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命,甚至是,恨自己,想到这里,她看着邓姑姑: “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雅儿出任何事,一定……”
邓姑姑有些不解,这件事和太子妃没有任何关系啊。但是她明白皇后的性子,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就一定是最好的办法,邓姑姑垂下了眼,如往常一样弯腰道: “是,主子,奴婢会安排。”
皇后听到了这样的保证,心稍微安心了一点,她站了起来,朝自己的房走去,
而清雅走到了外面,眼睛倏得一亮,原来是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皇宫,清雅微微眯起了眼,下意识得抬起了手去挡那些阳光,而就在她的眼睛看清了面前的情景的时候,心还是骤然缩了一下,走上前去,
贤妃和泉夫人站在前面,正回过头来看着她,清雅不解,只是她们不说,她也不动,
“雅儿,没事的话,来本宫宫里转转,成日家闷着也怪无趣的。”贤妃笑着说道,
清雅一口应下,对于贤妃,她一直就觉得是看到了另一个娘亲,或许是娘亲在冥冥之中安排的吧,
一直未开口的泉夫人却突然说话了: “贤妃,可否容我与太子妃说几句话?”她的眼睛却看向了清雅,
清雅对上了她的眼睛,肚子里微微一动,她抬起头来,看着贤妃: “娘娘,就让妾身陪你们一程吧。”
贤妃点点头,虽说是三个人一起,贤妃却领先了两步,泉夫人在中间,清雅落后了一步,而贤妃只是静静得走着,这两步的距离,她有意看旁边的风景,并没有听两人的话,
泉夫人只是开了口: “想不到,你是个有福的孩子,竟有了身孕了。”这话语,完全是以长辈的身份来说的。
若说贤妃说娘亲和泉夫人的事之前清雅对她只有恨,而之后,她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了,更何况,她还是栩廉的娘亲,清雅只是垂了头: “可惜娘亲,看不到了,泉夫人,你心安吗?”
泉夫人只是微微一笑: “你知道了?是宜安告诉你的吧。”宜安是贤妃的名字,泉夫人看了看前面那个身影,
“那只瓶子,我看到了。”遮掩了这么多年,在大月皇宫里并没有说出来的事情,在这时候,竟然觉得轻松无比,
泉夫人的眼里涌上了一层哀伤: “原来是这样,那你应该忍了很久了吧,面对我。”她的眼光看着清雅,涌动着很多的情绪,却没有一种,叫做愧疚,
清雅看着她这样的目光,手不禁攥紧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救了娘亲之后再亲手杀了她……”
泉夫人听了她的话,有些疑惑: “我杀了卿心?”
清雅的心猛的一落,看着她: “我亲眼看到你给她那只瓶子,和她去世前身边那只装着毒的瓶子是一只。”
“卿心卿心……”她突然笑了起来,只顾着念叨清雅娘亲的名字,眼角却湿润了,她不知道还能解释什么,而清雅又会信多少,原以为清雅知道了卿心和自己对她的安排,却看来,似乎是一场误会,她看着清雅,注意到她的肚子: “如果我说那不是我的本意,你信吗?”
清雅愣了一愣,有些不明白她的话,转而便转过了头说道: “只要那毒是你给的,是不是你的本意,又有何不同?”
泉夫人的眼里,有欣慰,也有哀伤,只是问道: “自然如此。”转而她突然问道, “你对廉儿,一丝情分也没吗?”
清雅看着她的眼睛,垂下了头: “泉夫人,眼下我是烈国的太子妃,我肚子里孩子的娘亲,过往种种,早已是云烟。”
泉夫人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哀痛: “云烟?难道只是因为廉儿的身份所以你才……”
“泉夫人!”清雅的声音提高了些,连前面的贤妃也听到了她的声音而停下了脚步,不过她还是走前了几步,清雅接着说道: “泉夫人,请你自重,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没有这所谓的身份。”说罢,她微微弯了弯身子,转身,走了。
泉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直到宜安的一句话才敲醒了她: “当初那只瓶子,是卿心要你带给她的吧?既然如此,为何不告诉雅儿?”
泉夫人转过了眸: “本以为助了她母女二人,到头来,才发现,我都错了,当初能明白卿心为了摆脱皇上而不得不选择抛下雅儿,如今又怎能怪雅儿。”
不知道大家看懂了没…谁能留个言啊…我好想回一下评论的说,
第二卷 旅程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同盟
而寒溟此时正在城外沉国驻扎的军营的帐篷内,正负着手,眼光一一扫过那一排长缨,有多久没摸过缨枪了,寒溟的眼里闪过了一丝阴霾,他还有机会握住这枪吗?还是说,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他已经彻底得被卷入了,
“太子,将军今日不在营内,太子请回吧。”来通报的守卫进来以后就直接单膝跪地回话道,
寒溟的心思从那一排枪上回过了,他眼里闪过了一丝冷漠,不在?如果真的不在,那这个守卫的士兵怎么会连抬头也不敢,只怕不是不在,而是不见吧,想到了这里,他的语气低沉了些,问道: “那你们的将军去了哪里,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士兵也没有抬起头来,只是有些迟疑得说: “属下,不知道。”
寒溟看了他几眼,守卫能感受到寒溟眼里的压力,可是将军不见,他这个小小的守卫也没有办法啊,他不自觉得缩了缩头,寒溟见他如此,眼里突然笑了笑,说道: “既然如此,那本宫便告辞了。”
说罢,他真的就抬脚往外走了,一点停留也没有,那个守卫这才慢慢得抬起了头来,看了看周围,确认寒溟真的走了,才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这太子与将军,至少有一点相同,就是,他们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一个眼光,却能让人全身如坠冰窖,
他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外走去,掀开帘子的一刹那,那眼光一下子撒满了他的整个视线,他却觉得眼前一闪,后腰被一个什么东西顶住了,接着他被推入了帐篷,全身又笼罩在了那阴冷之中,接着之前的那个声音响在了耳边: “带路,去见你们将军。”
守卫没料到堂堂一国的太子竟会用这样的招数,他并不怕自己死亡的威胁,可是身旁的人,却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将军的话言犹在耳,他能抵抗谁?想到这里,他耷拉下了自己的脑袋,
而寒溟,此刻露出了和战场上相似的笑容,如此自信,兵不厌诈,有时候,面对这样的情境,他也只有充当一次小人,想到这里,他掀开了帐篷的帘子,
主帅的帐篷内,栩廉正靠在了自己的主帅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人,懒懒得开了口: “不知道五皇子有何见教?”
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栩廉在战场上看到的烈国的那个将军,就是眼前的五皇子,英气十足的脸上,满是欣赏的意味: “廉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栩廉眯了眯眼,笑了笑: “五皇子别来无恙啊,只是,不知有何赐教啊?”他实在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并不会忘记他在战场上的那一次背水一战,自己竟然只能逃到沉国,虽然说现在不得不忍,但是不代表他就会心无芥蒂,就算是为了这口气,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好奇眼前的人会说些什么了,
而五皇子显然不是一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很久的人,在他的眼里,他可以在朝堂上煽风点火,甚至,可以在上次商量是否要对栩勉援手的时候力排众议,最终亲自领兵助栩勉登上了皇位,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笑,那英俊的脸上有些得意: “或许,我们可以考虑结成同盟。”
“五皇子认为,我为什么要与一个曾经与我兄长联手挤兑我差点将我送入黄泉的人结成同盟?”栩廉的脸上,充满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