,恨恨地盯住木玄,一动不动!一身紧身的戎装也随着情绪的起伏而微微微微抖动着,一副想要将木玄活吞了的表情。
“盗骊小姐,这是。。。”张恒被眼前的情景弄得一头雾水,他虽然知道木玄受了伤,但没有料到伤势尽然如此的严重,刚才和铁座的交锋之中,木玄虽然吃了小亏,但伤势并无大碍,而在事后硬生生挨了光陵柱一击,也有护体真气防体,从骅骝的状况就能够看得出来,木玄应该无妨,但为什么,在一切都看似正常的情况之下,木玄却收了如此沉重的伤呢?
“你还在练暗潮玄绝功!”木兰面色不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