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幸好方野将手收了回去,要不然肯定被小安一爪子挠个四条杠。
这一顿饭的气氛很压抑,幸好谢远和小安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送这该死的气氛中脱离了。
而当谢远正把最后的肉塞进自己的嘴巴里的时候,方野憋不住又开口了:“你这一个月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谢远抱起正在洗爪子的小安,笑道:“就做了这么一件好事。”说着,对着还残留海鲜味的貂嘴亲了上去,当场石化了三个人。
得逞地笑了笑,转身回了寝室。
没过多久,他的室友,也就是孙武就走了进来,然后,他就坐在自己的凳子上,瞪着谢远。谢远就摸着小安的毛,摸得小安觉得自己都要中暑了。
“孙武,如果哪天我战死了,你会不会想我?”谢远突然开口,让孙武狠狠地寒颤外加吓到了,他狐疑地看了谢远一眼,问道:“你在想什么,不会回去一个月就怕死了吧?”
谢远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你是和方野呆在一起久了么?”
孙武当做自己没听到那句话,蹭蹭蹭爬上床去睡觉,“下午还有训练,先睡了。”
谢远耸肩,继续逗弄已经有点不耐烦的小安了。终于,在被挠了一爪子之后,谢远含泪将小安的笔记本放在了他面前,摸了摸自己手上的伤口,叹气,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
接下来的日子,是连续五天的精密训练,让日渐疏懒的谢远终于找回了一点以前感觉。
“明天就要集合准备演习了。”谢远挠着小安的下巴。
小安抬头看他,现在他没有必要一般都不会开口说话了,所以,他就用纯良无知地小黑眼看着他,等待下文。
谢远继续挠啊挠:“所以,今晚就行动吧!”
小安舔了舔爪子,当做是回应了。
当晚,武器库和后勤部同时被盗,监控设施却一个鬼影都没有摄下,让技术部那些人狠狠地郁闷了一把。因为没有找到各种痕迹证据,这次的盗窃事件只有不了了之,让第二天的演习气氛都很低沉。
谢远轻装上阵,带好了耳麦,涂上迷彩,揣好爱枪,将军刀放在短靴里,舒适地伸了个懒腰。那股子轻松清爽劲,和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
不过,就算整体突然没有了干劲,但是,演习不会以个人的意志而停止。
所以,在大队一声令下,一群人都钻进了早就准备好的越野车上。
在车上摇摇晃晃地翻山越岭,等到了目的地,已经过了半天了。
中队在路上讲述了这次演习的要求后就窝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了。
这次谢远是和现任副队长一组,到了目的地,两人就一动不动地趴着,安静地没有一丝声响,就这么趴到了晚上,谢远对着对讲机说道:“副队,我去前面探查一下路,完毕。”
那人恩了一声,当做应予了。
谢远可一点都不想在演习上浪费过多的时间,即使,还有些不舍得,不过,他果然还是更舍不得小安。【见色忘友!】
所以,他小心地摘下耳麦,扔到了才找到的溪水水流里。借着夜色,用衣服将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绑好,变身成雕的谢远四处望了望。
“……果然,雕的视力就是好。”四周的环境清晰度得比带上红外眼睛要好得多。
用爪子抓住衣服袖子绑的结,扑扇着翅膀,冲破了黑暗,往来路飞奔而去。
至于部队会变成什么样子,之后他们会怎么评论自己这个莫名请假一个月,演习又莫名消失的人,谢远是不在意的。反正,这个部队的事情都是对外保密的,出了什么事自己也不知道,
来到当初计划集合的地方,小安已经趴在树枝上睡着了。
谢远把东西扔在地上,便扇着翅膀在另一根树枝上停了下来,理了理毛,便将就着雕形睡了过去。
———分啊割啊———
小安和谢先坐在火堆旁,上面烤着一只路过的可怜兔。
“你说你完全没计划?”小安的声线上调,满满地不可思议。
“我的确没有门路……”谢远拨弄了一下火堆。
小安无奈了,舔了舔毛,问道:“那我们等会儿去哪里?”
“其实我以前任务的时候有见过一个佣兵,他留下了一个地址,但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那里……”谢远说得有些不确定,因为那次原本就只是萍水相逢,再加上时间已久,雇佣兵又是吧脖子系在腰带上的活路,所以,谢远越想越不确定。
小安跳上他的肩膀说道:“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吧?走啦!”
谢远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零碎的东西,刮了刮他小巧的鼻梁,背起背包,说道:“走吧,那里离这里不远。”
小安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从演习的地方飞回来用了多久的时间?”
“三个小时。怎么了?”谢远看着那颗脑袋,就忍不住挠他的下巴。
“意思就是说,你能飞得比车还快?”小安那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谢远看,谢远突然觉得……有阴谋!
小安哧溜爬上谢远的脑袋:“那飞过去吧!我还没试过。”
“试过骑我?”谢远无奈地挠了挠他的脑袋,故技重施,脱掉了衣服,认命地变成了雕,黄底白花的雕就这么坐在他的脖子上。
抓住军用背包的背带,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
不同于来时的独自飞行,这一路的飞行,有了一只黄底白花的貂作伴,只要感觉他在自己背上,与自己一同前进,他就觉得任何事都不能让他畏惧,任何事。
因为那人留下的地址是在闹市中心,所以,谢远在城市外围的森林里就停了下来,也幸好如此,本来就没怎么练习过飞行的谢远差点累趴掉。
“先休息一下。”坐在树枝上,谢远累的喘气。
小安从他的脖子上爬了下来坐在树枝上整理自己被风吹乱的毛发。
休息够了,谢远问道:“你是要人形还是兽形?”
小安看了他他一眼,就继续舔毛:“当然是人形,毕竟我们这个雇佣兵不可能只是一时的。”
谢远见此,也快要忍不住理毛了,当即变回了人形,浑身赤|裸地坐在树枝上,然后一副逃过一劫的模样叹了口气。
小安看了他一眼:“穿上衣服,变态。”
Diao
谢远一愣,委屈地在树枝上把衣服穿上了。
小安瘪嘴,对谢远说道:“转过去!”
谢远笑道:“反正都看过了,你还害羞么?我又不会说你是变态。”
说着,勾了勾小安的下巴。小安看了他一眼,嗤笑:“你想多了,我只是怕你受不了。”
谢远更加无奈了,仍旧转过身说道:“是,我受不了,你快点,虽然是森林,可毕竟是在城市外面,人多着呢。”
至于谢远能不能受得了,只有现场试验一下才能得到回答了。
俩人清爽地从树上跳了下来,背着背包,往市中心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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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day是市中心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屋,招牌是黑咖啡,和店名毫不相干的苦涩。
老板坐在柜台后,无聊地用电脑上网,逛着论坛,刷着帖子。
“Roin,最近生意不好么?”吧台上一人搅拌着黑咖啡一边问道。
Roin叹了口气,说道:“不啊,只是那几个小家伙翅膀硬了,都不愿意接些简单的任务了,上帝啊,赐我一个宝贝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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