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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花满长安第15部分(2 / 2)

“谁?”瓷盘碎裂的声音惊扰了原本已经打算撤退的黑衣人,那个瘦瘦高高的汉子一边从腰间抽出佩刀,一边向这边摸索而来。“老大,有人醒着,怎么办?”

“找出来太麻烦,放把火,把这烧了,咱们撤!”那首领说完,便一个箭步,冲出了大门,而其余的人也陆续冲了出去,只留下那个瘦瘦高高的汉子,收了佩刀拿起了桌上的蜡烛点着。

解语臣趁着月色看着那汉子点燃了厅中的帷幔,焦急万分,剪彩之时与那突厥来客争斗,本就用掉了不少“燕形刀”;之后又一直和自家发小呆在一起,放松了警惕,料想不会出事便将刀袋交给了仆人,此时,要手无寸铁地与那些大汉争斗,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们绝对不止这几个人,很有可能自己冲出楼,便遇见一群杀手,更何况,大潘已经在后门备好了马车等着,自己也答应过吴家二爷,绝对要把吴邪带回吴府。丢了性命事小,违背了盟约破坏了解吴两家多年的交情,这罪责,怕是自己死十次都担当不起。嗯……拼了,大不了自己以后逢年过节多为这些冤魂烧两柱香。

心里打定了主意,解雨臣便伸手摸向了八仙桌的桌底,在桌底的某块木板上重重按了一下。距离两人不远处的地面,突然出现了一块翻板,解雨臣扫了一眼已经退出大门的瘦高汉子,心中一横,带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吴家公子打开翻板,跳进了黑漆漆的地道。而两人身后,肆虐的火焰,已经蔓延到了高台之上,烧的那些昂贵的木料噼噼啪啪的响。

“大潘,接一下。”

今日的长安城注定拥有一个不平凡的夜晚,当冲天的火焰吵醒了整条巷子里的百姓时,付之一炬的花满楼后门,却有两个人趁着火光,从地道中逃了出来。

“嗯?叫你准备两匹马,怎么突然多了两匹,四马驾驭的马车,你不怕掉脑袋啊?”解雨臣看着马车前被套着的四匹高头大马,默默叹了一口长气,这大潘果真是个直率的人,他怎么就不想想,就这么驾驭着四匹马拉的马车在长安城里跑来跑去,要是被别人看到揭发,他解家再权大势大,也没有多余的脑袋给圣上砍得。【ps:唐朝舆马拉车有严格的等级规定,超出规定者视为犯上,要处以极刑。具体规定太过繁琐,在此不便赘述,好奇者找度娘。】

“那个……那死胖子太重,拉不动啊!”潘子也知道这样做十分危险,无奈刚刚被侍从先一步扶出楼的死胖子太重,再加上后来又送出来的那位醉酒先生,最初选中的那两匹马实在是寸步难行,折腾了好一会儿,潘子才认命地又从马房牵出了两匹马。

“那行,赶紧的,上车,捡小路走。”解雨臣和潘子扶着吴家公子上了车,便钻进了车里,由潘子策着马,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之下的长安城。

“九爷,您这楼……”潘子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火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只是个歇脚的地方,身外之物,烧就烧了吧……”解雨臣回答,只是车外的大潘没有看见,凤眸之下的那枚泪痣莹莹,映着月光,像极了一颗落下的泪水。

62。

卯时三刻,花满楼肆虐的大火终于在长安人不懈的努力之下散尽了嚣张的气焰。

“走,走,回家睡觉去!”

劳累了一个多时辰,扑灭火灾的工作当真是辛苦万分,不知是哪位商铺的老板吼了一句,所有参与救火的乡邻便兴奋地抛下水桶,向自家的小院奔去。这是一次无偿劳动,但在整个救火的过程中,谁也没有吐露半个“不”字,相反,看着那“花满楼”已经残破的匾额,很多百姓眼中,却出现了不忍和难过。以他们的衣着身份,万是不能出人这样奢华昂贵的烟花之地,那么短时间内就有如此之多的人自发来到这里去救助一座青楼,其原因,想必也是因为这“解九爷”的名号,又或者说,是因为这位“解九爷”,平日里却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

清静的夜色中回荡着细碎的马蹄声,一辆四匹马拉着的普通马车极快地掠过长安城中的一条小路。

这样走……好吗?

解雨臣并不担心今夜的花满楼大火会给他自身带来什么麻烦,他不担心日后官府问东问西,他也不想去想凝聚自己心血的花满楼如今变成了什么摸样。只是……他的心有些乱,一想到那些葬身火海的舞姬,熟客,老鸨,打手,解雨臣的心就有些乱,当然,这只是乱,还没有到愧疚伤感的地步。

我是个善人吗?

或许真的是清静的夜晚有些无聊,解雨臣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自问,妖媚的凤眸中出现飘渺的茫然。

我怎么可能是个善人啊!

刚还在自问,霎时,解雨臣嗤笑一声,便彻底否决了自己。出身官宦之家,这本身就是一种罪过,更何况自己又做了这么多年烟花柳巷的生意,不过要说善事,他解雨臣也不是没做过,只是与他那“花满楼”私下里见不得人的生意相比,这些施舍,也不过是让他心里产生些许的慰藉,却完全不能消除他所犯的罪孽。

那么,所谓的善是什么?恶又是什么?他们究竟是相互对立的还是根本就是一个矛盾的存在。

如果让解雨臣选择,他更倾向于后者,这世界上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善与恶,而一件事情的本身,总是有它发展的轨迹和因果,无所谓善恶,无所谓对错,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矛盾体。

解雨臣不信佛,或者不是他不信,而是以教导人们“断绝欲,心向善”的这个理论本身就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矛盾体。在佛家的思想里,西方有一片净土,被世人称为“极乐世界”的净土上生活着一群无欲无求的圣人,他们开明、慈悲、向善,几乎没有人类身上所有的瑕眦和斑点。而佛教的僧人和信徒们,修行的根本目的就是向往的那一片西方净土和成为这净土之上的一员。那么这修行的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明明要断绝欲念,那么为何又要带着这样的欲念修行?或者说的好听一点,这只是一种向往,那么向往与欲念之间,又要以怎样的标准来界定?

解雨臣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又或者说,因为经历了太多,他的思想,已经达到了一种超越的地步,超越礼法,超越慈悲,超越善,甚至超越生死。他带着两面性去看待一件事物,所以他认为一切事物都是一个矛盾体,尽管这样的思想有些匪夷所思甚至僭越礼法,但他觉得他是对的,就拿如今的大唐来说,难道天子教导百姓要忠君爱国,这便是不矛盾的吗?要是历届天子都是忠君爱国的楷模,那么这朝代更迭从何而来,这历史变迁又是从何而来?其实这真的很矛盾,一个犯上作乱的贼子,有幸登得大宝,却教导臣民们要忠君爱国,可笑,真的是非常可笑……【ps:以上言论为以后剧情需要,与作者本人无关。】

“九爷,到了。”

马车外大潘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解雨臣的思绪,解雨臣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面带微笑走出马车。

“九爷辛苦。”官袍未脱,吴家二爷显然刚刚才从皇宫中回来,接到大潘传来的消息,索性也不梳洗,便等候在吴府的大门前,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不敢,雨臣是晚辈,二爷交代的事,雨臣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辞。”解雨臣施了一礼,微微笑了笑,站立在清风中的粉衣男子依旧明艳动人,又有谁知道,刚刚,可经历过一场生死。

“九爷说笑了。”吴二爷自然知道解雨臣的话只是过过场面,便一笑了之,“我这大侄子……”

“二爷放心,安好。”白瓷般的手撑开了马车的遮帘,车中的三人,睡的正酣。“吴邪不必说,自然是跟着大潘留在吴府,可这二位……还烦劳吴二爷派人给送回去。”无奈地笑了笑,这本是吴邪拜托解雨臣的事,可此时的花满楼被一把火烧了干净,解雨臣要忙于应付明天的麻烦,又哪里还有闲心,送这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二人回家。

“一定。九爷但请放心,夜色已深,九爷若不嫌弃,但在府中歇息片刻再走。”招过两个大汉抬走吴邪,又叫来马车将其与二人搬运上去,解雨臣嘱咐了那马夫几句,马夫应了声,驾着车奔进了夜幕。

还好那个诡异的墨镜男人没死。

解雨臣心想,剪彩之后,那个受伤的男人兴高采烈带着彩球离开,临走,终是没有拿走那三十两黄金,却只留下一句“我住在城东‘张府’”便要了一匹马,趁夜归去,丝毫不在意那双肩之上的箭伤。

“二爷好意,晚辈心领,只是怕明日这事多缠身,我还是先走一步,早做打算。”解雨臣口头推辞,心里,却仍旧琢磨着那个带着墨镜的诡异男子。

“那好,大潘你送九爷回家。”吴二爷吩咐了一句,便由潘子驾着原先的马车,载着解雨臣离去,而这一次为了以防万一,拉车的只有两匹马。

“真是个有趣的人。”

解雨臣笑了笑,凤眸是从未有过的明澈璀璨。在这个不同寻常的夜晚,解九爷放下了一些事,却又不得不面对另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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