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2)

王爷按了按眉心,把眼底的倦意压下去一些,才坐在床边上,伸手把贺丹秋拉进怀里,揉捏了一番,问:“你今天想见我?”

贺丹秋安分的窝在王爷怀里,任他上下其手,被调教惯了的身体些微带出一点情 欲。他努力把这点羞意忍住,开口却还带出了几分喘息:“王爷,今日老管家给了我一套宅子,我觉得自己实在……受不起。”

王爷轻轻的哼笑一声,轻轻一施力,就将两人卷进榻上,手也不老实的溜进了贺丹秋的衣裳里。

“我说你受得,你就自然受得。”他俯身含住贺丹秋的脖颈,一点点的移到锁骨上。

贺丹秋哆嗦了一下,他虽然有了些生理反应,却还没有完全体会鱼水 之欢的妙趣,所以这时候身体上虽然有些变化,他的脑子却挺清楚。

“王……爷,我无德无能,又受了王爷的大恩,再得这份……这份重赏,实在问心有愧,我是断断……”接下来的几个字全被掐在嗓子眼里,就只剩下喘息了。

他整个人被王爷压在被褥里,全身烫得滚热,煎鱼似的翻了几回,才终于消停下来。

贺丹秋的嗓子眼终于喘顺了,他连忙找回自己的话头:“自入府以来,王爷对我百般恩宠,我却没有尽责做一个好男宠,丹秋觉得自己内心实在有愧,王爷若是嫌弃了我,只需发话将我送出王府就是,丹秋绝无二话,那宅邸价值千金,断不能让王爷如此破费。”

贺丹秋捏着拳头细声细气的表决心,还指望王爷接上一句让他明日就出府,可指望了半天,枕头那边还没什么动静,他偷眼去看,却发现王爷早就睡熟了。

贺丹秋失望的歪过头,没多久也睡过去了,再过了一会儿,大约是觉得怀里空虚,王爷下意识的抬起手,摸到那具温热的身躯,熟练的缠了上去,贺丹秋也熟稔的被缠着,继续甜睡。

次日醒来,王爷已经不见了踪影,贺丹秋失落的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可能还要在王府里多呆上几天,王爷心善,大约也不好直接开口赶他离开,贺丹秋默默想,自己定然不能够让王爷感到为难。

他刚爬起床,就听见门外头的小厮急急忙忙的叫起来:“公子,大事不好了。”

贺丹秋推门出去,看到院子里站了几个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汉子,一色的黑色短打,显得精干彪悍。

他微微愣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几个仆从脸色都不太好,再转眼看到老管家也站在边上,神色肃穆,贺丹秋还是没看懂,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戏。

老管家规矩的行了个半礼,就挺直了身子,对贺丹秋说:“丹秋公子,王爷吩咐下来,今日就将你送到城外的宅子里去,你看看有什么要一同带去的,就吩咐下头人收拾好,我们就在这里候着您。”

贺丹秋不由自主的咧嘴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莫非昨晚上王爷其实没有睡着?他暗自纳闷,心中却欢喜异常。

几个院子里原本的下人却不大高兴,老管家说要将这些人一同迁去外宅,贺丹秋看他们都不乐意离开王府,自己也觉得离开王府以后,实在养活不了这一大帮子的人,就央了老管家,只带上唯一一个愿意出去的下人,一个叫做水月的小丫鬟。

贺丹秋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拾捡的,只收拾了几套衣衫,就带着水月上了外面的马车。

他上车的时候还有些楞,又忍不住感怀王爷的恩宠,竟然还将他离府后的生活安排妥帖,可是,他无德无能,怎么受得起一幢宅院的赏赐?贺丹秋的小心肠又一次纠结了一番,可是已经出了王府,他想自己大约再难见到王爷的面了,这份重礼要如何推脱掉呢?

想到再也见不到王爷的面了,贺丹秋本来以为自己会轻松喜悦的,可是……他听着车轱辘有规律的转动声,感觉自己离王府越来越远,一时间竟也分辨不出心里头是悲是喜。他拍了一下脑门子,觉得自己怕是在王府里头呆傻了,怎么会冒出这等古怪情绪来。

这时候该是驶到了闹市,马车明显的慢下来,外面也突然的热闹起来,贺丹秋竖起耳朵听了听,少年人的好奇心作祟,他掀开车帘,探头朝外面望过去。

贺丹秋的故乡也算是一座名城,虽比不上京城的繁华气度,但是也热闹非凡。他看着密密麻麻的店铺,摩肩接踵的人流,还有高高低低的吆喝声,一下子感到分外的亲切,原本心里头堵塞的一点委屈黯然也被这喧嚣景象冲了个一干二净,他欢欢喜喜的看着马车在人群中一点点的前行,还偶尔得到几声臭骂,却觉得那骂声也可亲可爱。

说是京郊的宅子,其实离京城并不近,出了京城以后,马车并没有走官道,而是驶进了一条不怎么平顺的山路,兜兜转转了一天,又夜宿了一晚上民宅,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到了那所传说中的宅子。

从外表看起来,这只是一座普通富贵人家的宅邸,房屋占地不算很广,院门檐角也俱都朴实无华,只高墙青瓦显出一点高门大户的气派。

宅子的选址不错,前有流水淙淙,后有青山相倚,也不知道是不是请风水先生选出来的吉宅。

宅子里原本有几个下人,这时候纷纷出来,将贺丹秋并几个健仆一同迎进宅子里,那个叫水月的丫鬟却不见了踪影,贺丹秋只片刻疑惑,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处宅子显然有些年月了,板石路上压着斑驳的绿苔,青墙砖上浸润着流水的痕迹,甚至连边上的大树,也全都是百十年的老树,这里处处都渗透着时间的刻痕,显得清静脱俗。

贺丹秋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但也只是欣赏这处的古意。他本来只是把这里当做一处暂时落脚的地方,觉得自己得了王爷的允许,就准备回家乡去,虽然无颜去见家中的长辈,但只是远远望一眼也是好的。

赶了两天的路程,贺丹秋确实累极了,待下人将他的房间安排好以后,他只简单的洗洗就倒头睡熟了。

这处宅子比京城里的安静很多,就连虫鸣声也更加清幽。贺丹秋得了一个难得的好眠,可早晨起来的时候,仍觉得倦倦的提不起精神。

山居的生活比想象的更加悠闲,贺丹秋竟恍惚间不觉日子长短了。可是平静如水的生活却令他感觉有些古怪且心惊。这里的下人没有一张熟面孔,就连水月他都再没有见过一回,来来去去几个仆子,虽然看上去老实可靠,但是全都沉默得很,仿佛一个个都被这宅子里的静寂给同化了。

贺丹秋向这里的管事提过一回离开的事情,结果被干脆的拒绝了,这之后,他甚至连外出散步的时候都会被几个男仆紧紧跟住,比原来在王府里的时候更不自由。

贺丹秋心里忐忑,但又直觉王爷不会害他,索性静观其变。

过了几天,宅子里又多了几个人,这回新来的大多年纪不轻,依旧寡言少语,大多数时候贺丹秋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藏在了什么地方。

宅子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重,就连向来迟钝的贺丹秋都察觉出不对劲来,他傻乎乎的去问管事,结果被冷着脸的年轻管事三两句话就给打发了,他正挠着脑袋傻想呢,就听见墙后头有个女子在小声的啜泣。

偷听女子的墙角可不是君子所为,贺丹秋故意把脚步放重了些,绕过墙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通红眼睛的年轻姑娘,同一个年轻男子小声说着话。看到贺丹秋过来,两个人飞快的闭上嘴,脸上慌乱的神色却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

“怎么了?”贺丹秋问。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算是这座宅邸的主人,可惜他一点也没有主人家的权威,宅子里的下人全都更听那个年轻管事的话。所以这句话问出口,贺丹秋还真没指望能听个响声。

没想到,那年轻姑娘好像一下子被戳到了痛处,瞪着贺丹秋哑声说:“王爷都被下了狱,就你还……”

她后面的话被旁边那个男子堵住了,贺丹秋眨眨眼睛,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呆呆的看着那女子被男子飞快的带走,脑子里还在瞎转。刚才说,谁……被下狱了?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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