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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威胁的日子
殷琼即将开拍新戏,前段日子大力宣传,这段时间向公司要求休息几天准备拍戏,虽然殷琼出道不久,但已经如日中天,公司也就顺着他偶尔傲娇的要求,最重要殷琼也不是安分的人,给他几天假期他一定会折腾出不少新闻,炒作都可以省了。
向来不安分的殷琼,倒出奇的安分起来,这几天的假期全黏在了辛夷楼身上,辛夷楼这段时间不忙,但也得到公司看看文件开开会,殷琼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辛夷楼没开口要殷琼跟着,殷琼擅自来辛夷楼的办公室,辛夷楼要是有情趣就陪他一会,没兴致不理他时,殷琼就坐在沙发上玩游戏机,这也是他跟在辛夷楼身边辛夷楼没撵他走的原因,殷琼动作向来表现的得体,就是无聊玩游戏都没懒散的靠坐着,殷琼还特别会看眼色,要是有人进办公室汇报的工作属于机密,不要辛夷楼发话就主动离开办公室,调戏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人生就是绕着工作转的王红。
殷琼的这一举动,直接就导致了绯闻和辛夷楼沾边,不过没什么人敢爆辛夷楼,殷琼一点都没想避讳,逢有人问及就说出辛夷楼的大名,既然是殷琼自己说的,自然可以爆出,辛夷楼倒也没发火,对殷琼这样的做法没有任何态度。
最得益于殷琼的,还该是喻辰人,因为殷琼连日的跟随,辛夷楼也就没分出时间找喻辰人麻烦。
不过不管怎么样,辛夷楼还是会有时间找喻辰人的麻烦,殷琼刚飞去外地拍戏,当天晚上,辛夷楼就联系上喻辰人。
爷爷一般会在晚六七点睡着,喻辰人休息的也很早,八点多就关了电脑睡觉,接到辛夷楼的电话,看了看时间,这么晚了,喻辰人没傻到认为辛夷楼精神这么好在这时候联系自己就是为了揍自己几下,心里有点不安,声音淡然如水:“需要我做什么?”
辛夷楼冷笑起来:“你还能用来做什么?”
喻辰人从心里祈祷辛夷楼只是故意说这话让自己不安,故意岔开话题:“辛老板是要打我还是骂我?”
“这都算在里面,今晚我还想要你做点别的,就是你经常会做的事情,你也别跟我装懵懂,我没兴趣和你废话,半小时之内,来**找我,记住了,我说的是半小时,迟到的话,”辛夷楼顿了顿,“那就让那个聋哑老头为你买单。”
电话早已被挂断,喻辰人手里握着手机,感觉像还在梦中,梦游似的转了很久,再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去想些什么。
睡梦中的爷爷发出轻微的咳嗽声让梦惊醒,微光中,喻辰人笑了起来,俊美无俦的脸看上去邪肆的动人,微挑的长目里有昏黄的光亮在闪动,像是喜极而泣。
到了辛夷楼说的公寓,喻辰人没有门卡也没有住户所给的出入许可证,保安联系上了辛夷楼。
保安说:“辛老板,一位姓喻的先生找您。。。”
保安还没来得及让喻辰人和辛夷楼对话,辛夷楼已经不耐的截断:“让他上来。”
喻辰人坐了电梯来到辛夷楼的住处,按了门铃,辛夷楼开的门,屋里也只有辛夷楼。
拉开门辛夷楼的脸出现在眼前的一秒,喻辰人就想冲上去打死他,不过对方眼里传达出的情绪和自己的情绪没多大差别,而且现在是辛夷楼占着上风,还不是高出了一点点,差距就像自己正趴在地上,身上压着一座山,辛夷楼站在山顶上,所以注定任人鱼肉的是自己。
喻辰人什么情绪都没泄漏,脱了鞋子,跟上走向卧室的辛夷楼。
辛夷楼坐上床,看向壁柜:“先找身新的浴袍。”
原本还怀着辛夷楼并不会这么做的侥幸,现在看来,事态是向着最糟糕的情况发展了,喻辰人的脸色一下苍白的骇人,难以接受的盯着辛夷楼,身体微微颤抖,发现辛夷楼恶毒的扯起唇角,知道他对自己此刻的反应很满意,喻辰人不想做出慌张的模样,可是现在的辛夷楼像是变了一个人,和记忆深处一直折磨自己的人面孔融合,喻辰人痛苦的扭开脸,不想再看眼前的人。
辛夷楼对喻辰人的反应相当的满意,下了床,走到喻辰人面前,强迫喻辰人看自己:“我现在是叫你把自己洗干净了伺候我,你不懂吗?”
喻辰人怨恨的瞪着神情愉悦的辛夷楼,辛夷楼并没有因为喻辰人这个眼神而动手,面对喻辰人警告威胁的模样,只是极其暧昧又戏弄的看着回应着,无言的让喻辰人明白所有一切的威胁对他而言都是不堪一击。
喻辰人无力的闭上眼,松开握紧的拳头,走向壁橱,再走向卫生间,身后传来辛夷楼嘲讽的笑声,喻辰人真希望这时的自己可以心如死水的任人折磨。
喻辰人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辛夷楼靠在床头,微眯起眼玩味的看着喻辰人,嘴角是嘲弄的弧度。
等到喻辰人走到床边,辛夷楼坐到床沿,双脚触地:“你不配把床弄脏。”
喻辰人走到辛夷楼身前,站住脚,面对辛夷楼的嘲弄刻薄,没有任何反应,轻松无所谓的模样。
辛夷楼明白这么说他只会无动于衷的面对,更明白说些什么会让他感到痛苦:“先把你衣服脱了给我看看,要是某个地方太恶心,我可不想碰你,说实话,你这么老道的经验还是让我有所期待的,不过,”辛夷楼嫌弃的歪了下唇,“你也真够贱的,七岁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爽下,居然还勾引男人。”
喻辰人脊背徒然陡直,凶恶的瞪着辛夷楼,声嘶力竭的低吼:“我没有勾引他!”
喻辰人一直是副淡然平静的模样,突然失控的叫起来,倒让辛夷楼楞了下,转而脸色沉了下来,踹了喻辰人膝盖一下,喻辰人已经抖瑟着身体,被辛夷楼猛的一踹,倒在地上。
辛夷楼站起身,冷冷的看着脚下的喻辰人。
没有人天生就对自己的外表持有看法,都是通过外界的对待形成自身的看法。
很小的时候,喻辰人是喜欢自己这张脸的,只要自己坐在爷爷的板车上,就一定会有很多叔叔阿姨笑呵呵的同爷爷和自己打招呼。
爷爷因为残疾,糊口的工作就是捡垃圾收破烂,自己就坐在爷爷的板车上,哼着儿歌,摇啊摇,晃啊晃。
虽然很小,喻辰人一直记得,在自己更小的时候,爷爷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就让自己坐上了他的板车,在爷爷捡垃圾的时候,有些丑陋的人甚至粗暴的辱骂驱赶,还因为爷爷是残疾人,收废品时,一些人强行改变价格,不支付零头。
长大一些,喻辰人发现,人们看到自己后,立刻就笑了,对待爷爷的态度也和善了,有些人会觉得一个残疾人带着一个小孩不容易,愿意多支付一些钱,那些曾经驱赶辱骂过爷爷的人,甚至还会拿出零食交给自己,每到这些时候,爷爷就会看着这些人,憨厚的笑起来,也冲自己笑起来,自己立刻就会笑起来,一看到自己笑,那些人就会更愉快了。
喻辰人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会笑眯眯的伸手捏捏自己的小脸,还有那些态度转变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和爷爷这么和善,可那时候太小,只懂一点点手语,爷爷的回答自己看不懂,有一天,一个卷毛的大妈在塞给自己棒棒糖的时候,忍不住问她“阿姨,为什么你们看到我和爷爷都会笑呢?”
卷毛大妈一下笑开了,气势不弱与一个男人“那是因为小诚是我们见过最漂亮的小孩啊,我们都喜欢小诚啊!”
这样和善的对待爷爷是因为自己漂亮?自己有张漂亮的脸真是太好了,喻辰人把棒棒糖塞进爷爷的嘴里,咧着嘴乐呵呵的笑。
可这样的欢喜并没有一直延续下去,独自住在隔壁的王奶奶身体不好,被女儿接走,隔壁的房子被租了出去,新搬来的邻居是一个三口之家,父母和女儿。
夏季的一天傍晚,爷爷拉着板车,自己跟在后面推着板车回到住所,新搬来的邻居三人正在门外摆着一张小桌吃饭。
看到爷爷将板车停在门口,新来的邻居知道这一老一小就是自己的邻居,女人端着碗走了过来,自我介绍道:“老年纪大的,你就住在这吧?我是新搬来的,就在你隔壁,以后大家互相照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