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满:“明明是尉迟策八辈子修来的大福气!”
“呵呵,”他拍拍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为夫能娶到我的琪儿娘子,才是最大的福气。”
我拍开他的手:“那是。”
他不语,将头向后靠在我腰上,我帮他按摩头上的穴位,想想刚才的吵嘴,就笑了:“我们何必这么护短,待他们成亲,我们都是一家人。”
他一下子坐起,转身道:“你知道了?”
我懵:“什么?”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一丝笑意也无,半晌,才叹了口气:“是我敏感了。”
这回换我心里不'炫'舒'书'服'网'了:“你瞒我什么?”
他吱唔一声不答,将我揽进怀里:“知道了还不是让你烦心,我只想我的娘子快快乐乐就好。”
我心里一阵暖甜,回抱他:“付篱,我什么都不会瞒你,永远都不会。”
他手臂僵着,似乎有些失落:“说什么永远呢,我都不敢想。”
默然,黯然,我也不敢想。
未来,永远,我甚至不敢想明天。
许是察觉到我的低落,付篱抱紧我,“我是想说,我不敢想永远的永远,我们会有多幸福。”
“我们一定要很幸福,一直幸福。”我搂紧他,一遍遍重复。
他没回答,用吻封住了我念着幸福的嘴唇。
到底,还是没有承诺。但没有也好。
我任自己沉醉在这意乱情迷之中。陷下去,将自己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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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策快马加鞭赶了一整日的路,到了傍晚,就休息在农家院子里。
他看着繁星,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摇摆不定了。
从前,他想着的只有国事。现在,心却平白被这红颜挖走了一块。
他睡不下,索性起身继续赶路。
夜色里,一点困意也无,他欺身千里名驹,在森林中飞快前行。夜色里,暗林中,只听得“呼呼”风声和“沙沙”叶鸣。
突然,一声细小的“叮!”向他耳边窜来,他警惕躲开,夜色中一缕刺眼银色飞速前行。
他没有停下,只靠声音躲避银针。
夜袭!
险险过了森林,他停下马,向后看去,大惊,追着自己的人都是顶级的轻功高手,如此夜晚脚点树叶前行竟没有声音,还能追上他的马!
十个人一齐上前。
他马上处于弱势,尉迟策看了看身边地势,知道逃不过,面色阴寒抽出腰间长剑。
对面十人齐齐向他跑来,内功激起的气涌起,直直逼得他退后三步。
他望着他们过来的整齐脚步,心叫不好,竟是田国的大内高军!
难道今夜,他就要葬身此地了么?
眼看着他们和自己只差几丈的距离,尉迟策咬牙决定向上冲,哪怕是拼了命也要抵抗。
哪知他们停在了尉迟策面前,中间一人嬉笑着:“师兄,别来无恙。”
说罢,摘掉了黑色的面纱。
青曼女子赫然入眼。
尉迟策眼角凛起,后退半步:“婉罂?”
那女子咯咯笑着,不理睬他的问话,尉迟心里实在没底,这女人恐怖如蛇蝎。
是真正的罂粟。
不过几个交手,就被其余九人制服。婉罂摇摆着腰肢将脸贴近尉迟——
“师兄,你可还记得你的妖儿?”
尉迟似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妖儿?”
“是,”婉罂亲着尉迟策的肩膀,“那是你这一生唯一的意外,唯一的错。”
尉迟策毛骨悚然,他听着这在耳边将近十年的笑声,却觉得寒意刺骨。
“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她的手刻意地抚摸尉迟的身体,轻轻耳语,“师兄。”
然后她张狂大笑,妖冶中混着邪气:“你还不知呢,晨国大难临头,马上就要永远消失在历史中了。”
尉迟策心里一震,这女人说的话从来都没错过。
“等你再从这路回来,便一定会来找我的。不过,”婉罂嘿嘿坏笑,媚眼如丝,“那时候,祸害开始,就晚了。”
尉迟策被放开,他翻身上马,却没动弹。
婉罂刚才在在他身上写——
“欧、阳、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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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齿轮,穿越之报复,一切的祸根,都渐渐明晰了。
她,能不能被拯救,被释放。
究竟是诅咒,是宿命,是天意,还是人为?
婉罂离开,薄唇勾起,扯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
她才是,知晓一切的人。
【番外】知晓一切的人(尉迟策&婉罂)
尉迟策其实生长在田国。
他被师父领养,在孓幽谷里长大,目的是成为大内高军。
所以他没有童年。他只知道他要和他的伙伴一起训练,成为田国最厉害的顶级高手。
没错,和他的伙伴。他们的共同点,其实很简单,身世之谜。
十人成行,他从出生开始,就只见过其他九人和他的师父,其他没有接触过任何人,师父为了培养他们的默契,和对自己人温暖对别人冷血的气场。
婉罂是他的师妹。
其实他们十人都是同时被抱回孓幽谷。并无先后,只是长大后按能力强弱排了次序。尉迟策排第三,婉罂排第五。
婉罂,全名尉迟婉,因其罂粟般外表及心肠被赐名婉罂。
婉丽,迷媚,罂粟花,美却毒。她就是让这孓幽谷九命男子成瘾的存在。
无一不爱,无一不垂涎。
即便她训练时下手狠辣,即便她刻薄冷淡,她还是迷人,或许是这九人没接触过美丽女子,但确实,遇到过婉罂的人,很难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更美的人存在了。
还有一点,那就是师父说,婉罂是在这时空中知晓一切的人。
说白了,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她自从有记忆起就能直到很多事情,她明明从未出过孓幽谷,却还是能直到外面的所有事。
开始时,她只是知道谷外一点范围的事情,可渐渐的,她连田国乃至晨国大事都通晓清楚了。甚至,她能感知未来。
真的是神一样的存在。
可神也有弱点,那就是尉迟策。
孓幽谷十一人都知道,谷中唯一一枝毒花的爱人是尉迟策。婉罂对尉迟策的喜爱近乎痴迷。
在两人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有些事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在孓幽谷的春天,傍晚,二人步履如飞踏到谷边青青软土草地,待在树枝上站定,二人打量鞋子,白底的鞋子下没有一点青色。
尉迟策抬起头,正好看到婉罂撅着嘴看着衣角被扫湿。
“怎么了?”
“沾上了一点儿,”她哭丧着脸吐吐舌头,“怎么办,又要被老头骂了。”
老头就是师父,其实他不老,保养的也很好,只是训练时严酷苛责让这十人实在忍受不了。但只有婉罂敢当面叫他“老头”,师父也不恼,只当她闹腾。
要说他们的师父,才像是不沾染一点凡间尘土的了,哪怕是对婉罂,他也只是时常念叨她小时候有多脏,帮她换过多久的尿布这些破损形象的事情。所以婉罂的闹,也是被别样的宠着的。
尉迟策一笑:“要不,我们换?”
婉罂眯眼,细长的眸子眯起,中间闪着丁点星光。
这时尉迟策感觉,那魅惑的姑娘似是变成了天使,一点也看不到平日里嚣张妖娆的影子。
他一冲动,就前点一步抱住了她的腰。
婉罂一吓,重心下降,细枝很快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