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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2 / 2)

“所以,无论是谁死,你都不会伤心?”

我就忆起秦落那面雪白墙壁,就忆起那画面中,手持横笛一身白衣赛雪的陆少卿。他脚下那个浑身干瘪,面色惨白的孩子,倒真真成了天大的讽刺。

没有人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即便你是魔,也没有这份权/利!

陆少卿仍执着的持着那只盛满汤水的勺子,态度淡然,甚至已有些冷酷:“你我也会死。”

我将脸面别开,冷笑道:“所以视人命为草芥其实也不算心狠手辣。而一具幻躯,无论做多少肮脏事,都不过幻身假物。”

陆少卿怔住,一双眼定定地瞧我。好半响方长叹一声,他缓缓道:“秦落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我抬眼瞧他的脸面,那样一张白蛋壳脸,眉目仍温柔,可我突然觉得这个人好恐怖。我无法揣测他的心思,更无法看透他这个人。

张了张口,我很想将连日来困扰心头的话问出,可此时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便硬生生将话吞回,我再瞧陆少卿,却见他双眉紧蹙,正等着我回答。于是就胡诌,道:“秦落什么都没说,我只是突然有感而发。”

顺手指向街上一处热闹地儿,我道:“你瞧,其实你的话不无道理。这世上每时每刻都有事发生。而其中,死亡总是特别容易。”

就见那热闹地儿,正有一群人围着个浑身脏兮兮的流浪汉拳打脚踢。那流浪汉只是低垂着头,任由雨点般的拳头打上身。照此下去,果然凤城很快便会添一具新尸了。

陆少卿就轻叹一声,也望向那街上热闹。随即便咦了声,脱口道:“这流浪汉好眼熟。”

☆、紧急刹住

我便也细细瞧;果然就觉那流浪汉万分眼熟。而这当口恰巧那流浪汉猛的一抬头,往我与陆少卿方向瞥一眼。

心便咯噔一声;我只觉脑中发炸。这流浪汉竟似那云少海呢!

忙忙去瞧陆少卿;果然见他双眉也已紧蹙起。陆少卿将些散碎银子撂桌上;说一句:“余下的银子我们不要了。”我二人便急匆匆往楼下赶。

顾不得满楼人投向我俩的异样目光了。此时,我眼中脑海皆是那流浪汉身影。

一路撞了不少进出客人,我二人方冲到街上。而放眼瞧,见方才那打人的地界仍有不少人围观着。

“是云少海吧?怎的落到这般田地?!”

我明知陆少卿的样儿已清晰明白告诉我;他也不晓得云少海为何会弄成这般;仍控制不住问一句。

“少卿不敢确定,那是云少海。”陆少卿此刻已彻底冷静下来。

“到底是不是云少海;咱们去瞧了便知。”

我二人便对视一眼,皆深吸口气,拨开拥挤人群往内看去。

却见那人圈内里,并无一个流浪汉。反而躺倒了一地的壮汉打手。却原来这些看热闹的,正指指点点议论那些倒地口中连连呼痛的壮汉。

我顺手抓过一个看热闹的年轻男子,就问:“方才那脏兮兮流浪汉呢?”

那男子便流露出惊骇表情,嘴唇颤抖着好半响,方费力地抬手,朝身后指了指。

丢开他,我扯着陆少卿拨开人群挤出去。而我们立在街头放眼瞧,却见满街的人摩肩擦踵,哪还有那神秘流浪汉的影儿?

“怎么办?”我瞧着来往清一色的男子,便没了主意。

“不如我们分头去找。”陆少卿道。

于是便分头行动,我朝南他朝北。这一路我见人便问,比比划划形容着,不但未寻到那流浪汉,反而因自己是个女子,这在凤城看来极特殊的身份而引来无数异样目光。

到了后来,我生生被那些目光瞧得心底发毛。暗自揣测凤城百姓一定自打出生之日起便未见过女子,定然是将我当做妖怪来看了。

越这般想我越觉周围似有千万双眼皆瞧向自己,而手脚更是没地方摆,就连步伐都不稳起来。原来这种被注目的感觉,真真极差。

便没了寻人的心思。我硬着头皮沿着原路往回行,好不容易在太阳落山前赶回所住客栈。而推门进屋,便见陆少卿早已回转。

他正静静地临窗而立,听到我脚步音便缓缓转身,并在瞧清我身后无一个流浪汉后,轻轻叹了口气。

“锦绣,今日辛苦你了。”他道。

我就摇头,觉得不但腿脚累,便是连头,都无比痛起来。

陆少卿缓行至我身前,抬臂要将我揽入怀,却又在我不自觉的一闪身后,僵了手。我只觉气氛尴尬,便傻兮兮地笑了笑,道:“寻了大半响,连水都未饮过一口,仍白跑一回。”

陆少卿便为我斟一杯茶水,递到我手。

“少卿,你觉得他是不是云少海?我本就眼神差,生怕方才那一瞥之下,看走了眼。”我将那杯茶水一饮而尽,就问他。

其实方才的确是匆匆一瞥,此刻想来难保不是认错了人。而且我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昔日堂堂的阴阳使大人竟会落到今儿个这般样儿。

陆少卿也为自己倒了杯茶,却只是捧在掌心。他双眉紧锁,沉吟道:“这些年少卿一直在卧龙峰修行,而最近一次见到少海师弟,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

我就忆起他那些详细记载了五百年间所发生事件的手札。便向他讨,打算仔细将灵山其余六子情况看一番,心内也好有个谱。

毕竟我此次下界不是为儿女情长来,怎的也不该忘了自己个职责所在。

陆少卿闻言,便将手中茶轻轻放下,不无懊悔地说:“都怪少卿,此次出行匆忙,竟将那手札忘记随身带上。”

“那手札是你记载,你必然有些许印象吧?”

“的确是少卿一桩桩一件件记载下来。可时间跨度太长,少卿又需控制魔性——”

“所以,你便记不清了?”

我双手拇指大力按压额角,只觉越发头痛。而陆少卿就缓缓踱步到了窗前,背过身去。许久许久他方轻叹一声,似自言自语般,语调却是说不出的惆怅:“锦绣,你是否真心不在乎少卿身份?”

我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问愣住。一琢磨,必然是因我方才那不自觉的一闪身。想是陆少卿这般心思细腻之人,必然会有所触动了。

暗恨自己虽口口声声说不在乎他身份,却又因秦落的话而耿耿于怀。我并非那铁石心肠人,更不是痴傻到连陆少卿话中的无限痛意都听不出。

于是就忙不迭地摇手,摇了几下子我又惊觉他后背未曾生眼,就忙忙道:“不是不是!花锦绣的确不在乎你魔星身份。”

深吸口气,我将心内疑问说出:“可是,我倒的确有话要问你。”

将我被秦落掳走后的事挑拣着说一遍,我边言说边观察陆少卿。但他并不转身,只是听到后来,他双肩明显后缩,显然是在竭力控制情绪了。

“就是这样一面白墙,秦落手一拂内里就有了你,可你脚边还有那孩子尸身。陆少卿,你只告诉我实话,那孩子,以及那些百姓,是否你所杀?”

话出口心内一块巨石反而放下。我定定盯住陆少卿背影,那一瞬我问自己无数次:若真真是陆少卿所为,我到底该如何面对他?

空气中,似也弥漫了紧张气息。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少卿方缓缓转身。他就那样深深地望进我眼,一字一句问我:“锦绣,你可愿相信少卿?”

那样一双眼,如从前一般清澈见底。似这世间无论多少龌龊肮脏,都不能令其改变。

我便在那双眼的注视下,垂了眸光。重重叹口气,我深知自此后,那梦魇应是不会再出现了。

将自己撞入他怀,自打被救回我还是头一回这样放声痛哭。这一番哭好生畅快,竟将我多日来积压在心底的所有情绪都宣泄出。

而那揽住我的人,便将双手逐渐收紧。并勾头轻/吻我脸面上纵横泪珠子。他贴在我耳边,压低了音:“锦绣,少卿想——”

双双摔进柔软如云层般的被褥中,两片唇与两片唇便迫不及待的摩擦缠绵。撬开彼此唇齿,令那湿/滑/舌互相交/缠逗/弄,喘息声便愈发急促。

他的手在我脖颈间流连,顺着大开的衣领滑入内里。于是那肉身子上便起了细细密密一层鸡皮疙瘩。

有一种久违的情绪自脚底腾起,直直冲上了头,令我心内更多几分渴望。正意乱情迷间,却突听心底似有另一道音炸响。

但我已顾不得,而肉身子更是在陆少卿日趋娴熟的技艺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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