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摆着几双布鞋。
主人还没有收回去,被雨溅湿,但转瞬雨又停下了。
墙上是斑驳的青苔,空气里有一种不同与平日的湿润感。
有一个男子,行走于如此的胡同中。
剪着利落的短发,是非常干净的黑色。带着黑眼镜。鼻子高挺,下巴尖削,薄薄的嘴唇挂着私有似无的微笑。随意的穿着一件浅色T恤,外面套着黑色的紧身外套。黑色的皮质裤子包裹住修长有力的腿。
这样的一个男子便迈着长腿,哼着断断续续的戏曲调子,行走于如此的胡同中。
皮靴在石板路上踏出声响。
提了些纸袋,怎么看都是高档的东西,被这个看起来像流氓一样的人提在手里,随意的随着手的摆动轻轻摇动。
从旁边走过的人,有老大爷套着大褂逗着鸟儿。
有人骑着自行车低低说着“劳驾”。
有打扮的精致的女子安静的谈笑着,微微的笑着看了一眼这黑色的男人。
有圆圆脸大大眼嘴里默念着什么的死大学生一样的少年。
有默不作声戴上外套的帽子提着一篮子的菜沉闷男人。
也有不停讲着笑话哄身边女孩子开心的胖子。
什么样的人都有,看尽世间百态与兴衰的年代悠久的胡同。
这个黑色的男人便只是这样毫不迟疑的往前走着。
最后,再怎么走,终是要停下来的。
他停在了某个四合院门前。
扣着门环,发出闷闷的声响。
没有人应。
他也只是笑,用力一推,沉重的门便被推开了。
空荡荡的院子。
院子里种了槐树。
槐树并不是什么吉利的树,但它也只是棵树,开的无知无觉,香的引人欲醉,被五月的雨沾湿。
他并不在意树,轻车熟路的走到某扇门前,扬声:“花儿爷,知道你在。”
推开门,没往里走几步,类似水袖一般的布料 便扫到脸上,遮住了视线,身后是一个温热的身体,蛇一般的缠住自己,吃吃的笑:“在哪里?”
气息扫在耳边,伴着淡淡的香粉气。
那是特制的香粉,是自己送的,虽然这个年代惯用香水,但每次过来,这人总是会用。
是某种花的香气。
非常好闻,带着暖暖的体温。
“你说在哪里呢?”
转身给身后的人一个浅浅的吻,对上盈着笑的眼,因为逆光,脸反而没有看得那么清楚。
“就在这里。”
解语花这么说着。
便这么笑了起来。
这样的假想,终是一个假想,不过,可以假想它是一个事实。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