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任德好和胡三又踏上了回去的路。洛阳两个店铺已经说好,过几天就会派人专人到京城去和德馨轩交流。因为胡三已经提前请过假,所以出了洛阳不多远,两人就分道扬镳,任德好自己回京城。
不知为何,任德好总是感觉到,在这一路上,似乎有一双窥视的眼睛。她隐隐地觉得不安,却总也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回到京城之后,任德好总算觉得踏实下来了。这一趟出门加来回路程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任德好真正是感到身心疲惫。
分发了买回来的土特产,又把买回来的产品送到作坊进行研究,任德好就回到德馨轩自己的房间里,停止一切思考,专心休息。蓝夜和胡三本想当晚给任德好接风洗尘,但任德好以劳累为由,推到了第二天中午。
陈鱼在任德好去洛阳的时候,已经搬回了自己家里。今天任德好回来得突然,她也没有能搬回来。实际上,陈鱼已经被父亲下了命令,不能再轻易抛头露面了。
所以一直睡到晚上,任德好觉得饿了想要吃点东西,才看到空荡荡的厨房,根本没有半点吃的。只能换了身衣服上街,随便找家饭馆吃点了。
然而刚一出门,就遇到了白墨,已经一个多月未见的白墨。
白墨远远地就冲任德好微微一笑:“回来了?”
任德好点点头,快步走到白墨身前,伸手搂了搂白墨的腰。“我回来了,你想我没有?”
白墨摸摸任德好的头发,忽然叹口气:“你啊你啊,不声不响地就跑去洛阳,怎么也不当面跟我说一声?”
“我看你太忙了嘛!”任德好略带撒娇地说,“其实我多希望你陪我去啊,这次我去洛阳,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嗯?”白墨皱眉,“什么?”
“能不能找个饭馆再说,我饿了。”任德好说道。
“好。”白墨应一声,带着任德好来到一家酒楼的雅间。酒楼老板认识任德好,很殷勤地招待着,连饭菜都上得格外快。
于是,任德好很快就填饱了肚子。
“你现在又一个人住了吧?不如还是搬回原来的小院,我们继续当邻居,如何?”白墨问。
任德好想了想:“我还是住在德馨轩比较方便。”
“可是,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白墨道,“也许你不知道,陈鱼被她爹限制活动了,以后可能不可以跟你住一起了。”
任德好一愣,今天陈鱼的确没有出现呢。以后她就要一直一个人了么?忽然有些觉得很别扭,但嘴上却不承认:“其实我一个人也没什么的。”
白墨沉思片刻,道:“好儿,我还是不放心。不如这样,待会你就收拾一下,今天先去我那里住一宿。你那个院子还没收拾,一定没法住人。”
任德好的脸一红:“不可以。”
“我知道不合适。”白墨无奈道,“但是,你要体谅我的顾虑。我可以搬去客栈住一宿。我的院子里还有下人和丫环,比较安全。”
“没关系的。”任德好坚持,“大不了我今天先住德馨轩,明天就找人打扫原来那个院子。”
白墨也只能妥协了。
当晚,任德好一个人住在德馨轩,她也想起下午回来的时候,店铺里有人告诉她,陈鱼有些日子没来了。任德好本来以为陈鱼有些事情,现在看来……是不是该去问问蓝夜?估计他也不会知道吧。
因为担心陈鱼,也因为下午已经睡过,任德好这一夜休息得并不好。早上起来,任德好到街上随意买了些小吃,就开始工作。她派人去美容会所看了看,得知陈鱼依然没来。
中午的时候,任德好和蓝夜碰了头。
“陈鱼怎么了?”任德好问。
“她?她派下人送来一封信,说是她爹不叫她在家里呆些日子,具体她也没说是为什么。”
“那你也没打听打听?”任德好不悦。
蓝夜摇头:“好儿,陈鱼和你不一样,她是大家小姐,到了出嫁的年龄……”
“行了!”任德好打断,“我自己去问。”
“你还没说胡三干什么去了?没说你们去洛阳一趟有什么收获。”
“回头再说。”任德好说完起身,她应该去趟陈府了。
到了陈府,在门房出递了点银子,令人通报。很快就被请到里面,见到了陈鱼。陈鱼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虽然看到任德好,陈鱼笑着迎上来,那是那笑容,显得有些勉强。
“好儿,谢谢你来看我。”陈鱼叹口气,“我暂时被我爹禁足了,没法陪你。”
“到底怎么回事呢?”任德好担心地问。
陈鱼拉着任德好坐下来:“唉,不说那些不开心的。去洛阳收获如何?”
“你不要岔开话题,陈姐姐。我去洛阳一切很顺利,但是你的情况不好。你不会无缘无故被禁足的。”任德好无奈地说,“还是说,你根本不把我当姐妹,不愿意告诉我?”
陈鱼皱起眉,“好儿,我我们是好姐妹,我才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而烦心。其实,也许我想一阵子就会想通了。”
任德好看着陈鱼,等着她老实交代。
陈鱼知道自己躲不了了,于是叹口气,“好,我都告诉你。”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陈鱼的无奈
第二百一十五章 陈鱼的无奈
“其实,我爹也无意关我,他也是迫于无奈。那个安郡王,居然又跑到我家来提亲了,不光是他,这次连他老爹都来了,我爹就答应了,说只要皇帝赐婚就允婚。虽然现在皇帝尚未下旨,但估计也快了。”
任德好大惊:“那陈姐姐,你就打算嫁了?”
“要不然怎么办?”陈鱼撇嘴,“本来那臭小子还想跑来,被他爹骂了一顿,但是他爹说我整天抛头露面不好,让我爹管着我,不让我出门,还说学什么规矩。哎。”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除非让他臭小子自己改变主意。但是,难如登天。或者,你让皇帝下令,说我不用和他成亲,这也行,但就比登天还难。”陈鱼的语气里有种认命。
任德好沉默了。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是啊,陈鱼到了出嫁的年龄,如果一般的人求亲尚能回绝,但是那是郡王啊,王爷的儿子,怎么可能说拒绝就拒绝得了?
“那个臭小子,真是气死我了。”陈鱼抓狂了,使劲挥着拳头,“过些日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任德好想了想道:“陈姐姐,我是没办法左右皇帝的旨意,但我可以帮你去找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