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爷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应他声儿。
他随身收着的他们小时候的合影照片要死不死给吴邪瞧了去,这吴小老板平日里一副傻不愣登的样子,这时候倒是歹命地敏感起来,当下一缩手,就慌里慌张地找借口出了他的帐篷。
那不就是他小时候扎了俩小辫儿穿了条背带的小红裙子和吴小三爷手挽着手的一张小照片儿吗?就算他后来在两人中间用红笔画了个歪歪斜斜的爱心那又算得了什么事儿了?这都老早以前的事情了,要是现在的他,那爱心准保儿画得又饱满又漂亮,衬得那照片里的两个小人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糖人儿一样既可爱又甜蜜。
那黑眼镜就‘咯咯’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哥们儿,你这可是任重而道远呐!”他道,语气和他脸上的表情几乎是一样的欠。
花儿爷一巴掌拍了他的手下去,刚要说话,那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这小哥来了,我懒得再和你瞎搅合。”他道,很利落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我要去看看吴邪怎么样了,他这一下可被咬得不轻。”他总结道,整了整粉色衬衫的袖口,一撩帐篷的帘子,就出去了。
黑瞎子是个特大号的讨厌鬼,这从他14岁在霍仙姑家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就已经意识到了。
……………………
哑巴张的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那鬼影人也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他现在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地茫然和空洞。
“你醒了。”他道,走过去跪坐在黑眼镜的边上,眉头微皱,神色非常的严肃。
“嗯,”黑眼镜点点头,看着他道,“刚醒。”
那哑巴张就一声不吭地的盯着他看,那眼神好像他是一件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奇怪东西。
黑眼镜倒也坦然,就那么摊着手坐着,任他打量。
“你不出手,我也可以躲开要害,然后抓住那个人。”良久,他才开口道。
黑眼镜点点头,“我知道。”
哑巴张就两眼直直地看向他,“我以为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他道,语气还是非常的淡。
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一类的人,只是背负着不同的命运。他们在一起合作,也许还有些相互支持的成分在里面,很多事情都不言而喻,他觉得黑眼镜至少会陪他走过很长的一段旅程。当然,他也可能在某一天就突然消失,就像干他们这行的人通常会做的,干干脆脆地分道扬镳。
但是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帮他避开鬼影人的一击,那一枪还差一点就伤到他的要害,那样的话,在道上,‘黑瞎子’这个名号很快就会被人忘记了。
“嗯…大概是因为我很想要帮帮你?”黑眼镜似笑非笑道,“我说过了,你是关键人物,你要是受伤了,那一会儿张家古楼的事情就会变得非常难办。”
哑巴张抿着唇看他。
“你也不用多想。”那黑眼镜就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我就算不帮你,有一天也总会死在某个斗里。”他道,“你看,我难得碰到一个还算看得顺眼的人,我们的目的又没有什么冲突的地方,你帮着你一点好像也挺合理的不是?”
哑巴张咬了咬嘴唇。
他额上还有之前因为黑眼镜那一脚而狠狠磕出来的一大块红印子,所以这个动作做出来就显得有那么一点点呆得…可爱…?
黑眼镜挑了挑眉。
“你是喜欢我。”哑巴张总结道。
“严格来说,比喜欢要再深上那么一点。”黑眼镜就道。
哑巴张就点了点头。然后他盯着黑眼镜看了一会儿,突然跨到他身上,低头亲吻他的脖颈。
他形状好看的手指在他的衣服上摩挲,然后解开他衬衫的口子。
哑巴张的吻技自然不高,但是他亲得非常认真,甚至带了丝虔诚的味道,低头顺着黑眼镜的□的胸膛,一路往下。
黑眼镜有楞了那么一会儿,然后他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得胸口直打颤,受伤的肠子一抽一抽地疼也停不下来。
哑巴张不管他笑得不停颤抖的身体,自顾自地在他身上吻了下去。黑眼镜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你这样不行,”他道,“我这样用不上力。”
那哑巴张就从他的身上退了下来,黑眼镜把自己挪到帐篷的一角,背靠着那张简易小桌坐着。
哑巴张再次跨坐到他身上。他坐在他大腿的位置,避开了他受伤的肚子。
黑眼镜环抱住哑巴张的身体,亲吻他的肩胛。他的手指非常粗糙,顺着哑巴张的胸口一路缓缓地摸了下去,解开他衣服的扣子。
“你确定要做吗?”他开口道,声音里带了点儿轻佻又好像有些刻意压抑着的认真。
哑巴张朝他点点头,那张脸上甚至带了点执着。
他的很好看的平日里总是带了点儿茫然的眼睛现在带了很亮的神色望着黑眼镜,嘴巴紧抿着,嘴唇因为刚才牙齿的啮咬呈现出一种带了点儿的艳色的红。
那黑眼镜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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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爷和张爷的残疾人联盟——我们的命运
哑巴张出去后,黑眼镜独自一个坐在帐篷里,鼻尖充斥了混杂了两人汗液和□味道的浑浊空气。
他在嘴里叼了根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眼神有些空洞洞地望着棚顶。他的状况其实并不比雏鸟儿哑巴张要好上多少,那种直达脑髓的战栗让他受伤的肠子的疼痛愈发厉害,身体因为刚才瞬间极致的欢愉而变得有些绵软,大脑却反常地清醒着。
他从15岁的时候和一个满腿黑毛,一操他屁(pi)眼儿就会爸爸唉哥哥啊的乱叫唤的山东大老爷们开始一直到现在,私生活简直烂得像一坨屎。然而直到他刚才抱了哑巴张的时候,他才真正感觉到那种直冲脑髓的激烈的快感,几乎要将人吞进去了般的那种可怕的犹如灭顶一般的愉悦和颤抖。
他被哑巴张这个人套住了。
他突然意识到。是比他所自以为的喜欢,感兴趣,惺惺相惜要来得厉害得多的那种情感。他们这种人不能有也不应该有的那种——异常纯净和美好的感情。
他居然喜欢哑巴张,是真的那种喜欢,放在心坎儿上的那种喜欢,会要人命的那种喜欢。
黑眼镜盯着暗色的顶棚看了半响,突然‘咯咯’笑了起来。
他在地上掐灭了烟,单手撑着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
黑眼镜慢吞吞地一路晃悠到湖边的时候,哑巴张正□着下半身,蹲在湖里用那两根奇长的手指抠挖着自己的屁(pi)股。那时候太阳还没出来,天色是一种很朦胧的鱼肚的白,远山的后面带了一层模糊的光晕,染了些许还未探出头来的朝阳的极暗淡的红。
巴乃的水清,哑巴张浸在水里的下半身依然清晰可见。黑眼镜的精(jing)水延成了一条细细的白线,随着水波的浮动,缓缓在湖面荡漾开来。
他就蹲在哑巴张用来当做掩护的那块大石头上,低头看着哑巴张清洗自己的身体。面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