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铜镜拿到了她的面前,让她看清铜镜中的那张容颜。
那容颜,一如千年前的美丽。
只是美貌对欧若来说并没有多大的诱惑力,她只知道身体终于恢复了。
“谢谢。”
就算恢复了记忆,毕竟她不是千年前的她。
她现在是欧若,而非景姝。
流离望着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着。
欧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出声问道:“流离,夙云的这一世真的跟九黎族有关系吗?”
夙云吗?
他昏迷的那段时间,秦亦笙好像喜欢着那个女子。
“嗯,是她解弱了那封印。”
是的,只是解弱而已。
“不过九黎族的公主永远都只有你一个。”
他的声音依旧很柔和,一如当年。
欧若并没有再多问,既然只是一个被灭的种族,既然千年前她对它也没什么好的印象,那么她也不想为她费什么心思。
有些事,到最后终会明白的。
“流离,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能帮我给爹爹送个信吗?”
虽然比不上那些用灵术的人,至少她现在也要先锻炼好这具身体。
她和他的传说(2)
“好,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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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楚都有了那么一个传言。
南宫家最受宠的七小姐南宫凤兮死了,南宫大人伤心不已。
是的,那个世人眼中的南宫凤兮死了。
而欧若便在流离那里开始了她的训练。
而那个死讯,自然也牵动了很多人。
有人开心,有人不以为然,也有人不相信。
只是时光匆匆而过,她却再也没有出现,所有的不相信也渐渐地开始变成了不安。
一如秦流赢。
他开始相信那是真的,不然南宫端也不会如此伤心吧。
而他也没有必要撒谎吧。
最重要的是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也有人一如既往地相信着,因为他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半年的时光,不长,却也足以改变很多事。
气候从冬季到了夏季。
而有人从半信半疑到了深信不疑。
夙云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但君无刹更不是一个简单的男子。
半年的时间,他让她相信他是真的慢慢地接受了她。
到最后,她终是为了他而解下了她脖颈上的那个银锁,就算有人曾经万般告诫她,那东西不能拿下,一旦拿下便会失去本来的效力。
但是她不想永远都很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因为那银锁,他们无法接近。
而有些时候,他为了能离她近一些,而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而她也想再靠近他一些,再近一些。
拿下的那刻,本来刻在银锁上的那些符文消失了,那是用九黎族的灵力所镌刻上去的东西,本就用来克制血族。
“无刹。”
她走进他,轻声唤道。
他并没有刻意地表现出不耐,一切都还是顺其自然,手轻轻地拥着她,淡淡地微笑。
其实他对她并没有表现得太热情。
她和他的传说(3)
但谁也不会因此而怀疑他,毕竟他本就是骄傲而冷淡的血君殿下。
“无刹,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她又柔声地道。
他还是没有开口,只是伸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发丝。
是的,他留着她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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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年的时光,楚都有了两个传说。
一个关于一个女子,而另一个关于一个男子。
半年前,大楚的皇上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子,不仅绝色妖娆,还一路伴着大楚的皇踏平了南陌国。
有人传言,那女子一人只身潜入南陌国,一下子便杀了南陌国的国君,南陌国打乱,大楚轻而易举的灭了南陌。
也有人传言,那女子将会成为大楚的皇后。
而更多的人想要一睹那个女子的容颜。
关于她的传说很多,身世的,容貌的。
而还有一个传说,让人又想起了那个千年前的唯美传说。
为了一个女子,一夜之间杀了九百多人的血君殿下。
半年前开始,总有人不断地死去。
后来有人便开始说,一切都是血君殿下所为。
很多人开始慌乱,就怕传说中的那个血君殿下再度大开杀戒。
只是一切并没有如千年前那样,是死了很多人,但死的都只是坏人。
于是一个个新的传言又开始了。
有人说,血君杀人只是为了救自己心爱的那个女子,一如千年前一样。
有人说,九黎族的公主果真善良,一定是她劝说了,血君殿下才没有胡乱杀人,只是杀了该杀的人。
还有人说,他们穿越了千年的时光,终于还是在一起了,真的好深情。
她和他的传说,没有交集,却同样流传在大楚的土地之上。
她听说了关于他的传说,只道是原来他又想制造那个所谓延长寿命的药了。
她和他的传说(4)
却不知他之所以不滥杀无辜,只怕她将来不想食用。
她以为他终究还是喜欢那个女子。
却不知她才是那药最终完成的关键。
他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他也听说了关于她的传说,只道是原来她终是留在了那个男子的身边。
虽然只是个传言,他却知道那个传言中的女子一定是她。
他有那个感觉。
但不管如何,他只想完成千年前未完成的那个心愿。
血族的寿命太长,而九黎族的寿命又太短。
他不想让她就那般地消逝。
很多事情,本以为不可原谅,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早就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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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九十八个人的血,剩下的便只是夙云的血。
因为她是九黎族的人,而她的血便是那个药的关键。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他还是想试一下。
“无刹,还少几个人?”
她是真的以为这一次他是为了她。
女人一旦陷入了爱情,总会失去几分理智。
“一个。”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改变。
“真的吗?那太好了。”
她自然不想不到三十岁就死去。
明明九黎族从来都不曾给过她什么,却让她背负上了九黎族的命运。
“是啊,太好了,所以本君来找你了。”
他转身望向了她,唇角带着一抹慵懒的笑,明明美得妖孽,却能让她感受到那其中的冷意。
“无刹——”
她不由地又唤了一声。
“夙云,当年你做了什么事,本君可是一清二楚。”
因为她,他们之间的误会才越来越深的。
“我不相信你这一年都在演戏。”
夙云心底一惊,但却还是摇着头不敢相信。
“本君并没有演戏,是你自以为是地认为罢了。本君对你并没有说过什么承诺,更没有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