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懿一愣,有些不理解,随即就听司钰道:“真该庆幸醒来一睁眼就见到了你。让我再抱一会,懿。”
习懿有些猜到是不是他梦到了什么,随即调笑道:“做恶梦了?宝贝不怕,老公在这里。”
即使习懿这么说,司钰丝毫表示也没有,看样子他并不打算将梦里发生的那些告诉习懿,不打算告诉他,自己负了父母负尽天下人,只为了他。
原本习懿真的没打算拒绝他司钰,抱会儿又不会少块肉,可偏偏司钰可能还没注意到他身体上的变化,用他以前如此大小的力气,目前却勒的习懿要喘不过气来了。
习懿本想忍一忍,可忍了半天终是忍不过去,“你松,松开。”
司钰问:“嗯?怎么了?”
趁着司钰有一丝迟疑,习懿连忙挣脱,露出大片被司钰勒的通红的胳膊给他看,边说道:“你的身体已经被我调整好了,所以控制好自己的力度好吗?看看我被你勒成了什么样子。”
司钰一看,立即道歉,然而视线一扫,就注意到了习懿手腕上的伤,连忙问道:“这是怎么搞的?”
“没事。”习懿连忙收回手,自然的垂放在身体两侧,可仍能感觉到右手手腕不正常。
“问你话你就说。”司钰在关联习懿的方面向来毫不退让,一瞬就变得强势起来。
“之前刚给你注射药剂的时候,你没控制住抓了下我的手腕,就这德行了。”
司钰一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治了吗?怎么看上去没见好。”
习懿走到那些药物面前,道:“还不是你整整昏过去两天,我怕你出事没敢离开,哪可能管手上这点小事。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原本身体不好的时候你竟还能在各方面有所成就,甚至能徒手解决三个人,这绝对都是超过当时你的身体负荷的,不过换做现在,只怕你的成就会比当时大的多。”
司钰走到习懿身后,一把抱住他,轻声道:“懿,我梦见了我的父母,梦见了很多,似是被你研究过的人。”
习懿一愣,随即手上动作继续,“然后呢?亲眼见证他们把我生吞活剥了?”
“是把我生吞活剥了。”司钰双手紧了紧,继续道:“之后,我打垮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直到最后,亲手打了母亲一拳,我……”
习懿转过身搂住司钰,与其火热的亲吻过后,只听他道:“做得不错,作为奖赏,我会给你个不负你这举动的答案。”
司钰一听,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又四处亲一亲、摸一摸,险些就要更进一步时,习懿的手机响了。
习懿非常讨厌这种时候被打扰,可看到上面显示的是糜散,他这才想起已经到了三天期限,他们的行动似乎要开始了。
接起后果然听糜散说道:“懿,快打开电脑,我给你传过去画面,马上就要开始了。”
习懿一听,也不管手上还没来得及处理的伤,立即找了台电脑打开,欣赏糜散传过来的,目前为止还毫无变化的监控录像。
司钰见状,也走到一旁和他一起观看。
因为还没开始,并看不出什么特殊,但习懿还是在人群之中四处寻找着是否能看出些不一样。等了大概三五分钟,监控区域内就走进一个邋邋遢遢的男人,那男人走进监控区域后就一动不动,习懿清楚,这就是此次行动的主角了。
那人在原地站了近十秒,突然,他的身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监控并不清晰,但仍能看出这人的身体逐渐变得血红,面容变得狰狞、没了五官。
站在那人身边的一些人见状纷纷四散逃走,顿时造成了人群的恐慌。
而那第一只执行任务的小白鼠显然得了命令,立即抓住身边一个企图逃跑的女人,并稍一用力,就将其压在了身下,毫不给那人躲闪反抗的机会,张嘴就咬上了那女人的脖颈。
那人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活活被咬死了。
还没等第一只小白鼠再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只见小白鼠开始变得不对劲,滚到一旁双手捂着脑袋,看上去痛苦无比。紧接着,就见那只小白鼠开始变得不一样,肌肉开始急剧收缩,随即身体数个部分被洞穿,又逐渐彻底消失在众人眼前。
从现身到消失,整个过程加一起绝不超过三分钟,很多人都心有余悸的不敢靠近,甚至不敢相信这短暂的几分钟究竟是不是幻觉。
习懿又盯了那个倒在地上死去的女人一会儿,随即才关了窗口。
转过身看着司钰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棒?不过可惜了,听不到声音。”
司钰回过神,道:“总算清楚了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你想引起世界大乱吗?”
“起不来的,他们不可能查到我这里,我也不会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随即,拿起一旁一直没挂断的电话,说了句‘做得很好,继续下去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开始治疗自己手腕上的伤。
司钰无奈,但自从他爱上眼前这个人,他就没了多余的心思再去管旁人如何,只要眼前这人能好好的就够了。
然而这件事,却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被广泛传播到全球各大媒体、网站首页。恐惧、吐槽,正义的谩骂比比皆是,可无论全球几十亿人在看着,这件事就是没有一个人能查出个所以然。
过了几天,本以为这件事会被人随之淡忘,可转瞬之间,又在另一个相隔甚远的国度再次发生,甚至就连现身的时间都被延长了些许,部分人这才察觉出些许不一样,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些了不得的大事。
再接下来,时间再次被延长,十五分,二十分,三十分,四十分……再到,终于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头儿。
糜散打来电话问习懿该怎么办,习懿只说让那个头头亲眼看看他曾经的那些手下都是怎么死的,顺便让糜散又威逼了下,如此而已。等看完,才如往常一样将小白鼠头头带去墓柳那里,让墓柳进行催眠,以免暴露。
然而这已经是最后一只小白鼠了,若一直什么都查不到岂不是太无聊,所以这最后一只被习懿延长时间到尽两个小时。
但糜散他们也怕真凑巧被他们查出个所以然,所以特意选了个离警局等地都较远的地方进行。如此一来,就算众多国家都被最近这些事闹得留了心,可真等这事传到上面,再等他们派人到现场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
他们还需要制服小白鼠头头,顺利带回局中,又要找来专家检查等等,时间转瞬就过去了,即使他们已经死赶活赶可还是只赶上了个边,仍没有研究出丝毫办法眼睁睁看着小白鼠头头在他们眼前死亡、消失,一点可以探查的痕迹都没留下。
只是在临死前,不知为何,那只小白鼠头头竟有了些自我意识,察觉到自己就要不行了,挣扎着发出了一个单音‘xi’,可如此普通的一个连声调都没有的音,还是在国外,实在不足以作为突破点,这一个音能联想到的实在太多了,到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等最后一只小白鼠也死了,习懿才开始想,是不是他把那些个只拿钱不做事的畜生想的太强大了,他应该可以再把时间调多一点的,这样才算是好戏嘛,可毕竟事都已经做完了,再后悔也晚了。
从头到尾,习懿都未曾过问糜散和段奚砚两人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有没有什么没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