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下,莫名地看向杨洋:林林在公安局有案底,那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三光笑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为难你了。请自便吧。”
林林得意地笑了一声,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后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冲我们做了一个飞吻:“诸位,后会有期!”说完,哼着小调离开了。
金锁看他嚣张跋扈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问三光:“他让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为什么不让我揍他一顿?”
三光说道:“林林不简单,人家是黑社会数得着的人物,你斗得过他吗?你今天揍他一顿,明天没准儿他就叫人卸你个胳膊卸你个腿。”
金锁听得打了一个冷战。
我拍着金锁的肩膀:“行了,总算是过年看见你了,咱们哥儿几个还能在过年聚一聚!”
金锁苦笑着摇摇头。
杨洋从车里捡起自己的手机,调试了一下看看有没有摔坏。确定没有问题了,她说:“就这么放跑了林林,咱们怎么办?”
三光扔掉烟蒂,说:“我想去问问陈左楠,看看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对三光说:“别忘了,咱们上次罗列的六个疑点,现在只解开了一个,陈左楠和林林最多只算是个人恩怨,咱们没必要深追究了吧。”
三光说道:“六个疑点中其中一个是金锁为什么会在前锋修车行出现,我觉得咱们应该查清楚。你们的意思呢?”他问杨洋和金锁。
看他们俩人都同意了,我无奈地说:“你们都是老大,听你们的!”
金锁的身子有点儿虚弱,等他恢复了已经是大年三十了。为了确保人身安全,我们没有叫上杨洋,只有我、三光、金锁我们三个同行。当我们约出陈左楠的时候,她颇觉意外,不知道为何大年三十我们约她出来。我们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了一家咖啡厅,过年了,只有这种餐饮业不会放假歇业。
今天的陈左楠穿了一身红色,给人惊艳的感觉。坐下后,她问:“有什么事?”
三光看看我,意思是让我先说。
我问道:“林林你认识吗?”
陈左楠点点头:“他在山海关挺有势力的。”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怎么说?他是混黑社会的,难道我告诉你们让你们去招惹黑社会吗?”
我愣了一下:“你跟他有没有什么过节?”
陈左楠喝了一口咖啡,说:“你们真是厉害,连这都查到了。我跟他是有一点儿误会。董可你们还记得吗?她有一副画,是林林从日本收购的,听说是很贵重的一幅画。后来他的一个手下将这幅画偷出来卖给了我。我当时也不知道这幅画是他偷出来的,还以为是林林转手要卖的。我买下来之后,林林察觉到了这件事,几次三番地来找我要拿回去,却不想出一分钱。我搭进去了上百万,总不能让我亏了吧?所以我没有同意。”
“你不怕他报复?”
“能不怕吗?所以我就做一些慈善事业,努力让我自己成为社会的公众人物,这样一来他也不敢轻易对我下手了。”陈左楠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心里笑道: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明!
金锁往前倾了倾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一下,董可的那幅画你放在哪里了?”
陈左楠狡黠地一笑:“我对外宣称是藏在了我的公司,实际上它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们又聊了一些别的就离开了。临走前,陈左楠忽然对我们说道:“祝你们兔年大吉,一切顺利。”
我们三人也拱拱手:“一样一样,祝陈总来年财源广进!”我走在路边,不说一句话,没想到竟然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后又回到了董可的身上,她托王蕊制造假国宝,又和眼前林林与陈左楠的纷争有间接的关联。这个董可看来真不是那么简单。
就在我思绪纷飞的时候,金锁忽然大叫一声:“坏啦!”
我惊讶之余问他怎么了。
哪知金锁苦着脸说道:“30号的婚礼……”
我和三光面面相觑,这才想起来原来我们这几天都漂泊在山海关,竟然忘了去参加袁方与陆彦熙的婚礼。金锁手里掂着手机说:“我手机早就没电了。”三光也拿出手一看,电池电量彻底耗尽,早就自动关机了,此次来山海关三光也没有携带充电器。我的手机倒是一切正常,而袁方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也许是我根本就不在她的受邀宾客之内。
三光自嘲说道:“算了,咱们几个还不用掏份子钱了,多好!”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金锁问我:“你怎么想?”
我似乎不关心婚礼的问题,而是故意说道:“下一步我们得找到董可,这样我们才能解开这一系列的谜团。”
他们两人都点了点头。
我给王蕊打了个电话,询问董可的下落。王蕊说董可还在秦皇岛。我们三个当下动身返回秦皇岛。
大年三十,过年的气氛更浓了,已经开始有人贴春联了。更有甚者放起了鞭炮,噼噼啪啪地鞭炮声中寄托着人们对来年更好的祝愿。有的店铺关上了店门,卷帘门上还贴着大红的福字。有的家人正站在梯子上悬挂灯笼,有的孩子们都迫不及待地穿上了新衣服。我们三个人春节无法回家,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此时更觉得内心落寞。但是我们明白自己肩上所负的使命,一种不服输的感觉很快将这种落寞感一扫而光。
我们几个人通过王蕊找到了董可下榻的酒店。乘电梯到了她的房间,按下门铃,里面的人问道:“谁呀?”
我问道:“请问董可女士在吗?”
房门打开,一身休闲装打扮的董可出现在我们面前。“你们怎么来啦?”她觉得很意外,“请进吧。”
我们走进房间,发现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袁方。她看到我们愣了愣,然后生气地问金锁:“哥,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老是关机状态,是不是不想参加我的婚礼?”
金锁百口莫辩:“不是,我真想去参加的,可是……有特殊情况!”急得他脸都白了。
我摘下眼睛擦了擦,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问董可:“咱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袁方察觉到了自己在这里有诸多不便,站起来拿上自己的包:“你们有事就先聊吧,我先走了。”
董可也不推辞,送走了袁方转过身来问我们:“随便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三光让我先说,我清了一下嗓子问:“你为什么托王蕊制造假国宝?”
这个问题让董可一怔,过了五六秒才反应过来。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惊慌神情:“你……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