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黑爷来客人了,你先回去,我以后再去找你。”哑巴张神情非常自若地和他对视,黑眼镜顿了会儿,伸手拍了拍那个和他一样愣住的男孩子的肩膀,就道。
他记得上一次哑巴张到这儿来的时候,衣服皱巴巴的,身上也漫了一股子湿布的潮味,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儿一样地坐在他门对面儿,等着他出来领他进去。
但是现在他穿了很干净的衣服,身上也没有了那种茫然的味道,看起来很有那种放下了一切的人才会有的平静和淡然。
他就走过去搂了搂他的肩膀,从裤兜里摸了钥匙出来开门。
“咱们进去说话。”他道。
☆、唯一的联系
。。。。。和谐。。。。。
“嗯…”他有些难受地□,但是身体依旧非常地柔软,很顺从地用像一只仰躺着的青蛙一样难看的姿势躺着,两只手微抬着,松松地揪着黑眼镜腰部的衣服。
非常疼,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件事情会这么疼。他上次的经历很好,是那种会让人堕落的甜美,像是最甜的蜜,又像是从最高空跌落的激荡。
。。。。。和谐。。。。。
黑眼镜两只手撑在他的肩膀边上,隔了墨镜儿,看不出他的什么表情,但是却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出来,他的整个人都处在一种特别狂暴的状态。
他衣服没脱,那件皱巴巴的黑衬衫半敞开的领子还是之前楼道里那小少爷给解开的,脖子那里因为汗水的缘故而晶亮亮的,青筋暴突得十分厉害。
黑眼镜其实一直自认是一个对相好特别温情的男人,至少在床上的时候是这么回事儿。本来这不管是喜欢玩儿男人屁yan的还是喜欢被男人玩儿屁yan的,那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些奇奇怪怪的小嗜好,不过黑眼镜倒是很少玩儿虐的,他也不喜欢在干得兴起的时候儿被人爸爸啊,哥哥啊的乱叫唤。
鱼水之欢,那得干顺溜了才有乐子不是?
他觉得哑巴张跑来和他say good bye ,他还傻不愣登地问人家能不能带上他一块儿去这简直是弱爆了。
他心里头就有一股很大的火气,一股在心里大概憋了很久的不舒坦,就跟炸弹一样地突然炸出来。
他就是突然很想弄他,想干他想得那东西直挺挺地翘着,几乎要顶破了裤子。想得不得了。
这是一件很突然的,也很奇怪的事情。黑瞎子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除了还在师傅手底下学本事的那么些年,情绪上一直是一个特别稳定的人,稳定到简直都有些缺心眼儿了。
他压在哑巴张的身上,没有亲吻和没什么爱抚,就是特别干脆地干着他下面那地方,他的汗水一直滴下来,在那个很隐忍的男人身上混合,然后再淌到床单上。
他其实知道他弄疼他了,但他停不下来。
他脑子里全都是哑巴张那张表情很淡很淡的脸,拿着他递给他的玻璃杯子,特别淡然特别超脱地和他说他要去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说黑瞎子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联系了,他就是过来和他道别的,然后他还不能带他一起去。
这简直是混蛋。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来找他了,这半白痴自个儿安安静静找棵树吊死也好,他这半年过得也不是也挺滋润?
他就没闹明白,这哑巴张到底是太实诚还是压根就和那胖子说的,就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那么一个人。
他盯着身下面哑巴张泛红的,痛苦却有非常隐忍的脸。他被他死死地压在床上,很粗暴的干着后xue,但是却没有一丁点儿地抗拒,而是非常顺从地张开了腿,他甚至拉住了他的衣服。
这张脸和几分钟以前他的那张脸合在了一起,黑眼镜那点儿很少的同情心就飘到了九霄云外。
他很少放纵自己的情绪,事实上,他也很少会有激烈的情绪。有时候你把事情看得太明白了,你就很难再对一些事情感到生气或者难过,反正活着就是这么回事儿,黑眼镜自觉就是一个特别豁达的人。
。。。。。和谐。。。。
这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黑眼镜突然想干他想得要死,他其实也挺想被黑眼镜干的。他其实不太清楚他对黑眼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他觉得他和自己有些地方很像,他不想让他难过,也不希望黑瞎子对他产生很负面的情绪。
从心底里来说,他很需要那种黑眼镜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他狠狠干着他的时候,他甚至会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他喜欢他抱住他。现在也喜欢。
哑巴张看了看黑眼镜的脸,他罩在他的身上,他很容易就可以和他平视。他松开被他揪得一塌糊涂的衣服,突然伸手抱住了黑眼镜。
他的腿已经完全麻掉了,他甚至觉得肠子也有些麻掉了,下面的感觉木木的。但他其实不想惹黑眼镜生气。
…………
事情做完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外面已经是有点发亮的深蓝色了,东边的地方,一小片白色的光晕朦朦胧胧的,和依旧明亮的月亮相对着挂在天的一方。空气冰凉,又有些很温和的湿润感觉。
哑巴张有些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越过黑眼镜,就往浴室里走去。他走路的时候两只脚趴得很开,姿势非常难看。
黑眼镜咬了支烟,就看着他捡了衣服,跌跌撞撞地走到浴室,很快又再出来,蹲在床头,很艰难地背了他自己来时候带来的那只黑色的背包起来。那只包不大,但是装得挺满的,而且看样子挺重,哑巴张的背有些弯。
他脸色很白,开门的动作看起来有点笨。
“你等会儿。”黑眼镜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
哑巴张就僵了一下,站着没动。
黑眼镜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从床下勾了个小箱子出来,翻了把匕首和一只土枪在腰间别好,就走到门口,卸了哑巴张肩上的背包下来,提在自己手里。
“你这样子怎么走?”他似笑非笑道,只是脸色不很好看,那种他很一贯的吊儿郎当里就有了些垮掉的感觉,“你到底要去哪里?我送送你总不碍事儿。”
他要是去找死,他也不介意在悬崖边上对着他的屁股踹上一脚。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掉的其实不多哈,应该是不影响连贯性的。。。吾本来就没写很多肉。。。
☆、蛋挞的味道
旅游大巴颠簸得厉害,而且整个车厢里都弥漫了一股说不出的臭味儿,好像混了点儿脚臭,汗酸,还有些人肉味儿,又夹杂了不知道谁吃的大蒜臭,泡面味儿…七七八八地搅在一起,人在里头待得久了,就连脑子都不清楚了起来,混混沌沌的,好像在梦游。
黑眼镜和哑巴张坐在巴士的最后一排,哑巴张靠着窗坐着,表情特别忧郁地望着车窗的外边儿。黑眼镜坐得二五八叉的,他边上一个足有两百来斤的东北胖大嫂头歪在自个儿丈夫的肩上,呼噜声震天的响。
这有些事情是非常奇怪的,你搁下了那也就搁下了,但是一旦不小心再想起来了,那就再也不可能摆脱它了。哑巴张本来是要和黑眼镜道别的,和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算得上有点交情的人再见,然后他就可以非常安心,非常超脱地去做那件只有他可以去完成的事情。
他已经恢复了记忆,也不再有那种非常茫然和痛苦的感觉了。他原本是带着非常轻松,非常解脱的心态来看待自己的这趟旅程的。但是黑眼镜狠狠地干了他,干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