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本 > > 大山深处的童话 > 第6部分

第6部分(1 / 2)

>岱勺吡恕K傻揭豢霉鸹ㄊ魃贤A讼吕矗颐怯肿纷俚搅斯鸹ㄊ飨隆N颐墙裉炀鸵庵徊酰还芩傻侥睦铮颐且欢ㄒ降剿?br />

爬树对陈严木初来说是小事一桩,他像猴子一样轻巧而敏捷地爬上了桂花树,完全忘记了刚才摔了一跤的疼痛。是的,摔一跤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呢?可是他并没有捉到那只不同寻常的蝉,因为它不同寻常,所以它也特别的敏感,就在陈严木初要捉住它时,它又鼓翅飞走了。

陈严木初没有立刻从树上下来,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只飞走的蝉,他必须先搞清楚它停靠的地点才能继续追综它。

“它飞到哪里去了?”我大声地问着树上的陈严木初。

“它飞到它刚才停息的向日葵姐姐身上了。” 没有过上两秒钟,他又说。

“它又飞到一棵月季花上了,它又起飞了……”他不断地给我报告着蝉的位置。

“我不知道它飞到哪里去了。哦,我看见了,它围着桂花树转了一个圈之后,飞到一扇窗前停了下来。”

“是谁家的窗子呀?”

“是阿斯基她们家的窗子。”

我们高兴极了,一块朝阿斯基家跑去,为了那只不同寻常的蝉,我们忘记了一切。

“咚!咚!咚!”

阿斯基家的门上响起了很响亮的敲门声。随着“吱”的一声,门开了,不过开门的不是阿斯基,是她的阿妈。

我们直奔楼上窗前。

“陈严木初、格格,你们在看什么?” 阿斯基的阿妈问。

“在那里!在那里!”我们高兴得跳了起来,我们看见了那只不同寻常的蝉,它就在窗沿上,并且还在不断地鸣唱着它独特的歌。我们完全没有听见阿姨的问话。

陈严木初不但没有听见问话,而且也忘记了这是在谁的家里,他只看到了他的蝉,他立刻端了根板凳放在窗台前,站上板凳就要去捉蝉。

“你这样会吓飞它的,看阿姨怎么来捉住它把。”阿姨终于弄懂了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的来意。

阿姨取来了一个用白纱布做成的网,来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朝那蝉网过去,蝉一下就被网住了,阿姨很快又收回了网,立刻捉住了那只还想逃走的蝉。

“看你还飞不飞?” 陈严木初得到了这只非同寻常的蝉,象是得到了件宝贝,忘了说声“谢谢”,连我都不管,飞似地跑了。

他飞似地跑了,敏捷的背影像阳光下的精灵。红红的太阳照在他飞似移动的影子上,藏袍上每一根线条都像树叶上每一根清晰的叶脉,深深地刻入我的眼帘。

我沉默倾听那一声声翩翩蝉鸣,好像默诵着一封封古老的书信。虽然时过境迁,我却长久地感动于这幅动人的图画中,它在我的胸中久久徘徊,不肯离去。

我在天上数日,地上时光已无情流逝,多少当初的风华少年,到如今已只剩苍苍白发和枯枯干骨,我该怎样祭奠?怎样祭奠这翩翩蝉鸣?祭奠这阳光下的精灵啊!

第一章 童年 (12) 火炉 打针

冬天来了,下雪了,又是一年雪纷飞。

弟弟拾了一个丢弃的铝制罐头盒子,爷爷帮他在盒子边沿对称处打了两个小孔,铁丝穿过小孔,成了提手;一根细铁丝编成圆圆的网,放在罐头盒子中部,成了炉桥;盒子下方开了个小方形火门,一个小巧可爱的炉子就诞生了。

陈严木初来了,手里也提着一个小火炉。他的小火炉也是由一个铝制罐头盒子做成的。但是做工精致得无与伦比,切口都包了边,连接处被处理得天衣无缝,最气人的是,小巧的炉堂中央还有一对活灵活现的小老虎作为装饰,正好掩盖了提手与炉身连接处的瑕疵。

弟弟看见陈严木初的火炉后,觉得自己的小火炉突然之间变得丑陋土气了,他急忙将自己的小火炉悄悄藏放在了门背后,在陈严木初的屁股后面跟前跟后。

弟弟蹲在令自己垂涎三尺的小火炉旁边,一会儿帮着吹火,一会儿又帮着加炭,把爷爷留给他的香猪腿全部拿来请陈严木初吃,变着法子同陈严木初套近乎。

陈严木初早看出了弟弟的心思,得意地支使弟弟为他倒马茶、拿掉靴子上的枯叶、帮他把腰带扎扎紧……

“谁叫我们是哥们哩,我的火炉现在归你管,记住了,不是永远,只是暂时。”

“好的。”弟弟乐得心花怒放。

“我可以提着火炉在寨子里走一圈吗?”

“可以。”弟弟屁颠屁颠地跑出了寨房。

陈严木初是我们寨子里少有的淘气鬼,他的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一半属嘉绒藏族,另一半属汉族。他的银匠阿爸姓陈,他就成了陈严木初,我们寨子里独一无二的“陈严木初”。

那一年,银匠带着他的手艺来到了我们的寨子。他打制的镯子、戒指、女人们腰间的银质穗子等,全都晶莹剔透、光滑照人。他打制的铜壶、银壶也显得精制可人。

他的到来,一时间惹得全寨子要招婿上门的人家乱了方寸,人们变着法子、换着方式地找他,还有大胆的姑娘直接向他表明心迹。银匠最后选中的是他现在的妻子阿姆基。

陈严木初是他阿爸阿妈最完美的杰作,高高的鼻梁很精致、宽阔而深厚的印堂透着一股英气、轮廓分明的嘴唇好像是经过他阿爸精心修饰后才安上去的。小小年纪的他,已有了漂亮小伙子的基本轮廓。他成了杜绝近亲结婚的最有力的理由和佐证。

太阳出来了,满山的雪光反射进我们厚墙窄窗的老寨房里,但并不温暖。

弟弟提着陈严木初的精致小火炉飞似地跑了,一会功夫,我就看见他跑进了茸尔甲的家。

我无聊地玩着我的布娃娃,给它洗脸,吃东西,把衣服给它脱下又穿上,穿上又脱下。不知有多少无聊的日子,我都象现在这样折腾着我的布娃娃。

“格格,我们来扮客。”无聊的陈严木初坐到了我的旁边。

“我们来扮打针的客”

“好啊。”

我把布娃娃递给了他,他看得很认真,把布娃娃搬弄得够呛,一会儿亲亲她的脸、一会儿把她的手打开,一会儿又把它的脚叉开,把布娃娃高高地举过头顶,仰望着布娃娃的两腿之间,他在寻找着心中不好启齿,然而又新奇且秘密的东西。

我心痛他会掰坏我的布娃娃,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格格,我把我的小火炉送给你总可以了吧。”

“不!”

“你要什么?”

“你把小火炉送给黑尔甲。”

“好吧。”他不太情愿地答应了。

“拉勾!”

“拉勾就拉勾。”

“好了,现在你当阿妈,我当阿爸,布娃娃就是我们的娃娃。”

“喔,喔,达布生病了,达布发烧了,达布不哭,不哭啊!”我抱着我的布娃娃在满屋子里乱抖。

“喔,喔,达布不哭,不哭啊!阿爸来给你打针了。” 陈严木初找来了一根木棍,吐了点口水在布娃娃的屁股上给布娃娃消毒。

当他把木棍使劲朝布娃娃的屁股扎去时,我赶紧闭上双眼,等待着布娃娃那一声撕心撕肝的惨叫……

“格格,我们的达布已经好了,该你打针了。”

“我不打针,我又没有生病。”

“生病都是这样的,一家人都要生的,挨着挨着,一个好了,另一个又病了。”

他说得好像对,我们家就是这样的,每次都是我先病,接下去就是这个那个的,直到最后一个才算完。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