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时的明孝宗朱佑樘得知此事却后大为震怒,认为其中的手段太过残忍,将巧手李斥为妖人,不但没有奖赏他,反而下令销毁巧手李做出来所有机巧,并将巧手李一家满堂抄斩,连他刚满月的小孙儿都没有放过。
一代奇人,就那么死了,连一块木头屑儿都没有留给后人。
后世关于这件事情,其实说法很多。近代以来,大多是认为纯属谣言,不足为信。
不说巧手李一生虽在木工艺上出类拔萃,但却从未有明确记载显示他曾涉猎风水五行。就是凭那乡下出来的老手艺人能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在皇帝跟前红了足足10多年,就看得出巧手李这人不但有一双让人惊叹的好手,还有左右逢源,见风使舵的脑子。
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在明孝宗这样一个性格素来温和宽厚,励精图治的皇帝面前进上这样的荒唐的法子?
然而正如哑巴张说的,这斗设计,的确和传说中巧手李的那个‘红玉生香’墓的设计非常相似。
“这要是真让哑巴说对了,那可真有意思了。”黑眼镜饶有兴致地看了前边儿的血玉棺才,拍了拍边上周爷的肩,似笑非笑道。
那周爷夹了一屁股的大小便,却是两腿一软,竟好像受不住他的力道似地,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血尸出棺大混乱
“你怎么了?”黑眼镜低头问他。
周爷的脸色变了几变,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哑巴张皱着眉,突然半抬起头,往空气里面嗅了嗅。
黑眼镜看他神色实在严肃,也皱了鼻子,学他的样子,四面闻了闻。
和之前一样的淡淡的檀木香味,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有东西过来了。”哑巴张道,脸色突然有点难看,“我们快走。”
周爷还有些茫然,赵麻子却已经脚底抹油,飞也似地往来时的方向退出去了。
“你难道是属狗的啊?”黑眼镜道,一边往外头走,一边扭头看了看哑巴张,觉得这人果真是非常不可思议。
干他们这行的,不单身手要好,连五官都必须非常灵敏,尤其是嗅觉和听觉这两样,有时候几乎是保命的法子。黑眼镜作为一个职业盗墓者,他的耳朵和鼻子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比一般人不知要好上多少。
不过像哑巴张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随便下结论的,他说有问题,那就一定是有哪里出了岔子,但是若连黑眼镜都没感到蹊跷,那就说明这种变化一定是非常非常轻微的,这哑巴张的五感几乎可以说是已经敏锐到了非人类的地步了。
哑巴张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黑眼镜笑了笑,突然伸手用力搂了搂他的肩膀。
他们对这里其实并不熟悉,只能靠着哑巴张的感觉,尽量往远离那个其实他们都闻不出来的古怪味道的方向跑。
“我说你不是逗我们玩儿吧?”就这样转悠了几圈,周爷突然猛地停住了脚步,对着哑巴张道。
他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是汗水,一张脸灰扑扑红通通的,简直像猴子的屁股一样。
哑巴张皱着眉看着他,脸色有点阴。
周爷一张单单薄薄的小身板喘息着,却是难得地没有退缩。
他现在裤子里夹了一大泡屎尿汤,一直都没有机会弄出来,心里的火已经很大了。像他这样的人,一贯是很高傲的,而且就像所有已经拥有了太多东西的人一样,非常地贪生怕死。但是现在,他身上这泡了屎的内裤就像一张被揭开了的薄膜,周爷作为一个海外高级知识份子的外皮已经被剥了个干净,他现在已经很有了些豁出去的味道,觉得自己勇敢了很多。
他身后的赵麻子却已经抬起手准备好了要照着这人的脑瓜子来上那么一下。
盗墓生存守则第一条,就是永远不要去怀疑这些身手好得几乎非人类的家伙的判断,尤其是在情况好像还很危急的时候。
哑巴张却并没有说些什么,他只是站在原地,看了看脸色惨白的周爷,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赵麻子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连黑眼镜的脸色都瞬间不那么好看起来。
他们突然间都闻到了一种味道,一种让人恨不得把鼻子都割掉的恶心味道,混杂了血的腥味和中药的药味,香香臭臭的,居然比一百具半腐烂的尸体加起来还要难闻。
更可怕的是,这种味道正用一种快得诡异的速度逐渐变浓。
“妈了个巴子。”赵麻子跺了跺脚,骂了句。
“站着别动。”黑眼镜轻轻道,掐灭了矿灯。
四下里顿时一片黑暗。
那股臭气的源头显然离他们越来越近了,周爷挺直了身体,两只手贴紧了裤缝儿,两腿并拢,一动不敢动。他甚至下意识地就憋住了气儿。
那东西现在已经到他们的跟前儿了,虽然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他仍然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这一点。
热腾腾臭烘烘的呼吸突然喷在了他的脸上,周爷的脸皮一抽,差点就要吐了出来。
这东西他妈的居然还是活的。
他心里抖了抖,两腿就有些发软。
他感觉那东西在他脸上闻了两下,然后顿了片刻,居然顺着脖子一路那么往他的身体下面嗅了过去。
娘了个逼的,莫非这怪东西还是个gay?他胡乱想着,感觉那东西的动作停在了他裤裆的前面。
他内裤鼓鼓的,一股粪便的味道合着尿骚,闻起来简直像是公共厕所。
他感觉那东西好像对着他的下半身狠狠吸了两下鼻子。
“FUCK。”他大叫了一声,突然往后一跳。同时听到自己原来站着的地方传来一声很重的牙齿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丫原来喜欢吃|屎!
“操!”他听到赵麻子骂了一句,然后那矿灯顿时就亮了。
“他妈的你个倒霉蛋!”他看着周爷的表情十分地凶残。
周爷只看到眼前一个白花花的东西一晃,边上的哑巴张已经将那把黑金古刀握在了手里。
“他…他娘的那东西去哪儿了?”赵麻子有些结巴道。
周爷吞了口口水,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滴了下来,一抬头,就看到一张白花花的脸挂在上面,嘴巴张着,正朝着他流口水。
那是一张看上去很厚的白脸,一双没有白眼仁的眼睛透过两个洞正冷冷地朝他望着。
那赫然是罗老六的脸。
那东西竟然把罗拉六的皮穿在了身上。
周爷一个没忍住,‘哇’地一声就吐了,嘴里还没清干净,就被黑眼镜重重一脚踢给飞了出去。
他被撞得晕头转向,右脚腕一折就是一阵剧痛,还来不及爬起来就看到一双穿了老布鞋的脚飞快地从身边跑了过去。
周爷一个飞扑,死死抱住那人的大腿。
“一起走。”他含糊道。
“狗|日的。”赵麻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