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太后……启禀太后;袁宫保……袁宫保被人刺杀了袁宫保;他被人刺杀了”太监趴在隆裕太后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正在争吵的两个王爷立马住嘴;哭泣的也不哭了;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
奕呆了半响;才一把抓住太监急切问道:“宫保怎么样了?”
“就听说卫队长被当场炸死;宫保中了枪;不知道怎么样了……”
奕冷汗都出来了;立即指着善耆骂道:“善耆;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要是没有了袁宫保;我倒要看看谁来保你们的身家性命”说完就气冲冲的拂袖而去。大头现在可是他的靠山;要是这座山没了;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大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隆裕才弱弱问道:“肃王;袁宫保这个事你知道吗?”这段时间因为袁世凯加紧了逼宫的步伐;宗社党也闹得很厉害;他们咒骂袁世凯是“活曹操”;多次扬言要给大头好看。所以老袁一出事;隆裕首先怀疑的;就是宗社党。
“呃;奴才当真不知情……奴才这就派人去查”善耆连忙答道;汗水都出来了。别看他刚才骂的欢;现在也反应过来了。要是大头真挂了;都用不着南方的革命党打过来了;北洋的那伙骄兵悍将就能把京里的这伙旗人们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德隆银行北京支行(星科集团北京支部、科社党华北局北京站)。
“这是谁于的?”范含坐在办公桌后;托着下巴;眼睛片后面露出了那张阴沉着的脸。
“肯定不是我们的人……”行动科科长黑叶林擦了把汗;连忙答道:“我们的人都知道规矩;没有上级指示;是不会于这种事情的”他觉得;这个平时文质彬彬的数学家;此时却给自己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范含冷着脸说道:“赶快去查居然敢打乱我们组织的计划;无论是哪一边于的;都必须付出代价”
“孙殿英已经带着七组的人去调查了……”
范含点点头;脸色舒缓了些;继续说道:“我们在北京的人;有多少是可以于活的?”
“48l人;连我在内……”黑叶林几乎脱口而出。
“如果袁世凯这次完蛋的话;这点人肯定不够用。我们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你先去把所有能于活的人都召集起来;按照九号预案准备……”
“是;站长”
十分钟后。天津;德隆银行总部(科社党华北局、星科天津支部)。
“什么;袁世凯遇刺了?”柳杨也被这个情报惊到了。
范含在保密电台里说道:“是的;柳书记。就在今天下午2点半;袁世凯家门外的马路口。刺客向袁世凯的车队投掷了6枚炸弹;并动用了重机枪……”
“不是我们的人于的?”柳杨用的是疑问句。因为手下这帮人的节操有多低;他是太清楚了。
“绝对不是;那帮小子虽然混账些;但这么大的事情还不敢瞒着组织私自行动。”
“那就好”柳杨松了口气;又问道:“老袁情况如何……”
“据内线情报;他受了重伤;目前正在抢救。这次暗杀的凶手很多;火力又猛;袁世凯的卫队伤亡惨重;卫队长袁金标当场死亡……”
柳杨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你马上安排;做好应对最坏的情况;我会立即给你增派人手;并向总部请求援助……另外;调查清楚凶手是哪边的;居然敢砸我们的场子我会让他们后悔活在世上”最后;柳书记杀气腾腾的说道。
三日后。
北京外城某个小巷里;几个大学生打扮的年轻人神色自若的走着;他们边走边聊;不时发出爽朗的欢笑声。
这时;一个卖膏药的小贩从对面过来;与他们擦肩而过时;却突然低声说道:“组长;确认点子了。前面馄饨摊;…个;为首的黑色长衫;黑色皮鞋;二十多岁;中分头发……”
说完;他又继续吆喝买卖“祖传秘方;清毒败火膏药的卖哦……”
为首的大学生神色不变;向身边同伴做了几个手势。随后;他们略略调整了一下队形;呈半包围继续向目标走去。同时;对面的几个杂货郎、卖于货的、挑夫等打扮的人;都不动声色的调整了姿势…
个目标此时毫不知情;还在希里呼噜的吃着馄饨;做下了这么刺激的事情;又在城里东躲西藏了好几天;连觉都没睡好;真的是饿坏了。
孙殿英走过去拍了拍为首的那个年轻人;笑嘻嘻的说道:“哟;这不是汪学长吗?怎么来了北京也不通知一下小弟?”
那人打了个哆嗦;抬起头一看;就急忙说道:“这位同学;你认错人吧;我不认识你;我也不姓汪……”他身边两个人刚要站起来;立即就被四个“大学生”架住了;同时几把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他们腰眼上。
汪学长也不例外;被两个小厮打扮的年轻人夹住了;背后也多了一根硬邦邦的玩意儿;同时几只手灵活的伸进他衣服里;摸索的几下;他藏在身上的匕首、炸弹、手枪就跑到两个小厮怀里去了。
“汪少爷;看看您;可真客气呢;怎么还带这么多土产……”一个“小厮”嬉皮笑脸的说道。
另一个也笑道:“汪少爷;您现在才来;咱们少爷可想死你了……”
另外两组人马也是热情的寒暄着;那馄饨摊的老板虽然看着不对劲;但也不敢说什么。
汪学长他们都是心里有鬼的;哪里敢声张;又被家伙顶住腰眼;更是不敢反抗。突然;他们都觉得腰间一麻;好像什么东西刺进来了。
“你们”紧接着;他们就觉得一阵麻痹从脚心传来;顿时就失去了意识。
“汪学长;您可是贵人多忘事啊;连我小孙都不记得了……哟;怎么就喝醉了;咱们把学长带回家去……”孙殿英向后面挥挥手;很快就开来2辆马车。
不一会儿;马车就绝尘而去。馄饨摊的老板摸了摸怀里刚刚到手的十个大洋;心里是又怕又喜。
“吃馄饨都能喝醉?真是岂有此理;连个借口都不会编……而且手法粗糙得可以;简直就是不及格要是在咱们那里;非被教官抽死不可……”一个食客撇撇嘴;对孙殿英等人的行动十分鄙视。
旁边的食客笑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