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袀点点头,就道:“既然如此,我更该回去助他们。”
玲珑子听了,立时跪倒在地,急道:“师叔万万不可,您不能不体谅众位师叔的一片苦心啊。”
大袀叹气道:“唉,起来吧,我听他们安排就是,不过我又能做什么呢?他们都说我是太上道祖传人,我自己却从没这样的感觉。”
眼见大袀说着,慢步而行,玲珑子追在身后,只道:“师叔去哪都行,实在没地方去,不如就留在这里也好。”
紫竹林外处处白sè小花,随风微微摇曳,这也是此处独有,大袀一眼望去,洁白一片,心中烦闷略减,他踏着花草而行,忽然就听女子道:“你又烦恼了吗?”
大袀急忙转身一看,正是上次教自己太极图的白衣仙子,大袀心中一喜,只自嘲道:“我本事低微,行事缚手缚脚,只一时自己烦闷了。”
白衣女子站定了,只道:“你到我跟前来。”
大袀走近女子身前,不知为何忽然竟有些手足无措。女子伸出一只凝脂般玉手,托在大袀眼前,只吹气如兰,在手掌中一吹,却见掌中竟发出嫩芽,嫩芽生出嫩枝,长出绿叶,最后开出一朵小花,花有五瓣,成五sè。
白衣女子又让大袀伸手,就把这朵小花放在大袀手中,说道:“闭上眼睛再看它是何物。”
大袀接过小花,手掌立时一沉,这时闭了眼睛,细细用心神去看,就觉得这花非花,却是五种五行之力凝结,具极**力,大袀只道:“是五行法力。”
这时白衣女子又伸手指虚弹,那五sè小花轻轻一转,花瓣就变成了杂sè,女子只问道:“如何?”
大袀细细用心一看,就道:“五行之力已夹杂一起。”
白衣女子再伸手一弹,花sè更杂,再问大袀,大袀只道:“五行之力混杂一起,我还分的清,每处都有十种之多。”
白衣女子再弹,花sè愈加杂乱,大袀分辨也越难了,好一会儿才说清楚。白衣女子再弹几次,大袀每次分辨所需时间也越来越长。
到了最后,大袀分辨了足有一个时辰,用尽了心神,才笑道:“总算辨清了,每一处花瓣都有上百种的五行之力混杂,每一个花瓣也都不同。”
白衣女子这时说道:“你睁眼来看。”
大袀就睁眼看向手中,却见手中小花不知何时已成洁白之sè,更无一点法力,这时微风一吹,这花竟慢慢散了,化作微风,无声无息地飘走了。
大袀只奇道:“明明是偌**力,怎么就没了。”
白衣女子这时一笑,说道:“五行之力广布天地之中,只是一开始我把它们分开来,你见得真切,后来慢慢混在一处,其实五行之力并未消散,你却觉察不到了。你可知你身周到处都是五行之力,无穷无尽,你闭眼睛好好觉察,你若能分辨出来,你就能运用自如了。”
大袀心中一惊,急忙闭了眼睛,用心觉察,不知过了多久,或是rì出rì落,或是斗转星移,终于大袀只嘴角显出一抹笑意。
他已分辨出五行之力,广布天地之中,这时更心念一动,就用混元道法,牵引其中yīn阳之力,按太极图转运之法,驱动五行之力。
漫山的白花之中,玲珑子初时站在大袀身后,只见大袀闭目入静,他也不敢打扰,已是过了几rì,这时忽然就觉得大袀身边竟有了微风。
玲珑子初时并未在意,只是转眼过后,就见以大袀为中心,竟隐约显出太极图来。这太极图转眼见大,呼呼转动,片刻就有十来丈方圆,太极图中更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运转,片刻难挡。
玲珑子吓得连连后退,再见太极图发出五sè霞光,五行法力泾渭分明,那太极图越转越快,其中极**力,只搅动得天地变sè,风云雷电交加。
再过片刻,眼见五行法力已是龙卷风一般旋转,遮天蔽rì,更越来越大,更把整个岛都遮了。
玲珑子这时已退无可退之处,直退进了紫竹林中,守在紫竹林入口的黑风行者跑出来,大声喝止,只朝大袀走上几步,就已寸步难行,五行之力冲击击打,立时身如刀割。
这时就听有人道:“阿弥陀佛,任他去吧。”
黑风行者见是惠岸,就退了紫竹林中。
这时眼见太极图中的五行法力已是渐渐混沌起来,五行之力已不再泾渭分明,开始慢慢夹杂融合,又过一会儿,五行之力忽然就消失了,再见远处显出大袀的身形来,掐诀而立。(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大战二郎显身真君
大袀这时收了太极图,喜道:“仙子,我已掌握了天地五行。”
只是却无人应声,大袀再睁眼一看,白衣女子却是早已走了,大袀此时愣了愣,怅然若失,更懊悔忘了询问仙子的尊号。
玲珑子跑到大袀身边,脸sè又惊又喜,连说道:“师叔,你可是悟得了大神通么?还好总算收了法术,师叔你可差点把整个岛都毁了。”
大袀却没在意玲珑子的言语,只问道:“白衣仙子何时走了,我怎么不知?”
玲珑子呆愣了一下,呐呐道:“什么白衣仙子?”
大袀就奇道:“怎么,你没看见吗?就在我身边,和我说话来的,是个一身白衣的仙子。”
玲珑子这时眼神都不对了,只一脸惊疑地摇头。大袀又道:“那你也没听见我和她说话么?”
玲珑子只道:“师叔您走着走着就不动了,一直没说过话,也没有什么人来,后来师叔似乎入静了,再后来施展大神通,弟子抵挡不住,只得躲进紫竹林,真没看见什么人。”
大袀心中惊讶,正寻思着,却见有人迈步而来,却是惠岸,大袀收了心思,急忙躬身道:“大师,弟子有礼了。”
惠岸念了声阿弥陀佛,微笑道:“恭喜你感悟得道家**力,按你们道家说法,已修炼得负海担山大境界,我也要尊你一声道长了,不过这一番可毁了我们岛上大景致。”
大袀谦虚几句,又急忙四下一看,果然就见这岛上一片狼藉,无数白sè小花已是无影无踪了,大袀急忙赔罪道:“真是大罪过,弟子该罚,早晚陪上这份人情就是。”
惠岸听了,只微微一笑,又飘然回了紫竹林。
大袀这时暗自思量片刻,猜不出白衣女子来路,看情形惠岸也是不知,就不再多想,只问:“已过了好几天了吧。”
玲珑子应道:“是,师叔,已经七天了。”
大袀就道:“事不迟疑,我得立刻动身回去,弘天真人他们恐怕和天宫已经交手了,我眼下有所领悟,就可以回去助他们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