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然沉默着,微笑,“那就睡一会吧,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辛苦的走过来。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
谢谢你的不离不弃。
谢谢你喜欢我那么多年,多少感谢的话,已经不用多说,两个人都是那么的知道。
柳卿站在一边,很沉默的抽烟,瑞尔斯查理被救护车带走以后,他变成了空气,完全被丁一然无视了,他看着那个靠在丁一然肩膀上晕倒的许漠北,竟然觉得自己的爱是那么的不值一提,对于那个可以保护丁一然到虚脱的瑞尔斯查理,他又算什么呢?
究竟是怎样的安心,才能让许漠北连晕倒表情都是那么安详?就好像仅仅是睡着了。
他很想过去,让丁一然靠在他,可是,他竟然觉得丁一然针对他,长出了一身的尖刺来,让他接近不了。
呼延圣楠与呼延楠宿、李悠语赶过来的时候,正好是丁一然扶着许漠北上救护车,丁一然看着担架上的许漠北,好像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一般。
呼延圣楠是冷静的,他只是跟着丁一然,寸步不离,仔细的观察丁一然的样子,以确定他是不是有事。
呼延楠宿则是吓坏了,竟然与李悠语一起哭了起来,却明显没有李悠语哭得惊天动地。
李悠语回头看了一眼柳卿,眼神竟然是恨极了才有的眼神。
柳卿无奈的回以微笑,他什么都没做,却被憎恨了。
就好像十年前,他被利用了,却无辜的成了整件事情的主谋,偏偏他又不得不担起这个罪名……
柳卿转过头,看见叶文卿靠在墙壁,对着他笑着。
他的身上也受了伤,却要比丁一然与瑞尔斯查理轻很多,显然,窦家的人警告一下,便走了,没有再继续的为难他。
他漂亮的脸上已经出现了青紫,火红的头发也是乱蓬蓬的,很显狼狈,可是,他此时只是看着柳卿,好像等待着柳卿走过去。
柳卿踩灭了烟,走到了叶文卿身边。
丁一然坐在救护车里,看向车窗外,柳卿缓缓地走近了叶文卿,站到了他的面前,柳卿好像对叶文卿说了什么,叶文卿微笑着摇头,接着靠在了柳卿的怀里,抱住了柳卿的腰,很是疲惫的蹭了蹭。
柳卿低下头,一只手环住了叶文卿,一只手慢慢的帮叶文卿整理头发,动作很轻,很是温柔。
他们抱在一起,竟然显得那么的相配。
那么的好看。
丁一然看着,面无表情。
表哥……真的要对不起了,丁一然在心里说,瑞尔斯查理,他不会让给叶文卿,他会让瑞尔斯查理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他已经认定了瑞尔斯查理是他的人。
不管瑞尔斯查理愿不愿意,他都要将瑞尔斯查理留在自己的身边。
至于柳卿,他不想爱了……
爱……够了……
丁一然回过头,握住了许漠北的手,揉在了手心里,担心的看着他的脸,满是关心。
到了医院,丁一然被安排在了一间病房内治疗,病房内有两张床,却只有他一个人,瑞尔斯查理由于情况很危险,还在抢救。
许漠北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手臂却是摔断了,脑部也受了些伤,丁一然简直不能相信,这种疼痛许漠北是怎么忍受的。
在这些人中,叶文卿的伤是最轻的吧……
其次就是丁一然,那群人的目标该是他的吧,为什么他却伤得这么轻呢?
呼延圣楠一直守在丁一然的身边,无论是包扎伤口还是缝针,他都跟着看护,却发现丁一然变得沉默了,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呼延楠宿被忽悠圣楠逼去了学校,只好去上学。
李悠语不听呼延圣楠的,自行留了下来,许漠北那边有许漠北的父母照应着,李悠语便去看了瑞尔斯查理的情况。
瑞尔斯查理这边,有几名外国人看护着,他们一直在打电话,说着一堆的英语,李悠语会的英语就那么几句,什么也听不懂,干脆就不去听。
许妈妈哭得厉害,许爸爸就是不停的抽烟,许漠北已经清醒了,看着两个人,样子很是无奈,“妈,我想睡会觉,乖奥,儿子有力气了再给你讲笑话,别撒娇了。”
许漠北明明是想哄妈妈几句,谁知道许妈妈听了以后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弄得许漠北直叹气。
丁一然被缝了20余针,三天后才能移动身体。
走进来的时候,许妈妈才停止了哭泣,丁一然很感觉愧疚,一个劲地根许妈妈道歉,说是自己没照顾好许漠北,许漠北却打断了他:“祸端是我引起了。”
许漠北知道,那群人和窦晴有关。
丁一然本来想再问问许漠北事情的经过,可是许漠北的父母都在这里,他不好开口,便去了瑞尔斯查理那边。
瑞尔斯查理已经第三次被推进抢救室,见到急救的灯还在亮着,丁一然有些沉默,坐到了李悠语的身边。
呼延圣楠在丁一然身边寸步不离,也就扶着丁一然坐好。
“你没事吧?”李悠语转过头问。
丁一然摇头,看着抢救室的门问:“查理怎么样?”
李悠语一脸的忧愁,因为几天的担心,她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黑眼圈,他摇了摇头:“还没醒过来,医生说,他那天简直就是超越他体力极限的3。2倍,这样就好像吃兴奋剂一样,对身体副作用很大,还很可能折寿。”
丁一然沉默的点头。表情同样沉重。
医院的走道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引得几个人转过头看过去,呼延圣楠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而丁一然,却完全僵在了那里。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样貌端正,虽然已经是四十余岁的年龄,却完全不显老,一张漂亮的桃花眼,为他减龄不少。他身体纤长,身姿挺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无形的霸气,气势十足。
他的身边跟着一名妇人,她的个子要矮一些,看上去与李悠语应该是一样高的,她长发披肩,已经染成了漂亮的板栗色,发尾带着漂亮的大卷,很显高雅,她的脸很小,面相上,应该属于那种成熟的shu女类型,就连衣着都很是知性。
女人优雅至极,却在看到丁一然的时候,无法保持冷静,几乎是狂奔着跑向了丁一然,一下子扑到了丁一然怀里,几乎就是瞬间,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是那么的着急,她想抱一抱丁一然,却得不到丁一然的回应。
她又是那么想看看丁一然的样子,又舍不得松开自己的拥抱,她几乎是跪在了丁一然的身前,丁一然却没有去扶住她。
女人哭泣着,她捧着丁一然的脸,又看了看丁一然身上的伤,哭得越发的厉害,她是那么的兴奋,那么的激动,竟然好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来。
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丁一然的面前,看着两个人,一脸的沉默肃穆,等候在急救室门口的几名外国人齐齐的对那名男人鞠躬行礼,那个男人却没有理会的心情。
他身后跟着的助手一个个都是气质优雅,却都是对这个男人恭恭敬敬。
那个女人终于说出话来:“一然……你怎么样?伤重不重?你……说话呀,我是妈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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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丁家归来
呼延圣楠看着那么中年男子,很是恭敬的点了点头,:“丁叔叔,好久不见。”
被称为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