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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他已经没事了。”那时的脸色多少有了些缓和。“我带来的都是业内顶尖的医师,治疗一直很有效果,他不会有事。”

“可是他现在站不起来了,腰以下像是被人拆了。”我挤眼,努力装得更楚楚可怜些。“早上,他还失禁了。”

大花原谅我把你形象毁了。

那时古古怪怪地笑了一下。

“你怀疑是我指使他们暗中做了手脚弄残你的花?”

“没…”

好吧,我承认,其实真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只是为了夺回你,他就是完好无缺也不会赢得过我。你回去吧,我有事要忙,不能再陪你了。”

那时生气了。

“哥哥…”

你还没答应要确保大花没事!

正在考虑着是不是要弄出两滴泪来好让那时心软时,背对我站定的那时幽幽开了口。

“如果这次在飞机上的是我与花非花,你,要救哪个?”

☆、章回 十七

救哪个?

先不考虑发生这种事情的几率,退一万步讲,就算真到了要二选一的地步,毫无疑问,我肯定会救大花。

不过要是真就那么一根筋地讲出来,估计不用等出那种状况,那时也会找出一千种法子弄死花。

三秒钟的考虑,脑子转了一千转,我努力摆出一张真诚的脸来。

“哥哥,我救他,但是,我会陪你一起死。”

那时很是纠结地看了我半晌,良久才幽幽叹了一气。

“你啊。”

呼,侥幸过关。

“天还早,我们去走走?”我小心拿捏着那时的脸色。“这儿风景很棒,山上肯定更漂亮。”

谢天谢地,那时没反对。

高兴了没多会,我又觉着悲凉了不少。尼玛,活了将近三十年,几时这么自降了身段涎着脸讨好过别人?死大花但凡有点良心就给我麻利地好起来,要不单为我那碎了一地的节操也该剁了他。

而剩下的一个钟头,成为又一段此生最最黑暗的时刻之一。爬山啊,尼玛,做梦时都没做过设定的运动啊,我这种一日里睡足十八个钟头的主来爬山,会出人命啊啊啊啊。

反观那时,崎岖山路走得跟阳关大道样,气定神闲地是骗鬼的吧?尼玛没事停下来回头笑又是闹哪出?

尼玛死大花我为你做到这一步,回去死活先剁你两次解解恨再说。

爬到一半时,我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骨头都在喊着死了死了,死踏实了。

“累了?”那时笑得贱。

要不是没力气,我真想使劲翻上俩白眼先。

“不爬了,打死我都不爬了。让我死在这儿吧,这样还痛快点。”

悔青肠子了都。没事提什么爬山?找刺激不是这?沿着河边走又能怎样啊!

那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就先休息一会再走。已经到了半山,现在下去就可惜了。”

边说着,那时就跟变戏法样掏出块帕子过来帮我擦汗。我有些不自在地躲开了,干笑一声接了手帕自个儿动手。那时倒也没计较,手往口袋里一掏,居然又掏出块糖来。

乖乖,一把年纪的老男人了,感情是个糖罐子?

“偶尔想你想得厉害了,就会剥块糖扔到嘴里,想象着你在旁边。”

那时笑笑,熟练地剥了糖纸把糖塞我嘴里。

我给他酸得不行。个变态。

“补充点体力。花非花是怎么养得你,连座矮山都爬不上去,克扣你口粮是怎么的。”

我哼哼两声,没搭腔。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等一块糖让我嘎嘣嘎嘣咬个碎,气也差不多喘匀了。瞅瞅天色,要是再这么耽搁下去,夜里干脆就该住在山上了。知道那时是不会半途而废了,我咬咬牙,还是支着两条开始打颤的腿站了起来。

“走吧,我好了。”

那时看看我,没搭腔,倒是自动过来牵住了我的手。

“嗯。”

我没挣开他。

好吧,我承认,是压根就没想着要挣开。牵手什么的,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大花从来不牵我的手,哪怕第一次被他上时我疼得差点掐断了指甲,他也只是贡献了自己的脖子让我咬。

他不握我的手,从来不握。

可是那时握了。十指相扣,握得紧紧的。那时的手,很大,掌心温暖而干燥。两只手紧扣在一起,一点缝隙都没有。

不知怎么的,我忽地就想起了小时候那双最喜欢的兔子手套。只能包住那时半个手掌的手套,我送给他了。虽然后来回家时心里有了那么一点小后悔,却再没想过去讨回来。

呵,一把年纪的老男人了都,兔子手套什么的,也太搞笑了点。

“哥哥,那双兔子手套,你还留着吗?”

话一出口,我就想扇自己一耳光。

那时顿住脚,回过头来时眼睛亮得像块碳。

“在我的枕头下,一直都在。”

这个世上,有一个词叫做干柴烈火。这个世上,也有一个词,喜欢与干柴烈火手牵着手出现。

那个词,叫野合。

不知道是谁先扑到了谁身上,也不知道是谁想把谁吞吃入腹。我不知道他想什么要什么,我只知道我想什么我要什么。

我想他撕了那层道貌岸然。

我要他干我。

唇齿碰撞得厉害了,嘴巴里都泛了股子咸腥味。不顾一切地撕扯着他的衣服,撩拨着他的欲望。我在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等着他来贯穿我。

可是,他的欲望睡熟了。

我的心凉了。

分开贴合许久的身子时,我其实是觉着无比悲凉的。五六居然沦落到要像个男妓样出卖身子来换一些可笑的言语,两次。可瞧进那时黑得像墨样的眼中时,我竟然也瞧见了悲凉两个字。

不是五六的悲凉,是那时的悲凉。

“修砚。”

林里惊起了一众飞鸟。

一直都知道,那时其实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举手投足里都有说不出的华贵。大花也生得一副好皮相,却终究输在那一分名门望族的典范之上。

可是大花简单,像是一杯水,清澈见底。

而那时,是墨。波澜不惊却永远触不到底线。

我要的,是清水白开的简单日常,不是泼墨风情。

一如当年我珍爱的手套,那时容不下,戴在大花手上,却是刚刚好。

“那次去半山的别墅时,我放了窃听器在沙发中。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花非花在仰光被设计的事,主谋不是我,但他去仰光的事,是我放出去的。”

那时用那双优雅的手,优雅地系回一颗颗被我扯开的纽扣。

“花娘很机敏,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便想好了动作。只是,若她知道自己呵护了多年的宝贝其实毫无关联,会不会悲痛万分?”

我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

“拍卖会上的那口锅,也是我特意安排的。那是一个信号,为你而出的信号。命运却引导着你自动出现在我面前。命运,没错,命运,她在用自己的力量修正着二十年前遗落的偏差。”

扣好最后一颗纽扣,那时用他那温暖的手贴上了我的脸。

“修砚,你要记住,为了所有人的将来,花非花,必须要死。”

☆、章回 十八

那时的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爬山什么的,也没了意义。默不作声往山下走时,我眼里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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