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死后,他的生活也跟着变调,夜夜寻伴欢爱,让自己彻底堕落,直到他发现母亲的日记才结束那荒唐的日子,也让自己有了另一个人生目标。
为此,他汲汲营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谁也不许破坏他的计画、他的人生!
只是没想到,靳心会在中途闯进来。
当然,他不可能因为喜欢他就放弃自己多年的目标;只是,每每看见靳心那张脸,就会让他想到自己一点也配不上他。
因此他想染黑靳心,让他跟着一起沉沦,没想到目的没达成,自己却先陷下去。
而且,每当静静注视靳心的脸,就会让他觉得心情平静……正当他沉思时,忽然手机响了一声,他没有睁开眼睛就准确找到手机接起,还来不及开口,对方就已抢先开口。
「你怎么了?」
听见靳心的声音,梁又熙不自觉莞尔。
「我?我没怎么了。只是很想见你。」他真的没怎样,只是突然不想一个人度过今晚。
一片沉默后,靳心再度说话:「你在哪里?」
「楼下。」
之后,靳心什么也没说就又挂断电话。
没多久,有人敲他的车窗,见是靳心,他打开车门让他进来。
「干嘛板着那张脸?」靳心不悦地问。他很好心的下来看看情况,却见梁又熙臭着脸,他又不是没事找事做!
倘若承认自己很意外他的出现,靳心大概会转身就走,还是别说得好。
「见到你很开心,看不出来吗?」
「你是哪根筋不对?」见梁又熙不像平常的样子,莫名的让他跟着烦躁起来。
「你真的要听?很无聊的。」
靳心故意一副可有可无的口吻回应:「就当催眠曲听听好了。」
「我可不可以抽菸?」
靳心皱起眉头。「只要不是大麻菸就好。」
梁又熙浅笑。「我不是说过我不碰毒品?那晚刚好有人送我,只是拿来吓吓你的。」
锵的一声,粱又熙点火后摇下车窗,白烟与菸味随同窗外的风飘散。
靳心看得出来梁又熙是真的有心事。
「我外公是梁求海,这件事除了我和梁家的人以外,还没有人知道……你是第一个。」吐出一口烟,梁又熙也吐出不为人知的秘密。
梁求海这名字靳心以前经常在报纸财经版上看见。他是「华永企业」的万年老板,七十多岁了还在掌权,迟迟不肯下放,因此他的儿子们纷纷往外发展。
「真是意外。你为什么老是让我知道你的秘密?」他对这点一直存有疑问,就凭梁又熙如此小心的个性,怎可能轻易让人抓到把柄?
「我说过,只要你问,我就会说,我喜欢你,除了部份事情外,其它的我不想对你隐瞒。」认真说起来,靳心是知道他最多秘密的人。他不得不承认,靳心对他而言,是一个很特别的人,纵使他对自己不甚友好,但他依然感受得到他的真心,而不是虚情假意。
「不怕我说出去?」总算轮到他恐吓他的机会。
「一旦说出来就不再是秘密了,随便你。」梁又熙懂得人心,一句「随便你」,肯定比千交代万叮咛来得有效果。
靳心冷冷微哼,很没成就感。
「梁求海是你外公又如何?」
「只是突然想跟你说而已……今天是我妈的祭日。」他真的不想一个人度过。
这句话一出口,靳心马上收敛自己的行为。
「那……你应该跟家人在一起。」
「家人?什么是家人?有血缘关系就是家人吗?我爸在我出生前就死了,他们根本来不及办理结婚,关系也未曾曝光。梁家的人因为我是私生子,并不打算接受我,也连带放逐我妈。你说,我会有家人吗?」就连母亲住院的费用,也是他去拜托梁家,他们才愿意施舍,这样的人能称作是家人吗?
此时说再多也无用,靳心选择沉默,让梁又熙尽情抒发。
「他们不配!他们什么都不是……」痛恨的怨气在胸口徘徊,梁又熙即使拼命压抑也无法遏止,最后他双手抱着方向盘趴在上头。
靳心察觉不对劲,拍拍他的背。「喂,梁又熙,你还好吧?」
倏地,他伸出去想安慰他的手竟被抓着不放。
「靳,」梁又熙唤着他的名字,抬起头。「你说我对喜欢的人很好,那是因为我一直在找有人愿意永远陪伴在我身边,你觉得我的方法错了吗?」
「用钱是买不到真正感情的,你是蠢到不明白啊!」梁又熙的手劲很大,让他挣脱不了。
「那要如何才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陪在我身边?你愿意吗?」
糟糕!意识到车里的气氛愈来愈暧昧,靳心空出的一只手连忙试着打开车门,还边缓和他的情绪。「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下次再探讨,晚了,我想上——」
梁又熙手往后一拉,把靳心拉回身边,连带关上车门。
当靳心想挥拳时,梁又熙早捧着他的头,几近疯狂的亲吻他。
一时间,酥麻的感觉占住靳心的理智,教他快要软了腿。
体验梁又熙的接吻技巧,是一次比一次深刻难忘,他真的承认梁又熙接吻技巧很好。
但是,男人怎么可以跟男人接吻?!
回过神后,他睁开眼睛继续反抗,只是,他忽然想起梁又熙适才沉痛的神情。就看在今天是他母亲的祭日,当作被疯狗咬好了……思,就这样,他只要忍耐一下子就过去了。可是疯狗不会把舌头伸进他嘴巴里啊,靳心紧闭双眸,双手握拳,绷紧全身的肌肉——忍耐!
而在梁又熙舌尖的折磨下逐渐让他无法思考,慢慢松懈全身的紧绷,放开拳头,未了,他竟然沉醉在梁又熙的深吻下。
直到梁又熙啃咬他的脖子,才让他清醒过来。
一清醒,就直接往梁又熙脸上招呼过去。拳头之重,比起上次受伤时,是有过之绝无不及,加上他今天又带着一枚戒指,真疼得梁又熙忍不住闷哼。
如今,粱又熙终于了解为什么那天被他授命要教训靳心一顿的三个男人,之后避不见面,又说不再接有关靳心的任务,说是要接也可以,但要让他们用枪的原因了。
别看靳心外表斯文纤细,揍起人来却很有准头,也真的很不知轻重。
梁又熙捣着血流不停的嘴,这下非得去缝个几针不可了。
靳心知道自己闯了祸,但不会开车的他,只好带着梁又熙跳上计程车直奔医院。
「哈哈哈!」
缝完针,梁又熙还得接受医师的大声嘲笑。
白冷裔还真的是不顾形象,笑到忘我,笑到猛拍墙壁。这样夸大的举动让他原本很斯文秀气的脸,气质一下子全没了。
堂堂一个搏击教练,竟被外行人打到需要缝针修补,真的很爆笑。
梁又熙冷冷瞪着他。「你可以再笑久一点没关系,最好整个晚上都别停。」
靳心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在梁又熙指名要来这家医院时,他就看出了梁又熙信任这个人。
接收到「善意」的警告,白冷裔这才收回恶意嘲笑,轻轻喉咙,交代:「一个礼拜内咬合别太用力,下个礼拜来看情况。这位先生,这个药要让他按时服用。」
看粱又熙满身血迹,靳心只得代为收下。「我晓得。」
「靳心,你先出去。」
「嗯。」靳心没有二话,随即离开诊疗室。
「你竟然被这种货色一拳揍到要缝三针,这样不行喔。」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